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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吴隐之肃然道:“大人的惠民之策已初见成效,下官不过是照着大人指好的路走下去,请大人放心,一年之内,下官一定给大人呈上一个崭新的广州”
路强点点头,他到番禺之后,也从侧面打听过,知道吴隐之确实是个很有能力的官员,不然也不会把他从建康请回来了。
“广州地处沿海,正可大力发展海运,另外盐场的事,你也要多多上心,另外切记,盐场必须是官办,私人商户可以公平买卖,但决不许垄断经营,这是本官的底线”
“大人放心,下官明白,决不负大人所望”
“本官没有在交州设刺史,一是那里还没有完全平定,另外本官也想将那里划入广州的管辖,不知吴大人对这件事怎么看?”
这才是路强最想和吴隐之谈的,广州虽然新附,却与荆州接壤,治理起来很容易,交州却不一样了,所以路强打算裁掉交州刺史这级官吏,由广州刺史府统一管理。
吴隐之听了路强的话,不由沉默下来,正常情况下,管的地方大了,权力也就大了,他应该高兴才是,可吴隐之深知交州那个地方路途遥远,山越土著横行,想要向广州这么管理,根本是不可能的。
路强也不说话,轻摇扇子,静静等着吴隐之回答。
吴隐之沉吟良久,才起身抱拳道:“大人厚爱,下官诚惶诚恐,怎不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下官觉得就目前来说,将交州并入广州的想法还为时过早”
“交州地处偏远,山越土著混杂,治理起来虽有一定难度,但下官想说的却不在这,主要还是广州刚刚起步,恐暂时还无力负担交州广大地区。而对于交州的治理,下官倒有几点建议”
“首先就是大人主张的修筑道路,下官觉得这是加强交州管理的长治久安之计,另外下官建议,大力开发朱崖州,迁罪民流犯于岛上,这样就可在交州与广州之间建成一个联络点,一旦交州有事,从朱崖州出发要比广州近很多”
“另外在穆帝时,交州之南的扶南国就曾遣使来朝,下官觉得可与之进行商贸往来,从而带动广、交地区的商业,只要广州地区的整体实力上去了,到那时再将交州纳入治下,就水到渠成了”
听了吴隐之的话,路强不由长出了口气,道:“还是吴大人想的远啊!一切就依吴大人之意办,本官一定全力支持”
二人不由相视而笑,心中均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
吴隐之在广州刺史任上多年,由于朝廷纷乱不休,根本没人顾及在偏远地区,所以让他满腹才华无处施展,现在有了路强的全力支持,他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路强更是高兴,他的大局观虽然无人可比,但说到具体实施上,却比这些为官多年的人差多了。
至此,他终于可以安心地返回江陵了。
从广州越往北走,天气越发清冷,不过在路强的记忆中,这根本算不上冷,记得小时候家中老人说起北方的寒冷,放在南方都是不敢想象的。
尿尿的时候,得不断地用木棍扒拉,不然就冻住了。。。
这次南行,一下解决了好几件大事,路强的心情很是不错,随着后方的逐渐稳定,他就可以腾出手对付桓玄了。
桓玄猫在蜀中这么长时间,实力也该积攒差不多了吧?
路强知道同刘裕早晚得有一战,只是桓玄虽算不上什么太大的威胁,但若在他同刘裕会战的时候在后面捣乱,终究是件麻烦事,所以在与刘裕火拼之前,必须解决桓玄。
只是蜀道艰危,想要平定蜀中可比打卢循难多了。
似乎知道路强在惦记蜀中的事,大队人马还没等到江陵,江陵就送来了有关蜀中的消息。
益州刺史毛璩的参军谯纵,在部将侯晖、阳昧的逼迫下,起兵造反,杀毛璩,自称成都王。堂兄谯洪为益州刺史,弟弟谯明子为镇东将军、巴郡太守,驻军白帝城。扼守住荆州入蜀的水上通道。
身在梁州的桓玄听说谯纵造反之后,立刻起兵响应,不过这家伙惧怕路强,只是咋呼一下,口头支持谯纵,并无任何实质的行动。
谯纵?
