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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异狼看得太低,他把自己看得却有那么的高,他把异狼看得什么都不如自己,他把自己看成了只要跺跺脚,就连当地的财神也会向自己弯腰的人。
陆霜年确实有他高傲的资本,他把自己的位置并没有摆错,他在这座城镇里,本来就是瞪下眼睛,让好多人都会浑身上下布满鸡皮疙瘩的风云人物,只不过,他想错了一点,也是最致命的一点,那便是自己没有刀,他只是一位富家的阔少爷而已,他打不过异狼,即使异狼的刀法也无法同黎顾雏,云萧逸那样的高手向媲美。
当一个人太过的自尊自大,目中无人的时候,他反而是怒的不动声色,他看起来十分的平和,很稳重,他也有些对异狼很感兴趣,不光是有兴趣,还或多或少有几分佩服,佩服异狼的勇气,对自己说话时的口气,佩服他敢抢自己所看中的女人。
陆霜年很平静,他的平静也未必是件好事,很可能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他越是平静,越是在对异狼诉说着恨,彻头彻尾的恨。
陆霜年道:“你不是本地人?”
异狼道:“不是。”
由于对异狼太有兴趣,所以他总是想知道关于异狼更多的东西,他想让异狼在这个地方看清楚他的实力,他要用自己的平静来警告着异狼,在这里,在这里无论做什么事情一定要清楚自己的地位,一定要确定自己是几斤几两重,否则的话,便会死无全尸。
陆霜年问道:“哪里人?”
异狼也很平静,他的眉毛已然舒展,他的神情仍然泰然,他也在用自己的平静来告知陆霜年,不要太霸道,不要喝得醉醺醺地来这里寻欢作乐,他很看不惯,无论陆霜年是谁,他有怎样的背景,如何的实力,异狼都不畏惧他。
异狼轻狂,他的轻狂一点儿也不逊色于陆霜年,他是一位想名满整个武林的人,有如此雄心,有如此魄力敢去争武林上数一数二的名流的人,他又怎是个等闲之辈?
异狼道:“从一个不知名的岛屿。”
陆霜年道:“离这里很远吗?”
异狼道:“很远。”
陆霜年道:“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寻亲还是找人?”
异狼道:“都不是。”
陆霜年听后微微笑道:“那是来做什么?”
听后,异狼的瞳孔顿时在急剧地收缩着,他的脸顿时变得愀然无比,就如同刚才还是大晴天,转瞬就变得阴云密布了。
异狼的声音也变得低沉,变得沙哑,变得那么的严肃,让人听了就有种浑身发麻的感觉,他的回答也是让人所费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说他来的目的并不是要让自己成名,或许他有这样的口气,也会让陆霜年惊愕一时,对他便不敢小觑,但是,他的回答要比那更加的犀利,更让天不怕,地不怕的陆霜年所为之一颤。
异狼道:“我来中原的目的是杀死天下间花心的男人,杀死全天下负心的男人,杀死全天下玩弄女人的男人。”
异狼一时将这句话脱口而出,或许,能说出这样的话也并非是他随便那么一说,这是他的恨,在他心中所掩下的二十年来的伤痕。正因为他爱他的母亲,所以他恨自己的父亲,正因为他恨自己的父亲,所以他恨全天下所有花心,负心的男人。他忘不了母亲在临走时那个不平凡的夜晚,淡淡的月光,酒洒在寒刀上所四散而出的苍苍的光彩,他更是忘不了那个夜晚母亲为自己讲述的关于父亲的一切。
