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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是她实在不明白道行究竟是什么?天心的真意又是什么?怎样才能做到所谓的天人合一。她不知道,而段君宏,也不知道。
天一老道接着刚才的话题道:“直到唐朝末年,世俗中出现了一个极为神秘的武林门派,叫做逍遥派。他们却是别树一帜,开创了武修一途。经过千年的发展,如今武修的门派虽然不如法修以及剑修的门派强大,但是若论个人实力,却是武修一脉的修士最为强悍。由于他们对传人的资质要求非常严格,通常一代只有一个传人,所以总体实力是不如法修以及剑修的。而你们段家就是属于武修一脉,所以你现在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会惨败在玉楼兄手下了吧?”
最后,天一总结道:“所以,修道界除了仙、佛、魔、妖四宗。按照修道方法的不同又有了法修、剑修、武修三途。你们明白了么?”
啊!原来修道界还有这样复杂的划分。
听完了天一老道的话,段君宏心中很多和修行有关的迷惑被解开了不少。而关于段玉楼的一切,却钩起了他对家的深深思念,他现在非常想要知道自己的家人怎么样了,他们过得怎样,身体好么。虽然,在他内心深处,始终埋藏着对家族将自己母子赶出家门的深深的怨恨,可是现在的他,内心的想法很简单。
于是,在沉默了片刻后,段君宏轻轻地说道:“我,想要回家!”
天一老道长叹一声道:“玉楼兄啊,玉楼兄,老哥哥我不得不说我实在是服了你啦!”叹息一声,将右手伸出,对段君宏道:“将刚才那块玉符给我。”
接过那片玉符,将其平放在手心,只见天一口中默念咒语,接着左手食指点中玉符,那片玉符发出一声哀鸣,接着就变成了无数银光闪动的细小颗粒,然后一一飞进了段君宏的识海中。顿时,所有的,关于帝王村,关于段家的记忆,全部烙印在了段君宏的脑海中。
感受着心中那种只有血脉至亲才能体会的感觉,段君宏流下了两行清泪。
......
同一个夜晚,日本,富士山。还是那个山谷,还是那座阁楼,在深深的地底。一间巨大的空旷房间中,在靠北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图画。画中是一条巨大的黑色蛟龙的图案,浑身漆黑的鳞甲,四足五抓,周身有翻滚的黑云奔涌,血红的双目中就似有火焰喷出一般。
在画像的前面是一个巨大的七层神龛,神龛的最顶层供奉着一套黑色的造型恐怖的铠甲。在铠甲的前方,放着一个空空的刀架。
神龛的第二层,摆放着一盏用纯金打造的油灯,不知道使用的什么作为燃料,油灯的火焰竟然是凄厉诡异的油绿色。第三层上摆放着四盏同样造型燃烧着相同火焰的纯银的油灯。同样的用纯铜打造的油灯,在第四层有十盏,而第五、第六、第七层则分别摆放着五十盏、一百盏和五百盏用生铁打造的油灯。而所有的油灯下面都有一张黄色的符纸,每一张符纸上面都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可以看到,在第五层的那五十盏油灯中的其中两盏的符纸上,分别写着水上和服部。
一个个子不高,大概一米七左右,但是虎背熊腰,面目粗狂的男子静静地坐在神龛的前面。只见他双目紧闭,嘴唇微微开合,似乎是在默默地念叨着什么...
“伟大的龙神啊!请您给予我,藤田千军,您最最卑微的仆人一点指引吧,究竟要怎么样,我们黑龙会才能轻松地从菊花手中得到紫天录的拥有权呢!”
深深地弯下腰,藤田对着那幅画像来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噗、噗”两声轻响过后,藤田惊诧地抬起头来,便看见属于水上和服部的那两盏油灯同时熄灭…
东京的深夜依旧十分热闹,在银座的一座摩天大楼中,最顶层。这是山口家族的家主,山口德男的办公室。
坐在自己宽大的椅子里,山口德男轻松地哼着民间小调。他的手中,拿着一个显得有些陈旧的玩偶,可以看到,这个玩偶中隐约有一丝法力的波动。
山口德男轻轻地抚摸着这个玩偶,口中饱含深情地说道:“泽野啊,你如今可是我山口家这一代中唯一的男儿呢,你一定要很好地完成这次的任务。这样,我就可以在菊花内部为你争取到一个很好的职位呢。唔,我亲爱的乖孙子啊,虽然,你只是我的侄孙,可是将来山口家族的所有一切都将会由你来继承的…”还没有将心中的疼爱抒发完毕,山口德男手中的那个寄托了一丝山口泽野心血的玩偶突然炸裂开来。
“啊!”惊叫了一声,山口德男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心痛和惊恐已经扭曲了他的整个面部。
……
就在旭日东升的时候,站在青城山最高处的一块巨石上,段君宏望着南边的天空,远远地,可以看到那边有一团龙形的白云,正随着空中气流的移动而缓慢地变化着形态。可是不管怎么变化,那团云彩始终都是保持着龙的形状。
左手轻轻地指着那团云彩,段君宏没有回头,就这样对着身后的曾祺说道:“那边,在那片云彩的下面,有我的家,有我的亲人,以及我一直深埋在心中的恨。我要回去,你和我一起吗?”
看着段君宏的背影,突然之间,曾祺从这个背影中感觉到了一种孤傲凄凉的美,心中产生了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怜悯,她心中在猜测着:什么事情使他产生了这样的气质呢?唔,或许,他并不像他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可恶吧。
听到了段君宏的话,曾祺默默地点了点头。
感觉到身后的气流有一丝轻微的颤动,知道曾祺已经答应了自己。心神突然莫名地震动了一下,不知是什么原因,段君宏的脸色突然一片惨白。摇了摇头,将那令他浑身不适的感觉抛开,哈哈一笑,习惯性的邪恶笑容又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妈的!回家了。我操!家,你真他妈是个好地方!”
