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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解决的。」拉埃尔迪夫淡淡地说。
「别杀了他们。」 晏子殊担心卡埃尔迪夫下手太重。
「不会的。」卡埃尔迪夫微微笑了一下,冰紫色的瞳孔里闪烁着魔魅的光芒,「我只是让他们小睡一下,因为……」
卡埃尔迪夫靠近晏子殊,双手温柔地揽住他的腰,耳语道,「我不想让他们听见……你呻吟的声音。」
「你这色——!」 晏子殊捂着发烫的耳朵,吼叫道,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卡埃尔迪夫以吻封缄,无法反抗了。
※※※
第二日,晏子殊穿上出席正式场合的长礼服外套,这是一件细羊毛质地的长上衣,纯黑色,前襟是一排玛瑙纽扣,袖口华丽耀眼,刺绣有金色旋涡状花纹。
长上衣的里面是一件软得可以捏成一团的真丝衬衫,下面是一件紧身棉质短裤、同色系的中筒袜,脚上是一双鹿皮长靴。
晏子殊把长发俐落地编成辫子,用白色丝带系住,置于身后。头上还带着一顶帽沿镀金的三角帽,腰间佩剑,整个人英姿飒爽,让卡埃尔迪夫都看呆了。
但是晏子殊对此浑然不觉,因为在他眼里,卡埃尔迪夫才是真正的美人,无论男女都无法抵挡他的魅力。
两人坐上国王派来的皇家马车,行驶向内城的竞技场,街上的行人比之前多了三倍,还有游行的花车队伍,人们如同鱼群奔湧向内城,生怕去得太晚,被宫廷近卫军拦截在竞技场外。
晏子殊看着街道两边的商铺,上面都悬挂着象征巴戈特王室的狮鹫旗帜,在主要通道的两边还展示着巴戈特国王的巨幅画像,这是一个五十多岁,头戴红宝石王冠,非常肥胖,眼神看起来有些呆滞的男人。
其实,从上上个世纪起,巴戈特的国王就已经丧失了实权,他们不过是代表圣灵会说话的傀儡罢了,许多人都知道这一点。
「嘟——嘟嘟!」
车窗外,游客不停吹响一种八角形的小喇叭,十分吵闹。今天的天气也很炎热,估计正午的阳光会很刺眼,晏子殊收回视线,看向车窗对面的卡埃尔迪夫。
上次乘坐马车时他吐得天昏地暗,这次看起来却一点事情也没有,卡埃尔迪夫优雅娴静地坐在玫瑰色的天鹅绒座椅里,就像是一位携朋友出游的贵族。
浅金色、微卷的长发往后方挽起,用一顶铂金和红宝石的冕状头饰轻轻扣住,比真金还要耀眼的发丝盖过奢华的黑色长袍,直垂到卡埃尔迪夫架起的长腿上。他搁在腿上的、交叉握在一起的十指修长漂亮,肤色细腻,指甲的光泽犹如晶亮的云母岩片。
看来魔王的适应力果然强悍,他已经不晕车了。
「怎么了?腰疼吗?」注意到晏子殊关切的视线,卡埃尔迪夫促狭地一笑,说道。
「你说呢?混蛋!」
这个得到便宜还卖乖的家伙!晏子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被压在床上换了好几种姿势,直到东方露出晨曦,卡埃尔迪夫才恋恋不舍的从他体内退出来。
后来又抱着他一起去洗澡,浴缸很狭窄,香气醉人的野玫瑰花瓣漂浮在热水里,卡埃尔迪夫轻柔地搂着他的腰,手指分开他的臀瓣,借着残留精液的润滑,再一次进入他的体内。
「……」
因为纵欲过度,晏子殊的腰到现在都是软的,而被狠狠疼爱了的后穴,只要一想起那通宵达旦的激烈性爱,就会隐隐抽搐,好像卡埃尔迪夫的性器仍在里面横冲直撞似的。
「我来帮你揉揉。」卡埃尔迪夫讨好地笑着,放下架起的腿,靠近晏子殊。右手抚上晏子殊的侧腰,温柔有力的揉捏起来。
「唔……」
又酸又涩的腰部肌肉得到了很好的按摩,晏子殊吐出一口气,觉得身体轻松多了,卡埃尔迪夫似乎知道他哪里最感觉疲倦,正对着那一点集中揉按着。
「好舒服……」晏子殊低垂的纤细睫毛微颤,低低地呻吟出声,那实在太魅惑的声音令卡埃尔迪夫的心脏遭受冲击,血脉贲张,而大脑空白成一片!
