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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喜欢简约风格,常穿一个英式品牌的衣服,最好偏重欧式学院风,既要甜美,又不会太过张扬,尤其是商标不要出现在显眼的地方。。。。。。”
“。。。。。。做工一定要精致,线头不能露出来。。。。。。”
“。。。。。这个不行,里面的面料要滑软,如丝绸般贴身,不能对皮肤有一点刺激,一点都不行。。。。。”
“。。。。。这个扣子的颜色太花哨,换!。。。。”
“。。。。。。这个式样相互之间不好搭配,她肯定不喜欢,换!”
“中性!中性!你懂什么叫中性吗?既要女生穿着合适!又不能太过男生气,你这衣服穿着比男人还男人,她能喜欢吗。。。。。。。。”
几个大牌设计师通宵达旦,眼睛熬成了兔子,衣服设计了一套又一套,这不行那不行,他们几乎要吐血了,没见过这么吹毛求疵的男人,面料用的都是世界各地能采购的到的最好的面料,就这么做了扔,扔了做的,连习惯浪费的他们都觉得太过可惜。
经过几个人连续数周的讨论和对风格的定位确定下之后,很快就完成了数套作品,不过不得不说,挑剔有些时候是对他们的激励,尤其是这些眼高于顶的大设计师,众人都拿他们当标榜,很少对他们的设计提出质疑,这就导致了他们太过自信,自信到自负,灵感和成就也就会停滞不前,在这样严格要求下,他们做出了令人惊叹的完美作品,服饰都是同一系列,但每一套自成风格。任一套都能登上世界少女服饰年度风尚奖的榜单。
君哲像对待情人般抚摸着衣架上挂着的每一套衣服,脑海里回想的全都是那张美得让人神魂颠倒的面容,惊心动魄的眸子,想象着穿在她身上的那种感觉,女为悦已者容,她会不会穿给他看?
一个多月了,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她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第一次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不懂什么意思,明白意思后觉得好笑,国人就是这么。。。。。。这么。。。。。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矫情!可是现在,他觉得每一秒都是三年,每一刻都是煎熬,能看见她的时候,他恨不得让时间永远停止,看不见的时候,又觉得时间这般难熬,只有让自己累到极致,累的脑海一片空白才能克制自己不去想她。
拨通桌上的内线电话,“许叔,你来书房!”
片刻后,银发老者开门走进来,恭顺的道,“少爷,请吩咐!”
君哲指了指书房里长长的衣服架,“把这些全部送往蓉城,她常去的那家专卖店,之前怎么吩咐店员的,还照做,这些衣服只能给她一个人看,若是有第二个人敢穿上身,你们知道怎么做,记住,告诉她们,其他人不许碰!”
“是,少爷,”老者略微沉吟了一下道,“少爷,那这价格还按以前那些标吗?”
“不,这些面料和那个品牌所有不同,你让卖场的人说这是缺码打折的,因为码数不全,所以价格有所变动,比卖场衣服价格略微高些,她很聪明,别让她看出端倪,没有选中的不要极力推荐,但是要问她为什么不喜欢,我需要知道原因,去吧。。。。。。”
傍晚,莫湘提着保温桶从楼上下来,莫渊已经把车停在楼下等她,拉开副驾的门坐好,莫渊俯身替她系好安全带,开车驶离了小区。
越临近春节,街上的行人也越多,大包小包的采购着年货,天气虽然阴冷,但街头拉起彩带,树上和街边的店面也挂起了火红的灯笼,很有一番热闹的年味。
莫湘打开车窗,冷风瞬间灌进封闭的车厢内,他们两个都不怕冷,开不开车窗影响不大,在等红绿灯的空挡,她看到公交站前,人来人往,一个年轻的妈妈抱着个小女孩在车站等车,女孩好像生病了,脸蛋红彤彤的,不时还咳嗽两声,妈妈很着急,大冷的天,额上布满细密密的汗珠,踮脚向车驶来的方向张望着,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哄拍着怀里的女孩。
莫湘静静的看着很普通的母女俩,回忆起她年幼生病时,妈妈也是这样焦急的带她去医院,心疼的看着因生病而虚弱的她,恨不得把所有病痛过到自己身上,病在儿身,疼在母心。。。。。。
绿灯亮了,车流缓缓移动,那对母女的身影渐行渐远。
莫湘摇上车窗,心里有种微微的酸涩,一时间沉默不言。
莫渊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说道,“主人,我觉得这个车不大对。”
莫湘还在回想母亲温柔的笑脸,有点心不在焉,随意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句,“哪里不对?”
莫渊想了一会,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拉开副驾对面的便携箱,取出一本杂志递给她。
莫湘顺手翻开杂志,找到有大众辉腾图片和汽车性能介绍那几页,有几个关于发动机,底盘和性能数据的地方被莫渊用笔标记出来,她指着那几个数据问,“这有什么不对吗?车子性能不符?这年头4S店也假冒伪劣啊?”
莫渊摇摇头,“不是,不是车子不好,而是这辆车的性能远远超过杂志上介绍的这款,同款车型我都对比过,没有哪辆比这辆更好,这个车改装过,从发动机到底盘,包括车窗都换成防弹玻璃,车轮是完全的新型抗震实心橡胶,如果这样换算下来,这辆车的价格恐怕不下八百万,不是一百多万就能买到的。。。。。。”
莫湘闻言也沉默了,她一直觉得这事从头到尾就很奇怪,包括那天卖场工作人员态度的转变,难道是别人有意安排?可会是谁呢?
“你说会不会是他们认错人了?把卖场给别的买家定做的车卖给了我?”