异狼的父亲太狠心,在江湖上太过罪恶,为了名,他抛弃了家,屏弃了妻儿,连自己的妻儿都可以放下的那还算是个人吗,岂止算不上是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陆霜年听到异狼那气势汹汹的话语,怔在了那里,蝶儿那柔柔的眼神也在扫视着异狼,在凄清的月色之下,异狼的脸是苍白的,憔悴的,有的是威严与正义。
刀,他记得母亲叮嘱有关寒刀的事情,他也知道这把寒刀太引人注目了,太有血腥,所以,异狼一直都用着厚厚的深蓝色的布将寒刀包裹的很紧,他的手握的也很紧,没有人看不出来异狼的手中拿的是一把刀,不过,没有人知道,在异狼的手中,在这位孤岛浪儿的手中紧握的却是一把天下纷争,而且又充满着传奇色彩的寒刀。
异狼的手中有刀,然而陆霜年的手中却紧紧地握着酒坛。刀是可以杀人的,然而酒却是可以醉人的,麻醉的人没有神经,没有知觉,让人没有缚鸡之力,让人颓废,让人毫无警觉与防备,这便是陆霜年的弱势,摆在眼前的弱势。陆霜年是聪明的,他要比异狼聪明的多,就在异狼的右手翻了一下寒刀的时候,陆霜年也感觉到了形式的岌岌可危。
“铛”的一声,在这个还是人声鼎沸的宜红醉楼外,刚才的那一声响却压盖住了这里整片的熙熙攘攘。其实,那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在这个不大的城镇中,陆霜年轻轻地跺下脚,都是会让人感觉到大地在微颤的,更何况是他刚才把酒坛摔在了地上,摔的七零八碎呢?
陆霜年并没有因为异狼的威严而震慑住,而连坛子都拿不稳。倘若别人一瞪眼,他就变成了一只老鼠的话,那么在这个城镇中,他就不是人人所侧目而视的霸主了。
正文 第119章
更新时间:2011…9…20 14:49:19 本章字数:3696
陆霜年是因忿而将酒坛摔在了地上,人要摔酒坛,无论他是怎么作态,都是达不到一种绝对的严肃的,一个醉了酒的醉鬼,人是不可能用心去害怕的,即使他真的是喝多了,说着那语无伦次的话,耍着那莫名其妙的酒疯。
陆霜年在这个地方是有威望,有地位的,他在这个城镇的地位就如同黎顾雏在整个中原武林之中的地位,人人都想摆平他,然而人人都没有那样的实力。
陆霜年在笑,笑的有些生硬,笑的也有些淫贱,也许他在这种胭脂水粉味儿很浓的地方呆久了,也呆习惯了,所以他才会冲谁都笑,不管自己心中有多么的气愤,但是,只要他露出点儿笑容,都显得出稍许的下贱。
陆霜年道:“外地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异狼摇了摇头,谁都没有想到,谁也没有真正地注意到过,原来异狼摇头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那般的潇洒。他的回答更痛快,更潇洒,正因为没有人敢用这种漫不经心的口吻来回答陆霜年,所以才显得异狼是那么的潇洒,那么的叫人所意外。
异狼只说了两个字,两个在人们的生活中常说,很平淡的两个字,然而,这两个字经异狼的口,味道就变了,变得不平常,变得充满了敌意,变得轻狂,变得对赫赫有名的陆霜年有种说不出来的鄙视,不仅是有鄙视,而且还有藐视。
“不知!”
