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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传来浅浅的脚步声,她立马打开门,往来人看去。看完她眸色立马暗了下来,不是妃颜,而是叶凌霄。
叶凌霄直往她走来,她不好当做没有看见,于是正色上前,颔首道:“不知叶庄主所来何事?”
“深夜拜访确实是在下失礼。只是昨天在下答应要补送妃颜姑娘一份见面礼,现在庄里有事,就要离开了,也不知再会何时,于是在下便亲自送来。”叶凌霄一边说着,一边出示手中的礼物。
那是一个上好楠木做的木盒,漆了素雅的淡蓝色的衣子,还镶嵌着大颗的宝石,但看这外表便知道它绝不是一般的物什。
倾城暗想:“这叶凌霄倒是用心,唉,这世上如何有人对我也似这般呢?”
“不知妃颜姑娘放不方便一间,在下想亲手交给她。”
“她出去了,还未……”
传来的男声打断了倾城还未说完的话:“倾城,她怕是受了冻,给她准备些姜汤吧。”
叶凌霄转过头,看到被抱在凤六怀里的妃颜,她睡得如此安稳,没有紧张,没有不安,全身心地对怀抱自己的男人的信任。他突然有些好笑,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她又如何能潜到自己的身边呢?可是心里最深处还是有一种隐隐的酸涩。
凤六诧异地望着现在此处的叶凌霄,眉头不着痕迹地一皱,然后淡淡地说:“叶庄主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在下来给妃颜姑娘送礼物。”叶凌霄道。
“没想到叶庄主对她如此上心,可要是真上心了,有怎么会舍得让她一个人在雪地里找你丢的一个玉佩呢?你说本皇子说的是与不是?”
“是在下的错,在下不知道她对在下的东西这么在意,若是知道,在下说什么都不会丢了它的。”叶凌霄四两拨千斤地将凤六堵得没话说。他想:你们做戏,做这么真,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招数。
凤六绕过她,径直走进妃颜的房间,将她在床上安置好,掖了掖被角。
这时被吵醒煮姜汤的小二将姜汤送过来,他嘴里还念叨着:“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看到眼前的凤六和叶凌霄,再怎么没有见识的人也该知道眼前的人不好惹,他禁了声,将手中的碗递给倾城,正欲离开。
却不想,凤六想从倾城手中夺过瓷碗,一不小心地洒出大半,搞得所有人尴尬地不知所措。
一时沉默。
妃颜睁开惺忪的眸,慵懒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声音在小二听来,犹如天籁,特别是那种慵懒的劲头让人骨头都酥麻了。
“重新煮一碗来。”凤六朝小二吩咐道,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
小二浑身一颤,显然是被吓到了,他立马不敢再停留,乖乖地重新来过。他走得远了些,才会转过来,对自己斥道:“丫的,我怎么这么没底气?”
房里,妃颜一下子被周围的气氛,逼仄地再说不出话来。她清了一下嗓子,用眼神和倾城交流:“现在是什么情况?”
倾城也不解地表示:“凤六送你回来,叶凌霄来送你礼物的。”
“这样啊。那我该怎么办?”
