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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jǐng员远远看着,满面冷汗。
唐信喜欢单纯的人,也许是因为他商业伙伴全都是心机城府高深莫测之徒,所以,他更期望看到思想单纯简单的人,与他们接触,聊天交流,会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
眼前的小姑娘就是,她见到唐信时满面忐忑,后来发现唐信和她年龄差不多,她就壮着胆子聊了起来。
问问他这个世界首富每天吃什么,出门是不是十几个保镖贴身,白天不是要天天和世界经济学名人会谈
唐信是被她第一个问题逗笑了。
人们习惯了见面问吃饭了吗,却很少有人会开口就问吃什么。
他忍俊不禁地回答了小姑娘,然后两人打开了话匣子,一来一回。唐信也问起她。她便也知无不言,比如她很害怕夏卫国,因为在局里,夏卫国表现的十分有威严。
“咳咳。”
夏卫国不得不清咳两声让这新来的文员清醒清醒。
现在是聊天的时候吗?
还有,你聊天对象能换一个吗?
没发现大家都看你像怪物吗?
小姑娘回头发现是夏卫国,吓了一跳,回头朝唐信吐一吐舌头做个害怕的鬼脸赶紧扭身低头朝夏卫国打个招呼,然后快步走开。
唐信看见她离去的背影突然转过来,她比了个电话的手势在耳边,然后指了指唐信。唐信则微笑摇头。
留个电话吗?
算了,过客都算不上,别留下回忆。
当夏卫国走到眼前时,唐信喝了口咖啡。还是有些烫,他眼帘低垂轻声道:“小姑娘不错,和我聊了两句,夏局长不会对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耿耿于怀吧?”
夏卫国苦笑不已,说:“我在你眼里,气量如此狭小?”
“哈哈,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
唐信扬起笑容。
夏卫国表情变得严肃,说:“事情有些变化,那位伤者陈乐平。他想要私下解决,他如果不追究,检察院是否对你提起公诉,也还不一定,跟我来,他中午跑过来把想法告诉我,我说你下午会过来,他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唐信轻叹一声,显得意兴阑珊。
“你怎么好像不高兴?我觉得这是好消息吧?”
夏卫国不是很理解,这种伤人事件。能私下解决最好不过,唐信也可以免去牢狱之灾,他也不在乎赔偿点儿钱,皆大欢喜不好吗?
唐信跟着他朝接待室而去,路上叹道:“我很讨厌他这种人。意志不坚定,行事不果断。该私了的时候不妥协,尝到了苦头又想起了回头路,人生哪有重来?抬脚之前先动脑。”
夏卫国沉默不语,推开了接待室的门,从外望去,清晰可见坐在桌边惶惶不安的陈乐平。
他脸上还缠着纱布,但去了大半,重点包扎的地方是眼角眉骨位置,他一看到唐信的身影出现在面前,浑身一震,随后强打起jīng神,故作冷酷盛气凌人道:“唐信,按照你的人之前的提议,给我三百万,我就放你一马。”
唐信朝内迈了一步,然后向右移动两步,背靠着墙壁,气定神闲地端起杯子吹一吹咖啡,平淡道:“我会给你钱,但是你要拿医疗账单出来。”
嗯?
陈乐平措手不及,霎时间还未明白唐信的话。
但他惊疑不定地思考片刻,才恍然过来。
对方是赔偿他医药费啊。
那点儿医药费再怎么夸大,也不过万把块钱!
他大脑有些转不过弯儿。
怎么对方变卦了?
“你不怕坐牢?”
“不怕。”
“你!”
陈乐平气血上涌,最终面sè露出凄苦状,开口哀求道:“唐信,我不告你了,你放过我,好吗?”
