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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留个尾巴
徐州前线。
经过几个月的厮杀,二刘之间的战斗已经快到结束的时候了。
没什么悬念,尽管刘毅也曾是北府名将,但不论天时地利还是人和,他都照刘裕差着很大一截。连战连败之下,被彻底消灭,只不过是旦夕之间的事了。
不过尽管已经取得绝对的优势,可刘裕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不为别的,还是因为荆州路强。
从路强对阵秦军、到消灭谯纵,刘裕不是不想插手,可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与刘毅这一战,已经牵扯了他太多精力,他只能看着路强在荆州一点一点做大。
虽然刘毅就要完蛋了,可刘裕还有很多后事要做,而相比荆、江地区的富庶,他控制的地方显然要差很多,扬州虽然也不错,可那里还有个态度暧昧的朱超石。
朱超石的侄儿在路强手下为官的消息,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刘裕也必须对朱家有所防备,这样一来,他就更没力气对付路强了。
现在刘裕说的好听叫挟天子令诸侯,可晋国的诸侯都被路强收拾干净了,路强又根本不听他的,他还能命令谁?
想想这些,刘裕就郁闷的要命,眼看要消灭刘毅的喜悦也早消失不见。
今天他把刘穆之、孟怀玉、刘道规等人都找来,希望他们能给他出一条有建设性的计策,说消灭路强不现实,只要能拖住他不断膨胀的势力就行。
几个人都很了解刘裕的心思,不过路强已经发展到今天这个程度,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挡他了。除非刘裕有能力再次发动一次大战,可问题是,为了消灭刘毅,刘裕已经掏空了府库,没有钱粮,用什么打路强?
看着默默无语的几个手下,刘裕有些不高兴,把你们找来,不就是要你们出主意吗?一个个都跟哑巴似的,我找你们来干什么?
刚想开口斥责几人,忽见刘穆之嘴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立刻转怒为喜,他知道这些人中以刘穆之最为足智多谋,莫非有什么好主意了?
“道和可是想出什么好点子了?”
刘穆之确实想到一个主意,不过却有点上不得台面。听刘裕问起,沉吟一下才道:“属下这个办法严格来说,已经算不得计策了,不过是些馊主意罢了”
“呵呵!无妨,只要能拖住路强就行”
刘穆之点点头,他和刘裕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刘裕倒了,他也不会有好下场,正如刘裕所说,管他什么办法,只要拖住路强的脚步,不让他发展太快就行。
当下缓缓道:“属下的计策其实就两个字、养匪”
“养匪?”
刘裕的智谋也极高,听了刘穆之的话,顿时似有所悟,眯着眼睛想了一会,才道:“可否请道和说的再详细些?”
“路强如今其势已成,非有大军以及足够的后勤保障,才可以将其消灭,而这却是我军目前最缺的,所以属下就想,若是暗遣一支军队,化装成流匪,不时地对荆州等地进行骚扰,让其无法安心休养,这就像给荆州制造伤口一样,只要让这个伤口一直流血,他就永远无法复原”
孟怀玉听了刘穆之的话,率先点头道:“属下赞同道和兄的计策,我们还可多给路强制造几道伤口,让他的血流的快些,另外属下听闻慕容熙非常痛恨路强,大人是不是也可以挑动燕国出兵荆州?”
二人的话,可以说正中刘裕下怀,他明白,只要荆州战乱不断,路强就无法安心发展,反之,自己就可借机养精蓄锐,以求来日一举消灭路强。
想到这,扭头对刘穆之道:“联合燕国的事,就交给道和了,待来日扫平刘毅,就开始实施这个计划,但本官也在此申明,这件事必须绝对保密,仅限于我们几人知道”
“是。。。”
刘毅现在已经快崩溃了,眼看着所占地盘越来越小,原指望路强或是慕容熙能在关键时刻拉他一把,谁知这两个混蛋一个比一个狠,愣是没人愿意搭理他。难道他们就不明白刘裕坐大之后,会找他们麻烦吗?
都到这个时候了,满腔怒火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只是骂人又有什么用?军队已经退到了海边,再退就只能去喂鲨鱼了。
真是有些不甘心啊!
当初的十万大军,如今跟在身边的不足两万,刘裕只要再发动一次进攻,就可以彻底消灭他。
怎么办呢?
就在刘毅快要绝望的时候,他的大营中来了一位神秘客人,一个从海上来的客人。
是军师唐亮接待的这个人,两个人谈完之后,唐亮就兴冲冲地找上了刘毅。
“大将军,我们有救了”
还没等进帐,唐亮就喊了起来。
“怎么回事?”
好几个月了,刘毅终于听到一句他想听的话了,跳起来抓着唐亮的衣袖急切地问了起来。
唐亮这时却卖起关子来,微微一笑道:“大将军可知来见我的是什么人?哎呦。。。”
刘毅抬脚踹在唐亮的大腿上,怒骂道:“你奶奶的,有屁快放,不知道老子正急着吗?”
唐亮不敢在废话,呲牙裂嘴地扶着腿站起来,苦着脸道:“大将军还记得徐道覆吗?他被路强赶到了倭国,如今正招兵买马,准备东山再起,他派人想约我们一同去岛国”
“徐道覆?”
刘毅当然知道这个卢循昔日的悍将,当初徐道覆和卢循的官还是他封的呢!不过好像听说这小子不是投降路强了吗?怎么又跑到倭国去了?
