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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张家嫂嫂,你一个弱女子又携着款子,还是多叫些人去罢,难道没有个亲戚朋友可以帮忙?”
张氏己声带哽咽,“大妹子啊!要是有可靠的亲戚朋友,我哪会找你帮忙,这么些年,我也就信得过大妹子。不像大妹子是个好人,我的那些个亲戚没个好的,哪个不是盯着相公那点薄产,好不容易挨出个头,哪知道会出了这事!”
说完一抹眼角。
我劝慰她几句,让她放宽些心,叫小青接了人过来,张氏这才离去匆匆上京。等她安然回来,时间己匆匆过去月余。
这件事后,张氏对我这邻居更是照顾有佳,有一次还多亏了她救我,否则…。。还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没想到我的无意之举不仅帮了别人还救了自己。
佟嫂的伤痊愈同时,我的胃口也慢慢好,可能是因为最近少了烦心事,也可能是她做的泡白菜确实对我胃口。
这天,终于将衣衫绣好,同着一小坛泡白菜,让相公一齐拿到县里的铺子酒楼里问问是否需要。
相公接着东西,黝亮的眼睛在看见自己手里是什么东西时暗了暗,深深看我一眼,这才离去。回来时,相公手中空空,我心下大喜,知道事情有门,忙扯了他进屋祥问。
相公跟在身后,急忙道,“娘子,娘子慢些!我不会跑了,你不用这般拉着我啊!”他这么一叫嚷,屋檐下正换灯笼的佟嫂和阿福视线扫了过来,然后两人对着我抿唇一笑,眼中的暧昧让我深感老脸通红。
不禁瞪一眼身后的相公,这丢人丢自家门口了!相公却回我瓦亮一笑。
我羞怒一把松了抓他袖子的手,自顾自进屋,也不理他是否跟了上来。
进了屋,相公将当时的情景道与我听,还直叹我做的衣服精美,那些个绣娘都比不上,不过相公语气里颇有些婉惜,我问他东西能卖出去,为何不开心。
他吊着脸委屈幽怨看我一眼,“娘子,我原来还以为这衣服是你缝给我的,哪知道是拿来卖的!”
我不理他,他这人熟了之后脸皮厚得很,时不时爱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那泡白菜了?”
相公见我不上当,脸色一整变得正儿八经,“老板不在,那泡白菜只是留在酒楼里,要过两日才知道人家要不要。”
我点点头,能卖出一样就己让我感到欣喜,等就等吧。
等了两日,酒楼来了消息,那老板愿买,不过买的不是泡白菜,而是配方。佟嫂不肯卖,我也觉得不能卖。
虽然佟嫂这样子像是有些揣着金饭碗讨饭吃,但有我在,一定会好好将这金饭碗擦出银子来!
婉拒老板之后,我与佟嫂商量着如何才能将泡菜卖出。
小青一脸好奇,觉得我一个女东家要做生意,这可是从来没听闻过的。我笑笑,虽说商贾地位不高,但只要能吃上饭,做个市侩商贾又何如?人的底线往往就是这样被磨低的。
冷战
这天晚上,我平躺榻上,相公己安然入睡,轻浅呼吸似在耳边。
想起这些天里发生的事儿,心下颇有些感慨,好在佟嫂无甚大碍,否则这些麻烦还不可能就这么摆平。
不过,这些事里头,那天那个陶乐算是帮了个大忙,这家子也算是承了人家一份天大的恩情,怎么着也得感谢一下,我思忖着做些糕点之类的送他,或者让相公正式宴请人家算做答谢。
第二日起来后,将心中所想告知相公,相公轻轻一笑点点,提议道,干脆将那些与他走的亲近些的朋友都请来,人不多,也就三四个,摆个小宴便好,这样也热闹些。
我想了想,这样确实要好些,便欣然点头同意。
两人商定好小宴定在三天后晚膳时分,相公去将人请来,我吩咐佟嫂和小青备好材料和小酒,这事便这么定下来。
算算日子,小宴过后便是寒食节了,也不知相公是否需要祭奠先人,连着这事一块与相公说了,相公闻言后沉默半晌,这才缓缓回我道,先父是从京城搬过来的,也不过四旬便殁了,如今葬在宜安老家,寒食时确是需要出去些日子,扫过墓挂过纸才回来。
我一听相公要出去些时日,心中像缺了什么,却又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少了什么。
己近晚膳时分,小狗子放学回来,兴高采烈的,见着我咧嘴一笑,东家奶奶。我轻轻嗯了声。
小家伙远在院门口就献宝似的从书包里掏出个黄绒绒的东西,走过来。我定晴一看,是个小小的鸭仔,嫩黄嫩黄的细毛,柔柔的软软的,很是可爱。褐色的小嘴不时轻啄小狗子有些沾污的小手。
这个时候还不是孵鸭仔的时候,我心下好奇,笑问,“小狗子,从哪弄来的鸭仔?”
