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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众人的兴奋,婆婆显得很是沉默,看不出脸上什么情绪。我长叹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婆婆心里的苦我知晓,也不知如何去劝解,这一切都要相公看开了才行,而相公面色淡淡虽然答应婆婆不去做些偏激之事,但他心里那些奸诡道道又有谁明了?
阿福驾着马车来接我时,我估摸着相公的谢师宴应该正酣,说是要相公要请我去一趟。
彼时我正站在李树下看小狗子做功课,听他这么一说,我先是一愣,尔后问道,“阿福,你知不知道相公为何请我?这个时候酒宴应该还没结束才对啊!”这个时候怎么会忽然想起请我?要请也应该一开始便请啊!或者酒宴结束后才对啊!
阿福黑黑正正的脸上现出迷茫,也是一脸不解,“东家,是酒楼小二说东家姑爷让你过去的。”
我见他不知,点点头,理理妆与他一同上马车向县中的酒楼驶去。
此时正是午膳时分,酒楼人来人往很是纷杂。小二告诉我相公他们在二楼。
我上楼,却不见相公。
一个学子告诉我相公喝多了些,此时不胜酒力正在天字三号房小歇片刻。我一路寻着到了三号客房,推开房门……然后被惊呆了!
相公并不是一人歇息而是与一个女人,一个我很讨厌的女人,张姿凤一起。
帐幔后相公背对门散发半躺着,两人光裸,四肢交叠,相公的手搭在张姿凤身上,被子胡乱掉在地上,衣服也散乱一地。
屋子里一股再熟悉不过的淫靡之味,我再清楚不过刚刚这里发生过什么!
多么熟悉的一幕啊!我愣愣立在原地,己经忘了该怎么去反应!一股熟悉的钝痛,难堪还有被背叛感被欺骗感霎时像没了水闸的洪潮疯狂涌上我的心头,一道道闷锤似的冲砸心房,很痛很痛!痛得我流不下泪来,只含泪傻傻愣愣站着。
我实在有些不敢相信月余前才对我说过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过一辈子的相公不过月余便背叛了我,与别的女人躺一起,这让我如何接受?
我呵笑两声,似讥似讽,我在嘲笑老天对我的捉弄,让我又一次愚蠢的轻信一个男人的甜言蜜语,相公的手段比之夏秋生不知要高上多少倍,带来的痛也不知比之夏秋生高上多少倍,难道是我前世作孽太多欠了夏秋生,欠了相公。这辈子我注定要将欠的还清?
“娘子,你怎地来了!?你站这看什么?”
耳畔一道清越如玉的声音不仅惊醒愣怔中的我,也惊醒屋内熟睡的一男一女。
我骤然侧头,对上相公微冷的眸子,相公凝着室内的情景,很不高兴蹙了眉头。凝着相公;我又惊又疑,眨眨眼睛,屋内……不是相公?!
是我弄错了?!
而这时张姿凤彻底醒来,惺忪睡眼在对上门口相公的视线时,微愣然后低头去看床上的男人,啊地一声惊叫!
“怎么……怎么是你!”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床上一阵慌乱!
听着床上两人对话,我霎时顿悟,这是一个计,一个早己设计好等我和相公钻套子的计!可惜天不遂人愿,中途出了问题!难怪酒酣之时会忽然使了小二通知阿福唤我过来。
相公气急败坏,“娘子!你怎地还傻站这儿!走!”我一时弄得满头雾水,相公在气什么呀?
经此一吓,我动作思维慢上许多,傻傻看着又气又急的相公,也忘了去动!
相公攫着我的手向前拖行,“走,走!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娘子你怎么可以盯着别的男人裸背直看!”
相公气极不管不顾一路拖着我前行,两人行至楼梯口我才反应过来,凝着相公那张气急败坏中仍旧温雅清俊非常的脸,不知怎地,我忽然觉得相公很是讨厌!很讨厌!我忍不住使出做姑娘那会的小脾气!一甩相公的手,朝生气的相公委屈一瞪,“都怪你!”