唐亮见刘毅疑惑,接着道:“徐将军怕大将军担心,已经准备了海船,并说大将军如果不愿意去倭国,还可以去百济,那里的军队根本不是我军的对手,待来日积攒够了实力,在一同杀回中原”
其实对徐道覆的提议,刘毅是非常动心的,而且他也听出来了,徐道覆一定是已经在倭国站稳了脚跟,不过想要反攻中原还力有不及,所以才打算拉上自己。
如今已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能有这样的出路,可谓是老天眷顾了,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当下立刻让唐亮与徐道覆的人联系,趁夜间把海船驶过来,海船越多越好,最好能把这些军队全部带走。
要说徐道覆这么做确实没有经过路强的同意,路强是要他在关键时刻帮刘毅一把,好留住刘裕身后的这根毒刺。
徐道覆在派人了解了二刘之间的战事之后,感觉出刘毅快不行了,于是才想出这个办法来,而他也相信刘毅一定会选择去百济。
这涉及到一个谁当老大的问题,徐道覆已经先在倭国落脚,以刘毅的为人,肯屈居别人之下吗?
却不知这正是徐道覆想要的,因为百济王一直与倭国王有姻亲,所以对他这个外来客始终怀有敌意。
徐道覆带着荆州水军和他的海匪联合舰队虽然够强悍,却终究是外来客。为了防止被两家联合赶走,他才想出这么个好主意。
刘毅率领如狼似虎的残军,一旦到了百济,百济王还有心情找他的麻烦吗?
天生万物,一物降一物。人也是这样,徐道覆在路强面前束手束脚,在别人面前却象换了个人似的。
在挡住了刘裕大军一天的疯狂进攻后,第二天夜里,刘毅带着残存的一万士兵蹬上了徐道覆派来的海船。
果然不出徐道覆所料,上船之后,刘毅立刻命海船改道百济。
他刘毅岂能屈居别人之下?看着逐渐远去,已经成为一条黑线的海岸,心中冷笑:“刘裕,你把老子赶进大海,以为就这么完了吗?放心,老子不会让你这么如意地发展的”
待天色微明的时候,刘裕军中的斥候才发现刘毅大营变成了空营,回报刘裕后,气得刘裕将当晚值守的斥候全部杀掉。
上万人一夜之间蒸发,斥候居然没有发觉,还留着他们有什么用?
大海茫茫,刘裕也不知道刘毅会逃往何方?而虽然将其赶走,但没有完全消灭,终究在心中留下一个阴影。
传令继续搜索后,率大军返回建康。
战场的消息几乎是和徐道覆的报告一同到的江陵。
对于徐道覆这个主张,路强是完全赞同的,这么远的距离,想要请示再决定,显然要延误战机的,而只有留住刘毅,才能让刘裕不敢对自己的地盘放手施为。
这几天,路强的日子也很不好过,因为他被人看起来了,是的,确实被人严密地看管了起来。
不过看管他的不是士兵,而是王镇恶、谢望祖、司马休之等一众荆州官员。
原因无他,路强在得知王神爱可能还活着的消息后,立刻就要放下一切前去营救。
这还了得?
要知道路强现在可是身系着大晋的江山社稷,尤其是这几个知道他身份的人。他们已经明确告诉路强,如果路强非要离开江陵,那就踏着他们的尸体走。
这样一来,路强还如何离开?这几个人天天就跟粘豆包似的,形影不离地根着他,就差睡觉也陪着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王对王
路强怒了,想杀人。
可看着跪在身前梗着脖子的王镇恶等人,又如何下的去手?从做臣子的角度说,他们做的没有任何错,但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救不回,他还算什么男人?
好几次,路强都想一个人偷偷溜走,单枪匹马去救人,不过他毕竟已经过了莽撞冲动的年纪,知道若是那样去的话,不但于事无补,很可能真会害了爱人的性命。
率大军前去,也不现实,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荆州人马虽然战无不胜,可也急需休整了。
该怎么办?
自从知道孙瑶的去处之后,路强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没吃过一顿好饭,每天想的就是如何把爱人救回来。
他深信,那个女人一定是玉润,不说这个故事没人知道,即便另外两个丫头还活着,也决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几天下来,人已经整整瘦了两圈。
他这副神不守舍的模样,自然愁坏了王镇恶等人,他们虽知道陛下夫妻伉俪情深,可同江山社稷比起来,女人又算什么?
皇帝陛下的脾气他们算是领教了,眼看着在皇帝陛下亲自统领下的荆州势力日益强盛,恢复朝廷正统已经指日可待,如果这个时候皇帝病倒,他们真不敢想象后果会是什么样。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解开皇帝这个心结,让他的心思转到政务上来。为此几个人没少想招,甚至想多找些美女来,意图分散皇帝的心思,可却谁也没敢提。
谢老狐狸的女儿算是美女吧?可皇帝陛下在一年多时间里,连碰都没碰一下,再找别的美女,皇帝没急呢,谢老狐狸怕就要急了。
路强越看几个人越心烦,好一会才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从前在建康的时候,总想身边没有忠臣,现在有忠臣了,却怎么觉得他们这么烦人?
几个人都没有动,司马休之开口道:“臣等知道陛下关爱皇后,可也请陛下以祖宗江山社稷为重,臣请旨率五万人马杀入燕国去救皇后,请陛下允准”
路强不由瞪了司马休之一眼,知道司马休之这么说,其实是在警告自己,那是个国家,不是说抢人就能抢的。
王镇恶接口道:“陛下其实大可不必担心,据臣所知,如今刘将军已经亲自带人去中山了,有知风堂的人,一定会把皇后安全救回来的,到时陛下只需率领大军在边境迎接就是了”
孙瑶前脚走,放心不下的刘嗣女就带人跟了上去。
路强倒也不是信不过二人,只是他对王神爱的感情,又岂是别人能明白的?
想到这,终于强笑一下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意,也请你们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好了,我累了,你们下去吧!”
被他们烦一天了,他都快崩溃了。
几个人无奈,只好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他们刚出去,春兰就端着饭食怯怯地走了进来,要不是她在路强面前不敢有所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