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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身量有些不足,是得给他补补,我今儿个上街,闻见酒楼的东西做得香,便忍不住买了回来,再说了,你和小青干了一上午的活,家里这样子又不太方便做饭,先将就着吃些包子和熟食吧,下午我将这个月的花费支给你,你去采买些吃食回来吧!”
我的声音很淡,忙了一个上午有些累了。
佟寡妇点头,哽着喉咙道了声是。
我不再说话。
阿福将人送走,又与之前的车夫御下东西,我吩咐两人将毛毯摊开,东西摆放在毛毯上。这才让阿福取了熟食和包子,让小青和佟嫂,小狗子三人先用午膳,下午再随意收拾两下,便可休息。
小狗子闻见肉香,欢叫一声,洗过手,才慢条斯理的爬上桌子,开心吃起来。虽然是个没爹的孩子,但教养却还算比较好,这孩子比同龄人懂事圆滑的多。
小青一直不怎么爱说话,席间更是沉默的紧,只偶尔从她帮小狗子擦擦嘴角的油渍来看,她也是个细心善良的女子。
待她们吃过,我吩咐小青和佟嫂先收拾我的主卧,特别是窗户和床。两人弄好后,还好厨房旁的柴房里还有些柴火,佟嫂用这柴火烧了些水,小青打好水给我洗漱一番,我支给佟嫂一些银两吩咐她去采买些什么东西,打个呵欠,再也忍不住困倦沉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香甜,直至薄暮时分,我才醒来。
醒时,床角点着的烛火让我愰忽以为自己还是在客栈里,愣愣的盯着那烛火发傻片刻,直至爆个烛花这才想起我己经搬进了新家。
口中正感干渴,一杯茶水递至我的眼前。
我抬头,是佟嫂。接过茶水一口饮尽,我起身笑道:“小青呢?怎的是佟嫂你来了?”
佟嫂含笑,“刚刚小青己经进来过一次了,见东家睡得沉,便转身出去为东家备汤水洗沐呢!”
我点头,全身有些无力,可能这两天奔波的厉害了。
佟嫂发现我的异样,忙关切问道:“东家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无力一笑,摇头,“没事,只是身子有些沉,可能这两天累着了罢,休息一下便好!”
“嗯,那一会用过晚膳东家还是先歇息吧,一会你那些绣品,小妇人帮您绣吧!”
我一惊,赶紧摇头,“佟嫂,那些东西还是我亲自绣有诚意些。”
我这话说得有些模陵两可,不过正好,怀孩子的事,我没打算现在告诉别人,我只是不想我的孩子生下来便让人叫成没爹的。这样瞒着也好!
“是给您的侄儿侄女的吗?”
我不置可否。
起身着好衣衫,多加了件毛裘,外头似乎又开始下雪了,这天气!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煲汤
第二日,酒楼小二叫的人一大早便到了。我便是在这吵闹的叮咚声中醒来。
经过昨天的事儿,我明了自己只怕再不好好歇息,有可能滑胎。打算今日宅子整修完毕,好好休息些时日,顺便琢磨一下如何劝说李秀才的事。
小二的估计果然没错,经过一天,宅子焕然一新。青砖白墙,如果再种上些树木花草,会更雅致些。
将剩下的工钱结给工头,我长吁口气,总算告一段落。
叫佟嫂采买了一些猪骨猪肉,玉米还有大米,蔬菜,还让她帮我挑些喜糖干果,乔迁之喜总是要去向左邻右舍打声招呼。
佟嫂似乎不太会炖汤,我只好和她一起去了厨房。
让她点燃灶火,这火我还真不会引,以前与夏秋生一起生活时,每回要煲什么汤,厨房大娘总会在一旁帮着我打下手。哎!怎么突的想起以前的事来了……
佟嫂引好火后,我让她烧上一小锅热水,焯骨头用的。佟嫂一一做了,阿福见水差不多见底,赶紧去院子里的天井里汲水。
以前听说过小孩子不小心掉井里的事儿,我怕小狗子玩的时候不注意,便让他在天井上盖了块石板,除了阿福这个大男人,这院中无人能搬动。
小青跟在我的身后忙着捡青菜叶子,小狗子哪儿没去玩,一起与小青做着活儿,佟嫂子说这小狗子以前常疯的找不着地儿,这一年来却不太出去玩儿,她也没管。
我却听出些东西来。
小孩子天□玩,不可能不爱出去与别的小孩子玩儿,可能是别人因着他母亲的事经常欺负他,他也差不多到知事的年纪,明白了什么便不再爱玩了罢。
我握着一根玉米,看看一旁专心捡菜的小狗子,笑着对佟嫂子道:“佟嫂,这小狗子一天到晚待在宅中可不是办法……”
我这话未说完,佟嫂子剁猪骨的手一顿,抬头紧张的看着我。
我接着道:“这年纪,六岁了吧?”
