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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爱白立马拍着手道,“不愧是师兄!”
肖灵则看着那群被许云绑成了糖葫芦串的悍匪,目光中充满同情。
那群劫道的被绑在马车后面,拖了一路,为此许云还特地吩咐车夫一定要慢行。这直接导致他们在路上又多耽搁了一个半时辰,到达江陵时已经月华初上。
许云先绕了段路,将那伙强盗交到了衙门,然后才带着肖灵和祁爱白来到一座灯火通明、温香四溢的阁楼之下。
阁楼上高高提着三个大字,“青月楼”,娟秀多姿,如美女簪花。二楼的窗口上靠着好几位美艳姑娘,媚眼如丝地望着他们。
肖灵和祁爱白的脚步都不禁有了些迟疑。
许云倒是轻车熟路地就进到了楼中,顿时便有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扭着腰迎了上来,“哎哟!这不是许公子吗?你可是有好久都没有来了,简直想煞了我们这里的姑娘们啊!”
什么叫人不可貌相,这就叫人不可貌相!肖灵暗自感慨着,顺便调整好了心态,跟着进到青月楼中。
只有祁爱白还站在楼外对着那些围上来的姑娘们挣扎,“不不不,我在外面等着就可以了,真的,我就不用进去了……啊!我真的不能进去!救命!如果被爱莲知道她会杀了我的!不要拉我!”
“呵呵呵,这位小公子可真有趣。”那位女子掩着唇角微微笑着,将三人领着上了一楼又一楼,直到了顶层的一个房间前。
房内坐着另外一位女子,没有像楼内其他姑娘那般涂脂抹粉,而是青衣素颜,别有一番秀美意味。
她站起身来,向着许云躬身行礼道,“楚湘儿见过恩公。”
“湘儿不用多礼。”许云忙道,“当初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哪里值得让你记挂这么多年?”
“恩公的举手之劳,对我而言,可是再造之恩啊。”楚湘儿笑过之后,又分别向肖灵和祁爱白行了礼,“两位公子,初次见面,我便是这座青月楼的楼主,在此感谢两位今天愿意同恩公一起前来青月楼,为这次的事情奔波。”
肖灵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祁爱白却是显得相当局促,低着头拼命回避着来往的客人,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给认了出来。
楚湘儿看在眼里,道,“现在时候也是不早了,要不要先给这位小公子安排个房间休息?”
“要、要!”祁爱白连忙表态,还特地补充了句,“只要房间,不要姑娘!”
“公子放心吧,我明白。”楚湘儿微微笑道。
“既然如此,麻烦楚姑娘也给我安排一个房间吧。”肖灵在一旁道。
他今天虽然并没有做什么,但心神疲惫。
楚湘儿点了点头,唤来两位姑娘,命令她们分别领着肖灵和祁爱白出去。
待几人都出了房间,楚湘儿忽然脸色一变,伸手猛地一拍额头,“糟糕,竟然忘了提醒他们那件事情……不过两位都是武林人士,应该也是无碍的。”
“不知湘儿说的是何事?”许云问。
“实不相瞒,恩公,正是我这次请恩公过来想要解决的那件事。”
“莫非是说那个采花贼吗?”
“正是。”楚湘儿向着许云盈盈一拜,“这段时日,有一个采花贼十分猖獗,已经一连在我们青月楼得手了好几次。消息传出去之后,敢来我们楼内的客人变得越来越少,害得我们的生意每况愈下。奈何受害者都不愿意报告官府,官府因此也不愿意出面。我这次不得已去拜托恩公。”
“受害者……可都是楼里的姑娘们?”
“若是姑娘们倒还好办了,敢来这儿睡姑娘不付钱的,迟早会被我们揪出来打断狗腿!”楚湘儿捂着嘴笑了会,神色忽然一正,“都是嫖客。”
许云一怔,“嫖……客?”
“正是。”楚湘儿叹道,“那采花贼是个断袖。”
许云的神色变得十分古怪。
“他尤其喜欢那些貌美的少年公子。”楚湘儿说着又笑了起来,“所以说刚刚出去的那两位公子,呵呵,要不是他们都身怀武艺,那可都是十分危险的。不过既然有武艺,那采花贼如果真敢找上他们,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怎么?”许云问,“那个贼人的身手十分差劲吗?”
如果这样,肖灵是不需要担心了,祁爱白大概还需要稍稍担心一点点。
“那倒未必,我们也不知道他的身手到底如何。”楚湘儿道,“他在行事之前,习惯先用迷香。以前被他盯上的全是些文人富贾,身上没有半分内力,自然被他轻易就得了手。”
“……”许云意识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至于你身边的那两位公子嘛。”楚湘儿道,“既然是武林人士,内力起码都是有的吧!”
话音未落,就见许云已经忙不迭地冲出了房门。
青月楼二楼靠西边的一个房间内,肖灵用衣袖捂着口鼻,靠在窗边,神色十分难看。
早在他告辞了那位领路的姑娘,关上房门,嗅到一抹异香的那一刹那,便察觉到了不对。奈何已经吸入了一口,又没有内力抵御,就算反应再如何快速,也已经来不及了。
“嘿嘿。”窗外飘来一阵干涩的笑声,“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好,竟然遇到一个这么好的货色。”
一阵风吹过,一道黑影落在了房内。
那人样貌平凡,只有一双眼出奇的贼溜。
肖灵恶狠狠地蹬着他,却发觉自己的意识正渐渐模糊,体内甚至还泛起了一股莫名的燥热。
飘荡在周围的异香似乎不仅是迷药,而是媚药!
