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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皖倒好,去人家一趟,就能把杨家大神请回来,还坐人家车子,真他妈的古怪!”
流氓吐一直在北京组,跟着李蔚龙上窜下跳搞得不亦乐乎,公安部却毫不松口,直接放出话来说谢亭峰的面子都不卖。面上很是不光彩,闻得叶皖在外面逃亡,逃得极为争气,逃得极为火爆,坐在电脑前一边运指如飞地在论坛上拍砖,一边说道:“要说咱国安深办的人,就是牛比。叶皖这一趟玩的,赫赫,全国上下吵翻了天,我看公安部那群人怎么办…咦,丫还敢嘴硬,瞧爷给你上眼药!”
苏敏看着流氓吐,白了白眼:“说这些都没用,杨家老爷子来分明是要劝杨谟云坦白交待。可杨谟云什么人,我们都见过,事情闹到这一步,我估计他是宁死都不会翻案!”
菠萝蜜吐了吐舌头,眼巴巴地望着胡拥军:“头儿,怎么办呐?要是杨谟云真不说,难道叶皖就要顶黑锅?”
“哎,这事说起来也怪我和油子,白天刚刚把干扰器埋上,晚上叶皖就出事,监控器里什么都没有!要是哪怕拍个几秒,能拍到杨谟云射飞镖,叶皖也没事了。”
油子一楞,下意识地回答:“监控器都在走道上,室内哪里会有监控器,就是有也…”
臭球听得分明,一哆嗦将一杯冷水淋在菠萝蜜腿上,也没管菠萝蜜揪过来的小手,一下站了起来:“干扰器干扰不了室内监控器,要是总经理室有专线监控器,那就一定能记下!”
菠萝蜜改掐为揉,兴奋起来:“我晚上去查查,要是有录像,那就能给叶皖洗清冤屈了!”
果然不出胡拥军所料,杨殿修见到杨谟云,摆出宗师架子,又是骂又是劝,奈何杨谟云前番说的话已是全国皆知,如若翻案认罪,怎么都划不来。
任凭杨殿修说的肝火大发,杨谟云却是一幅死气阳秋的样子:“师傅,您说的我都懂,我没杀人,我没罪。其他的没什么可说的,您老请回罢!”
杨殿修暴怒之下,一腿踢去,边上杨谟龙连忙架住:“老爷子,您千万别气着了,我们找警察再说道说道。”
深圳市局,对于杨氏拳法的宗师前来,上下也极为重视。尤其是特警队的棒小伙,见着杨老爷子时的眼神都不对了。负责陪同的警察见杨殿修干瘦年长,怎么都看不出身怀绝技的样子,倒是杨谟龙,健硕有力,虎步龙骧,双眼精光四溢,更象个打手宗师,格斗天王。
对于杨殿修解说的穿云镖,专案组却不敢轻信。虽然已经十成十肯定飞镖是杨谟云的,但是上面却没有杨谟云的指纹,只有叶皖的指纹。杨殿修怒了,摸出一枚特意带来的穿云镖,双指夹着,抖手一镖,扎进市局院子里的一株香樟树内:“拔下来看看,有没有我的指纹!”
虽然没有杨殿修的指纹,但是仍然无法证明杨谟云杀人,法律讲究的是证据确凿,并不能以甲推已,以此推彼。
叶皖在各方的干扰和助力下,并没有受到虐待,而且还看到了前来探访的胡拥军等人,云绯和赵凯夹在人群中,望着叶皖,眼光瞄到叶皖的脚镣和手铐,才真正意识到,这个少年,如今是重案嫌疑犯。
一二六 波诡云谲
小满在武扬眉和王娅的陪同下也来探望叶皖。这是由专案组特批的。
小满心尖儿颤抖着,咬着嘴唇走进市局小会议室。一眼就看见了叶皖背对着坐在窗子下。
“哥…”小满想忍,大滴的泪珠却籁籁而落,静了半秒就嚎啕大哭着扑到叶皖怀里。叶皖扬起手臂,将小满箍在怀里,笑道:“小满,哥回来了,别哭啦,过几天就没事了。”
“哥啊…。”小满两个多的思念和担心,夜夜的不眠和恐惧,此时统统化为热泪。死命拼着叶皖,仿佛叶皖一不小心又会消失。
武扬眉和王娅站在门口,悄悄抹泪。王通去找王娅,走的时候没说,半道上打回个电话说是和候文东出去做生意。直到回来才说是找叶皖,担惊受怕之余,王娅倒也同情起叶皖了。而武扬眉负责配合谢亭峰在北京活动,却毫无成果,自感对不起叶皖,见到后又是想念,又是难堪,见到叶皖和小满两人情深若斯,心底却泛起了化不开的浓浓温情。
小满哭了足足有十几分钟,直将叶皖前胸全沾得又是鼻涕又是泪水,这才依依不舍地钻出叶皖怀里,坐在一边,仍旧拉着叶皖的手。
一边陪同的警察远远坐在会议室另一头,看了看表,咳嗽了一声:“时间快到了,要说什么抓紧!”