小狗子眼睛亮亮地盯着我道,“东家奶奶,小狗子放学时在地里捡的,小鸭子好可怜地缩在草丛里,都没有爹娘,小狗子可以养这只鸭仔吗?”
小萝卜头怕我不答应,又赶紧补道:“东家奶奶放心,小鸭子不会吃东家奶奶的东西,小狗子每天放学扯些野菜给它吃,好不好?好不好?”一连问我两个好不好。
这个时候,佟嫂刚从后面收了晾干的衣物,见着小狗子手里的鸭仔,沉了脸,“小狗子,你又乱捡些东西回家,会把东家奶奶的宅子弄得脏乱,还不扔出去?”
听了佟嫂的责备,小狗子原本亮晶晶的圆眼暗淡下来,掬着小鸭仔,耸搭着耳朵嘟嘴埋头,怏怏地缩着肩膀。小声嘟喃,“可是,小鸭子好可怜,没有爹娘…。。”好似快要哭出声来。
我轻瞪佟嫂一眼,小孩子喜欢小动物,那是天性。像我这个年纪的,哪个小时候没养过小动物?
佟嫂对我不好意思笑笑。
我对着小狗子招招手,轻声和蔼道,“来,来,小狗子,到东家奶奶这儿。让东家奶奶看看小鸭子。”
小狗子听了,抬头看一眼佟嫂,然后又看我一眼,见两人脸上确实没有不悦,这才轻轻移了脚步到我跟前。
我接过小鸭仔,细细看上两眼,捋捋它黄绒柔软的毛,小鸭子睁着两点幽黑的眼木愣愣的看着我这个陌生人,我对上那双怯生生又充满新奇的眼,顿时喜爱上了这小东西,又捋几下它的幼毛,这才将之还给小狗子。
然后含着笑对佟嫂道,“佟嫂赶明儿个你出去买菜时看看摊边有没有小鸭仔卖,有的话买上十来个顺便给小狗子空闲时一起看看吧,让他当个鸭官怎么样啊?”
佟嫂听了,和我一起笑出声来。这时小青从婆婆房里出来,她刚给婆婆洗完眼睛,睁大眼一脸迷茫,“东家,佟嫂你们笑什么呀?”
相公从县里回来,正推院门,听了小青的话,附和问道,“就是,娘子有什么好笑的事,说来给我听听,让我也乐上一乐。”
小狗子见大人们高兴了,忙不迭跑出来凑热闹,“东家老爷,东家奶奶刚刚准许小狗子当个鸭官呢!”
