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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有理由高兴,因为他们不过是刚刚入伍的新兵,却打败了三倍于己的敌军,按路强的话说,他们已经是真正的战士了。
此役桂阳郡的一万士兵,也损失了近四千,可谓是损失惨重了。不过对于成功守住桂阳郡,这些损失就不算什么了。
两万多徐道覆士兵,被俘八千多,死了五千多,其余都四散逃走了。
路强等人无暇理会徐道覆,简单地休息之后,立刻投入到处置俘虏的工作中,矿山那边需要工人,这可都是免费的劳力啊!另外一些身体强壮的,也可以编入桂阳郡的新军中。
第二天早饭刚过,周奎率另外一千骑兵赶到,而直到第三天,司马休之的人马才到达桂阳郡。
虽说没有赶上大战,但一万步兵能以这种速度赶到,也算是很不错了。
休整两天后,路强亲自率两千铁骑,一万荆州步兵,另外再加上由收编的两千俘虏和桂阳郡挑出的三千精锐士兵组成的五千士兵,一共一万七千人马,浩浩荡荡杀向徐道覆的老巢始兴。
其实徐道覆并没有回到始兴,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回去的路被老将冯该切断了。
路强给冯该的命令是趁始兴空虚,一举将之拿下,断掉徐道覆的退路。
老将军接到命令后,立刻点起三千人马星夜赶奔始兴,不过老将军却也留了个心眼,在探知始兴仍有三千人马守城后,立刻改变强攻的主意,一面派人密切注意桂阳郡方面的消息,一面把军队隐藏起来。
冯该知道路强到了桂阳郡,所以觉得此战必然没什么悬念,他若前去助战,不见得能起多大作用,相反,若是能在徐道覆溃退的时候,拦腰将其劫住,说不定更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要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事实证明冯该这一举动是最正确不过的。
徐道覆带着三千残兵败将,一路凄凄惶惶如丧家之犬般向始兴奔逃着,要看距离始兴也就六七十里的时候,包括徐道覆在内的所有人以为甩掉追兵而刚刚放松警惕,冯该养精蓄锐已久的三千士卒就如下山猛虎般杀了出来。
徐道覆这三千残兵一路溃逃,又累又饿,如何是冯该人马的对手?眼看伏兵四起,顿时一哄而散,连抵抗的心都没有了,有的则干脆跪地投降,因为实在是跑不动了。
冯该的人马象打落水狗般,转眼就将徐道覆的人马杀散,而徐道覆见机快,直接钻入草丛不知所踪了。
先前冯该怕路强怪他私自改变计划,所以在战斗之后,才派人去向路强禀报,然后一面搜寻徐道覆的下落,一面封锁所有通往始兴的道路,决不给他逃回城的机会。
路强这边集结万人马刚要出发,就接到了冯该的汇报。
看到冯该这封请罪的奏报,路强不由点了点头,人常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若事事请示的话,还谈什么打胜仗?
当下在所有将士面前盛赞老将军,然后传令冯该,若再能抓到徐道覆,就记他首功。
打发走传令兵之后,路强指挥大军杀向始兴郡。
要说这徐道覆确实有点狗命,眼见始兴回不去了,干脆拐道番禺。他知道卢循虽不待见他,但事实摆在那呢!他根本没投降路强,眼看路强就要占据始兴郡,下一个目标一定就是番禺。老卢大哥也该醒醒了吧?
卢大哥确实醒了,从徐道覆率军血战桂阳郡的时候,他就明白是中了路强的计,可那个时候传递消息不象现在打个电话就能搞定,等他得到消息再想派兵增援就已经晚了。
无需徐道覆提醒,傻子都能看出来路强下一步想干什么。
怎么办?虽说路强不过两万多人马,可卢循根本不敢与之一战。为了避免被路强各个击破,他将分别驻扎在中宿、浈阳的人马全部招回,这样他手中就已经有了五万人马,人马虽然是路强的二倍,他的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就在这时,造得跟叫花子似的、还吊着一只胳膊的徐道覆跑了回来。
二人相见,不由放声大哭,两双有力的臂膀再次紧紧地抓在了一起。
有难时是兄弟,享福的时候。。。嗯!那就再说吧!
其实徐道覆有点没弄明白,自己哭还情有可原,毕竟现在是光杆一个了,可卢大哥手下还有五万雄兵,他跟着哭个什么劲?
哭过之后,卢循也反应过来,是啊!自己跟着哭什么?情况还没糟到那种程度呢。
与徐道覆商议一番后,一面加强戒备,一面强征百姓入伍,反正路强就两万来人,就不信自己弄出个十万八万大军出来,还打不过他?
不过令卢循和徐道覆意外的是。路强在成功逼降了始兴守军之后,竟然驻扎在始兴停步不前了。
难道这家伙良心发现了?
趁此机会,卢循立刻命人带上厚礼,前去找路强谈判,之前因为苟林的事,两家虽然闹得不太痛快,不过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有什么误会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不行吗?
此时路强不是不想兴兵一举灭掉卢循,也不是惧怕卢循所谓的十万大军,而是他遇到了一个难题,一个建康方面出给他的难题。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天松的阴谋
这是一个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难题。
朝廷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向全国各地发出檄文,以皇帝的名义免除路强一切职务,并招其回京听参。
何无忌离开建康,这样的诏书早晚会传出来,所以这是在路强的意料之中的。只是路强没想明白,刘裕明明正忙着对付刘毅,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公然挑战自己?他就不怕自己与刘毅联合对付他?
