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韵飞一边温柔地说道:“天一,跟我默念‘喉神虎贲,气神引津,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五丧倾,左安右护,不得妄惊,内外澄清,入我神宁。’”
赵韵飞声音柔而坚定,缓而刚强,蒋天一一字一句跟着她念,声音渐渐低沉、平稳、疲倦,似乎随时停声睡去,偏又清晰跟着赵韵飞一字一念。
直到带着蒋天一念了三遍,赵韵飞缓声说道:“天一,今天是8月15日。”
“是,今天是8月15日。”
“你早上干了些什么?”
“我刚和阿健打完电话,一起去碧波湾打高尔夫。”
“就你和阿健吗?”
“是呀。我们玩得很嗨,有个球童小妹特靓,打完了我还约了她去不夜天。”
“你打的分数如何?”
“那是我最好的成绩,18洞打了71杆,简直是神助。”
“除了那个特靓的小妹球童和阿健,你还碰到谁了?”
“没有碰到谁,出门的时候碰到。。。”
“碰到熟人了对吗?“
“也不算熟人,是一个女孩子,要搭车。。。”
“记得她名字吗?“
“记得,她叫。。。啊。。。”
许爱冰听着赵韵飞与蒋天一两人就如聊家常一般的对话,颇觉无聊,正感叹蒋天一这阔少的一天也无聊的紧,自己也在赵韵飞低缓的声音中快睡着了。
突然蒋天一惨叫起来。
赵韵飞趋步上前,将蒋天一扶起坐直,蒋天一还在惨叫着、痉挛着。
“快!扶着他。”赵韵飞朝许爱冰喊道。
许爱冰连忙上前稳住蒋天一,赵韵飞将沙发两头靠垫掀起,居然是三排安全带和搭扣,只见她将帆布安全带拉出,将蒋天一绑住,在搭扣上拉紧。接着她拉开沙发垫子下面,居然是一排抽屉,里面是玲琅满目的叫不出名字的东西。赵韵飞飞速拿出一顶头盔一样的东西套在蒋天一头顶,一按按钮,无数发着蓝光的触手从头盔中延伸而出,搭在蒋天一太阳穴上,额头上,头顶上。
“唔嗯”一声轻响,房中笼罩在一片蓝光之中,蓝光中一个人影渐渐清晰,正是蒋天一本人。
那个头盔居然是记忆读取系统,并将记忆立体投影出来!
蓝光中,蒋天一身后高尔夫球场,停车场,车辆,行人,逐渐清晰起来,蒋天一面目更加清楚,只见他眉眼上扬,裂开嘴角,笑容灿烂明朗。他双眼闪亮望着一个方向,那儿一个女子影像渐渐明晰起来。
许爱冰呼吸急促起来。那逐帧扫描式清晰起来的女子中分长发,身穿淡紫罗兰色无袖套裙,面目并不美艳,反倒是看起来刚强坚定。
那正是许爱冰!