唐信把杯子里的咖啡一口喝完,抬眼平静地望着陈乐平,轻声道:“我犯了罪,坐牢是应该的,你父亲piáo…jì,母亲赌博,接受法律制裁也是应该的,至于你家在生意圈里被孤立,被打压,被掠夺,那是正常的商业竞争,一点儿没有触犯法律,所以,不要让事情变得复杂,不是我放不放过你,我不能妨碍司法公正,你求错人了。你要求父母,求他们做品行端良的人。好了,如果你不告我了,那我就回家去,再见。”
唐信脚步平稳地朝外走,在他背后的陈乐平见唐信要死磕,便恶向胆边生怒不可遏地咆哮道:“唐信,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告定你了,你就把牢底坐穿吧!”
“别大声喧哗,这里不是你家!”
夏卫国皱着眉头把陈乐平喝住。
陈乐平发现唐信头也不回地走掉,凶恶之sè从脸上消失,突然软倒在地抱头痛哭。
夏卫国没功夫安慰这个年轻人,走出接待室再去找唐信时,发现不见他人。
“唐信呢?”
刘崇志走过来也皱着眉头,问:“谈崩了?”
夏卫国点点头。
“对方要求很高?”
刘崇志继续再问。
“狮子大开口,要三百万。”
“好家伙!他倒是敢开口,不过料想唐信的身家,应该不在乎三百万吧?万一他坐牢,失去一年半载的zìyóu,这是三百万能换回来的吗?”
“不知道唐信是怎么想的,不如他有钱的人,现在多半都会破财消灾。他人呢?该不会真回家了吧?”
刘崇志脸sè很怪地说道:“他自己走去拘留室了。”
夏卫国愣神片刻,苦笑摇头。
他倒是认识路。
等夏卫国走进拘留室时,唐信已经静静地坐在墙角中,手里拿着一个轻薄的掌上电脑在看书,夏卫国还未开口,唐信头也不抬地说道:“夏局长,劳烦给检察院打个招呼,诉讼流程请尽快完成,人证物证加上我主动认罪,案情简单,早判早了事。”
第一百五十一章打砸,龙虎,万全策
夜晚,冷风萧瑟。
天盈安保公司内广场喷泉前方,贺敏站在二十个面容冷酷的jīng壮男子面前,掷地有声道:“给你们每人一份辞职信,现在签名。”
庞不为从一旁走过每个人,给二十人每人一份简单的辞职信和一支钢笔。
二十人没有犹豫,打开信在落款处填写上了自己的姓名。
庞不为再把辞职信收上来。
贺敏继续说道:“等一下庞总会交代你们做什么,完成任务后,公司会再次聘用你们,待遇翻倍。”
二十人在原地待命。
贺敏则与庞不为一同朝回走,她露出一丝急躁的情绪,牢sāo道:“萧总那边效率为什么这么低?”
庞不为苦笑解释道:“事出突然,你总该给她一些时间。”
当两人走回大楼来到会议室时,里面还坐着四个男人。
董赋才,陈逍,邱强,谢青云。
邱强把手机丢给庞不为,说:“萧总发来的二十个商户资料,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
庞不为拿出自己的手机把资料传输复制一遍,然后把邱强的手机还给他,他不再多言,折返回广场上,在夜sè下吩咐二十个男人,每个人去一家关了门的商户,然后,打砸!
这二十家商户都是宏信风投在萧卓珊管理下投资的小企业下属店铺,事前打过招呼,打砸赔偿不会在账面上留下记录。但是宏信风投下一期投资拨款会增高一些。同时利率下调几个千分点,则就是一笔不少的补偿金。
谢青云提起公事包整理好及膝的尼龙大衣,说:“那我先走一步。”
和其他人点头示意之后,谢青云打起jīng神阔步离去,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会很忙。
其他人在这里等结果。
闲来无事,邱强想起了白天开会时董赋才的异状。
他看了一张名片,然后立刻结束了会议。
什么样的人物能够让董赋才如此慎重对待呢?
“董哥,白天那个彭修,究竟是什么来头?你以前认识他?”