「咦?——唔!」
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出手了,狠狠地啃咬着晏子殊的唇,撬开牙关,钻入舌头激烈的翻搅!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沿着晏子殊柔韧的腰部往下滑,贴到形状完美的臀丘上,暧昧地磨蹭着。
『可恶……!』
这、这个得意忘形、不顾时间、地点就胡乱发情的色魔!他是野猫吗?!晏子殊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当卡埃尔迪夫搂住他的腰,忘情地把他压倒在豪华椅垫上时,晏子殊毫不客气地曲起膝盖,重重地踹向卡埃尔迪夫的下腹。
「给我滚开啦!笨蛋!」
『呜——!!』无声的悲鸣,伴随着马车的剧烈颠簸,卡埃尔迪夫从座位上咕咚滚落了下去。
※※※
「轰隆!」
礼炮轰鸣,螺旋状的黄金号角在环形竞技场的上空庄严吹响,人群沸腾了起来,彩色丝带、旗帜、手绢飞扬。
卡埃尔迪夫和晏子殊并肩坐在竞技场顶层的包厢里,左右都是各国的皇室贵族,斜对面不远,就是石雕护栏上,遮盖有蓝色太阳十字帷幕的圣灵会祭司团。
晏子殊看着那里,握着金色主祭司权杖、头戴水晶法冠,年已古稀的大法师居中而坐,两旁是面容肃穆、身着华服的祭司长。
阿道夫·弗洛赛维尔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个,而他就坐在大法师的右手边,那是相当重要的座位,意味着他虽然年轻,但已经是圣灵会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了。
弗洛赛维尔穿着白色细龙鳞的法师长袍,右手戴着用黄金指环系在中指上的长手套,上面镶嵌有浅青绿色的风之魔石。
魔法书、魔法阵与魔石,对人类法师来说就像是骑士的剑一样,是释放力量的武器。修炼时间越久、法力越高强的法师,使用越古老的法器。据说利用魔石,将自身法力完全释放出来的法师,可以单独抵抗魔王的一支军队。
耀眼奢华的法师长袍衬托出弗洛赛维尔如同水银一般的头发,他深琥珀色的眼瞳也美如宝珠,晏子殊注意到巴特拉姆的市民,尤其是女孩们,都向他投以热切崇拜的眼神。
晏子殊在乎的倒不是他的美貌,而是在入场前,阿道夫·弗洛赛维尔那令人寻思的诡笑和眼神,好像在谋划些什么。
『王子殿下,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在竞技场的西翼,王室专用的通道里,晏子殊和卡埃尔迪夫遇到了弗洛赛维尔,应该说,是他特意等在那里,众目睽睽之下,晏子殊无法避开他。
『有事吗?」
『奉国王之命,来问下您对他的招待还满意吗?』
『很满意,谢谢。」说是国王,其实是弗洛赛维尔自己的意思吧?晏子殊早上下楼时,发现他要结的帐,已经全由「国王」支付了,而且付的是一千金龙币,足够把整栋旅馆都买下来了。
(正面铸有金龙图案、背面刻印圣人箴言的钱币,材质是毫无杂质的纯金,王室专用,实际价值是普通金币的一倍。)
『请替我转告他,我很感激他的盛情款待,父王与我,都不会忘记他的慷慨。』既然弗洛赛维尔搬出国王来说话,晏子殊也就用熟得不能再熟的社交辞令回应他。
『是,殿下。』弗洛赛维尔恭敬地说,微微一笑。那是能用晨曦来形容的笑容,充满温暖与柔情,要是别人王室会迷得神魂颠倒,但是晏子殊见过他对贫民的残忍,知道他只是一个伪君子罢了。
更何况,虽然他此刻正微笑着,那令人极不舒服的、探寻似的目光,却越过他,露骨地盯着卡埃尔迪夫。
『如果您不介意,比武大会快开始了,我们想尽快入席。』晏子殊说道,转过头看了卡埃尔迪夫一眼。那冰紫色的双眸睨视着弗洛赛维尔,似乎一点也不畏惧他的挑衅。
『当然,请这边走。』弗洛赛维尔退开一步,让出路。
『请恕我直言——,殿下。』
当晏子殊和卡埃尔迪夫走出十来步远时,弗洛赛维尔突然高声说道,『您知道与魔族勾结,无论是什么身份,都是死罪吧?』
『我知道。』晏子殊冷冷地说。
弗洛赛维尔不再说话,深深地鞠了一躬,离开了。
回想起弗洛赛维尔那个期待着什么的阴鸷眼神,晏子殊就很为卡埃尔迪夫担心,可他又猜测不出弗洛赛维尔到底想做什么?这里聚集着上千位王室贵族、二十万观众,在这么多双眼睛下,弗洛赛维尔难道能堂而皇之地袭击他们吗?
