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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背叛。
西门豹看到冷月那慌慌张张,话到嘴边又止,关心地问道:“好女儿,怎么了,有什么委屈就对阿爹讲。”
冷月对西门豹这种温情显得有些不适应,更确切地来讲,西门豹越是这样,冷月越觉得自己心里越不是滋味。她更害怕说出实情等同于蹂躏了这分亲情,把此刻这享和的氛围弄得百孔千疮。但冷月却不会说谎,目前,冷月的内心如烧开的沸水,起起荡荡,矛盾重重。
冷月道:“阿爹,对不起。”
西门豹故作疑惑,问道:“怎么?”
冷月还是迟迟不语,也许,这般场景已是西门豹所预料之中的了,他并没有强逼着冷月说出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向自己说对不起。
西门豹露出淡淡微笑,亲切和蔼。
冷月闪动着泛泛泪花,一筹莫展。
甚久,甚久,沉默依旧。
晨风习习,唤来阵阵鸟啼,晨雾弥漫,缭绕于大千之间。寒宫骤然之间变得不再冷淡,万物的苏醒,让这里生机盎然。
西门豹从冷月的身旁缓缓起身,轻轻地漫步到墙上的那幅画像旁边,见西门豹背对着自己,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冷月也放松了自己的心情,但是,心中所余留的那分畏惧,依旧按捺于她的内心,不能将真相说出来。
西门豹大叹口气,那声叹息,冷月听的甚是清晰。
西门豹道:“好女儿,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无论你做了什么事,爹这次都不会怪你。”
冷月听后,甚是感动。她觉得西门豹同从前真是判若两人。以前是那么的严厉,根本就不允许自己犯下半点儿的错误,可今天,他表现出的那种通情达理,简直叫自己无法接受。
冷月依然吞吞吐吐,说道:“我,我……”
西门豹连声又打断了冷月的话,道:“是阿爹以前不好,是阿爹以前不通人情,忽视了你太多的想法,是爹以前对不住你,但我现在向你保证,今后绝不会再对你爱答不理了,我今后会对你好,尽量地去补偿这十几年阿爹对你的亏欠,希望你也别对阿爹这么陌生了!”
冷月根本不曾想过阿爹会对自己作任何补偿,与阿爹对自己这十几年的亏欠。她只希望阿爹能够通改前非,不再热衷于名与利地追求,做那些伤天害理,背信弃义的事,能和自己共享天伦之乐,这也是对死去的母亲在天之灵最深的慰藉。
冷月道:“阿爹,对不起,我自作主张闯入了您的藏书阁。”
西门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但听了冷月的话,还是骤然一惊,道:“什么?”不过,西门豹并没有动怒。
西门豹的一惊,不禁也使冷月为之一颤,对阿爹的那种恐惧再次地油然而生,冷月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又重复了一遍。
西门豹听后,渐缓地走近了冷月,他此刻轻轻地搂住了冷月,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再次告诉她,自己真的是变了,变得与那些江湖纷争相比,自己更注重这分亲情,更在乎自己的女儿。
西门豹道:“不要怕,爹不怪你。”说完,冷月诧异,西门豹继续道:“都怪阿爹不好,在那里布下了那么多的机关,是阿爹害你受如此重的伤。”
冷月听后,不由自主地大声说道:“不,是女儿不对,擅自闯入了藏书阁。”
说开了一切,都化为了平淡。
西门豹不语,冷月却被今日的阿爹感动的无以言表,也不禁疑云满布,盘爬在自己的内心之中,心中暗忖道:“阿爹今日为何如此异常,他竟然一点儿都不怪我独闯藏书阁,反而责备自己暗设机关,使自己受伤。怎么?他为什么不问我要以身犯险,进入藏书阁,难道他对那张寒刀图一点儿都不在意?不,绝不可能,若他不在意,阿爹就不会将那张寒刀图保存的那么隐秘了。”
但,冷月无论怎样去想,自己身上的伤到底有多么的重,只要能与阿爹冰释前嫌,一切在自己的眼中都已不重要了。冷月不禁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此刻的场景,也成了自己从未想过的温馨。
冷月道:“阿爹,您真的肯原谅我,您真的不计较这次我犯的错误?”
正文 第24章
更新时间:2011…9…20 14:49:10 本章字数:2990
西门豹微笑,闪动着那和善的眸子,看着冷月,道:“傻孩子,不要想太多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养好你的伤。”
冷月知道那张寒刀图对家父的重要,但看着西门豹这般呵护着自己,而且自己还将寒刀图给弄没了,想一想,实在是有些内疚。但冷月却不敢再把那寒刀图被红妩娘夺走的事情说出来,她总是觉得西门豹可以原谅自己独闯藏书阁,可却无法接受寒刀图落入他人之手。因为,她认为这件事情自己都不可能原谅自己,又怎么能让自己的阿爹心平气和的呢?
顿时,冷月又显得犹豫,不知道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寒刀图已落如了红妩娘之手。如果不说,她肯定阿爹早晚都会知道这件事的,倘若到那个时候知道,会不会又待自己象以前那个样子,甚至对待自己要比以前还要残酷冷淡。如果现在去说,又怕煮鹤焚琴,立马就会破坏掉自己已等待了多年的这种平和的氛围。
在冷月踟躇之后,她终于决定了。她喜欢云萧逸就是因为他的敢作敢当,她钦佩黎顾雏也正是他的那种刚正不阿。虽然冷月脱离了江湖,但她却始终向往于云萧逸与黎顾雏那侠义之风,所以她决定对西门豹说出真相。祸是自己闯的,当然要选择勇于面对。
冷月柔声问道:“阿爹,您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擅自闯入您的藏书阁?”