“你装晕过去吧。”
“哦。”
眼神交流完,妃颜便华华丽丽地晕了,当然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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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睡了,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她好了。”倾城适时地打圆场。
于是三人出了门,倾城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离开时还留给妃颜一个放心的眼神,表示自己已然解决。
“那这就托姑娘转交给她了,在下实在是事急,不便久留,就此作别了。六皇子,倾城姑娘后会有期。”叶凌霄怎么会没有发现她只是装晕罢了,实在是没有是什么精力再来看他们做的戏。他将手中的木盒叫道倾城手中,拂袖而去,一副该死的潇洒状。
“本皇子也就此告辞,别忘了待会让她把姜汤喝了,过几天本皇子还是会来看她的,告诉她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凤六故意将声音说得大些,正好能让妃颜听得真切。
妃颜一惊,暗自道:“什么约定?难不成他竟是那日来刺杀的那个黑衣人么?”额角吓出薄薄的冷汗。
“那他不就是会对叶凌霄不利么?他要将自己结交给叶凌霄难道是有什么预谋么?”越想越是害怕,怪不得叶凌霄对自己一副提防的样子。
“唉。”妃颜轻叹出一口气。
“做什么要叹气啊?”倾城进门耳边听到的就是妃颜嘴角溢出的一缕叹气声,不禁有些好奇,她想妃颜是如此的走运,有两大优秀的男子同时对她上心。
“姐姐没看出来,他们都是各怀心思么?他们彼此敌对,又装出和谐的样子给人看。”妃颜耐心地解释道。
倾城点头道:“不错啊,他们不是都是为了你么?你看”她伸出手中的木盒“这是叶凌霄深夜亲自送来的。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啊。”
妃颜将木盒端在手中,那盒子是好看,只是用鲁班锁锁着,若只是一般的人,根本不能将之打开,确实用了心。
她按动暗扣,巧手转动几下,便听得木盒“啪嗒”一声开了,那木盒中是一枚与她的羽毛形玉佩一样的玉佩,将怀中用帕子包着的碎片取出,展开,突然眼圈又传来要流泪的酸涩。
倾城诧异地看着她将碎片当做宝贝的神色,讶异道:“听凤六说,你出去找的东西,就是它?它不是碎了么,还不如这个新的呢。”
妃颜低垂着眸,不答话。
许久,久到倾城以为她不会再开口说了。
“姐姐,你相不相信这世上有轮回转世?”妃颜略有疲倦地道。
“相信。”
“那如果我说,我与他错过了十世,我只是想珍惜这最后一世,以后相见便如不见了。”妃颜转头看向倾城,眼里有的不是悲伤,不是遗憾,而是浓浓的笑意。“我曾今将他的记忆夺取,我以为那是对他最好的做法,可是后来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自私。我怎么能私自剥夺别人的东西?更何况这个人是我欠了十世的人。我错了,所以他再也不记得我了,他讨厌我,他在惩罚我了。姐姐,我错了,我后悔了,可是我该怎么办?”
倾城将颤抖着的妃颜抱在自己的怀里,抚摸着她的背,突然前世的回忆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她明明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可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因而穿越到倾城的身上。她用很多很多的钱来逼自己不要再去回想那段灰暗的记忆。
只是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啊。
“妹妹,不要活在过去,至少你拥有的还有现在和未来。”憋住自己应景的酸涩,两个能相依的人,在一个人承受不住时,另一个人一定要更坚强一点。
“恩。姐姐,有你在身边真好。”妃颜将脸上的泪水尽数蹭在倾城衣袖上。
惹得倾城哭笑不得,道:“贫嘴,衣服脏了,要你洗哦。”
“本来就是我洗的,好不好?姐姐你被人伺候惯了,什么事情都不做,还好意思说我。”妃颜立马止了泪,辩道。
真是来时如风雨突来,去时又是惊雷无声。
官道上,一行人于马上驰骋,带头的那人着一件月白色长袍,衣袂飘飞,一张英俊的脸上写得满满的焦急。声声斥着“驾,驾”。声声回荡在空寂的两山间,是的静谧地夜也不如之前那般漠然。
叶凌霄接到属下来信,镆铘殿已经在清州有所行动,他此时必须回清州主持大局。他原本留了大半的实力镇守清州产业,没想到镆铘殿无孔不入,真如跗骨之蛆。
他不得不夸赞一下凤六,他这招调虎离山用的相当之妙,这是真是大意了,不过能有如此对手,也不枉人世一遭。他忽的想起那个女子,那个外表无害,带点娇羞的女子,暗恼自己怎么回想起她。这真是该死!
