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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风指指前面,说道:“就在那里。”
云莫白顺着华风的手指看去,岩石与山壁相接之处有一片灌木,她走过去,又疑惑地回头看华风。
华风冲她点点头,“就在那后面。”
云莫白扒开灌木,里面果然是个洞穴,伸手不见五指。“似乎有风?或许真的能够通到地面。”
华风也走了过来,从怀中取出匕首,割下一段灌木的枝条,用火石点燃,向洞内扔去。短暂的光亮却足以看清很多东西。
云莫白喜道:“里面有水!水流必然与外界相连,我们可以沿着暗河向下,定可找到出口!”
华风点点头,又砍下一些灌木的枝条,撕下衣衫,绑成一个火把。然后将剩余灌木悉数砍尽,消掉多余的叶子,递给云莫白。说道:“这里找不到动植物的油脂,火把无法维持很长时间。”
云莫白点点头,“总之,先走到河边再说。”
两人点燃火把,弯腰走进山洞。那暗河离得不远,片刻便走到。看看暗河的流向,辨认出上下游,两人沿着河水向下游走去。没多久,手中的火把熄灭。华风又做了一支火把,继续前行。走了一段,火把再度熄灭。
云莫白说道:“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树枝便用完了。反正现在已经找到河水,不如就摸黑沿着下游前进一段再说。”
华风也觉得有理,于是他走在前面,用手摸索着河岸,向下前行。云莫白用手拉住华风的衣襟,紧随其后。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感觉风变大了。两人心中都兴奋起来,难道出口快到了?于是又点燃了一支火把,加快了行进速度。果然,不多时便有了些亮光。虽然火把灭了,但他们已经能够看到河水的反光,也渐渐可以看见周围的岩石。又走了一段,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地,河水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小池,但却并非水流的终点。两人抬头,原来上方有一处洞口,风和亮光都是从这里来的。此时他们才知道,已经是明月高悬。
月光下,云莫白肩头渗出的血渍格外刺目。华风不禁皱起眉头,“怎么伤口破了也不说一声?从新包扎一下吧。”
云莫白看看华风铠甲之下那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衫,笑着摇摇头,她可不舍得再撕了。她环顾四周,见池边生了不少低矮灌木,便说道:“包扎就不用了,反正也无药可换,倒是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
华风看看四周,点点头。将铠甲卸下,扔在地上,让云莫白坐在上面。又摘下头盔,舀了些水,递给云莫白,“喝点儿水吧。”
云莫白也不客气,接过来喝了几口,又递还给华风,“你也喝点儿吧。”
华风也确实渴了,一口气便将水喝尽,然后蹲到池边再去舀水。湖底看见水下黑影晃动,头盔在水中一搅,黑影一扭,出溜一下游开。“有鱼!”华风大喜,这下不愁吃了。
云莫白听了也是大喜,连忙凑到水边,俯身探头,“哪里呢?”
华风伸手指给她看,“那儿,还有那儿!”
一想到食物,云莫白不禁来了精神,“你抓鱼,我去弄个火堆,等会儿烤鱼吃!”
于是华风脱了靴子,卷起裤腿,手持匕首,开始抓鱼。他从小便在乡下长大,在河中摸鱼的事情不知干过多少次了,轻车熟路。没多久便弄了四条鱼上来。
再看云莫白,虽然做了个火堆,却始终没点着火。此刻正愁眉不展地看着一堆树枝,不知就里。
“哈哈!”华风从来没见过云莫白一筹莫展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云兄,你这样是生不起火的。”
“为何?这些灌木的枝条跟外面的树木有何不同吗?”
华风笑着走过去,将鱼放在头盔里,搁在地上。“这些灌木生长在水池便,枝条中水分太大,所以无法点燃。”
云莫白恍然大悟,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居然没想通。“那现在怎么办?”
