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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魏紫迟疑着,她讨厌江敏如,她不是同情她想替她求情,对于想伤害她的宝宝的人,她是绝不会手下留情,存有人之仁的,可是活剐了她,这也过了点吧?
“皇上,您真的要敏如死吗?”伏在地上的江贵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站的摇摇晃晃的。
“江敏如,你觉得自己该不该死呢?”莫离的声音冰寒彻骨。
“敏如罪大恶极,自知难逃一死,还请皇上放过我的父兄,放过我江氏满门!”她颤抖着跪下来给皇帝磕了个头,突然飞起身形,撞向那坚实的门柱,立时血溅当场,销玉殒。
刺客雪寒
“韵奴,好韵奴,你别不理我啦!”某只做可怜状的孕在哀求被欺骗的韵奴。
“娘娘!韵奴不敢!”这人真是恶劣,把自己骗的好苦,差点为她担心死!
“韵奴,我只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处理啦!人家是觉得你整天这么辛苦,想为你分担一些的嘛!”某紫挺着大肚子拼命撒娇。
韵奴实在被她缠的没办法,只得正道:“娘娘,以后再有什么事定要先知会韵奴,否则韵奴就是有十八个胆子,也被娘娘活活吓破了。”
“是!我再也不会象这次这样鲁莽了!”魏紫笑的娇媚可人,应的爽快利落。
“唉!”魏紫转脸一声长叹。
韵奴问道:“娘娘,何故叹息啊?”
“这后宫之中,为了个男人就这么勾心斗角,连自己未出世的孩子都要搭进来,这样的地方,不待也罢!”魏紫想到撞死在自己面前的江敏如,心有余悸。
“娘娘!这样的话可不能在外面讲,会惹来麻烦的!”韵奴好心提醒她。
“我晓得的,你放心吧。”魏紫懒洋洋的倚靠在人榻上,又是一阵呵欠连天。
“娘娘又困了吗?韵奴服侍您歇了吧?”
“好啊。”魏紫笑眯眯的,一伸手搂住韵奴的脖子,“韵奴,今晚阿离不会过来了,咱俩一起睡好不好?”
韵奴脸上一片羞红,声音也带了些须颤抖:“娘娘,韵奴怎么敢?”
“好了啦!韵奴,你是我的好,快陪我啦,人家想到江敏如那副血淋淋的样子就觉得害怕呢。”魏紫依旧缠着她的脖子使劲撒着娇。
“那,娘娘,韵奴去给您铺。”韵奴无奈的捉下魏紫勾在她脖子上的手臂,起身去收拾铺。
等她收拾好了回来时,魏紫已经在人榻上睡熟了,她摸摸她的额头,轻唤着她:“娘娘,娘娘?”
“韵奴,紫儿睡了?”
“皇上,这么晚了您还过来,娘娘今天是累坏了,刚刚臣去收拾铺的时候,娘娘就睡着了。”
莫离看看魏紫娇的睡态,温柔笑笑,“你去吧,朕来抱她进去。”
“是,皇上。”
韵奴转身向门边退去,莫离却又道:“等等!”
“皇上还有何吩咐?”
“今日之事,定要好好善后,那江怀远父子,未必肯善罢甘休,需得小心应叮”莫离面上显出一丝忧。
“皇上放心,臣一定会将此事处理好,只是……”韵奴顿了下又道:“要不要把江家……”韵奴手掌落下,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江家世代忠烈,若是为此就将他连根拔起,怕是要损了莫烈的国本,还是怀柔以对吧!”他喟然轻叹,终究还是有些不忍。
“臣明白了,皇上放心。”韵奴说完,施礼退下。
莫离看着榻上精致的小人儿,心中一片温暖,他弯腰将她抱起来,步入后殿,轻轻的将她放在上,魏紫却醒了,她睁眼一看是莫离,便笑道:“还以为你不来了,正想让韵奴和我一起睡呢。”
“今日你受了那般惊吓,我岂有不陪之理?”莫离含笑轻抚她的脸颊,“不过我还很好奇,今日的事,你好像早就知道似的,对吗?”