佟嫂子点头。
我道:“赶明儿个去找间私塾让他读书吧,读书明事理,总这个样子可不是办法。你家就小狗子一个男丁,将来要延香火,光耀祖宗可不能不读书。”
佟嫂子一双眼睛湿润,背着我偷偷抹泪。
我以为她是个坚强的人,至少以前看着是。但真正接触后才知道,作为一个母亲,她并不坚强,我己是第二次见她因小狗子抹泪。再坚强再能吃苦的女人,如果孩子跟着自己受苦,心里多少总会有些不是滋味。
“可家里这样子,吃饭都成问题,哪还能说读书。”
我想想,道:“这样吧,你的工钱我先支部分给你,作为先生的束侑。支了多少,你都记下来,用劳力偿还,可好?”
佟嫂用力点头。
这头,拣菜的小狗子听说自己能去上学,眼睛闪亮闪亮的盯着我看,笑眯眯道:“东家奶奶真好,娘亲还不完的话,小狗子长大了还!”
这孩子,分明早就想去上学的,这副欢欣的样子,没让我感到高兴,反而心里酸酸的,眼角有什么东西在滚动,我眨眨眼道:“好!小狗子好样的!男儿自当如此!”
小狗子舞着手,跳出门槛,边跳边道:“好啰!好啰!小狗子能上学堂啰!”说完风似的跑出院门。
佟嫂不停的在后面喊道:“狗子啊!你跑慢些,跑慢些!”
“知道了,娘!”小狗子答完,影子都不见了。
阿福和小青看着笑个不停。
我也笑,到底还是孩子,这会也不知跑哪去向自己的小伙伴炫耀了!我想起阿福也有小孩在上私塾,忙问他需不需要先支些工钱。
阿福摇头,说他家比佟嫂要好些,这会还不急着用钱,能有短工做就满足了,等这个月工钱发了以后就会好很多。
我见他不接受,便算了。
我又让他等孩子放假了领过来让我们看看,估计佟嫂那的素色麻布用不完,还能多做出三套衣服来,到时让佟嫂量量身子,做几样衣物。
阿福连连道谢。
我不再多说,让佟嫂将剁好的骨头放进开水里焯一下,再捞出来,然后倒掉水,换上陶罐。将骨头玉米一起放进小陶罐里,加好水,盖住,再将火撤成文火大小,慢慢熬炖,要差不多一个时辰才能熬到骨肉剥离。
我看这汤还要很久,便让佟嫂搬了两张凳子,三人无事坐在厨房里边烤火,边闲聊。差不多半个时辰后,骨汤开始散香,清淡的肉香飘洒院内。阿福汲完水,又去劈柴,我见着了,问他柴房还有多少柴火,这冬天可不能少了柴火,那还不得冻死。
阿福道,不多,可能得买了。我点点头,向院外望去。
己是归家时分,院外,从墙外不时传来谈笑声和脚步声。天空阴霾,灰绒绒一片,看起来好似又要下雪。
小狗子这个时候推门进来,喜道:“东家奶奶,什么东西好香啊,小狗子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东西!”
说完一张尖瘦的小脸映入眼帘,我捏捏他的鼻子,不说话。这孩子油嘴滑舌的很!
