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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柳贾贤手上有这间密室的钥匙,倘若他来了,想打开密室那紧紧锁住的大门,根本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力气。
但是异狼却猜不出是谁在外面弄门,可总之,异狼听到了这扇门发出声响,觉得很兴奋,他预感到来的人是为了救自己出去的。
兴奋有的时候是人最好的能量,在兴奋中,人往往会变得充满了活力与力量,即使在此之前,他是无精打采的,觉得浑身很疲惫。
异狼已有近五天都没有进食,但是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却象是一只活生生的狼,有狼的野,有狼的狂,狼是不甘于受什么拘束的,异狼也是一样,或许在这世界上任何的生灵都不是甘于被什么给束缚的,因为在不自由中存活就等同于一个有生命的生灵只剩下了半条命。
异狼在奋力地挣着铁链,只不过,铁链太粗,也拴的太紧,这条铁链是异狼所无法挣开的,无论他现在有多大的力量,有多么的兴奋,他越挣扎,只能让他的手越疼,不过,异狼兴奋的也感受不到疼,所以他还是在拼了命地挣扎着。
当异狼感觉到疼痛的时候,他的手腕已经被铁链勒出了道道的血痕,异狼看到了自己的手腕浸出的血也在微微地染红了铁链,所以他才开始逐渐地变得平静。
门突然开了,不过那扇门开启的方式倒很特别,那扇厚厚的铁门是倒在地上的,就在铁门落地的那一刹那,也发出了一声巨响,声音让异狼骤然一惊,似乎那声巨响也将异狼吓得魂飞魄散了。
但是,转瞬异狼又恢复了平静,在他的心中,也开始变得兴奋。
因为来的人并非是异狼觉得可怕的人,而是他认为很友善的人,确切的来说,来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她只不过是修炼成人形的妖。
或许没有一个人可以将那扇关的很紧很紧的铁门推倒,也没有一个人会骤然间将这间没有火烛的密室给弄亮。
异狼不知道王若其是用怎样的方式推开了这扇门,也不知道她用什么样的方式在密室墙壁的一圈点燃了灯火。
火很烈,烈的要人不可向迩。
火很明,明的也是恰到好处。
异狼看到了王若其,他很高兴,王若其也看到了异狼,她也很兴奋。因为当一个人想去救另外一个人的时候,而且还如愿以偿把他给救出来的时候,那种感觉不光是仅仅停留在高兴,而是兴奋。
王若其还是身着一件白衣,在异狼的眼中,白的圣洁,白的让人心动。
异狼忙问道:“王姑娘,怎么会是你?”
王若其微微地对异狼笑了笑,浅浅的笑容也包裹着无穷的甜意,也许无论在什么时候,王若其总是会笑着的,她笑的平易近人,也无拘无束。
王若其道:“怎么,难道你不希望我出现在这里吗?”
异狼摇了摇头,他知道王若其是在同自己开着玩笑,异狼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他也很少会因别人的开的玩笑而笑出来,有时,他也会将玩笑当真,但这一次,异狼也笑了。
异狼的笑似乎是会让人感觉到意外的,不过,他的笑真的是那么自然,他是一个会微笑的人,只不过是现实的一切抹杀掉了他的笑容罢了。
异狼道:“怎么会,我还不想死在这里。”
王若其道:“哦,原来你是不想死啊,其实在没来这儿之前,我也不想让你死在这里,但是看到你之后,不知怎的,我又想让你死在这儿了,好了,我先走了。”
说着,王若其便转过了身去,故作离开这里的样子。
但是,当王若其刚刚转过身子,她便又立刻回转过身来,因为她蓦然听到了异狼的一声叫喊,那一声异狼叫的很痛苦,因为异狼本来就是很痛苦的,在这里,异狼不但没有吃喝,他还被那两条沉沉的铁链给锁住,没有人不会说他是不痛苦的。
刚才,就在王若其说不救他转过身子去的那一刹那,异狼霍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一阵酸软,他的身子猛然间向前一倾,这也恰好触及了异狼手腕上的那条条的伤口,所以异狼叫了一声,他的叫声也很痛苦。
王若其听到后也变得很痛苦,她的神色顿时也变得很焦急,因为王若其看到了异狼的手腕,手腕上的鲜血浸透了他的长袖。
王若其不由得骂道:“柳贾贤真的是太卑鄙了,他简直太残忍了,残忍的不是人。”
说着,王若其不知道又用了什么样的法力,她似乎总是有着让人所感知不到的法力,那么粗的铁链在一瞬间便开了,无声无响地便开了,就如同一阵风吹来,让地上那欲干的水迹在霍然间就蒸发了一样。
异狼没有铁链的捆绑,恍似瘫痪了一样,的确,他现在真的是好累,好疲惫,他忍受不住太长时间的饥饿,固然他象没有骨头似的缓缓地下沉着身体。
王若其这时连忙上前,她移动的速度很快,快的就如同黎顾雏出剑一样。王若其扶住了异狼,异狼也在这一刹那间有了依靠,他很庆幸自己没有死,他也很感动现在自己拥有了依靠。
正文 第207章
更新时间:2011…9…20 14:49:26 本章字数:4030
异狼这时也开起了玩笑,说道:“你不说不救我吗,怎么现在还搀扶我呢?”