华风扒拉扒拉地上的枝条,摇摇头,“几乎没有可用的干柴,看来烤鱼吃不成了。”
云莫白撇撇嘴,却也没太多遗憾。“那就吃生鱼片呗。”
第二十一章 京城的风
“生鱼片?”华风不解地看着她,生鱼片是什么?
云莫白干咳一声,“这个嘛,是我自创的一种吃法。简单的说就是把活鱼去鳞、切片,然后沾上调好的料汁食用。”
“生吃?”华风可没试过这种吃法,不过想想,现在的条件也只能如此。这山洞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到头,到头来能不能出去也未可知,如今生存才是最重要的。他看了看头盔中的鱼,寻了块较平整的石头做案板,开始去鳞。
云莫白在旁边指导,这个鱼片要怎么切,大概的薄厚是多少。【霸气 书库 ﹕。qisuu。】
很快,头盔里便盛满了生鱼片。云莫白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打开,将白色的晶体撒在生鱼片上,然后送入口中。“嗯,味道还不错!华兄,你片鱼的手艺很好嘛。”
华风则惊讶于她手中的瓷瓶,“你怎么还随身带着盐?”
“哦,这个啊。”云莫白边吃边答道:“队里那个炊事做饭太淡,我这人口重,于是管他要了些盐。用完之后也没还,就揣在身上了,今天正好用到。”
华风嘿嘿一乐,趁她不备,一把抢过瓷瓶。“好兄弟,有福同享。”
“喂!”云莫白心疼地看着他往鱼片上撒盐,“你省着点儿用啊,咱也不知道得吃几顿生鱼片呢。”
“知道了,知道了。”华风嘴里这么说,手上动作却没有停顿。
云莫白忍不住了,一把抢回瓷瓶,“你享的差不多了,该我了!”
于是两人在争抢食盐的过程中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看着云莫白熟睡的身影,华风没了白天嬉笑的神情。文可治国、武可安邦,她告诉他自己是这样的女子,可却没告诉他,这样的女子希望身边有一个怎样的男人?她文可治国,他武可安邦,如果是这样可不可以?或者她要更高的……华风眼神一暗,下意识地回避这个问题。
其实发现云莫白是女人的时候,他是激动的。这个人是女子让他感到自己无比的幸运,难以言表的兴奋!可她却说不需要他负责,她希望他们依然是朋友。既然如此,他便如她所愿吧,不然能怎样?毕竟她不是一般的女子,他不能用世人常有的思维模式来度量她……
想起方才争抢瓷瓶的情景,他又不觉微笑。他看到了一些云莫白置身官场之外的东西,而这让他感觉很温暖。
云莫白闭着眼躺在岩石边,却也没睡着。她心里在想一个问题——是谁要置她于死地?
他们遇袭是在送亲之后,所以这些人肯定不是什么挑拨两国关系的第三方势力,同时也排除了皇甫熊衍的敌人,因为对方的意图不是杀死皇甫卿。虽然华风最近会招人嫉妒,但还没到会被人视为眼中钉的程度。所以,此次袭击多半是冲着她云莫白而来。
最有可能的是朱岐炫和皇甫熊衍,如果是他们两人之一,特地等到皇甫卿离队才出击也就解释的通了。虽然朱岐炫因为对她有所误会而产生了嫉妒,但她毕竟曾经对他有所帮助,他不像是个忘恩负义之人。综合来看,最大的可能是皇甫熊衍。
但皇甫熊衍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动手?虽然他有除掉她的动机,却没理由这么急啊?她越想越忐忑,难道京城有什么变故?
虽然心绪烦乱,但架不住身上有伤、体力不支,云莫白终于还是睡了过去。朦胧间听到马的嘶鸣,眼皮打开一道缝隙,微微的光亮,天亮了?云莫白用力支起身子,抬头向上望去。那高高在上的洞□入的阳光晃到了眼睛,她不得不又闭起双目。
“逐月!”