魏紫往他怀里靠了靠,习惯的捉着他的一缕银发来回撩弄,漫不经心说道:“在这样一个吃人的地方,我总要做好完全准备,免得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了。江贵也太过鲁莽,根本没有把我的底细摸清楚,就妄自行动,活该把自己赔进去,只可惜了那无辜的孩子。”
“紫儿!”他突然用力抱紧了她:“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你相信我!”
没有回音,她已经又睡着了,象个纯真无邪的婴儿般酣睡,莫离抱着她柔软的身体,心脏仿佛被幸福冲击盈满……
他将她放好,给她细心的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本想留下陪她,想想今日江贵之死有许多事要善后,还是依依不舍的离去了。
睡梦中,魏紫觉得自己的脖子上凉凉的,“有杀气!”她秘睁开双眼,一柄寒意四射的剑正搁在自己细嫩的脖子上,她本应该有些害怕的,可那把奇怪的剑却吸引住了她。
那是一柄澄澈透明如白水晶般的宝剑,剑身隐现日月光华,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握着剑柄,皮肤是很健康的蜜,魏紫顺着这双极的手继续看上去,满意的一笑,不错!这个人的脸比他的宝剑和手漂亮多了,没让她失望。
见她丝毫不怕,反而对自己露出欣赏慕之,来人突然收了剑,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皇贵的胆,果然非一般子可比!”
“江公子的轻功,紫儿望尘莫及。”魏紫轻浅一笑,露出两个俏皮可爱的酒窝。
“皇贵胆非凡,聪慧无比,雪寒佩服!”他也微笑着,将一身的杀气暂且收敛。
“江公子是来为令报仇的吗?”魏紫有些吃力的坐起来,靠在头,因为怀的是双胞胎,她的肚子比一般六个月的孕要大很多,江雪寒见她起身,便下意识的随手抓起一个软垫,塞在她身后,让她倚的更舒服些。
待他做完这一切,才发现自己做了件多么荒唐可笑的事,他是来给报仇的,他应该一剑刺死这个人,可是,当那把名满天下的梨刺架在她脖子上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居然下不了手,拥有纯真如婴儿般睡颜的子,会是害死的元凶吗?
魏紫见他沉默,便问道:“韵奴呢?你把她怎么了?”
“只是被我釉迷倒,现在正在沉睡。”他轻轻抚摸着属于自己的那把梨刺,神态从容。
“江公子所用的迷,一定不是凡品了?”
“无相空,是我亲手所制,在她醒荔,完全不会察觉任何痕迹,对她来说,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是为无相空。”他有些得意的笑着。
“这么说,我扶鸾宫上下,皆已陷入昏睡?”
“不错。”
“那江公子动手吧。”魏紫很平静的看着他。
他轻轻笑了笑,伸手抚向她的腹部,动作很轻柔,“没有见到你之前,我以为你该是个外表娇弱内心毒辣的子,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属于这个肮脏的后宫,”他的手带着温暖抚向她柔嫩的脸,“告诉我真相,我只想听你说。”
“你是自杀……”魏紫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给江雪寒讲了一遍。
听完,他沉默着,依旧轻抚着她的脸。
“很难过是吗?要不要借个肩膀给你靠?”魏紫觉得他现在这样沉默比刚才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更可怕。
他居然真的靠了过来,那把晶莹锋锐的梨刺扔在下,魏紫感觉自己肩头湿湿凉凉的,人天生的母发作,鬼使神差的伸手,将他轻轻抱住。
“小如她……终究还是走了这一步!”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是我们害了她!我们不该把她送进皇宫,是我们害了她!”