叶皖对警察抱之以歉意的笑容,拎起手铐,抚摸着小满的脸:“小满,你瘦了,回家多休息,自己买点骨头熬汤喝,哥过段时间就能回来,你一定要养胖胖的,哥才喜欢。”
站起身来,恨着心挣开小满的手,转身出了会议室。
“哥…”小满跟上两步,却被武扬眉和王娅紧紧拉住,哭着扑在武扬眉怀里。
中旅香蜜湖公馆,是福田区,乃至整个深圳市最豪华的高级别墅区之一。满眼绿意盎然,碧波荡漾,中欧结合的各式经典别墅错落有致地在山水湖光之间隐现。
一幢别墅内,此刻有三个人正坐在超过200平米的超大客厅内。
一名男子,头发略微有点花白,身着丝织米色长袍,坐在正位。左侧坐着一个满脸阴鸷的胖子,右侧立着一位精瘦的年青汉子。
“郑区长,贵公子之事,管某实在是哀痛不已啊!”矮胖子赫然是管伟国。
郑德龙眯着眼,手指轻轻地点着太阳穴。老年丧子之痛,即使是名贵一方,权倾天下,也不是可以接受的。
“管老板,那一亿是怎么回事?”
管伟国头上都冒出了汗,直起身子正要站起,郑德龙手凌空压了压,又坐实了屁股:“郑区长,我实在是不明白啊,本来说好第二天我和贵公子组建一家外贸公司,我出1。5亿,他出1亿,现在怎么会消失不见…银行方面说是转入了瑞士一家银行,但是无法追查!”
“无法追查,无法追查!”郑德龙喃喃自语,眼睛突然睁开,盯着管伟国。
管伟国心里打了个冷凛,虽然他在深圳道上说一不二,在这名手握重权,弹指间就能调动成千上万人的大人物面前,还是有一丝深深的无力感。黑道,毕竟是黑道,在强势的白道面前,再如何强大,终如雪遇艳阳。
“郑区长,我管老蔫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事情的轻重还是晓得的。说句难听话,1亿元我管某还真看不上眼。何况背靠您老好乘凉,有家公司在,多少亿还不都是迟早的事吗?”
其实郑德龙也并不真的怀疑管伟国会贪了这一亿,今天叫管伟国来,不过是敲打敲打。一个好生生的儿子,居然不明不白被人杀了!郑德龙心痛之余,一方面暗中给深圳市公安局施压,要求将杀人犯叶皖尽早“解决”,一方面急需要操纵一个忠心且能干的手下,管伟国就是他心的人选。
一想到丧子之痛,郑德龙心里还是一阵阵的难受,摆了摆手,眼睛盯着手指上的一块暖玉扳指,淡淡地道:“管老板,这件事我怎么会怪你?钱嘛,过眼云烟而已。不过你要给我盯紧一些,有些人想闹事,明的方面,我会另派人做,暗的方面,你负责叶皖安安全全的走…渊儿,一个人也太寂寞了!”
管伟国见郑德龙重新闭上了眼,站起身来微一躬身,转身而去。
一旁的汉子见管伟国离开,伸过头,凑在郑德龙耳边轻轻言道:“郑叔,监视录像已经拿到手,是杨谟云!”
郑德龙眼睛重又睁开,却并没有多少惊奇:“毁了,判决后送杨谟云上路!”
“那叶皖?”