耳边传来华风的欢叫,云莫白于是缓缓睁眼,仔细去看。一匹纯白的骏马正努力从那高悬的洞口上探头下望,正是逐月。
华风跃到洞口的正下方,抬头叫道:“逐月!”
逐月发出嘶鸣声回应他。
接着,旁边又凑上一匹黑马。
云莫白也欣喜地喊道:“追风也在!”看来他们的坐骑一直都在寻觅主人。
华风满脸喜色,又冲马儿喊道:“好逐月,快去找人来救我们!”
云莫白在一旁摇摇脑袋,不置可否。虽然逐月跟追风寻到了他们,但并不代表它们可以找来其他人对他们施救。毕竟荒山野岭哪里去找人来?更何况还是让马去找……
两匹马儿长嘶一声,转身离开了洞口。
看它们消失在洞口,云莫白问华风:“你觉得它们能帮你找人来?”
华风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洞口,“当然,逐月和追风是有灵性的。”
云莫白哑然,“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华风点点头,“当然。”说完,又有些犹豫,“我一个习武之人,在这里呆几天倒是没问题。可你的伤比较重,确实不能等太久。”
云莫白看他为难的样子不觉好笑,也难为这个粗人还能想到自己的伤。“不然这样,我在此处等逐月,华兄再往山洞深处走走。”此处有水、有鱼,倒不担心饿死。只是她肩头的伤若感染就麻烦了。
“好。若我找到出口便回来找你。”
“找不到出口你也要回来。此处有鱼,你抓几条,取些鱼油涂在衣衫之上,做成较耐燃的火把,带上两支。依旧如我们进来时那般摸索,若地形有变就点燃火把看看究竟。但是你要答应我,两支火把用完之时必须返回。”她可不希望华风有什么意外。
华风应允。于是两人先吃了些生鱼片,然后华风做了两个火把,准备启程。出发前又弄了些生鱼片,留给云莫白。
华风走后,云莫白开始思索自己的生存几率。其实在她看来,自己已经死过了两次。第一次,她穿越到了玄国并获得新生;第二次,则是墨子岚手下留情。想到墨子岚,她忍不住想起那天看雪的公主,只是静静地靠着她、听她说话。那是一个疲惫的孩子,虽然他贵为公主,却无人可以依靠。唯一的母亲也背叛了他……若自己此番不能脱险,那公主又变成了一个人……
想到这里,又自嘲。公主毕竟是要称王之人,当日不过是心情低落才会那样。与其担心公主,不如先担心自己。
看看头顶的洞穴,清晨的微光已经变成了正午的艳阳,也不知华风能否找到出路。撕破自己的衣衫,重新包扎了肩头。只是单手不便,肩头看上去像个粽子。弄完之后,地上晒着的木枝也干的差不多了。云莫白整理整理,搭好一个柴堆,以便天黑之后使用。再看看头顶的洞穴,光线已经暗了下来。
洞口传来声响,云莫白看过去。华风一身湿漉漉地走了出来。
“怎么?掉到河里了?”
华风摇摇头,“不是。我找到出口了。”
云莫白欢喜道:“既然这样,我们赶紧出去吧!”
华风面露颓然之色,说道:“出口是找到了,但是我们却走不了。”
“为什么?”
“这条暗河确实流到了外面,但是出口却是在悬崖之上,而水流向下倾泻成了一条瀑布,人是下不去的。”
云莫白喜色尽消,面色苍白。她知道是谁害她,却无法出去报仇。心中不甘,仰面叫喊:“老天爷!你既要亡我,又何须让我重活!”山洞四面回音,嗡嗡作响。
云轩阁内,墨子岚正兴致盎然地读着一本野史。这书本不是正规书籍,本不会在宫中出现。是云莫白带给他的,而且书上还有不少云莫白的批注,颇有些意思。
忽地,一名暗卫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单膝跪地。“掠风见过主上。”
“怎么,有事?”墨子岚口气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