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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一听说公主的娘回来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过这样也好,林儿就可以安心的过自己的日子了。
“柳夫人今日照顾雪儿当真是辛苦了。”司徒桀走到柳夫人面前说道。
“能照顾公主是老身的福气。”柳夫人随口敷衍道。
“柳夫人就不想知道这孩子的娘是谁吗?”司徒桀心情大好的问道。
“皇上的家事,老身不敢多问。”柳夫人扔是满脸谦卑的说道。
“呵呵,是家事,这道也算是柳夫人的家事。”司徒桀见柳夫人面带不解,继续说道:“柳夫人照顾雪儿这么多天就没有发现这孩子除像我之外还像谁吗?”
柳夫人不解的皱着眉头,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不会的……怎么可能!林儿他……
司徒桀见柳夫人面色苍白,便知道她想出了答案,微微点头,道:“论起来您还是朕的岳母呢。”司徒桀说完便离开了此处,留下满目愕然的柳夫人,就算她猜测过千万遍也不曾想到这孩子会是自己的儿子诞下的。
第97章 酒馆见面
柳林回府没多长时间就收到了一封信,这信自然是司徒桀派人送来的,柳林打开信看了看,竟是司徒桀邀他去城东的酒楼喝酒。
“哼……”柳林冷哼了一声,这人还真是自以为是,他就那么有自信自己肯定去吗,柳林还真是有点佩服这人的厚脸皮了,刚刚自己已经将他拒绝得干干脆脆,他竟还来邀自己,既然他要等就让他等好了。
柳林将信重新放进信封里随手扔到了一旁的小桌上,墨兰上前拿过那封信,通常教主看过的信都是由墨兰收走,然后烧掉。
“等一下……”柳林忽然叫住了要离开的墨兰,咳嗽了一声,道:“那个……我还有一些东西没有看清楚,下次再烧吧。”柳林说完便掩饰的端起手边的茶盏。
“哦,是这样啊。”墨兰看看信又看看柳林轻轻一笑,将信重新放回了桌上,道:“那教主慢慢看,奴婢就先告退了。”
柳林看着墨兰的背影吐了一口气,她应该不会怀疑什么吧。
柳林重新拿起那封信,用手指弹了一下信封,道:“切!你跪下就了不起啊!老子还为你跳崖呢,拽什么拽!”柳林虽然口头上这么说,但还是将信放进了怀里。
晚上
司徒桀为了让柳家消化一下雪儿的身世就没有去吃饭,忽然好笑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像上门女婿。
此时司徒桀的屋中站着几个下人,身旁还有一名侍卫,而那些下人手中各端着一身华丽的衣服。
司徒桀一手把玩着扇子,在众人面前踱着步子,从第一身衣服看起,蓝色的衫子是不错,但似乎不适合自己,后面这身黑的不错,可会不会和中午的一样而显得不隆重呢?
一旁的侍卫十分不解地看着皇上在这几件衣服中间走来走去,果真是圣意难测……这是要看什么啊?
此时司徒桀的心理多少有些激动,弄得他兴奋了一下午,只想着晚上赶紧到来,又命人置办了几身华美的袍子,毕竟小别胜新婚嘛,虽然司徒桀承认这有些夸张,但为了柳林还是值得的,这么多年不见,一定要让他重新喜欢上自己才行,也难为了司徒桀这个从小就没有在衣饰上在意的人竟要挑起衣服。
“咳!你说这几件里面哪件不错!”司徒桀表情严肃眉头微蹙的问向身边的侍卫。
旁边的侍卫被问得一愣,看皇上的表情还以为让他办什么棘手的事情,没想到竟然是……选衣服?