小青一脸不屑,嗤他道,“小狗子,依小青姐姐看,当个鸭官是个没出息的。”
小狗子一听小青这么说,不依了,“才没有,当了鸭官,小狗子可以管鸭子。小青姐姐学没鸭子管呢!哼!小青姐姐嫉妒小狗子!“说完一扭头,不理小青。
相公笑着出声,“小狗子,你小青姐姐说得对,以后呀,要当父母官才有出息。”
小狗子不明白,问相公什么是父母官,相公答曰像县老爷那样的。相公不知道自己在无意之中竟影响了小狗子的一生,后来小狗子也终是如愿做了个七品小县令,不过,小狗子少年之时便怀有壮志,在我垂垂老矣时,他的成就远不如此,这些暂且不提罢。
第二日,佟嫂上街依我吩咐找遍整个大街,总算买回几只小鸭子,还有几只小鸡,这些小东西在院中悠闲踱步时,远时乍一看像滚动中的黄球球,煞是可爱。从这以后,小狗子放学回来,多了项任务便是采野菜喂小鸭小鸡,慢慢地竟无意之中让他生出一股责任感来,有时下雨了,他还会担心小东西们没地方住,半夜起来搭窝子。
佟嫂总担心小狗子会玩物丧志,不时在我耳边念叨几句小狗子的不是,相公听了,安慰几句,这些小东西能培养小狗子的责任心,利大于弊,不要过于压制,也不要太过松弛便是。
相公本就长得一副一看便能让人产生信任模样,说话又确实有理。佟嫂又见我笑着点头赞同,这才将揣在外头好几天的心放进肚子里。
我这人执著却从不执拗,夏秋生一个男人负了我,我没必要像话册子里所写的那样因此恨上所有的男人。对相公除了刚开始不是很熟有些防备外,几个月相处下来,我心防渐开,己差不多拿相公当半个亲人看,有事也总爱找他商量。
而有空时,我时常帮相公整整衣物,梳梳头发,一副正为□的样子,只是尚未圆房的夫妻。
晚上洗漱完了,我用梳子帮相公梳着头发。
相公很喜欢我帮着他梳头洗头,每至此时,总爱半眯着眼,无比惬意享受的样子。
“相公,今天事儿办得怎么样了,你那些个朋友可会来?”我放下梳子,又拿着蓖梳理一遍,相公头发黑而直长,我本以为会有些硬,第一次摸在手里才知道自己想错了,相公的头发就好像他的人一样,柔软的很。
我很是羡慕相公那一头乌云长发,时常感叹为何自己的头发却是棕褐色,即使梳上头油,还是不如相公的鬓黑柔亮。
相公仍旧半眯着眼,有些懒散答我道,“娘子放心,我己将事办妥,陶乐还托了另一件事与我,我也不知如何道与娘子听。”
“哦?”我来了兴趣,“什么事?”
相公将我手上的梳子拉下,转身面对我笑眯眯道,“陶乐看上小青了,托我与娘子说声,看行不行?”
我愣住,这,陶乐何时看上小青的,我竟不知道。我踌躇,这事儿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如果允了陶乐我势必又得重新找个贴身丫环,小青我很喜欢,她又是个被父母抛弃的,我本打算带她回京的,这陶乐半道弄这么一下,还真够我费脑筋的。
我对相公说,等我问过小青再说这些,让他先别应了人家。
相公笑着点头,两人又叙了会话,这才熄灯睡下。
第二日,我坐台阶上的椅子里,看着远处正忙活着搓洗衣物的小青,怎么也不明白陶乐何时看上她的。小青年纪本不大,也就十四五岁,水嫩青葱的身子经过几月的好养,小脸己不如初来时微黄,此时阳光下细看倒有些少女独有的丰润细嫩,模样也周正,就是性子沉静内向了些,不太爱说话。
我细想一下,这种性子,如果嫁进小门小户倒确实是个能过日子的,但如果家门冗杂些,则会有些应付不暇,还是先问问相公陶家情形,再与小青道。
想到这里,我进屋找正在读书的相公问询。
细碎阳光下,相公正斜斜靠在窗边专注看书,桌旁摆着笔墨。听闻有人进来,相公收起书,见是我,先是诧异,因我很少在他看书时打搅他,尔后对我灿烂一笑,眼光有些灼热。扶着大着肚子的我坐下,“娘子,你找我何事?”
我看看他手中拿的书,是本《策论》,又看看桌上写满墨字的纸张,这才点点头开门见山问相公道,“相公,你可知陶乐家是何情况?”
相公露出了然,“陶姓在和田县是大姓,而且是家族纯居一隅,在和田也算最大的一支家族。陶乐家在和田县也算是小康之家,他家乐善好施,积有余庆。娘子不用担心,陶乐看在我面子上,又是自己求的,定不会亏待小青。”
我抚着肚腹思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