这个名字对路强来说,可是陌生的很,他知道益州刺史毛璩也是朝廷的坚定支持者,不过他却对路强并不感冒,所以自路强占据荆州以来,一直也没同路强有什么往来。
如果毛璩还在,路强想要进军梁州,毛璩虽不见得会援助,但想来也不会拦阻,甚至还有可能帮助路强,现在被人干掉了,无疑给路强进军蜀中,又增加了很大难度。
其实路强知道,桓玄如今已是众叛亲离,除了桓希、桓振两个桓家人,再没有支持他的人,龟缩在梁州,兵马不过两万,所仰仗的不过是蜀道的艰危。
现在蜀中又多了谯纵这股突然冒出来的势力,着实让路强有些措手不及。
接到消息后,路强立刻命大队加快速度,沿途不再接见官员,以最快速度赶回江陵。
他对这个谯纵不了解,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同桓玄勾结在一起?但这种事必须做最坏的打算,一旦两军合兵一处,就可顺大江而下,直接杀到江陵来。
尽管路强不愿再开战,但敌人若真来了,也必须全力以赴将其击败。
第一百四十一章 议蜀中
得到谯纵造反消息的当然不止路强,身在建康的刘裕在得到消息后,不由大喜,暗道大事成矣。
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刘裕一直想起兵消灭刘毅,无奈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实力日益雄厚的路强,而目前能给他造成威胁的也只有路强。
谁敢保证他前脚起兵,路强大军后脚不杀到建康来?但现在不一样了,谯纵在路强的大后方,以路强的为人,一定会对谯纵有所行动。可谁都知道蜀道艰难,所以短时间内,路强是腾不出力量来的。这样有人牵制路强,他就可以放心地讨伐刘毅了。
选定好日期后,刘裕自京口北府大营起兵,另外调豫州刺史孟怀玉自豫州出兵,两路大军一齐杀入徐州。
刘毅在占据幽、兖诸州之后,实力有了很大提升。在知道刘裕亲率大军杀来之后,也亲自领兵出战。
两军在青州城下展开激战,因实力相当,一时倒也分不出胜负来。
面对刘裕的咄咄逼人,刘毅在唐亮的建议下,分别派使者前往江陵和燕国。
请路强出兵袭击刘裕的后方,燕国慕容熙的人马出击豫州,抄孟怀玉的后路。并约定只要消灭刘裕,江南地区与路强平分,豫州则归慕容熙。
刘毅答应慕容熙的条件路强并不知道,不过对自己的许诺,却是不屑一顾。
荆、江、广、交四州已经在自己的实际控制之下,一半的国土已经收回来,还用得着和你平分吗?
不出兵则已,一旦实力强盛可以出兵的时候,就要收回全部国土。身为一国之君,自己的国土岂容他人染指?
另外路强还乐不得二刘使劲掐呢,不论谁把谁消灭,对他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不过刘毅怎么说也送过他赤兔马,面子上还是要有所表示的。
于是路强当着使者的面表示,一定出兵讨伐刘裕,请刘毅将军一定要坚持住云云。。。
掐去吧!哥们是没时间管你了。
蜀中已经有消息传回来,这个谯纵在当地军民中口碑很好,称王之后,也没有穷兵赎武,除了扼守住白帝城这个水上入蜀的道路,并没有丝毫敌视荆州的意思。
窃据国土,私自称王,这已经不是对自己有没有敌意的问题了,所以尽管谯纵做了不少善待百姓的事,也是必须要消灭的。
司马德文原来封路强的官职是荆、江刺史,都荆、江、广、交、宁,五州军事,现在除了宁州外,其他四州之地都已在掌控之下。
而这四州的人马若是集合到一起,怕已经超过了十五万,听上去挺吓人的,可这十五万大军一分散开,就看不到什么了。
江州那边,从浔阳开始,至鄱阳郡、上饶郡、晋安郡一线,如今已经驻扎了近六万大军。
广州那边还要应对交州的情况,所以也有四万人马,而江陵作为路强的治所,又要时常出征,同样要常驻重兵。
这样算下来,路强还能调动多少人马讨伐谯纵?