“若是穿在皇上身上,哪件都是英明神武。”旁边的拱手说道,他可不敢对皇上的穿衣有所置喙。
“呵呵……”屋檐外响起了一声笑声。
“谁!”那侍卫立刻拨剑而出,几步冲出了屋子,却见屋檐内的房梁上坐着一个白衣少年,这孩子便是盼儿。
随后出来的司徒桀见是盼儿,便挥退了手下,道:“你们将衣服放在桌上,都退下吧。”
“是。”那些下人得令后便退了下去。
盼儿看他们离开后便用鬼花教特有的游龙滑壁的功夫顺着门窗几步跳了下来。
司徒桀虽然不认得盼儿,但这项独门功夫确实记得的,再见盼儿这一身白衣,猛然想到了当年鬼山之上那个吃着桃子的孩子。
“你……你是展星魂的儿子!”司徒桀不可置信的指着盼儿说道。
“是啊!你终于想起来了。”盼儿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不理会司徒桀的惊讶,径自走进了屋子。
司徒桀的脸上抽搐了一下,这下所有的事情算是都明白了,柳林为何会坐上教主他也明白了,探子说未见过柳家的少夫人,那人出来的时候也蒙着面纱,就算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这柳家的长媳竟然就是展星魂。
司徒桀反应过来后轻笑一声,既然林儿都已经找到了,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
他走进屋子后见盼儿看着桌上的那几套衣服,一只手还拖着下巴,道:“我看这身棕色的不错,你就穿这身吧。”盼儿说完便径自点了点头,道:“还真没想到当今公主竟然是我表妹,那我要如何称呼你,皇帝叔叔?”
“呵呵。”司徒桀见这小子倒是可爱,个性竟有几分像柳林,心中顿生好感,道:“等朕搞定了你叔叔你要什么皇帝叔叔都答应你。”
“真的吗?我早就想去皇宫看看,上次爹爹回京的时候我只在宫门外看了一眼,真是可惜,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看了,没想到……竟多出了一个皇帝叔叔,呵呵,我还真是幸运啊。”盼儿开心地说道,在去皇宫玩的巨大诱惑下他只能卖掉自己的小叔了,说不定小叔还得谢谢自己呢。
“好,等朕回京的时候必定带上你,你叫盼儿是吧。”司徒桀心情大好地说道。
“嗯,既然皇帝叔叔这么好,我就帮你一个忙。”盼儿说完便从袖口掏出一个小铁盒,又拿出一个瓷瓶。
“这是?”司徒桀不解地看着盼儿手里的东西。
“嘿嘿,这可是我阿爹硬上我爹的宝贝,连这等宝贝我都帮你偷来了,你可要好好谢我。”盼儿毫不避讳的说着能让自己两位爹气到吐血的话,将手中的小铁盒打开来,里面是一些红色的粉末,道:“这是最厉害的春药,只要将它点在蜡烛之中无论内力多深厚的人都奈何不了,普通的春药对练过毒功的人是不管用的,但这个就不同了,就连大罗神仙都得甘拜下风,说起来我还得谢谢这个药,不然也就不会有我了。”盼儿坏坏的一笑,不理会司徒桀的满脸愕然,将那白色的瓷瓶打开,道:“这里面的是解药,你自己可以先吃一颗。”盼儿将这两种药放在司徒桀的面前,道:“好了,我走了,去外祖母那看看那个小表妹。”说完便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桃子,咬了一口后便走了出去。
司徒桀将桌上的瓶子拿了起来,看了一眼盼儿的背影轻声一笑,谁要是生了这样的皮小子可是够操心的。
酒馆
司徒桀包下了这间酒馆,提前换好了一身棕色的华丽锦袍,发髻上戴着宝石束带,长长的穗子垂在身后,宽大的衣袖为司徒桀周人的霸气添加了一丝洒脱与不羁。
司徒桀站在窗外,带着宝石戒指的手随意晃着那把玉扇,眼睛直直地盯着窗外,也不知柳林会不会来,他已经做了决定,若柳林不来他就夜探会馆,做个采花大盗,也许千百年后还会传出一段佳话也说不定。
司徒桀从袖口里拿出了盼儿给他的药,他自然知道此行非君子所为,若林儿大发脾气反而适得其反该怎么办,可就算不放这个林儿八成也会生气,算了,自己就放手一搏吧,到时候就死不承认好了,司徒桀没发现的是这句话其实是柳林的口头禅。