腊月二十一,凤六并没有找到自己心仪的女子,于是他打算打道回府。
行前他又一次来到妃颜下榻的客栈。本来她们在叶凌霄离开后,就准备好回清州,那样离他也算近些,正如倾城所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同在清州好下手。”只是凤六偏偏是天天来观赏妃颜,用观赏一点都不夸张。他来只是坐在一旁看妃颜与倾城下棋,客气地轰都轰不走,一旦她们起了辞行的念头,他就请她们去参加宴会。
妃颜她们终于等到他要离开了,心情大好,一扫这几天下来的压抑。面上都挂着欣喜的笑颜。
所以使得凤六一见她们就黑了脸,他悄悄地将倾城拉到一旁,问道:“本皇子要走了,你们就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
倾城强掩着嘴角的笑,干巴巴地说:“怎么可能?我和妹妹有说不出的不舍啊。只是六皇子要走,谁也留不住啊。”说完,小心肝又颤抖着笑了笑。
“哦。要是你们留本皇子,本皇子说不定还会再留几日,也好教你几招棋法,你的棋下的……”
正说到倾城的痛楚,她深深吸了口气,然后不着痕迹地说:“六皇子是贵人也,忙的事情也多,怎好为了一己之私就浪费贵人的时间呢?”实则在心里狠狠地诅咒他。
“这怎么是浪费呢,陪两大美人,是本皇子的荣兴啊。”凤六嘴角一勾,露出一颗可爱的虎牙,看的倾城心里毛毛的。
这几日的相处,妃颜倒是对他没什么感觉,只是倾城心里涌现了一种久违的情愫。
不得不说造化弄人啊。
倾城一想到此时的中意怕之又要付诸东流了,她便不再理凤六,径直走到妃颜身边,挽起妃颜的手臂,作势又要与她下棋。
妃颜额角皱了皱,她生平最怕两件事,一叶凌霄有了相好的,二倾城找她下棋。现在叶凌霄那边不见动作,于是这第二荣升第一。
天不遂人愿啊。苍天啊!大地啊!父君啊!你做事不公啊!妃颜心里大声喊道。
突然被倾城冷落的凤六几步飞身到倾城身边,出手欲制住她,谁知倾城绝非池中之物,侧身闪过,然后狠狠瞪着凤六,秀眸中直欲射出火来。
谁知凤六依旧不甘心,于是两人扭打起来。一旁凤六的侍卫欲闯进来救驾,被凤六斥到一旁。两人的武功都是登峰造极之势,渐渐地小小的屋子已经不能承受他们的争斗,于是他们从屋内打到屋外,从地面打到房顶。
所有人都是精神绷紧了,除了妃颜,她端了一张凳子端端地坐着。并非她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人,是在这架打的莫名其妙,而且她看出来两人都是留了三分的劲头,每招每式虽凶险,到了对方身上时,又没了力道。
妃颜边好整以暇的观赏着,一边暗暗祝福倾城,期望她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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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颜姑娘,午膳的时辰到了,这可怎么办?”凤六的侍卫见倾城和他打个没完没了,转头向她求救。
妃颜从两人舞姿般的比试中回神,朝他明媚地一笑:“把膳食摆出来吧,就摆在这儿。”她指指身边的空地。
侍卫亦不知怎么办,只能按照妃颜吩咐的办,这样责怪下来也不好落到他身上。
“对了,多摆些六皇子平素里喜爱的吃食,再上一壶上好的茶。”妃颜想了想,补充道。
“是。”侍卫依言准备。
不一会儿,侍女搬出一个十人坐的大团座,上面布着精致的菜色,细看,也不过是些素菜,只是做的极是用心,饶是素菜也有着荤菜的风味。
妃颜一面对眼前的菜色觊觎,一面故作大声的说:“呀!这些菜是多么地美味啊!呦,这茶水也是啊!这不是明前龙井么?口齿留香啊!”
两道风从后面袭来,鼓在妃颜耳里,震得生疼。可是妃颜笑意更浓,却装作不解地问:“两位不是打的甚欢么?为何不继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