当路强接着向下看的时候,才明白这个东西的出处,因为在檄文的后面,标明了路强所犯之罪。
“目无君上、居功自傲,公然收容反贼孙恩的女儿,意图谋反。。。”
这其中前几条罪名对路强已经名义任何意义,唯独收容孙恩女儿这条,是他无法抵赖、也不想否认的。同时也让他明白,这件事怕不是刘裕搞出来的,而是天松老道。
天松在建康能有这么大的影响,确实很让路强意外,不过现在却不是琢磨这件事的时候。
路强现在雄霸荆、江二州,其中固然有他自己的能力,却也未尝没有朝廷这面大旗在后面打马虎眼。这才能让许多心中有想法的人老实下来。
现在朝廷突然宣布他为叛逆,谁敢保证那些藏在暗中的敌对势力不会跳出来?而在这种情况下,即便路强说他就是司马德宗,恐怕除了几个知道内情的人,其他人也不会相信的,说不定适得其反,更给人以口实。
路强起于危难之中,什么样的局面他都不会害怕,问题是手下这些人会是什么想法?还会跟他一条心吗?
在这种情况下,路强还如何进兵剿灭卢循?
大帐内静悄悄的,路强神色平静地坐在中间,下面分别是司马休之、冯该、周奎、韩延之,以及来送消息的王镇恶和谢望祖。
除了路强外,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其实谁都明白,他们做的事跟朝廷已经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毕竟若是再这么下去,身上必然会被扣上附逆的外衣,这却是谁也不愿承担的罪名。
王镇恶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来,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如果不是路强,他现在恐怕还是个小小的行军主簿,又怎会成为荆州的第二号人物?所以不管路强是什么身份,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王镇恶的这种想法也代表了很多人的立场,若是路强在江陵,也许就不用议这件事了。而现在司马休之和韩延之都是忠于朝廷的,接到这样的消息,他们心中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其实谁都知道这是一条针对路强的诡计,问题是怎么破解它?
王镇恶看了看周奎,二人微不可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站起身对众人道:“古语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朝纲紊乱,这条诏令显然不是出自陛下之手,所以下官以为,根本无需理会它”
王镇恶说完,眼睛望向司马休之,这里他最拿不准的就是这个皇族。同韩延之虽是初次见面,不过他知道这个韩延之是路强救出来的,应该会站在他们一边的。
谁知司马休之忽然笑了,道:“看我干什么?陛下从前一直厚待路大人,而据我所知,那位孙姑娘早就在路大人府上了,陛下要降罪也不会等到今天了,所以这道诏令根本不会是陛下发出的”
韩延之虽然从心底支持路强,不过确实不愿背负反叛的罪名,皱着眉头道:“如今檄文已经传遍天下州府,别人怎会知道檄文的真假?”
谢望祖阴阴地道:“其实这未尝不是件好事,大人正可将那些三心二意之人从荆州剔除出去,至于怎么应对檄文上的内容,老朽觉得再简单不过,就以乱命为由,原封不动地封回去”
顿了一下又道:“如今刘裕身兼大司马、尚书令、大将军等职,朝廷发下这么一道旨意,居然没有他的大印,诸君不觉得奇怪吗?所以老朽断言,刘裕并不在建康,这道旨意也是背着他发出来的”
众人的反应基本都在路强心中,其实他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只是有些话不说在明处是不行的,虽然稍微对韩延之有点失望,不过想想他要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一定会向自己尽忠的,所以不能责怪他,也不会因此冷落了他。
众人也说的差不多了,该他做最后总结了。
“本官同陛下相交与危难之中,虽不敢说完全了解陛下,但知道陛下天性仁厚,决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所以本官也深信这道诏书不是出自陛下之手”
目光转向王镇恶,道:“传令荆、江各地驻军严加戒备,有胆敢借此机会造谣生事者,格杀勿论,本官会传令罗颂将军助你,勿要保证荆、江二州不乱”
“属下遵令”
路强的目光再次转向司马休之,道:“休之将军,我给你三千人马,为大军前部先锋,本官亲率大军在后,明日三更造饭,五更出发,其他将军各司其职,不得有误”
“遵大人令”
众人一齐站起身,轰然答应。
众人退出去之后,王镇恶和谢望祖转身又折了回来。
“大人,韩将军似乎有点想法啊!”
谢望祖也不隐瞒,直接把心中的想法对路强说了出来。
路强微笑摇头道:“韩将军尽忠朝廷,无可厚非,日后你们会明白的,本官担心的倒是那些士族豪门,王大人回江陵,谢老就去浔阳,务必要保证后方稳定”
此时路强的心思却已经飞到了建康,天松老道给他下了这么大一个绊子,若不有所表示,岂不是显得太无礼了?不过这件事路强不会亲自出面的,他会把天松在建康发展势力,阴谋推翻朝廷的秘密告诉刘裕,让刘裕去收拾天松,毕竟建康是他刘裕的地盘。
王镇恶和谢望祖知道事关重大,同路强研究一通之后,立刻启程分别赶往自己分属的地方。
当天晚一些的时候,路强再次召集冯该、韩延之等将领商议如何进兵,毕竟自己这边只有两万人马,而卢循却还有五六万人呢!
人刚聚齐,忽听侍卫来报,卢循派人送礼来了。
卢循派人送礼?莫非他还想求和?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彼此均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随着路强一声令下,王凯带着刀斧手侍立在左右两侧,然后命人把卢循的使者带上来。
什么样的领导用什么样的兵,卢循派来的这个人,胆子跟卢循差不多,本来就是求和的一方,气势上就短了一截,再见到这种架势,顿时就差点尿裤子。
带着随从哆里哆嗦地上得堂来,也不用谁吩咐,直接跪倒,高呼道:“小人奉卢大人之命,拜见路大人”
路强连问他姓名的心情都没有,直接道:“你还来干什么?前有苟林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