司徒桀先是吃了一粒解药,打开盒子后那里面的红色粉末便散发出一阵淡淡的香气,司徒桀将那粉末拨了一点到红烛之中,竟没来由的有些心虚。
柳林在府中犹豫再三还是赴了约,自己若是不去反倒像是理亏怕了他似地,他倒要看看司徒桀能说出个什么来。
柳林此次赴约没有带身边的侍从,换了一件普通的水蓝色袍子便去了酒馆。
当柳林来到酒馆的时候见这酒馆十分清静,想来是被司徒桀包下了,小二见他进来便主动的引上了楼,刚上楼便见司徒桀从里面迎了出来,其实司徒桀刚刚在加春药,被这忽然而来的脚步声吓了一跳,他感觉自己在面临千军万马的时候也没有如此紧张过,刚刚一紧张还险些烫到手,但外表上却仍然平静如水,只是背在身后的手里还攥着那个铁盒。
“林儿,没想到你真的会来。”司徒桀轻轻一笑,对那小二说道:“你去准备些酒菜。”
“是。”那小二早就准备好了酒菜,得令后便很快的将酒菜上了桌。
“行了,你们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再上来。”司徒桀侧首命令道,那小二得令后便退了下去。
柳林站在窗边,看着窗外,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既然来了,不如尝尝这上好的花雕酒。”司徒桀顺手将那铁盒放进袖子里,为两人各斟了一杯酒。
柳林沉吟了片刻,转身坐下了身子,柳林拿起酒杯浅酌了一口,没有出声,似乎是在等着司徒桀先开口。
第98章 下药
“这几年你过得好吗?”司徒桀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说道,要说的话太多反而不知要从哪里开始说起。
“当然,一教之主,逍遥快活,才知原来过得多荒唐。”柳林的手摸着酒杯的杯沿说道,嘴角带出一丝浅笑。
“你就从没有想过我吗?”司徒桀看着烛光下的柳林,只觉得他比原先更美了,但他的心也远了,远的让自己有些抓不住。
柳林的一双凤眸微微挑起,看向身边的司徒桀,道:“我为何要想你?”说完便从袖子中拿出那块白玉,道:“这个还给你,我现在早已不是原来的柳林,如今的应无双不会再收这个。”
司徒桀拿起桌上的那块白玉,又看了看柳林,道:“这块玉在我身上带了五年,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来骗自己说你还在我身边,并没有走远。”司徒桀的手摩挲着上面的柳条,道:“为何你现在变得这般冷冷冰冰,你告诉我原因好不好?”
“原因……”柳林的眼神一暗,轻叹了一口气,道:“所谓覆水难收,既然走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我现在是樊瀛人,我叫应无双,而你呢?”柳林苦笑一声,道:“你是文国的堂堂皇帝,当年你的梦想终于实现了,我应当恭喜你才对。”
“不是的!”司徒桀一手拉过柳林的手,道:“我想要的是有你的江山,林儿,跟我回去好不好?”
“回去?呵呵……回哪里去?”柳林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冷笑一声,道:“你为什么还不明白,我宁可做山林间的野孔雀也不愿做宫中的金凤凰,那里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那里,我是不会和你回宫,受那些大臣的指指点点。”
司徒桀的眼神一暗,一双眸子颤动了几下,林儿说得对,他不应该那么自私的,林儿既然不愿生活在那里他也不应勉强。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勉强你,但我此时只是司徒桀,忘了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好不好?”司徒桀带着一丝祈求地问道。
柳林的眼睛看着手边的酒杯,执起后一饮而尽,嘴角的酒水滑下脖颈,亦沾湿了颈口的衣襟。
“我走了……”柳林说完便站起身子,但不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