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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在刚踏入自己阵营的时候,路强猛地回身,而这时他手中的霸王弓已经型如满月,随着他的吐气开声,一支铁箭流星一般射向刚被侍卫扶起来的拓跋无良。
拓跋无良属于典型的找死型,刚刚为了逞能,已经催马跑过了两军的中心线,所以路强这一箭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就射中了他。
卫护拓跋无良的侍卫们只听“喀嚓”一声,谁都听出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骇然转头望去,却见一支黝黑的铁箭,已从拓跋无良的额头射入、后脑穿出。
“哄。。。”
在场的魏军不由倒吸了口冷气,谁都知道额头的骨头最为坚硬,在这么远的距离下,路强竟然仍能射穿头骨,可见他的力道已惊人到什么程度。
拓跋珪看着也是心胆俱裂,也顾不上心疼爱将的死了,立刻掉头率先离去。
如果路强的骑兵够强悍,这个时候可说是最好的进攻机会,无奈城中已经没有多少骑兵了,路强必须把骑兵用在最关键的时刻,所以现在只能眼看着拓跋珪退走了。
随着魏军的退走,路强也率军返回城中。
刚刚他在城下的表现,已经被城上的晋、燕军队,以及帮助守城的民壮看到,所以当他的身影出现在城内的时候,城上城下顿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就如同打了胜仗一般。
“陛下威武。。。”
“吾皇万岁。。。”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地响彻城中。
路强没有制止他们,大战就要开始,他们需要这样的气氛。
出乎路强意料,拓跋珪退走之后,并没有立刻开始进攻,而是带兵又退了几里,然后开始安营扎寨。
观察了一会,路强才确信拓跋珪今天不会进攻了,估计还是因为自己射掉了他的大纛。草原人都迷信,而自己此举无疑给他们一种不吉的感觉,所以才没有立刻进攻的。
这时有人把孙护带了上来,刚刚路强可是说过要用他祭旗的。
看着梗着脖子等死的孙护,路强突然不想杀他了,这显然也是个有骨气的人,而这样的人虽做过错事,但并不一定是他的本意。
淡淡地道:“你先是劫杀我,刚刚又曾辱骂我,按理说,杀你一百个来回都不多,不过我现在不打算杀你,我身边还缺个文吏,就由你来当吧!做的好就免你一死,不然就数罪并罚,到时谁也救不了你”
孙护只道自己必死,却没想到路强会放过他,而且还让他跟在身边,一时间只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呆地看着路强,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段子长忙道:“陛下,此人凶险,即便是赦免,也不能留在身边啊!”
路强听了段子长的话,却转头看着孙护微微一笑,然后再不说话,大步而去,走了几步声音才传回来。
“朕以诚待人,若他愿做小人,朕也不介意成全他,给他换身衣服,然后送到我那”
这么长时间了,路强还是不习惯称孤道寡,以致一会朕一会我的称呼自己。
段子长呆了一下,然后转头对孙护皮笑肉不笑地道:“恭喜孙大人了”
孙护对路强其实根本谈不上恨,而他当初投靠刘裕,也是心向故国,现在刘裕也死了,他也获罪成了平头百姓,也就更谈不上刺杀路强了。
尤其是刚刚路强在城下同拓跋珪的对话被士兵传开之后,孙护心中对路强的印象已经完全改变过来,也许这才是晋室的中兴之主,或许也只有他才能解救被压迫的汉人百姓。
不知不觉中,天色暗了下来,被路强当做临时指挥所的郡守府已经早早亮起了灯火。
路强站在临时做成的沙盘旁,一边思索着拓跋珪会如何攻城,一边却在想邓祥此时已经到那里了。
孙护报着一摞公文站在路强身后,虽说已经很久没做这项工作了,但从心底来说,他还是很愿意为路强效力的,人心就是这么奇怪。
路强突然回过头,目光越过檀道济和段子长,落在孙护身上。
“你曾做过洛阳太守,心中可有什么破敌之策?”