郑德龙眼睛里露出惊诧的神色:“李河伦,你跟我有十年了吧?”
“郑叔,我明白了!”李河伦脸色微赧,后退一步,寂静无声。
高大的落地窗外,芭蕉宽大的叶片正在阳光下细细晃动。
联华大厦,38楼,总经理室。
两个影子借着微弱的手电筒光,正在翻箱倒柜。
“咦,真的找不到啊!”菠萝蜜这样的专家,找了半小时都没有找到监控头,已经决定要放弃了。
“小菠萝啊,再找找嘛,反正今天时间还早!”臭球今天能够出外勤,完全是因为这个任务很轻松,而且他承诺晚上会请全体宵夜,没等胡拥军点头,苏敏就露出很怪的笑容:“那你可以小心点儿,跟着小菠萝多学点!”
“找个鬼啊,凡是能够监控这张桌子的保险柜的点我都找了,全部都没有。”菠萝蜜对于臭球的心思是一清二楚,虽然瞧不上他,却也并不讨厌。
“那我帮你找找…”臭球本来在门边望风的,见菠萝蜜找得发烦,坐在老板椅上赌气,风也不望了,掩上门溜了起来。
看着臭球拿着手电,撅着屁股乱窜,菠萝蜜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乱翻什么啊,根本都不懂,白痴!哪有在废纸篓找的?”
“切,我眼光独倒,没准有人会安在废纸篓里,这样可以偷看MM的…”臭球话已出口,已是后悔莫及。
果然,菠萝蜜一听这话极为龌龊,柳眉一竖,对准臭球的屁股一腿蹬去。臭球闷哼一声,一头滚到门边。
“咣当!”放在门边的一只铜鹰被臭球一头撞倒,发出惊天巨响。
臭球吓得不顾头上起了包,一把抱住了仍在晃动的铜鹰。菠萝蜜也是吓了一跳,忙跑到臭球面前,将铜鹰扶起。
“咦?”
“怎么了?”臭球揉着脑袋,看着菠萝蜜的侧脸,要多舒服有多舒服,要多美有多美。
“这鹰少只眼!”菠萝蜜是专家,心念一动,手指按到铜鹰底座,打开一看,果然里面已被掏空,但如今是空无一物!
菠萝蜜和臭球相顾愕然。菠萝蜜是在想铜鹰,臭球是在想菠萝蜜。
“我知道啦!”菠萝跳起身来,按响语聊器:“接我们下去!”
“刷”的一声,一条打着绳结的粗绳垂到窗口,菠萝蜜攀上了去,看着臭球嗔道:“呆子,走啦,把鹰抱着!”
臭球“哦”了一声,慌慌张张抱起大铜鹰,冲到窗口一扑,紧紧箍住菠萝蜜。
菠萝蜜被勒得喘不过气,大骂:“要死啦,臭球球!”
绳子被微型电动绞车带动,迅速下滑。
“这么说,办公室里确实有过监控头,但是现在已经不在了?”
“我可以肯定!”
“是谁拿的,是在出事前拿的,还是出事后拿的?”胡拥军在屋里转了几圈,指着臭球:“你立刻查清这家公司的底子,还有郑渊的社会关系!”
“不用查!”苏敏站起身来:“郑渊的父亲是福田区常务副区长郑德龙。”
一二七 一审
公安部门没有等到国安承诺的“最重要证据”,在内外压力下,为体现公正、公平、公开的精神,公安部、广东省委、深圳市委、市政府决定,公开审理“叶皖杀人案”。此案吸引了全国各地及海内外近80家媒体前来采访,因此案件审理史无前例地在深圳大剧院举行。
2000多名登记过的市民和200多名领取了采访证的记者,100多名法警、200多名防暴警察将偌大的深圳大剧院围得水泄不通,在剧院外,还有几千名进不了的市民和全国各地自发赶来的群众支持、声援叶皖。
九点开庭,事实上八点不到,叶皖就被押到休息室。此刻叶皖正在闭目运功,不闻外物。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命运,不是自己所能改变的,抗争已经说不上了。叶皖是随遇而安的性情,当此之下,头脑里并无杂念。
方童晖在一年前跳槽至广州市电视台,她还记得采访叶皖时的情形,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