如此豪言?曾祺……无语!
第二十五章:掌门
就在段君宏和曾祺前往青城山的同一时间,天元道士也离开了自己在酒店的房间,他要去完成和清冥老道共同拟定的计划。
一路驾御着自己的飞剑,在晨光初现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帝王村外的那一片草海。金色的阳光洒在广阔的草海上,清晨的微风吹过,竟然荡起了一层层金色的涟漪。看着十里外的帝王村上空那龙形的云彩,以及隐隐闪射的祥光,天元叹息道:“这里不愧是住的历代帝王的后裔子孙啊!看呐,虽然他们祖先建立的国家早就灭亡了,可是依然有龙云瑞气笼罩,长期生活在这里,寿命也要比外面的人长许多啊。”说罢,天元寻到了唯一通往村中的路途,缓缓地向村中走去。
……
也是在同一个清晨,峨嵋山的云海。
蜀山派的洞天之中,无数灵禽围绕着正中间的一座高大的,翠绿的山峰飞翔,在山的顶峰,有一座气象宏伟的宫殿,在殿前的广场上,无数的弟子正在进行一天的早课。
只见清松老道坐在大殿前的一座高台上,缓缓讲解着蜀山开派祖师白眉真人的剑修至理。
“天生万物皆有灵根,唯人根性最重。故,人乃得天地之宠,御万物之尊……”
门下弟子聚精会神地听着,清松老道正讲到精彩处。突然,广场上的近万弟子背上的飞剑同时离鞘而出,在空中来往飞舞相互击刺。无数的禽鸟被这突生的异变惊动,一个个吓得惊声嘶鸣,那些弟子无一不是心中惊恐,不明白为何与自己性命交修的飞剑,竟然会不受自己控制的突然离鞘飞出。
清松老道也停止了讲道,看着门下弟子惊慌失措的样子,竟然发出了愉悦的微笑。
只见他将双手轻轻虚按一下,原本吵杂的广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接着,就听他高声说道:“清冥师弟,你可知为兄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呢?唉,今日可算让我等到啦。呵呵呵…”
天空中那些飞剑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在眨眼之间又重新回到了剑鞘之中。大殿的后方传来一阵长笑:“哈哈哈!师兄等得辛苦,小弟又何尝不是呢!”一道黑青色的剑光从大殿后面的别院中冲了出来,落在了清松讲法的高台旁。
清冥老道对着台上的清松老道跪地施礼,感激道:“全靠师兄不辍指教,费心耗力,否则师弟我也不可能于今日突破屏障,将元神炼化为元婴踏入返虚妙境。”
清松老道笑呵呵地上前将他扶起,双目不住地打量着他,口中说道:“嗯,不错,不错,好,好,好!哈哈哈,你突破了,我也终于可以放下这副担子了。”接着转头对身后一脸喜色的清字辈的师弟们说道:“既然清冥师弟已经达到了返虚之境,那么按照师门惯例,我便于今日将蜀山一派的掌门之位传继于他,明日再举行大礼。你们下去准备准备,然后向各处同道发出我蜀山派的青霄帖,邀请他们于明日前来我峨嵋观礼!”
那些清字辈的蜀山弟子个个领命而去,忙着吩咐自己的弟子送帖不提。
清松牵着清冥的手说道:“跟我来。”当下便领着清冥往大殿的深处走去。
......
天元在清幽雅致的帝王村中穿行着,双眼不住打量着道路两旁那些复古风格的建筑宅院,心中不住地赞叹着:“果然是个好地方,唉,只可惜我不是那些帝王后裔,否则我也可以住了进来,凭借这里不输于蜀山洞天的灵气,想必我的修为能提升得更快!”
几个转折之后,不一时,天元已经来到了位于村子西南角的一座大宅门外,只见那朱漆大门上方挂着一块镏金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大字――段府!
刚巧此时一人从大门里面冲出,和天元撞了个满怀,那人身穿一套洁白的儒衫,打量了一下天元,完全按照古代江湖上见面的礼仪拱手道:“在下段灵风,不知阁下高姓?到此所为何事?”
古装、古礼、古文,天元面色尴尬地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段灵风的人,虽然也有百多岁的年纪了,可是在现代的世俗中混迹太久了,他的古文可不怎么样啊!干笑了两声,天元努力学着段灵风的说话方式道:“这个,我,在下是来找人的。”
听到天元的回答,似乎明白了什么,段灵风呵呵笑道:“不好意思,太久没有接触外界了,忘记了你们这些外来人是不习惯像我们这样说话的。唔,你是谁?你又要找谁?”
天元听他改变了说话的方式,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说道:“我是来找你们家二老爷段承云的。哦,我是蜀山弟子。”
段灵风开始还笑眯眯地听天元说话,可是当听到天元自报来历之后,突然变了脸色道:“蜀山弟子?我们段家不欢迎你,你给我走!你和清冥老道是什么关系?嗯?”段灵风原本英俊的面孔已经显露出了一丝狰狞,似乎只要天元一个回答不对,他立刻就要动手。
天元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得罪了他,自己是蜀山弟子怎么了?正想解释一番,却突然听他问自己和清冥老道的关系,于是,他立刻想到了一个人,在整个段家,只有那个人才会对蜀山派的人如此的不客气。因为就是蜀山派的清冥老道害得他无奈地抛妻弃子。此怨,不可绝!
眼前这个名叫段灵风的人,正是段君宏的父亲!
在大殿的深处,一处供奉了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