小狗子皱皱鼻子,蹭着我的大腿坐下,一双眼好奇盯着火上咕咚作响的小罐看。
佟嫂子见他没大没小的样子,拉长了脸,喝道:“狗子,别蹭着东家奶奶!”
我摇摇头,道:“佟嫂,让他去吧,我也喜欢这孩子。”
佟嫂没再吱声,只转身过去默默淘米做饭。我看不清她的脸色,但小狗子却似晓得什么,从我腿边站起身来,默默走近佟嫂子拉拉她的衣角,然后帮着她烧火。
佟嫂子这是不高兴了?
唉,算了,佟嫂子是个将礼数看得重的人,小狗子这般样子,虽说我不介意,但佟嫂总还是对我这东家有些生份,很多时候那些该要的礼数,我也拧不过她,以后再慢慢来吧!
怔忡间,小青己洗好菜,滤干水份,一一摆放整齐,让佟嫂子炒。
小青将手头上的事做完,对我笑道:“东家,可要歇会?”
我点头,与阿福,佟嫂打过招呼晚饭大家一起用,便在小青的掺扶离开厨房回到自己的厢房。
小青是个不大会服侍人的,为我梳头时,有时会不小心卡住我的头发,扯得生痛。我痛叫出声,让她轻点,小青却吓得颤抖跪地。
我不明白,让她起身,问道:“小青,这是怎么了?”
小青垂泪,不肯起来,“东家,是小青不中用才弄痛东家的,请东家不要打小青。”
我叹气,道:“小青,你听谁说我打人的?”
小青回道:“我是听别人说的,说大户人家的丫环做错事时,会挨打,小青怕痛!”
我起身,将她扶起,道:“我不会打你的,起来吧!”哪个人生来便是会服侍别人的?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我相信,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是没有父母愿意送自己心头肉去服侍别人的。
我也知道有的大户人家,仗着自己有钱,止高气昂的很,常常对下人颐指气使,动不动责骂鞭打,但我不是。
我虽生在丞相这个大富大贵的大户人家里,从小生活的环境却是和谐幸福的,爹爹疼爱唯一的娘亲,也没纳过妾,娘亲又是个心善的人,常常吃斋念佛,对下人重话都没有过一句,哪还会去责打。
自小就耳濡目染,我虽没有娘亲贤良,但也养成了善待下人的性子。
我的性子,刚烈的很,像父亲多一点,宁折不屈,所以才会有两年前发生的事。我后悔了,却依然没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父母,只好汗颜的躲在这里。人有时要承认自己犯下的天大错误,不知要花多大力气,这个过程很是煎熬,我一方面想娘亲的很,一方面又害怕父亲,真的不能坦然面对这一切
想到这些,我的心情变得沉重,默默的让小青帮着梳理头发。她会的东西不多,只会梳些简单的发髻,假发更是不会用,我也不管,这样一头轻松,我反而喜欢。
梳好头,晚膳时间到了。
这顿晚餐,是我们五人齐心协力做出来的,不算丰盛,比较清淡,我很喜欢。
一个汤,三个绿油油的菜,看着就食欲大增。
桌上没人说话,大家默默吃着饭,只小狗子不停唏哩呼噜的喝着汤,佟嫂几次让他小声点,但他两个门牙刚掉,怎么也小声不起来,只好包着嘴巴喝,我和阿福他们见他喝汤怪样,小嘴鼓得老大,像只青蛙,都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一餐饭就在欢笑中结束,阿福吃过饭,收拾一下柴房,这才离去。离开时,天己飘起毛绒小雪,我让他多加件蓑衣,又进屋让小青将院门口挂着的两只红灯笼点上。
左邻右舍
细小白雪洒盐似的铺了窗沿一层,白白细细的份外好看。佟嫂在我的房里燃上火炉子后,便被我挥退下去去照顾小狗子,小狗子今天也不知去哪玩的一身汗,一会佟嫂得帮他洗洗才能睡下。
小青拿了小剪子剪剪烛火,屋内顿时明亮起来。我手中的大粉肚兜上绣的一只深绿小蜻蜓终于能看清脉络。
小青将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