第四十八章:蒋天一的记忆(二)
许爱冰身心一片冰凉,看着蒋天一记忆中往事一一上演,如同观看一场无声立体电影,举手顿足,微笑嗔怒,抬头颔首如此鲜活地一一展现在观众眼前,展现在这二十平米的封闭房间内。许爱冰只觉自己如同风筝,轻轻的,飘飘荡荡的,似乎来到了地球之外,太空之上,俯首纵览地面一片灯火通明;而蒋天一记忆的影片,却份外夺目,将许爱冰的眼光牢牢牵扯住,像风筝的线轴,任那风筝飞得再高,也无法离开掌线之手。
书房的立体投影中,蒋天一对着许爱冰语笑盈盈,然后一起上了一辆出租车,一路来到黄毛的修车铺,里面那个叫黄金鑫的小伙子正在拭擦一辆橘黄色的玛莎拉蒂,车牌号京a36688ty。蒋天一上前和黄金鑫笑嘻嘻说了几句话,然和和许爱冰上车将车开了出去。
车一路狂飙,引得副座上的许爱冰笑得嘻嘻哈哈。而蒋天一一直看着许爱冰一笑一颦,自己不觉一脸柔情。
车到了福田路,车流多了起来,显然到了下班高峰期。许爱冰对着蒋天一说了句什么,蒋天一扭头看看自行车道,那个方向一男子踩着自行车,车篓里一大束紫色勿忘我。
红灯转绿,橘黄色玛莎拉蒂“轰”一声冲出,冲向自行车道,将那自行车上男子撞得翻了一个跟斗摔在人行道上,引起一片惊呼,而玛莎拉蒂扬长而去。
将车开回修理铺后,蒋天一与许爱冰步行到一处咖啡厅,喝着咖啡,笑语盈盈。不一会儿,许爱冰前去洗手间,两个男人走到蒋天一桌前。一人四十二三,剑眉国字脸,一脸正气;一耄耋老人,花白头发,佝偻着背。那两人和蒋天一说了些什么,蒋天一站起来想要跑,那中年男人一把拉住他坐下,老年人中食两指点在蒋天一眉心,口中喃喃念着什么,一眨眼功夫,老年人收指,蒋天一歪头伏在桌上。
记忆的无声演绎,到此嘎然而止。
赵韵飞狠狠一拍茶几,骂道:“屏蔽记忆?许灵舟!你这老不死的!你居然敢惹我们赵家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
许爱冰心神震荡,几乎无法思考。自己哥哥许爱强和爸爸也牵涉其中?
*****
李越一直在那横挑出海面的巨石上呆到天色如墨,才缓缓回转自己的木屋。脑中全是玉观音离去时落寞身影。
她虽不说,心里还是难过吧。自己身为一国宰相之女,身份高贵,气质芳华,早早被鸿雁真人收为亲传弟子,携得师傅信物,入秘境求机缘,发觉原来自己只是送上门的货物,供人夺舍的皮囊。师命不可违,师命不可疑,她心里是痛的吧。
天意冥冥,必有其理。她肯定也相信,发生在她身上的必是天意安排,有因之果吧。
转眼,李越已经来到浮玉宫五日。李越常年混于官场,用网络公司周莜的话说李越是看起来有学子的儒雅,文质彬彬,才华肆意;交往起来有商人的手腕,温和圆滑,笑迎四方之财;处理事情起来有将军的风度,雷厉风行,杀伐果断。这五****和杨勇几个相交甚多,和大部分普通弟子混了个脸熟,对浮玉宫情况有了不少了解。
他在天门秘境内六识全开,已经是开光期圆满,本想去藏书阁借阅典籍,了解如何才是作好准备,可以请传功长老护卫自己引气入体。谁知被告知借阅典籍法诀是要付贡献点数。连最后请传功长老护卫也是要付贡献点的,还是一大笔。李越开始有点不妙,去找杨勇师兄打听,最后才知道除了住的木屋、呼吸的空气、刚入门发的弟子服装,其它吃的、喝的、用的,都是要自己花点数买的。
李越才以为自己入了修炼天堂,琼浆玉液唾手可得,典籍秘诀漫天飞舞,没想到只是进了一个有修仙者的人世间,进出皆是买卖,珠算斗量,明码标价。
贡献点数说要得到非常容易,像杨勇接待新弟子就可以获得三个贡献点;但是贡献点也不都是唾手可得,收集最多的草药,矿石等往往需要在荒无人烟的荒山野地数日甚至数月之久,也不过才十点左右的贡献点。
当李越问起是否需要捕猎妖兽山精树怪,收取内丹之时,杨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山石草木野兽皆无情无性,如何能修成内丹?无稽之谈。”
