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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朱绵纶比他们早一步到了院外,只见火光冲天,将整个院子包围在了其中,无一丝缝隙。
家丁丫鬟们不停奔跑取水灭火,可是速度怎及那火势来得猛,“老爷,您好可不能进去啊。”苏琉一把抓进准备冲进火海的朱肖姜。
“你放手,蕊儿还在里面呢。”朱肖姜甩开苏琉,因力度过大,苏琉摔倒在了地上,对着边上的朱锦纶叫道,“绵纶快拦住你爹,别让你爹受伤了。”
“爹。”朱绵纶长臂一身挡住了朱肖姜,表情焦急,他也不愿见到自己的爹受伤。那朱蕊是他们家的祸害,没了也罢,不值得爹为了她拼死一试。
“你…”朱肖姜气恼的伸手欲推开朱绵纶,只是朱绵纶毕竟年轻,力气有的是。
“爹,火势这么大这么猛,您真觉得还有机会吗?”朱绵纶据实说道。
“老爷,二小姐跟小兰在院子外睡着了,身上还带着…”一个家丁欲言又止的看着朱肖姜及朱绵纶。
“溪儿有没有受伤?”朱绵纶事先反应,开口便问。
“二小姐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朱肖姜怒喝道,一脸怒气滔天,此时的他正好无处发泄怒气。
“二小姐身边有一堆的木材及灯油,还有火折子。”家丁吓得身体直哆嗦,跪地直磕头,一咕噜的全给说出来了。“你说什么?”朱肖姜举起脚用力的踹在家丁身上,“去把那个不孝女给我绑了,等我发落。”一字一句硬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一旁的朱绵纶闻言,也是眉头紧皱,地上的苏琉更是惊得大气不敢喘下。
“你们动作给我快点。”朱肖姜此刻根本无暇管朱溪,一心只念着朱蕊能平安无事,否则他怎么对得起她娘。
趁着朱肖姜不注意,苏琉起身,跟着家丁前去找朱溪,脑中一片慌乱,她该怎么样才能让老爷不对朱溪惩罚。
“爹,当心您好的身子。”朱绵纶跟在他身后,生怕他一个冲动又要冲进去。
“你们先下去,小姐由我看着。”苏琉禀退了下人,伸手将朱溪摇醒。
“娘,你怎么在这,我怎么睡着了。”朱溪揉揉眼睛,看到苏琉有些意外。
“你这丫头闯了这么大的祸还敢睡觉。”苏琉一五一十的跟朱溪说道。
“我没有啊。”朱溪急得跳了起来,她是想带小兰朝她屋里放点虫子什么的,可没有放火啊,这怎么回事啊,她现在真是百口莫辩了。
“你没有,那怎么在你身边发现那些东西。”
“娘,你要相信女儿啊,我真没有做啊。娘,你要救救我啊。”朱溪急得直掉眼泪,怎么办爹会杀了她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天边渐渐渗出一丝光线,继而慢慢越发亮了起来,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大火终于扑灭了,看着眼前一片狼藉,一地水及灰碳,朱肖姜顿觉脚下如千金重,心如刀割。
“老爷,都找过了…”
挥手示意不要再说下去,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前走,一脸老泪纵横,蕊儿,是爹对不起你啊。
朱溪这个不孝女,竟然做出这种泯灭人性的事情,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仰天长吼,声音悲泣而哀伤,在朱府上空久久回荡着。
——
“爷,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一大早发此慌张。”颜誉收起手中的剑,接过汗巾,擦拭额头。
“昨夜朱府失火,朱三小姐…葬身火海之中了。”颜管家一脸紧张的说道。
