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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灵微微颤了颤睫毛。
“许掌门。”他的声音略显黯哑,“你喜欢我吗?”
许云一愣之下停下了动作,沉默了半晌之后才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肖灵翻过身,将额头轻轻抵在对方胸膛上,“我喜欢你。”
片刻后,许云僵在半空中的手才重新落到他的背上,将他塞入怀中,搂得更紧了一些。
“我当然也喜欢你。”他道。
他明白这个回答能让他更加顺利地继续占有着怀着这个少年。至于“喜欢”这种东西究竟是什么……谁知道呢?
这一夜,肖灵睡得并不十分踏实,临近清晨时才稍稍安稳下来。
于是许云起床后并没有叫醒他,而是先找到了驿站的掌柜,表示需要定一辆马车。
掌柜谄媚地笑道,“还是要最好的吗?”
“还?”对方的措辞让许云产生了一点疑惑。
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自然是要最好的。”
许云回头,看向自己的小师弟,“爱白,你今天起得倒是早。”
祁爱白没有理他,直接掏出一大锭银子打算丢给掌柜。
许云连忙将那锭银子塞回对方手心,微微笑道,“这次可不能让你破费。”
“我就乐意破费!”祁爱白突然拔高了声音,猛地就将银子往柜台上一砸,“我的钱,你管我爱怎么花!”
“爱白……”许云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又在闹什么别扭?”
“我!”祁爱白一肚子的无名之火噌噌地往外冒,差一点就要发作。
但许云很快就将视线落到了他的后面,“阿灵,吵醒你了吗?”
祁爱白一愣,赶紧也转头往后看去。
肖灵正按着额头打开房门,还挂着一脸倦容。
许云赶紧两步冲过去搂住了他,“这么早起来干什么,你不好好休息怎么行?”
这大庭广众的,肖灵险些就被肉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们不是还急着赶路吗?”他故作自然地推开了许云,往大厅内一望,倒是被祁爱白那副样子给吓了一跳。
这小子原本算得上俊俏的脸上现在正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面色惨白,简直像是一夜没睡,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肖灵想起昨晚那阵敲门声,顿时多了几分尴尬。
祁爱白则一直盯着肖灵脖子上那几处明显的吻痕看着。他的眼眶一点一点泛出红色,只觉得心中怒火一点一点地越发旺盛起来,但仅仅在片刻之后便又散了去,整个人陷入到了一种颓然之中。
他默默收回了那锭银子,并为先前的“胡闹”道了歉,“师兄,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然后转身走出了驿站。
“你师弟怎么了?”肖灵疑惑地问道。
“小孩子嘛。”许云微微笑着,“没事闹点别扭是正常的,过几天就会没事了。”
肖灵直觉并不是那么简单,但想到这是他们师兄弟之间的事情,便没有多说。
直到吃完了早饭,祁爱白也没再和他们说过一句话。
后来上了路,祁爱白也是自己一个人骑着马在后面默默不远不近地跟着。
许云则一直在马车内搂着肖灵。
一路上并没有发生其他意外,只是肖灵有点发烧,虽说并不是特别严重,到底还是耽误了一点行程。
再度看到玄剑宗的山门是在第四天的傍晚。
肖灵自认为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坚决拒绝了许云要抱他上山的提议。
他觉得这种提议简直是脑子有坑,“这是在你宗门的门口,你是这里的掌门,你想让别人怎么看我们!”
许云有点委屈,“你前两天还在说很疼。”
“你也知道那是‘前两天’啊!”肖灵十分无语:就算是直接破个洞,四天也该好了吧,更何况他还没有那么严重。
而后肖灵便直接往山上走去,懒得继续进行这种挑战耐心的对话。
许云跟在他的后面,突然问了一句,“你很在意别人怎么看吗,阿灵?”
肖灵一愣,“也……还好吧?”
许云点了点头,“那就好。”
几人被巡山的小弟子给接到了山门内,而后发现这几日宗门里倒是热闹得很。
之前已经说过的红衣盟的那几个人自然不必说,现在仍旧留在玄剑宗内等着许大掌门。
因为沈长老的伤势被传了出去,各大门派前来探望的人也是来了不少,只不过大都只是各自门派里的二线角色。
但门派大佬也来了两位,还都是老熟人了:玉诀山庄庄主叶流炎、华山剑派掌门谢晓安。
叶流炎会来,许云一点都不意外。如果他的推测没有错,这几天里辛辛苦苦跟了他和肖灵一路的那几个尾巴,应该就有好几个是玉诀山庄的人。至于里面还有没有其他门派的人,就不太能确定了。
只不过,从现在的这一幕来看,华山剑派可能也是有份的。
“许掌门,数日未见,你的武艺倒像是又精进了。”果不其然,几人刚刚进了大门,还没来得及去看看沈长老,叶流炎就迎面凑了过来,“我听闻沈老受了伤,便又过来叨扰了,只是没想到许掌门你却是又不在了!不知道这几天你是去了哪里呢?”
许云微微笑道,“先是去了一趟江陵,又去了一趟魔教旧址。”
叶流炎听到“魔教”二字双眼就是一亮,“不知许掌门有何发现?”
许云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犹豫些什么,最终开口说道,“我找到了魔尊的遗体。”
闻言,叶流炎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一直站在许云身旁的肖灵就是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大声质问道,“你说什么?”