陆霜年笑了,但现在的笑容除了有些淫荡之外,还多了一些神秘,诡异,太神秘太诡异的笑容是很慎人的,尤其是在夜里,在这个残月当空的明月夜里。
陆霜年说道:“那好,我告诉你,你可要记好了。”
异狼点了点头道:“会的。”
这里是风尘玩乐之地,这里是供人所消遣的地方,倘若陆霜年在这里发了火,这宜红醉楼的生意必然是吃不消了。
老鸨是个精明的人,她见过无数种男人的无数种的笑容,每一种笑容里所暗含的意思,老鸨太清楚了。通过对陆霜年此刻的察言观色,她怕了,不是一般的害怕,而是怕的心都有些发麻。
于是,老鸨连忙露出满脸的盈光,对陆霜年道:“我说陆家少爷,那位外地来的不晓得您,您也不必跟他一般见识,陆少爷,您可消消气啊。”然后,她又将面孔对着蝶儿,她的眼色变换的很快,当目光落到蝶儿的身上时,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不象是在看着陆霜年那样眉飞色舞了,说道:“蝶儿,还不赶快去伺候陆少爷,陪他好好乐乐,喝喝美酒。”说完,她又将目光转向了陆霜年的脸上,不时,咯咯地笑了起来。
蝶儿点了点头,老鸨说什么她是都要听的,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这样的,这也是一位风尘女子的无奈,也是她们的痛苦所在,但是这样的痛,这样的苦,是不会有人在意的,更没有人会理睬。
蝶儿回视了一眼异狼,异狼也看了她一眼。她刚回视异狼便又立刻地回转过了身子,准备对陆霜年投怀送抱,陆霜年见蝶儿那迷人的美貌,暗含电波的眼神,不禁砰然心动,一时,把刚在还在感兴趣,百般在意的异狼抛于了脑后。
陆霜年触及到了蝶儿的手,蝶儿的手就如她的名字,让人一刹那可以忘乎所以的暖。
蝶儿即要带陆霜年走,走带闺房,为陆公子弹唱,陪他饮酒,给他赋诗……
“慢着。”异狼的声音来的总是那么的突然,他的声音再次叫住了两人,道:“我已经说了,这位蝶儿姑娘今天是我的了,我不允许任何人将她带走。”
老鸨顿时诚惶诚恐,她可是两边害怕,此刻有种进退维谷之感。她知道要想安然地呆在这座城里,要能将宜红醉楼每日都象今天这般张灯结彩的,无论怎样,无论异狼够不够实力,这位陆霜年都是自己所得罪不起的。
于是,老鸨拉住了异狼说道:“我说公子,今晚蝶儿也已经有主了,我们这里漂亮姑娘有的是,进屋我亲自给您选几个。”
异狼推开了老鸨说道:“不用,今晚我只要蝶儿,无论如何,我都只要这位姑娘。“
陆霜年听后,怒目圆瞪,直视着异狼,异狼不怕他,更不怕他那既犀利又煞寒的眼神,所以,他并没有回避陆霜年向自己的所袭来的目光,他没有回避任何事物的习惯。
陆霜年道:“我们初逢,你就胆敢同我这样作对?”
异狼说道:“我看不惯你这样耀武扬威,到这儿来找女人的人。”
陆霜年道:“什么,看不惯我陆霜年,你没有说错吧,我也没有听错吧。”
异狼说的,定然是在他心中所深思熟虑过的,他不存在说错话这样的概念,异狼并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并不愿意同这阔家的公子再废口舌。
其实,异狼所想的也正是陆霜年所想的,陆霜年也不再想说什么,但是他还是说了一句,说了一句可以让异狼退步的话,说了一句试图可以威慑住异狼的话。
陆霜年道:“在这个地方,只有死人才敢同我陆霜年作对。”
陆霜年的话有着太多的毛病,第一,死人是不会同别人作对的,倘若还能同别人作对,那定然还是生灵,不然他怎么同别人作对呢?第二,异狼不是死人,不仅不是死人,他也不会被陆霜年所杀死。
异狼不再柔,是陆霜年把自己想得太高深,太过伟大,在别人的面前,陆霜年真就有资格去摆谱,然而,异狼却是个例外。在中原,只要是发生在异狼身上的故事,大多都会成为例外,因为从异狼的肌肤到他的内心,他都是不属于中原的。
异狼道:“这位公子,这次你真的错了。”
“哦?”的一声,陆霜年的确对这等轻狂的话诧异的很,说道:“错了?仿佛我陆霜年还没有说过什么错话。”
异狼点了点头,因为他相信陆霜年在没有遇到自己之前真的没有说过什么错话,从陆霜年说话的底气和老鸨对他的谄媚,异狼清楚的很,面前的这位公子真的是地位显赫,声名远耀,他对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外强中干,他真的有资格,在这个不大的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