“什么?怎么回事,可有查清楚了?”颜誉闻言,顿时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还不清楚,刚刚才接到朱府下人来报。”
“你速去查清楚。”即便只是个还未过门的妾侍,可也算是他誉王府的人,若是意外便罢了,若是有人心怀不轨,那就是跟他过不去。
“是。”颜管家听令,拉起袍脚急匆匆离去。
——
“你说什么?”慕容云紧纠着下人的衣襟,刚才路过好似听到他们在谈论什么朱家三小姐什么失火。
“少…少爷,奴才们是在说昨夜朱府失火,那三小姐葬身火海了。”
慕容云顿觉似乎被抽空了一般,颓然放下手,面无表情的走开…
☆、第二十八章、维护
“朱将军,我家王爷命小的前来了解一下昨夜之事,还望将军不要有所隐瞒,毕竟三小姐不单是你的女儿。”颜管家一见朱肖姜便开门见山的说道。
此事关乎王爷的声誉,因此就算他朱肖姜是三小姐的亲爹,也得给誉王府一个交待。
“这…颜管家先请入座,来人,看茶。”朱肖姜眉头一皱,旋即脸色微变,伸出手请颜管家落座,自己也缓步登上上座。
此事定是与溪儿脱不了干系,可是他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了,难道还要因此再失去另一个女儿,心中对溪儿的怒意固然很重,但若是誉王府知晓此事,后果可想而知。
“将军客气了,只是我家王爷还等着老奴回去复命。若是将军也不知情的话,那我家王爷说了,可以派人过来协助将军查清此事缘由,也好安抚一下将军丧女之痛。”颜管家坐定,便幽幽开口道,双眼锐利,直视朱肖姜。
朱肖姜心中不由忐忑,这誉王看来是打定主意必须得有个交待,大掌紧握扶椅,面有悲色,“请颜管家回禀王爷,末将查清此事后定当当面向他谢罪。”
“将军心情王爷理解,王爷也是怕将军此时悲伤过度,为免再途增悲伤才有此建议。”
“请代为谢过王爷的关心,此事我还是打算自己查,若真有什么人故意为之,我也好为蕊儿讨个公道。”朱肖姜悲伤的轻摇手臂,若真让王爷插手此事,怕是他也保不住溪儿了,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处理好此事,只能对不住蕊儿了。
可是爹也是没办法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叫他如何抉择啊…
“还请将军节哀顺变,老奴就先行回府禀报王爷。”颜管家见状也不再多说,起身,辞退。
“颜管家,慢走,来人送客。”朱肖姜也不做挽留,命下人送客,转身,绷着张脸步入内堂。
——
“老…爷。”苏琉见朱肖姜过来,伸手将朱溪护在了身后。
“你们都退下。”朱肖姜不理会苏琉,让屋内的丫鬟、家丁全退出屋外。
“是,老爷。”
宽敞的屋内只剩下他们一家子。
“爹。”朱绵纶也站到了苏琉身边,朱玉则站在另一边。
“很好,你们这么多人对我一个人。这个家看来是没我说话的份了。”朱肖姜见此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指着眼前的她们,气得直打颤,脸涨得通红。
“爹。女儿没有做过啊,您怎么能凭那些东西就认定是女儿做的。”朱溪吓得双膝跪地,泪如雨下,原本肿胀的脸再加上泪水,显得更为惊悚。
“是啊,爹,溪儿虽娇宠了些,可也不至于做出这种放火杀人的事来。”朱绵纶挺身而出,面色沉重的说道。
“老爷,您可不能凭那些东西就冤枉溪儿。”苏琉为了自个女儿也是豁出去了。
“你们一个个都叫冤枉,难不成还是蕊儿自己放的火不成?小兰都交代了,你带她在那院外蹲了一晚上,你敢说没有吗?”朱消姜憋红着脸吼道。
“爹,我是带小兰去那,可我也只是打算拿些虫子什么的吓唬她一下,后面太困不知怎么睡着了,醒来就是那样子了,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啊。”朱溪据理力争,她真的是百口莫辩了,那该死的小兰没事干吗乱招,害死她了。