“不,江雪寒,这件事上你们都是身不由己,要说错,就是这个世界的错,若是换了另一个世界,小如这样的年纪,应该还在念书吧!还在为高考头疼呢!”魏紫突然笑起来,她仿佛看到江敏如抱着厚厚的数学习题在拼命的做,鼻梁上还架了副黑框眼镜,可是……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说?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想?另一个世界,自己好像很熟悉这样的世界,这样埋入题海的生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魏紫拼命的想,想把这些零碎的东西都找齐,可是剧烈的头疼再次控制了她,她抱住脑袋,痛苦呻吟,江雪寒见她如此苦状,捉住她的肩,“皇贵,你怎么了?皇贵!”
“我,我的头好疼……江雪寒,我好难过……”魏紫痛的出了一身冷汗,衣服也都湿透了,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皇贵!”他伸手搭向她的脉。
尘梦无心!这……这不是莫烈皇族的术吗?为什么这个子会被这种术控制?她身上,究竟隐藏了什么惊天的大秘密?
“皇贵,你……你今日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头疼难耐,我现在点你睡穴,让你好好休息一晚,明日醒来,应该就会好转。“
自己曾无意众皇宫内藏经阁的一本破旧古书里,发现了有关尘梦无心的记载,只是自己对这些控制灵魂的东西毫无兴趣,且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邪术,对他这样驰骋沙场的元帅来说,根本毫无用处,所以自己只是好奇的细心研读了一下,却从未修炼,从她的脉象和种种迹象看来,她应该就是中了这种叫做尘梦无心的邪术,只是,究竟是谁要这样控制她的灵魂呢?
江雪寒心念一动,这本是皇室术,那也就是说……用这等邪术控制她的人,是皇帝!他陡然心惊,皇帝,为何要这样做?难道真的是对她痴恋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小如啊小如,皇帝为她如斯付出,你却为这样一个根本不在乎你的男人就这样搭上自己和孩子的命,小如,你怎么这么傻?!
江雪寒心中千回百折,脸也越来越阴沉,魏紫强忍着头疼,道:“江雪寒,你在想什么?”
“没有什么,皇贵,我现在俱你的睡穴。”他伸出手来想点住她。
“不要!江雪寒,别点我,如果我想睡,我可以自己点自己。”她出声制止,目光恳切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的头疼,是不是有什么古怪?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们对我说我在园里玩时摔了一跤,醒荔忘记了好些事,还说我和皇帝很恩爱,可我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还有,我常常会做一些别人不会做的事,说些我自己都觉得奇怪的话,这些都很熟悉,仿佛我都经历过的,可我的记忆告诉我,我是莫烈的皇贵,是皇帝最宠爱的人,我……我觉得不对劲,我觉得自己不是那种可以和别人共享丈夫的人,我也不是应该待在皇宫的人,我……江雪寒,如果你知道什么,告诉我好不好?”她几乎是在哀求他了。
“娘娘!”他知道这个人很聪明,可她非但聪明,还异常敏感,该不该告诉她呢?他迟疑了。
“江雪寒,我……你帮帮我好不好?无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让我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魏紫的目光是那样的热切和执着。
“娘娘……”
“别叫我娘娘!叫我紫儿!叫我的名字!”魏紫有些粗暴的打断他。
“紫儿,你别激动,你现在有身孕,不宜这样激动。”他稳了稳心神看着她,坚定道:“我并没有发现什么,不过如果你觉得有什没对劲可以随时告诉我,我会帮你查!”
“真的吗?”她那双闪着异彩的眸子有些黯淡。
看到她失望,他没由来的心痛了一下,“紫儿,我江雪寒决不会欺骗你,相信我,好吗?”
“嗯。”她有些委屈的应了他。
“那么,紫儿,睡觉吧,好吗?”他的声音好温柔,好像,还有谁也这样呼唤过她,这样哄着她睡觉……
魏紫躺回上,今天这一天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已经很累很累,她小心的缩起身子,蜷在被窝里,只有这样,她才觉得温暖,安心。
睡意迷蒙中,温热修长的手臂抱住了她,她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