☆、没有解药怎么办
每呼吸一口,肖灵就觉得体内又更热了一分。
他紧紧咬着齿门,却抑制不住那些翻涌而来的热度渐渐泛上体表,将他的皮肤染出一抹异样的红。
“美人不用这么紧张。”那采花贼上前几步半蹲下来,盯着肖灵嘿嘿笑着,“卿本佳人,何必总是摆出这么一副冷冰冰恶狠狠的表情?多么浪费啊。”
“滚……”肖灵狠狠从齿缝中挤出了这一个字,话一出口却不自觉带了些颤抖,让语气软了下来,反而还平添了几分暧昧。
那采花贼闻言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甚至拨开肖灵捂着口鼻的手腕,挑起了他的下巴,调笑道,“不要着急,美人,我马上就来满足你。”
“放开我……”肖灵皱了皱眉,本能地抗拒着这种被人碰触的感觉,想要后退,却发现已经退无可退。
采花贼得意地大笑,另一只手抚上了肖灵胸口,一把扯开了他的领口,露出那一大片随着呼吸起伏的雪白皮肤,“嘿嘿,本大爷立马就让你爽到天上……”
“老子要你放开我……”肖灵牙根一咬,猛地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臂,“你他妈的没听到啊!”说罢照着身后那堵墙就是狠狠一伦,划出一道惊艳夺目的弧线。
“咚!”
这一瞬间,整个青月楼仿佛都颤动了。
许云冲到房间门口推开门时,肖灵正好顺手握住了身旁一把椅子。
祁爱白听到响动赶过来时,肖灵正抓着两个椅子脚,用椅背照着墙角那缩成一团的人影狠狠砸去。
等到周遭其他人也跑到门口围观时,肖灵已经抡着那把椅子砸了十几二十下,直砸得地上那坨人影不住“啊!”“啊!”“哦!”“哦!”“不要!”“哦!”“啊!”“好爽!”的乱叫。
人群在门口僵硬了十来息,互相交流着“难道是青月楼的新业务?现在有些人的口味就是很特别”,然后便十分识趣地散去了。
只有许云和祁爱白依旧僵硬在门口。
不知道多久之后,“砰”的一声,肖灵手上那把椅子终于断裂。
然而地上那家伙的脑壳显然十分之硬,椅子都碎了他脑子还没碎,只是晕了过去,鼻青脸肿外加一脸的血,模样非常凄惨。
肖灵扭头去找其它凶器。
这个举动已经表明了他现在的神志有多么不清醒——他甚至没发现有一把剑从始至终都挂在自己的腰上。
片刻后肖灵举起了放在墙角的那个一人多高的古董花瓶。
人命关天!
许云当机立断,“爱白!快把人救出去!”,说罢一马当先地冲到肖灵身前,试图夺下花瓶。
拯救一条人命的过程意料之外的简单。
肖灵望着许云将那花瓶放回原位,望着祁爱白提着那采花贼的双脚将对方拖出门外,没有半点反应。
他只是盯着许云,目光十分茫然地瞅了半晌,问道,“你是谁?”
许云汗颜。
不等他回答,肖灵突然晃了晃身体,而后伸手扶住墙面,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额头,呢喃道,“好热……”
“你怎么了?”许云忙又靠近了一些,这才就着月光看清了肖灵脸上以及脖颈和胸口的异样潮红,紧接着从刚才那凶悍恐怖的印象中摆脱出来,意识到了对方的衣冠不整。
“好热……真的很热……”自从将刚才那一股狠劲止住之后,肖灵对自己身体的异样显得越发无法适从,只觉得体内有许多东西需要宣泄出来,继续宣泄,比刚才更激烈的宣泄,却不知道究竟要如何宣泄。
于是身体渐渐地控制不住,双腿不可抑制的开始颤抖,以至于无法站立。
许云将向地面倒去的肖灵接到怀里,发觉事情有些棘手。
肖灵紧皱着眉头,大口呼吸着,但是无论如何激烈的喘息也无法将体内的热度带走一分。
他的眼眸湿润,视野中却已经看不清什么,只知道自己落入了一个稍显温暖的地方,于是越发觉得热了。
他开始情不自禁地摩挲起双腿,同时双手在身上毫无目的地胡乱摸索。
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要如何做,如何才能不继续在这股异常的热度里煎熬,如何才能宣泄这一切,如何才能舒服。但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无所适从。
他想要扯掉身上的衣物,只为了能够更凉爽一点。
“阿灵!”许云忙制住肖灵的双手,同时道,“爱白,找找那个人身上有没有解药,快点!”
祁爱白依旧站在门口,依旧提着那采花贼的两只脚,愣愣地看着房内。
房内的情景完全超出了这个少年的理解范围,直接导致他脑子发木,思维一片空白,就连许云的话都没听到。
“爱白!”许云加重了音量。
祁爱白猛地一哆嗦,总算清醒过来。
“你快找找那个人身上有没有……”许云打算将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却被一声尖叫盖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祁爱白通红着脸,抽出一只手猛地关上了房门,另一只手依旧抓着采花贼的脚,拖着人就一路冲到了楼下。
许云:“……”
肖灵已经挣脱了双手,扯开了自己的上衣,却怎么也解不开腰带。
许云叹了声,“还是让我来吧,阿灵。”
肖灵一愣,糊成一团的脑子还没有来得及开始这句话的含义,就感到腰带已经被扯开,紧接着一只温热又略带细茧的手伸入自己的亵裤,握住了前方的什么。
“啊……”在这一瞬间肖灵只觉得浑身都是颤抖的,愉快得想要呼喊出声,却又本能地觉得羞耻,最终化为一声闷哼。
许云的手渐渐动了起来,由慢至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