“从今天起,给我待在玉溪阁哪里也不准去,等我查清楚了再来收拾你。”
“娘,大哥,大姐。”朱溪流着泪,颤抖的抓着苏琉的手。
“没事,乖,回去好好歇着,不是你做的,不用担心。”苏琉伸手轻抚朱溪的手背,示意朱玉陪朱溪一道回玉溪阁。
“老爷,溪儿若真做了定会跟我们说实话,这事有些蹊跷。”苏琉轻抚朱肖姜的背,柔声说道。
“是啊,爹,我看此事不简单。”朱绵纶也是一脸面色凝重。
“哎,不论是不是溪儿做的,她终归也是我女儿。现在问题是如何给誉王一个交待。”朱肖姜疲惫的闭上双眼,他已经身心俱疲了。
“只要我们都不说,誉王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再说这也就是个意外。”苏琉见朱消姜已然表态,心中的大石方才落下。
“爹,这誉王性情古怪是出了名的,我担心这事会不会…”朱绵纶看看朱肖姜,想看下他是否与自己所想一样。
“无凭无据不可乱说,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听你娘的。”原以为能攀上根高枝,没想却给自己惹了身骚,只是世上哪里有后悔药,现在只能锤头懊恼。
“老爷,我当初也是想为她找个好人家,谁想她没这个福份。”苏琉轻轻叹息,脸上似惋惜,心里却为少了个碍眼的家伙偷着乐。
“算了,通知府上所有人,不可胡说,违令者斩。”朱肖姜无奈的起身,神情复杂、矛盾、纠结。
“是。”朱绵纶点点头,为了自个的妹子,就算爹不说他也会这么做的,以后这个家才是真正的家,只有他们一家子。
“我累了…”
“老爷,我扶您回屋歇会吧,你都一宿没睡了。”
“恩。”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第一章、游湖
一年后…
阳春三月,春光明媚,绿波湖上,波光荡漾带着点朦胧雾气,似人间仙境,飘渺美妙,远处一艘装饰精美的画舫在雾中若隐若现,引人侧目。
如此精美的画舫,即便是皇室也不一定建造得出来,所费不赀故然是一回事,但是画舫的构造模样与普通画舫又不一样。
如一轮弯月,金晃明亮,外层镀金却又不显得俗气,反倒多了层朦胧的美感,如此怎能不让人想一探究竟,一亏这画舫的主人究竟是何人。
“公子,我们已经出来有些时辰了,是不是要回去了?”画舫内一个俊俏的小厮对着正在抚琴的公子说道。
“难得出来,就多赏一会湖。”男子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抚着他的琴,小厮闻言退至一旁站立。
琴声悠扬而大气,不似一般文人的多愁善感,反倒颇有些世外之人的洒脱不拘一格的风味。
突然船头传来了沉稳的步履声,一青衣男子卷帘而入,帅气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剑眉轻挑,手指轻屡一下发丝,“贤弟,这可不好,放下为兄自在那累死累活,自个跑这里来逍遥自得。”
男子来到抚琴之人身侧坐下,不客气的拿起酒壶酒杯,倒酒一饮而尽,“好酒,你真是越来越会享受了。”上等的女儿红,入口醇香绵绵,让人回味无穷。
“以大哥你的能力,那点小生意怎么可能让你累死累活,别跑我这儿来噌酒还卖乖。”抚琴之人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浅笑,那笑如春风一般沁人心脾,让人浑身舒畅,这种介乎男女之间的美让人不禁陶醉其中。
“哎,贤弟,你不要动不动就对为兄笑,哪天为兄会受不了的。”一脸的郁闷之色,有丝调侃又有几分真,亦真亦假,也只有他自已分得清楚了。
“秦公子,你不会是被我家公子给俘获了吧。”小厮伸手掩面,轻笑出声,竟然还追到船上来了,自个的船放着不用,跑上来看人脸色。
“小连…知我者你也。”男子夸张的朝小连点点头。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