难道就这样算了吗?那显然是不行的,路强知道蜀中素有天府之国的美称,凭借天险不但可以很好地休养生息,另外看现在谯纵的作为,时间长了必然赢得蜀中百姓的全力支持,到那时再想讨伐就难了,所以必须趁其还没成气候的时候,将其消灭。
基于这个想法,路强连日召集王镇恶、司马休之、谢望祖、何无忌等人商议。
众人的想法同路强差不多,所差的唯有应该调集多少人马入蜀,因为蜀道实在太难了。
江陵城外的南北大营,始终保持着五万的常备军,如果出兵的话,可以调动三万,可三万军队想要扫平蜀中,可是太想当然了。
连日的商议也没有个好主意,弄得路强有些心烦意乱。
一月的天气在北方来说,仍寒彻入骨,不过就江陵来说,清冷的天气却正适合居住。
今天路强府上日常的议事之后,路强只把谢望祖留下,这老狐狸常有奇思妙想,和他谈谈,也能开扩一下自己的思路。
谢望祖知道路强为什么发愁,只是打仗实非他的强项,所以只能提些无关痛痒的建议。
比如说在各地驻军中抽调人马,再次征兵等等。
这些办法路强不但想了,而且已经秘密给郭铨、檀道济等人下令,尽快抽调一万人马到江陵待命。
按照路强的想法,入蜀的军队除去水军,怎么也得有五万,不然仗就不好打了。
说了几句后,谢望祖突然想起个人来,就是在路强还没返回江陵时,从建康来投效的王诞。
两个人是素识,虽谈不上太好的交情,不过王诞在江陵不认识其他人,所以时不时去谢望祖府上拜会,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络起来。
谢望祖从王诞的言谈中发觉,这个王诞很不简单,胸中所学远胜于他。
老谢知道路强求才若渴,虽说王诞一旦被路强所用,有可能影响他的地位,不过在老谢心中,早已以路强老丈人自居,姑爷子发展的越好,对他当然越有力了。
于是谢老头在与路强谈论一会后,就顺势把王诞提了出来。
路强认识王诞,也曾听吴隐之提起他到江陵来了,只是最近实在太忙,竟把这个人忘了,现在听谢望祖提起,忙命人把他找来。
实际王诞也一直等着路强召见呢,他在建康见了几个皇族中人后,就越发肯定路强是皇族中人。虽说晋室已经日薄西山,但在一些传统的官吏心中,晋室还是正统,现在皇族中出了这样一个人才,他还有什么理由不来效忠?
接到路强召见的消息,立刻就从驿馆赶了过来。
路强虽与王诞相识,但并不知道他有什么真本事,不过却知道能被谢望祖夸奖的人不多。所以当王诞进来的时候,忙起身相迎。
“王大人,这可是你的不对了,知道我回江陵,怎么不来见我?这要不是谢老提醒,岂不让人说我慢待贵客?”
路强故作生气地说道,然后亲手把王诞拉到座位上。
眼见路强如此客气,王诞一颗心终于放了下去,在他想来,路强应该早知道他到了江陵,可始终不见相招,莫不是不想用他?
忙拱手道:“在下知道路大人公务繁忙,所以一直未敢打搅,尚请大人见谅”
闲谈几句后,路强吩咐准备酒宴款待王诞,这时有侍卫来报,王凯回来了,不过却没敢进府,此刻正光着膀子、扛着几根木棍跪在府外。
路强不由失笑,不知是那个混蛋告诉这家伙负荆请罪这个典故,前面都做对了,怎么没把自己绑上?
王凯他们是在路强走之后才回到番禺的,所以直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