一说完丢下相公,气冲冲跑下楼向街外奔去。
身后相公不停唤我,刚刚那一吓己差不多让我淡定全失,哪还听进去!我只觉相公其人着实可恶!也很讨厌!
两人一前一后跑过整条街,我跑至街口便再也跑不动了,只好停下来休息,相公不止不歇跟在身后不远处。
我喘着气,瞧见相公那双期期艾艾又无辜十足的黑眸子,怎么看都觉着相公更加讨厌!实在讨厌!相公对张姿凤来说就是块觊觎己久的回锅肉,回过锅一次变得更加金黄欲滴鲜嫩美味的回锅肉!在这小城小镇就有姑娘对相公使尽千方百计也要得到,如果真进了京人多心杂,两人这还得了!
相公在不远处见我脸色沉沉,摸不着我的脾气,不敢再生气!只好挪三步停一步向我走近。
我瞧他那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他吼道,“你!站在那里!不许动!”
“娘子!!!”
“不许叫我娘子,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相公一撇嘴,“我哪里知道,我喝醉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天字一号房,娘子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喝醉酒便会随便找个地儿睡下,哪还知道别的事!”
原来是这样!这叫老天有眼,还是天意弄人?
“那你说,是谁总在后面三番几次挑唆别人如此害你我的?先是婆婆眼瞎,再是我遇袭,然后火烧,今天这一出又是怎么回事!为妻就不相信这些没有联系!那天,那天如果不是我忽然唤蒋嫂换副药,如今瞎的可就是相公你啊!!!!”
这么多天来,接二连三的出事,相公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总背着我不愿道!只说是自己连累了我,这扑朔迷离的事故后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相公见我失控,几个大跨步走上来,攫着我的手腕一使力半压半抱着我解释道,“娘子!我真的不知是怎么回事,我只知这些事情是那人的妻妾挑唆的,但那人女人众多,我到如今也无法查明到底是谁在害我和娘子!想必你也知道那人请我回府,我这一回府便是伤害了某些人的利益,那些人能心甘情愿等着我去分利?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人此次找我,是有让我继承家业的打算罢!”
说到这里,相公一顿,深深看我一眼,迄今为止相公称公公一直都道那人,从来没有叫过一声爹。
“娘子,那些人是害怕娘子背后与那人实力相当的娘家啊!所以这才几次三番想要除掉娘子,一计不成便再生一计,我实在不愿你和母亲扯进那到处充满肮脏和龌龊之地,可是如今看来,不得不进京,我也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我忍的己经够多了!她们不愿为夫回去,我越是要回去!我倒要看看那些个跳梁小丑没了那人这根大树还要如何跳!”
说这话时,相公几乎是咬牙切齿。我心底惊悚,相公,相公这是要,这是要与公公作对啊!那些人己经彻底激怒相公,相公这番话下来,是要背着婆婆与公公对着干啊!!!
这是怎生的仇恨?!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样的相公让我感觉很是陌生!相公这是要连根将那些人拔起!!我只希望公公能行的端坐得直,别让相公有对付他的把柄,否则依相公不依不饶的神情看那定是场血雨腥风!
作者有话要说:我忽然之间不喜爱那种华丽文风,想求些温馨朴实的文看看,比如说阿豆那种的?可惜豆大都将文锁了,或者大风刮过那种的也可以,亲们有推荐吗?