王若其搀扶着异狼到了外面,外面是一片很荒芜的野林,杂草丛生。
夜,有些凄迷的夜。
月光透过林间的缝隙斜照下来,让这个荒凉的地方也显得更加的荒凉。
异狼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光了,他一直在那间黑暗的密室里挣扎着,那是一个被人所遗忘的角落,在那里的人也终归会让人给淡忘,异狼也不会是例外,或许时间的久而久之,终将会让人忘却好多的事情。
在这个世上,不会将异狼所忘记的恐怕也只有他的母亲袁惜泽了的,但是他却离异狼太远,距离中原也太远,远的只能为异狼而担心,远的也无法为异狼做任何的事情。
王若其也不会忘记异狼,否则她就不会在这深更半夜里来救他的,但是王若其终究不属于人类,她只是一个妖,那间密室是一个被人所遗忘的角落,但却不是一个可以让妖所遗忘的地方。
但或许异狼也有些不幸,因为他刚离开了黑暗又到了一片黑暗。
黑夜,没有月光所照射的地方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不过,夜的漆黑与密室之中的漆黑是有不同的,不同的黑暗自然会给人不同的感觉。
密室中的黑暗是不见天日的黑暗,也许幽园地府中的黑暗就如同那里的黑暗,黑的让人感觉可怕,黑的是死气沉沉的。
但是夜晚的黑暗,黑的很自然,黑的让人有所期待,因为天下间没有永远过不完的夜晚,即使有的时候,你会认为夜晚很漫长,漫长的叫人心烦。
不过,异狼也是幸运的,因为他至少走出了那叫人无所期待的黑暗,来到了这个让人有所期待的黑暗。再说,夜并非是很黑的,因为今夜的月很明,即使异狼头顶上的高树很繁茂,但是月光依然可以通过枝叶间的缝隙打在异狼的身上,打在王若其的脸上。
王若其将异狼扶坐下来,让他靠在了一棵大树上,现在,异狼也只能依靠着这么一棵大树所支撑了,否则的话,他定然会躺在这冰凉的地面上。
异狼一直都在看着王若其,不是因为她有着一张迷人的面容,因为异狼的眼中并没有灌注了对美女的色,而是暗藏着感激。
异狼道:“谢谢你,王姑娘,你又救了我。”
异狼说的那么的诚恳,因为他对王若其的感激是不会搀假的。
王若其也收回了笑容,因为她看到异狼现在实在是太可怜,也太狼狈,她看到异狼此刻这个样子,她也根本就笑不出来,就如冷月看到了红妩娘肩上的那枚胎记之后,她想笑也笑不出来一样。
不过,王若其与冷月上不相同的。
冷月若是不笑,她的面容显得是那么的冷,冷的叫人感到她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的,不通情理的,即使冷月是一位很善良的姑娘。然而王若其不笑,她的脸显得一点儿都不严肃,让人看到后还是认为她在笑着,或许是因为她原本就有着一副笑面。
王若其道:“傻小子,这么客气干什么,不要对我发出这么诚恳的语气来,我可是很容易受到感动的,倘若每天我总是受你感动的话,或许有一天我真的是不想再理你了,我也还是要不情愿地去帮助你。”
听后,异狼无语,因为他已经被深深的感动了。
救人得到他人诚恳地道谢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但是王若其怎么又会说因为这声道谢而感动呢?也许这就是人与妖的不同,也是现实与虚幻的不同。
也许在妖界,对别人的付出是很正常的,正常的根本就不用别人用那么诚恳的语气对自己道谢。
而在人间,帮助别人得到别人的回报是正常的,因为有的时候为别人付出只不过是想在自己有困难的时候,得到别人的关怀。
妖界之中的爱充满了无私,在人间的爱有的时候真就不那么纯真。
当然,在现实之中是没有绝对的纯真,一切的一切都是会有瑕疵的,因为在现实里本身就不存在完美。
月光,冷冷地打在大地上。
夜虽寒但不比人心寒。
异狼经历的太多,他觉得自己好疲惫,他也觉得自己好无能,他就是被中原那么多那么多的人欺骗利用所摧残,让原本向往于这个地方的他渐渐地想与这个地方疏远,让原本非常自信的他也变得非常的低靡。
王若其明白,因为她与好多的江湖人士都有所来往,包括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黎顾雏,她看到过太多人的无奈,她也揣测过太多人的痛苦。
正因为王若其理解异狼心头的那份苦闷,所以她想要去安慰异狼,的确,异狼现在也很需要别人的安慰。
王若其道:“我能理解你。”
“哦,”的一声,异狼明白王若其的意思,但是他装作不知道,因为他不清楚王若其要对自己说什么,他也很希望知道,于是他问道:“你理解我,理解我什么?”
王若其道:“理解你心中的苦闷,现在你的内心很乱,不是吗?”
异狼点了点头,他只是点了点头,别的什么都没有说,有的时候人也很奇怪,往往是苦闷的想把内心的中所有的烦闷都给发泄出来,可是往往到了可以发泄的时候,却不愿意提起。
往事有的时候真就让人很忧伤,忧伤的让人有种撕心裂肺的疼,但是有的往事终归不要让人所逃避,因为曾经的故事,以前所发生的事情往往会影响现在。
夜,并不凄迷,迷人的只是夜中的那些唯美的故事,周围的杂草仿佛都已经扶倒在地,不过你看不清,因为夜太深,透过来的月光也太暗,所以地上沉的有些发黑,让你什么也看不清楚。
不光是地上的东西让你看不清楚,即使就连眼前的也让人迷茫。
王若其的样子也让异狼感到有些朦胧,她的脸色原本是很友善的,不过现在显得有些发沉。
很久都在沉默,他们只是在看着彼此,两人之间的静默与这冷冷的夜相融。
不知道是人的静让这个夜变得安静,还是因为夜的静让人变得安静,无论怎样,这里终究是异常的静,静的让人变得沉郁,静的也叫人心碎。
正因为都很静,所以促使两个人的心都很平静,不过人心的静只是暂时的,心静的感觉他们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