李越讪讪,想道:“修仙小说所写毕竟是想象之地,虚幻之相,当然与现实不同。”不过李越内心却暗暗觉得修仙小说上古传奇当是更加合理,人能成仙,野兽活物当也能开智修行,铁尾蜂王不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玉矶仙子也不是一个例子?这到底是杨勇修为不高,见识不足,还是此修仙世界妖兽山精树怪无法生存,一时之间他只觉得这修仙界出奇的诡异。
李越盘坐床上,引导灵气运转周身十个周天,直到灵海饱胀,经脉隐隐生疼,才停了下来。群玉岛果然是洞天福地,灵气充裕虽不比天门秘境,与楚国凡间相比如云泥之别。
李越看向桌前放着两只琉璃瓶,一大一小。大的婴儿拳头大小,透彻明亮,流光溢彩;小的指甲盖大小,晶莹剔透,瓶内缕缕雾丝,时隐时现,盘旋往复,甚是神奇。
这一大一小两只琉璃瓶,阔肚细颈,外形如出一辙。这几****无论如何研究也无法寻找出丝毫线索。也不知周军当时是如何使用这养魂瓶役使铁尾蜂的。当时明显瓶中有类似铁尾蜂王魂魄盘踞其内,而现在空空如也。
想到此处,李越将神识小心翼翼探入小养魂瓶中,瓶中一切在他识海中一一显映出来,如同拉近了无数倍的显微镜,切片清晰鲜活起来。
瓶子最中央是一米粒大小盘腿人儿,悬空而坐,眉目如画,发髻衣饰清晰精美,整个身体如同烟雾凝聚,朦胧透明,散发着微微幽光,正是玉矶仙子的魂魄。似乎感觉到李越神魂窥视,一张小脸渐渐皱成一团。李越连忙将神识转向其它雾丝,那小人脸色重新舒缓下来。
养魂瓶中纤细雾丝显映在李越识海之中却是一个个鲜活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自米粒般大小,围着瓶壁暇意游弋,脚下拖着长长的尾光,时隐时现,美丽非常。可以看出这些魂魄对占据瓶子中央的玉矶仙子颇为畏惧,稍不注意靠得近了,连忙面色惊恐地远远飞到瓶壁。这些就是李越在闯入囚禁玉矶仙子大殿时,飞入养魂瓶中的阴魂了,没想到在养魂瓶中呆了一段时日,这些阴魂面目不再狠戾狰狞,反而平静祥和。似乎感知到李越神识的探寻,他们热切围绕李越的神识旋转着,飞舞着。
李越居然看到夹杂在一帮阴魂中间铁尾蜂王的魂魄了,还是两头尖细,中间肥胖的虫子形状。李越不禁生出亲切之感,这毕竟是第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魂魄。他这次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找它。
李越小心翼翼用神识缠绕铁尾蜂王魂魄,拉扯它到大号的养魂瓶内,谁知这一动,所有的阴魂络绎不绝,串成一溜,投入了大瓶之中。
“把这些腌臢东西弄走,真是太好了!”李越脑海中响起久违了的声音。
李越心里一喜,神识中兴奋道:“前辈,你醒了?!”
“呸,被你个臭男人,这么盯着瞧,能不醒吗?”
“这。。。”
“嗯,不错,不错,看不出来这浮玉宫掌门缚灵还是个人才。“
李越心想:“这有是哪跟哪?怎么就到缚灵真人身上去了?”突然想到,自己这几日脑海中总是想着浮玉宫如何不人道,吃、穿、用、度都得付贡献点数购买,把本该仙气盎然的洞天福地,变成了珠算斗量,明码标价的庸俗场所。
己有所想,她便听获。
难道玉矶仙子就是“听”到了这些,就判断浮玉宫掌门是个人才?
“哼,人道渺渺,仙道茫茫。修仙路上,五境十四阶,本是与天争命;三天数界,本是与地争产。物竞天择,适者长存,仙道之路,本就在于一‘争’字。哪有什么修者胜地,不争而获。”玉矶仙子鄙夷道。
李越一时为玉矶仙子言论所冲击,一时未曾留意到玉矶仙子话中的五境十四阶与自己所知不同。神识中正色道:“听前辈一习话,胜读百年书。是小子不劳而获,好逸恶劳心思作祟。小子修行未足一载,屡历杀劫,一言一行,如临深渊,战战兢兢,汗不敢出。自是不敢让‘侥幸’一念,蒙蔽神智。”
玉矶仙子见李越受教,颇为愉悦,在养魂瓶中游弋一周,叹道:“这个真心是宽敞舒适,大得人心。”
李越心想,“刚刚我明明只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