陈逍面sè微变。惊讶地问道:“彭修?他来天海了?下午去总部的那队人是彭修的人?”
他只听说官方从京城指派了一个会计团队来审查财务,确保宏信集团账面上没有纰漏,省得让联合国的调查团拿来做文章。
这样的审计队伍不能是官方的人,否则会留下把柄。所以需要民间商业机构来进行,彭修能够来天海,足以可见他与官方暧昧的关系,而令陈逍面sè凝重的原因,是他和董赋才包括白邺宇等人知道一些彭修的能量,以及在官方的地位。
董赋才面不改sè轻声道:“没错,是彭修的人,不用担心,他不是冲我们来的,只是顺手给京城的人吃个定心丸。”
宏信集团的账目完全没问题。他们又不会偷税漏税,每一笔收入支出都有迹可循。
邱强苦笑道:“董哥,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哦,彭修啊。”
董赋才不是很愿意提起这个人,但既然邱强要刨根问底,他说一说也无妨,反正都是陈年旧事。
想起彭修,董赋才便露出了感慨的模样。
“外界崇拜风雅集团横空出世一鸣惊人,却并不知道,风雅集团成长的道路上也有无数挫折。我们拮据过,低头过,无奈过,更天真肆无忌惮过。大概是六年前,风雅集团第一次孤注一掷在期货市场大展拳脚。我们根据国家宏观调控的影响,预判市场走势大获全胜。那时的机遇,我们可以赚三十亿,五十亿,已经是个了不起的数字了。可是,我们最终只赚了十八亿,因为当时,京城来了一个人叫我们收手,而当时,风雅集团正准备继续借贷投入市场扩大战果,但最终偃旗息鼓。那个人就是彭修,说起来,我该谢谢他,是他让我们学会了适可而止,学会了见好就收,学会了把风光留给别人,只要我们闷声发财就足够了。”
在那追忆的过程中,董赋才神情恍惚。
谁人年少不轻狂?
董赋才曾经,的确是彭修口中不可一世的董赋才。
品尝胜利的滋味,为何不得意?
可华夏就是一个独具一格的国度。
西方文化可以高调宣扬胜利,赢家可以光辉无限地受人追捧。
但华夏人的含蓄与中庸,则提醒人们时刻保持谦卑。…。…
满则溢,盈则亏,凡事不可极端。
董赋才事业上真正的第一盆冷水便是彭修浇在他头上的。
当时他们如果继续在市场内投入资金,大把大把地捞钱,也许当时伴随经济危机的yīn霾,市场就会崩了!
这样的后果,风雅集团别说是否承担得起,他们只听在耳中便被吓傻了。
这是社会主义国家,不能真的把自己当成肆无忌惮不考虑影响后果的资本家!
也就是从那时起,风雅集团的管理层真正开始成熟,若然没有那当头棒喝,或许也就没有今天辉煌的风雅集团。
邱强聆听完陷入沉思,疑惑道:“他什么身份?”
董赋才微微昂起下巴,轻声道:“邱百万,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在已知的规则中活着,历史会告诉我们做什么是错误的,却不会告诉我们做什么一定是正确的。这种人就在人们以史为鉴规划的框架中生存,不敢迈出界外进入未知的领域。第二种人是探索者,他们在未知的黑暗中摸索新的成功之路,也许会失败,会碰壁,会被上天玩弄得体无完肤,可这种人是历史缔造者。是未来开拓者。他们首先要具备的素质是冷静,其次是冒险jīng神。彭修,就是后者中的一员,而他的立场,是为了我们的国家与民族,所以,他表面身份只是一个普通商人,但请你清晰认识到这个人的价值与地位。”
邱强凝重地点点头。
普通商人?普通商人是不可能在这个关头被官方请来天海帮助宏信集团平稳过关的。
最起码要官方信任,同时具备能力才行。
“那这个人来头这么大,他为什么在业内不出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