西门豹很了解冷月,对于他这么一位老奸巨滑的老江湖而言,他不光能看透自己女儿的心,甚至将江湖上一些名流的心里,他都可以揣摩的深入纹理,他早已知道冷月会将擅自闯入藏书阁一事,可以对自己和盘托出。
西门豹平和地笑道:“想,但你若不愿意说,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冷月道:“我是去偷您的那张寒刀图的。”
说后,冷月又显得恻然心伤,可能是她脑海中又闪现出当年因看到那张寒刀图被父亲责打的情形。那件往事在冷月的心中,想必永远都挥之不去了,那件事已然成了一个烙印,永远地打烙在冷月的内心深处。
西门豹疑道:“那你为什么要去拿那张寒刀图呢?”
冷月一时无语,似乎在沉思着西门豹刚才所问的问题。但也许,她并不会回答这一问题,因为冷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不顾一切地去拿寒刀图。
在偷之前,冷月的确是为了可以毁掉寒刀图,好让黎顾雏对自己没有敌意,但自从见了红妩娘,听了红妩娘的那些话,她觉得自己的所为真的很自私,当她看见阿爹对自己如此体贴,更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愚蠢,让人很难理解的事情。
冷月摇了摇头,道:“阿爹,我真的不明白,那张寒刀图中到底暗含着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会对那张寒刀图虎视眈眈,您又怎么会将那张寒刀图视若珍宝一样收藏?”
西门豹听后,不禁把头转了过去,凝视着那张画像,刹那之间,在西门豹的眼中,闪现出了几许含情脉脉,脸上挂满了感伤凄切,似乎他有着难以言表的苦衷。
冷月从未见过阿爹会有那样的眼神,炽爱,忧郁,伤惘,幽怨,愤懑……混于一起,这几种眼神交汇在一起,目不转睛地看着画像中的那个人,足可见那个人在西门豹心中的位置。
在每一位江湖人的身后,都会隐藏着那么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无论那个人在江湖中为人是善是恶,是小人还是君子,地位是高是低,都会有一段哀伤的经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句在江湖中流传多少载的话,也许这句亘古不变,被人传诵数以千载的话,在江湖人眼中已经成为了真理。
冷月情不自禁地说道:“娘?”
西门豹缓步走向了那幅画,用手轻轻地触动着画中的那位如花似月的姑娘,他又想到了什么?难道,西门豹年轻的时候真的很痴情,执著于画中的那位年轻秀丽的姑娘,那么现在的他为何又妻妾成群呢?
西门豹怆然说道:“没错,你还记得你的娘吗?”
冷月的母亲在冷月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人世,但冷月依稀地记得她的容貌。这十几年来,冷月也无时无刻不在想娘。因为那段日子,依偎在娘怀中,那其中的温暖永存于冷月心中,只觉得鼻角一阵酸楚,眼泪潸然而落。
冷月道:“我很想娘,娘对我的爱无微不至,我又怎么会忘记她呢?”
西门豹道:“那你可知你的娘是怎么死的?”
冷月道:“是病死的。”
西门豹道:“那时你还小,所以我没有告诉你娘的真正死因。现在,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就告诉你当年的全部真相,你娘就是因为那张寒刀图而死。”
听后,冷月诧异万分,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娘的死又怎能与寒刀图有关呢?
冷月悲楚地看着那张画像,问道:“那么,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西门豹道:“当年,我本是一座名为荒野岛上的屠夫,但年轻时的我一直不甘于一生在那孤岛之上,我想闯荡江湖,云游四海,成为一名武林豪杰,于是我便背井离乡,离开了荒野岛。”|
冷月听后不免觉得西门豹有些答非所问,但冷月并没有迫切想知道娘的死到底和那张寒刀图有何直接的联系,因为她对阿爹的过去同样感兴趣,所以,她并没有打断西门豹的话,而是全神贯注地听着。
冷月道:“然后呢?”
也许西门豹真有那种身临其境的经历,所以才会流露出那悲酸凄怆的表情。他说道:“初入中原,一切都与我想的不甚相同。我是怀揣着壮志雄心来此中原,没想到中原竟给了我一段灰心丧志的开始。”
父女连心,冷月从西门豹那苦不堪言的眼神中,仿佛看到了什么,轻声问道:“怎么?难道当年你也遇到过不幸?”
西门豹道:“中原是一片是非之地,江湖更是一块不让人后退的绝境。无权无势的人只会让那些暴虐的人欺辱,孤身闯江湖也绝对是条死路。”
冷月脑中忽然想起了黎顾雏,听了阿爹的陈述,又不由得想起了黎顾雏在相别时对自己所说的话,仔细体会,倒真的是有几番相似。也许,在江湖中行走的人,都是有各自的一份耐人寻味的感慨。
此刻,冷月真的有些理解西门豹了,可能所谓的理解也无非是种同情。
西门豹又道:“一日,我被一群恶霸追杀,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突然一位姑娘从天而降,那位姑娘也就是你的娘。她当年的武功极高,拂袖一挥,就将那些恶霸打得落花流水。你娘不仅救了我,还把我扶回了她的家,并且很细心地照料我。”
冷月听后,微微颔首,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现在在江湖中叱咤风云的爹爹,还会有着那么一段经历,还存有那么一分浪漫的挚爱。但她并没有吭声,瞪大了双眼,抖擞着精神,极其认真地听着,生怕露掉了西门豹所叙述的某一个字。
西门豹道:“当年,你娘是江湖中最有威望的镖头——郑南鹰的女儿,他们家的镖局在江湖中的地位也不亚于今日咱们西门世家在武林的名声。但你母亲郑拨江不但不嫌弃我出身单寒,而且还交我武功,教我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