邓祥的去处只有檀道济知道,属于绝对机密,这招杀手锏不到时候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孙护只当路强在考较他,沉吟片刻才道:“魏军二十万大军围城,我城中现有七万兵力,以陛下之能,拓跋珪想破城,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在下担心他行长期围困之策,以其余的兵力扫荡燕境之后,保不准还会南下”
“在下虽不知陛下的兵力部署,但相信陛下一定已经做了相应的布置,但这样一来,陛下被困在这里,时间久了终究不是事,所以在下建议陛下,可派人返回晋境,然后在遣一支奇兵,扰乱魏军后路,如果能得到秦国姚兴的支持就更好了,这样一来,在下相信,用不了多久,拓跋珪就会主动退兵”
听了孙护的话,路强没什么反应,檀道济眼中却透出异色,因为孙护说的几乎就是皇帝制定计划的翻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参与了皇帝的计划呢!
路强心中却也不无感叹,这个人果然有些门道,幸好没有杀掉。
就在这时,忽有斥候来报,魏军在挖土装袋,不知要干什么。
挖土装袋?
一瞬间路强等人就明白过来,魏军怕是在为明天的进攻做准备,而挖土装袋,当然是要填护城河了。
看来明天将要有场大战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奇兵
井陉是为太行八陉中的第五陉,原本荒芜已久,可以说如果不是拓跋珪命令长孙肥开通,邓祥也不可能带兵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魏军的后方。
但只出了井陉并不代表就已经到了魏军的大后方,他们必须还得面对一道最难、也是必须要经过的关卡、雁门郡。
只有出了雁门关,才是茫茫草原、魏军的大后方,邓祥他们才可为所欲为。
好在拓跋珪挥军南下围困上党郡了,所以雁门的驻军并不多,但雁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山路难行,又要隐匿行迹,所以直到在拓跋珪围困上党的时候,邓祥的人马才悄悄来到关外。
此时的雁门还是一座郡城,东西两座城门,皆以巨石垒成,城门上建有城楼,巍然凌空,气势绝然,让人一见不由气为之夺。
听了斥候的回报,邓祥起初还有些不信,待到他亲眼看过之后,不由倒吸了口冷气,这样的雄关,即便他率五万大军而来,怕也不那么容易攻破啊!
邓祥作为路强的心腹爱将,又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正准备杀出关去效仿大汉骠骑将军,好好建一番功业,又怎能被眼前这点难题吓住。
仔细勘察了地形之后,回到藏身处将几个主要将领都叫了过来。
环视众人一眼后,沉声道:“陛下将千斤重担付之我等,我等决不能让陛下失望,所以这座关是一定要闯过去的”
一员副将不无泄气地道:“将军的话虽有道理,我等也非怕死之人,只是这样的雄关,即便把我等的性命都丢在这,恐怕也攻不破”
邓祥微微一笑,道:“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穿着魏军的服饰,我们不说,谁知道我们是那的军队”
“将军说的是诈关?恐怕也不那么容易吧!”
邓祥此时不得不佩服皇帝陛下思虑周到,因为在没出发之前,皇帝陛下就挑了十几个会鲜卑语的士兵跟在队伍中,以备不时之需,现在不是正可用上吗!
正要说话,忽有斥候来报,二十里外来了一支队伍,人数不多,只有几百人,护卫着一辆马车,好像什么大人物,正向雁门郡而来。
这一带都已经被魏军占领,燕军不是被困在城中,就是溃散了,所以除了押运粮草的魏军队伍,一般都不会有大队人马。
“大人物?”