莫渊想了想,摇摇头,“我想不会,就算认错人,事后过了好几天,也该有人打电话来询问吧?可是没有,就说明这车就是卖给您的,但至于为什么,这个我不清楚。”
她见过低价高卖的,可高价低卖这还是头一遭见,没有头绪的事暂且先放一放,总会有一天水落石出的,至于别人是卖错也好,卖对也好,她正正经经出钱买,没偷没抢的,怕什么?
莫湘拎着保温桶进了病房,君漠靠在枕头上看书,看到她来,放下书,微笑着迎上她的目光,笑意在唇边慢慢的深下去,“今天来的这么早?”
“下午没什么事,就早点过来了。”
她放下保温桶,走到床边按了几个按键,君漠背后的床头渐渐升了起来,调整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后,她按下停止键,伸手去挪过边上的小餐桌,却被君漠抬手制止了,莫湘看向他,目光带着询问。
君漠微微偏了偏头,笑容未敛,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洗手间?莫湘怔愣,下意识答道,“哦,好啊!”等回过神来后才反应过来,洗手间啊!这个难道要她扶着去啊?她刚想摸电话打给莫渊,让他上楼来,这边君漠已经试探着要下床,她只得把电话放进口袋,弯腰从床下找到拖鞋,套在他脚上,扶着他起身,“哎,你慢点,伤口挣开,你又得重新缝。。。。”
加护病房里带有卫生间和淋浴间,也就几步路的距离,索性莫湘也不矫情了,扶着他进了卫生间,站在门口听见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的脸也有点微微发红,想想人家还是病人,照顾下应该的,应该的。
马桶冲水的声音哗啦啦响起,半天没见人出来,莫湘皱眉,她又不能进去,只好继续等,可过了有十分钟了,还没见他出来,她觉得有点不对了,伸手敲了敲门,“君漠,你在里面吗?”
“在。。。。在的,”不知为什么,君漠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羞窘。
莫湘挑挑眉,继续问“怎么不出来呢?”
君漠将门拉开一道缝隙,很不好意思的问,“你。。。。你能进来一下吗?”
啊?她愕然,他在卫生间,她进去干嘛?这要一般人这么说,莫湘非把他一脚踢飞不可,可是君漠是病人,也不像那种人。
“嗯。。。。有什么问题吗?”
君漠面色原本就有些苍白,能清楚的看到他脸色血红一片,连耳朵都红得有些透明,“我裤子掉下去了,我弯不下腰。”
莫湘顿时无语,做了半天心理斗争,推开门一看,他裤子滑落小腿处,医院的病号服都是宽宽大大,尤其对于这种腹部受伤的病人,防止嘞到伤口,他们的裤子都没有裤带和松紧,再加上宽松,很容易滑落,他又是腹部受伤,不能弯腰,只能干站着。穿着内裤背对着莫湘。
她既然进来了,也都看到了,只有帮忙了,就当沙滩上穿着泳裤的男人好了,又不是没见过,弯下腰将裤子慢慢提上来。
君漠眸底浮起一丝幽暗的光芒,她靠的很近,微弱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脸,心尖一颤,不可抑制的电流汹涌澎湃的向全身涌去。
莫湘帮他提好裤子,松松在腰上打个结。递过香皂让他洗了手,扶着他一点一点的回到床上。
君漠安静的进餐,莫湘在一旁拿着遥控器一个台一个台的换来换去,对于刚才那一幕,她觉得无所谓,照顾病人原本就会有这样那样的状况出现,她还给君哲买过内裤呢,可君漠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一个生理和心理都正常的单身男人,私生活清白的像和尚,他没有过女人,连前女友也不过是接吻,没有走到最后一步,不是没有人追求过他,但之前的经历让他对所有女人敬而远之,莫湘是这么多年唯一离他最近的人,他几近失控,他简直是用自己难以想象的毅力控制住自己的手不去拥抱她,他不是毛头小伙子了,不会冲动的打破眼前的平静。
护士推门进来,看到一卧一坐的两人微微一笑,“病人押金用完了,需要重新交费,家属请去交费处办理交费手续。”
莫湘收拾饭盒的手停了下来,回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去。”转身准备走,那边君漠叫住了她,递给她一张卡,“拿我的吧,全额报销!”
她嘻嘻一笑,接过卡就推门出去了,君漠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伸出手,虚空一握。
73 实习生
莫湘从收费大厅走出来的时候,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抱着生病女孩在公交站等车的年轻母亲,母亲抱着孩子,跟在医生后面连连哀求,“。。。。。。求求您,您先帮她看看吧,我。。。。。我马上去筹钱,我。。。。。我不是故意拖欠医药费,我是在公车上被小偷摸了包,真的,医生,求您了,孩子病得很严重。”
穿白大褂的女医生面无表情,似乎是看多了生生死死,脸上都带着点死气,冷冷道,“我们医院有医院的规定,要是每个病人都像你这样要求先治病再付款,然后病治好了,人跑了,我们找谁去?这里又不是慈善所。。。。。”
年轻母亲慌忙从身后把背上的包包拿下来,把那道被割开的口子给那女医生看,“医生,我带了钱,真的,我包被摸了,能不能先给娃娃吊上水,把烧退了就行,真的,医生,求你,我马上回家去借钱。。。。。”
女医生不为所动,“不行,规定就是规定,你再这样,我叫保安了!”
年轻的母亲抱着孩子站在收费大厅里呜咽出声,小女孩烧的满脸通红,意识不清,周围的人漠然以对,在人性冷漠的现代社会,每天有人生,有人死,有人悲,有人哀。众人已然见怪不怪,冷眼旁观。
一只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