只要安静地坐在贵宾席里,不给弗洛赛维尔任何寻衅滋事的机会,晏子殊想,也许他们能平安无事的离开巴戈特。要是真有什么冲突,他希望卡埃尔迪夫能丢下自己离开,因为直到前天他才知道,原来魔王在人界的魔力,只有在魔界的二分之一。
「哐——!」
黄金战锣响起,人群鼎沸的欢呼声唤回了晏子殊飘远的思绪,举着破甲长枪、剑盾的骑士们威风凛凛地进场了,他们的堇紫色披风在蓝天下飒飒飞扬。
第一局比赛是团体战,由二十位自由骑士组成队伍,与一头从沼泽地捕获的怪兽
厮杀,谁能在混战中最终刺死怪兽,就能获得一万金龙币的巨额赏金。
巴戈特的贵族们喜爱看血淋淋的节目,这能使他们从中获得无上的满足感,而惊险万分、随时随地能置人于死地的格斗比赛,也能让普通市民暂时忘却烦恼和税金,尽情尖叫。
骑士们向欢呼的人群致意后,一队铁甲士兵拖曳着和船锚一样沉重的精铁链,牵出了一头巨大无比、咆哮声震动空气,外形与鳄鱼相似的怪兽。
『……塔拉斯库斯。』卡埃尔迪夫注视着角斗场里的怪兽,眉心纠结了起来,『来自炼狱的魔兽。』
这种怪兽绝不是在沼泽地里捕捉到的,而是有人打开了炼狱之门,用禁忌的黑魔法召唤了它。塔拉斯为斯生活在炼狱的底层,能喷火,全身覆盖有刀锋一样尖锐的倒刺,凡是靠近它的人类都会被刺成马蜂窝。
它的尾巴则酷似蝎子,尾端有麻痹神经的毒针。塔拉斯库斯平时以人肉为食,发达的上下颚骨,可轻易咬碎兵器,不是那些凡人龙骑士能抵御的。
「那是什么?」晏子殊显然被这庞大又狰狞的怪兽震慑住了,下层的观众都在尖叫,甚至有人已经涌向出口,想要退场了。
「我在地狱的宠物。」卡埃尔迪夫呢喃地说。
「什么?」晏子殊睁大眼睛,卡埃尔迪夫的意思是,这头怪兽来自魔界吗?
「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它比龙族还要危险,」卡埃尔迪夫说道,深深地叹了口气,「它现在很兴奋,而且饥肠辘辘,它会吃掉……下面全部的观众。」
「哎?」晏子殊惊跳了起来,下层是最为庞大的观众席,有着近二十万的平民。
「这就是塔拉斯库斯,炼狱的食人兽。相信我,你不会想和它正面交锋的。」卡埃尔迪夫的口吻里,竟然还有一丝炫耀的意味。
「可是,我有你真名刻印的剑,应该可以杀了它!」晏子殊说道,也不等卡埃尔迪夫回应,就从腰间铛的拔出青龙剑!
也许是感应到了什么,那经过卡埃尔迪夫的魔力,重新锻造过的青龙剑,发出鬼火似的黑色光芒。
「别冲动,你这是去送死。」卡埃尔迪夫紧紧皱起了眉头,握住晏子殊的手,阻拦道,「你杀不了它。」
「哼。你也太小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