“抱歉,阿灵,我之前并没有将这一点告诉过你。”许云道,“待会我再好好和你分说。”
肖灵看着他,脸色变了好几遭,最终还是没有发作,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待会再好好分说”的说法。
而叶流炎听到许云亲口说出找到了魔尊尸体,只觉得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虽说他的手下并没能查探清楚这两个人在魔教内部究竟发生过什么,但许掌门自己说出的话,还能有错吗?
“既然找到了魔尊的尸首,那么魔功的正本,许掌门有着落了吗?”叶流炎赶紧问。
许云点了点头,“也找到了。”
叶流炎狂喜之色顿时溢于言表。
魔功啊!那可是能以区区十年修习时间对抗别人四五十年武学功底的魔功啊!虽说有着不小的隐患,但如果只是借过来参考一番,自家功法进境太慢的缺陷定然能够迎刃而解。
想到此处,他又不怀好意地看了看肖灵:如果真的一切顺利,这小子便完全没有了利用价值,也就到了算总账的时候了。
然而许云紧接着就道,“但是被我毁掉了。”
“……”叶流炎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半晌之后,叶流炎才小心翼翼地再度开了口,“许、许掌门你刚刚说了什么?”
“魔功此物,玷污心性,沾之即疯,乃万祸之源,自然是留不得的。”许云非常坦诚地实话实说,“所以我一找到就烧毁了。”
叶流炎脸上的肌肉一抖,又一抖,抖了好一阵子,怎样也不愿意相信。
许云看着他叹了口气,“魔功虽然神奇,但毕竟只是一个速成之法,比不得我们正道功法踏踏实实,也比不得你们玉诀山庄真传功法的中正平和,没什么值得可惜的。”
叶流炎简直想要指着许云破口大骂:合着你富人不知道穷人饥,自己是个武学奇才年纪轻轻打遍天下无敌手,就不管我们这些艰辛蹉跎了几十年的老家伙了!整一个暴敛天物的败家混蛋!
但是他没法骂出口,许云是玄剑宗的掌门,是妥妥的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人物,甚至于玄剑宗在江湖地位上还高了他的玉诀山庄一截。
叶流炎哆嗦了好久也没能咽下这口气,又撒不出来,简直快把自己给憋死。
而许云已经无视了他,开始向着肖灵微笑地询问道,“你是先回去休息,还是先随我去探望我的师叔?”
肖灵皱了皱眉,还在为对方之前的隐瞒而不高兴,“随便。”
“那我还是先送你去休息吧。”许云说罢便拉着肖灵打算离去。
“慢着。”叶流炎见状,突然就找到了发泄口,对着许云不阴不阳地笑道,“魔功‘沾之即疯’,这可是许掌门你自己说过的话——你以为我们会这么快便忘了这小子就是个实打实的魔教传人吗!你将这么一个魔教的疯子留在身边究竟是什么居心!还是说,你所谓的‘沾之即疯’只不过是危言耸听,你其实只是想要一个人私自偷学魔功!”
许云皱了皱眉,“叶庄主难道认为许某是这种人吗?”
“我自然是不想怀疑许掌门。”叶流炎冷笑道,“所以还请许掌门快些解释清楚你的所作所为,也好让老夫消除这种无谓的怀疑。”
本来肖灵的身份就是个绕不过去的坎,只不过玄剑宗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保他,而各大门派都和玄剑宗交好,叶流炎本身也觊觎着魔功,还有祁氏横插一竿子,所以给盖过去了罢了。
但现在既然许云已经毁了魔功,毁了叶流炎多年的念想,他就偏要把这事再翻出来,让对方下不了台!
“许掌门,你要么就承认之前是危言耸听吧,交出魔功来,我想大家也是不会计较你一时的贪念的。”叶流炎阴狠地咬着字道,“如果你还是坚持之前的说法,那就请你先以身作则,杀了你身边的这个疯子,不然要我们怎么信你!”
☆、20·“他是我的。”
叶流炎的嗓门实在是有些大,这一场争论很快就被人听到,传了出去,不多时便有好几个其余门派的客人也聚了过来。
有几个身着红衣的青年男子在一旁抱着手臂看起了热闹,估计就是所谓红衣盟的人了。
片刻后,就连华山剑派谢晓安也赶了过来,“许掌门,叶庄主,你们这是在吵什么呢?别为无谓的事情伤了和气。”
“谢掌门。”叶流炎向谢晓安抱了抱拳,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老夫只是想向许掌门求个解释。”
“这……”谢晓安为难地看着许云,“叶庄主的疑虑也有些道理,说实话,当年的事情,我们都经历过,而许掌门也应该从令师口中听说过,魔功之祸确实令人后怕不已。当然了,这位肖公子,在谢某看来,还是与当年那群魔教疯子不尽相同的,恐怕多少还是和个人体质有所关联。”
华山剑派和玄剑宗常年交好,他这一席话说得看似不偏不倚,其实明里暗里都在为许云解释。至于许云危言耸听蓄意独占魔功的可能性,直接就被他略过不提了。
叶流炎听得心中暗骂不已,口中当即道,“当年那些魔教疯子也不是每个都一露面就发疯的,看着正常,谁知道实际上怎么样?”
许云看了他一眼,“阿灵确实是与别人不同的。”
“哼,你自然是这么说!”叶流炎道,“他若真不会发疯,当初又这么会屠灭天痕山庄!”
天痕山庄是肖灵心中一根刺,此刻又被翻了出来,顿时点燃了他原本强忍着的怒火。
“我杀他们,只是因为他们该杀。”肖灵冷着声音道,“早就说过,你们谁要是想替他们报仇,尽管过来,我都接着。别老是记着拿这事来为难许掌门。”
“呵呵,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