邓祥心中一动,时间紧迫,也顾不上这是什么人物了,只要能帮他破关就行,立刻亲自带一千人悄悄摸了过去。
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用在邓祥和长孙肥身上,似乎正适合不过,因为被邓祥斥候发现的这支队伍,正是准备回家养伤的长孙肥一行。
长孙肥没有按拓跋珪的吩咐隐藏,而且还损兵折将,原本以为拓跋珪不会放过他,谁知拓跋珪只是问了经过之后,就命他回家养伤。
无奖无罚,只是打发回家,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变相的惩罚了。不过长孙肥的心情还算不错,毕竟是保住了一条老命。
其实不单是长孙肥,在大多数魏军兵将心中,雁门郡已经是他们的地盘,根本不用担心敌军出现,却万万没想到晋军还是踏着长孙肥开凿出来的小路摸了过来。
长孙肥的箭伤并不致命,将养了些时日,已经大有起色,此时躺在马车中,正在两个女奴身上上下其手,看样子如果不是有箭伤在身,就要提枪上马了。
两个女奴都是在附近州府的富户家掳来的千金小姐,姿容俏丽,不过这一路走来,已经被这个老色鬼吓得没了精神,只能麻木地任由长孙肥抚弄。
就在长孙肥闭着眼睛享受少女胸前的柔嫩时,忽听一个少女“啊!”地惊呼一声,随即四周传来“扑通、扑通”重物坠地的声音。
长孙肥不悦地睁开眼睛,这帮家伙以为自己失势了吗?这般不识趣。正想开口喝骂,忽见车窗外出现一双黑亮的眼睛,随即车帘挑动,一个英俊的年轻人探进头来。
路强的骑兵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军中健卒,骑射功夫也许不如自小长在马背上的游牧民族,但在有心算无心之下,以一千人偷袭几百个人,还是很轻松的。
随着邓祥一声令下,士兵们万箭齐发,转眼就将长孙肥的护卫消灭干净,然后在其他人打扫战场的时候,邓祥来到马车旁。
邓祥射长孙肥的时候虽是在黑天,但长孙肥身边一直有火把照射,所以邓祥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
微微一愣后,邓祥不由笑了:“呵呵!原来是长孙将军,真是失敬了”
长孙肥却不认识邓祥,透过邓祥,他已经看到一群魏军士兵正在收拾躺地上自己护卫的尸体。
“他们是什么人,干嘛要袭击我?”
打死长孙肥,他也没往这群人是晋军士兵身上想。
勉强坐起身,哆嗦着道:“你、你们是什么人?想、想要什么?知、知道我是谁吗?”
邓祥见长孙肥不认识自己,心中不由微微一动,脸上随即换上一副悲愤之色,道:“我等皆是不想再打仗之人,劫持大将军也纯属无奈,只要大将军送我们平安出关,在下一定保证大将军平安无事”
原来是逃兵,长孙肥不由长出了口气。四十万大军南下,出现这种个别情况,并没什么特殊的,毕竟不是人人都愿意打仗的。
这也得说是拓跋珪对手下部族的改革并不彻底,很多地方部族观念要比朝廷律令重很多。所以邓祥说出这番话来,并未引起长孙肥太大疑心。
既然是自己人,长孙肥的官威又上来了,干咳一声道:“既然这样,明说就是了,怎么还射杀本将的侍卫?你们不知道这是死罪吗?你们是谁的部下?”
邓祥看着外强中干的长孙肥,脸色冷了下来,冷然道:“长孙大将军,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们弟兄既然已经做出这样的举动,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如果大将军不肯配合,在下也不介意再多杀一个将军”
“哦、咳。。。本将不是这个意思,让你的兄弟跟着我即是了,不就是出关吗?待出了关之后,本将。。我再送你们些金银,让你们可以回家度日”
感受到邓祥的杀机后,长孙肥的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和蔼可亲的就象个关爱后备的长者。
邓祥这才和缓了脸色,抬头看了看两个一直偷看他的少女,皱了下眉头后,才抬腿上马车,坐在长孙肥身旁。
两个少女原以为来了救星,却没想到他们是一伙的,原本看向邓祥热烈的眼神,也一下暗淡许多。
邓祥伸手解下长孙肥腰间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