状元
是夜,相公写了封长长的信,信的内容我没看,只知是送往京里的。
第二日,饭桌上,相公忽然放下手中碗筷对婆婆道,他愿意认祖归宗却有条件,至于条件是什么,他己与那人道过。
婆婆当时正在夹菜,听了这话筷中夹着的鱼肉忽然不稳掉进盘中。
我扒饭的手一顿,我明了相公这么做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为了我与婆婆,其实我实在是不愿相公去做些报复别人的事,这些事让我觉得相公很是陌生,我有些害怕,那浓浓的仇恨会迷了他的眼,他的心……
这几日,我心中不算平静,一是为了相公的事,二是为了京中之事。相公之事不知如何劝解,依着他那不愿商谈的样子,这事不是一时半会便能放下的。上次写的信送到京城里如此之久,没有丝毫音讯,我心中的忐忑不安逐渐扩大,心中有些空荡荡的,心底的失望日益扩大。
不知是不是相公与公公说了什么,公公的女人们骚扰一下子断了,一切回复原样。相公照例上书院等着会试。我和婆婆最爱坐院子里带着童儿晒太阳,阿福每天载着蒋嫂在宅子和铺子之间来转。
小狗子的书念得很好,相公有空时除了与我插科打诨,最喜欢的便是与小狗子坐一起卖弄起他的渊博学识,小狗子对他差不多达到了崇拜的地步。
就这样时间一晃,童儿己经两岁,会说话会走路了,扎着个两个小小的辫子清清淡淡跟在小狗子身后,有了小狗子,我这个娘对她来说是可有可无的。
相公去京城参加会试这天,我早早起来,做了碗状元米线给相公。
这米线是有来历的,听人说和田县曾经有一位书生家中贫寒米缸差不多空了,娘子贤德不愿相公忍着肚饿参加会试,于是在相公去京城参加会试那天用尽家中仅有的一点米做了碗米线给那书生,书生吃了心中感动暗自发誓定是让自家娘子不再挨饿,凭着这份坚决最后终是考上状元。
相公梳洗好时,米线己做好摆在桌上,两只煎得金黄鸡蛋,几丝青绿韭菜还有些蒋嫂腌得红红的泡白菜。相公凝着那碗米线,半晌没有动,久久之后,
“相公,你吃啊!”
我催促,相公这才拿起筷子,汤底都没剩全部喝完。我满意点点头,又细细交代他路上仔细些,这才目送他上京。
相公欣长背影渐渐消失转角,我怅惘发愣片刻刚想转身。谁知,
“娘子!”
相公不知何时又折了回来……我气极!相公,相公这是在干什么啊!听人说参加考试时是不可以回头的,不可以半路返家的,否则会不吉利,考试会不顺的!
我气急败坏,“相公,你做何折回来!?快些走!”
相公却不理我,我行我素笔直行了过来,站于我前睁着一双水亮眸子看我,淡淡一笑轻轻拥了拥我,在我耳边道了句,〃娘子;等我回来!〃这才满意转身。
我一跺脚,不理他转身进宅子!这人真是乱来!可……却又忍不住偷着从门缝里瞧着他走远。
“媳妇儿啊!是不是你站在那儿?”
咳咳,幸好相公己经走了,婆婆看不见否则刚刚的窘态岂不尽现人前,那还不得丢死人了!
相公这一去可能得要月余之久,相公刚走我便觉着有些不习惯起来,做什么事都觉索然无味。相公走了好长些日子,这天张氏忽然一脸急色冲进屋里,
“大妹子,大妹子!不得了了,我听我家那口子说出事了!”听了这话,我手中绣针一顿,刺上指尖,麻痛之后一滴血落在绢布上。
“大妹子,我家那口子说,皇上刚封的状元在回乡路上给土匪劫了!”
“劫了?”
“是啊!听我家那口子说那状元是咱和田县的,你说是不是人李书生啊!”我心中咯噔一惊,有些慌了神,这……这不可能是真的。
“那状元有无事?”我不太确定,相公也不一定就是状元啊!
“我家那口子说,状元被人砍伤现在重伤不醒。可有人来给你送信?”
我微微摇头,“没有,状元应该不是相公吧……”
张氏一拍大腿,惊叫,“怎么可能?!那状元是咱和田县的,李书生念书又是拔尖的,乡试不还得了头名嘛?那状元怎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