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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还是我去吧!”
路强微微摇了摇头,道:“他的身份特殊,必须明正典刑,我现在更多的是担心无双有没有参合那件事?孩子太小,我不想让他没有母亲”
这涉及到皇帝的家事,刘嗣女也不敢轻易开口了。
片刻之后,路强的眼光逐渐坚定起来,站起身拍了拍刘嗣女的肩膀,道:“过几天你去趟中山吧!那里有件大事,需要你去坐镇”。。。。
三月一过,天下瞩目的科考终于如期举行了。
按路强之前的吩咐,科考分文武两科,文科的主考官是谢望祖,武考的主考官则是兵部尚书鲁宗之。
在考试的日子里,路强只去了一次文考现场,却去了武考现场好几次。按他自己的话说,北伐尚未开始,必须得抓紧时间为军队储备人才。
很快,三天的考期就结束了,随后就是由姜龛等国子监的博士们审阅考卷,最后才是发榜。
这期间各地的学子们仍逗留在京,每日三五成群地四处闲逛,青楼酒肆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条关于有人故意泄露考题的传言,不知怎么在各酒楼茶肆里流传出来。
因为还没有发榜,所以尽管这个传言传的很厉害,却并没引起多少人注意,可有人却坐不住了。
公孙兄弟靠着出卖考题,可谓赚了个沟满壕平,而传言一出,最害怕的却也是他们。
也直到此刻,公孙五楼才想起问兄长,那些考题都卖给什么人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人心难测
人的心态往往都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改变。
后宫中虽说只有五个女人,但路强并不知道,原本平静的后宫,在孩子出生后,勾心斗角的事,就已经悄悄出现了。
后宫的五个女人中,王神爱的父母早亡,娘家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人,也就谈不上对她任何有帮助。
孙瑶的父亲是反叛,也早就死了。春兰、冬梅自小生活在宫中,家人在她们心目中根本就没什么印象。
这样算下来,只有谢无双的底蕴最强了,本身又是名门淑女,随着父亲的官职越来越高,她又争气地诞下龙子,整个人也就渐渐变了。
变得不大爱搭理人,更加的颐指气使,眼中除了路强这个皇帝丈夫,就连王神爱这个皇后都有些不放在眼里了。
王神爱生性随和,虽最受路强宠爱,却从不侍宠而骄,对谢无双的这些变化,只是默默地放在心里,却从未在路强面前透露半点口风,因为她始终牢记着路强的一句话——家和万事兴。
王神爱的忍受,无疑更加助长了谢无双的气焰,她现在甚至经常在想,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不能是太子呢?如果儿子成了太子,那自己将来不就是太后了吗?
正是有了这个心思,她在看向王神爱母子的眼神时,已经不知不觉地起了变化。
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案,路强在政治、军事上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却忽略了发生在身边的这些点点滴滴。不知道这是不是人常说的灯下黑?
明天就是朝廷发榜的日子了,谢望祖在这个时候,却突然有些心神不宁了,总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似的,心神烦躁下,于是借口探望外孙,到宫中来找女儿了。
父女间有很多隐秘话要说,谢无双把父亲迎进来之后,就把宫女们都赶了出去。
“无双,陛下最近可有什么反常?”
眼见殿中无人了,谢望祖急切地问道。
提起皇帝,谢无双也是一肚子气,因为她能感觉出,除了皇后,皇帝最喜欢孙瑶,对她名门淑女,却没有多少热情。
竖着柳眉冷哼一声道:“他的心思都在别人身上,那有心思搭理我们母子”说到这眼光落在一旁玩耍的儿子身上,微微叹息一声,道:“儿啊!娘今后就只能靠你了”
谢望祖对女儿这种态度很不满意,不悦地道:“你得想办法讨陛下欢心才行,我们谢家可全指着你呢!”
谢无双转过头,瞪视着父亲,片刻之后,忽道:“上次江陵的事是不是父亲派人干的?”
谢望祖吓了一跳,忙紧张地左右看了看,眼见无人才瞪着眼睛道:“你胡说什么?我那有那么大胆子?”
谢无双冷冷一笑道:“父亲是什么人,无双可是再清楚不过了,放心,这殿内只有我们三人,说出的话不会被别人听到的”
虽听女儿这么说,谢望祖还是快步来到殿门处,仔细观察了一番才返回身来。
“父亲如今高官得坐,就不能找几个像样的人吗?”
谢望祖再次被女儿的话惊呆了,他万没想到女儿温柔美丽的外表下,竟然也有如此狠毒的心肠。
沉吟片刻才道:“人不是我找来的,而是主动找上我的,我最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提了”
谢无双冷眼看着父亲,不屑地道:“父亲的胆子不是一向很大吗?再说了,我儿不是太子,将来一旦太子继位,还有我们母子好日子过吗?你不为我想,也该为谢氏族人想想吧?”
谢望祖突然觉得自己今天实在不该来,平时自己不经常往宫里来,却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女儿的变化竟然有这么大。
一瞬间,脑门就冒出汗来,低声道:“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三天之后,皇后会带我们外出踏青,三天的时间,父亲应该够时间准备了”
谢无双的声音仿佛自天外传来,让谢望祖浑身的汗毛都忍不住竖了起来。。。
发榜的日子终于到了,国子监以及太学的学子,再加上各地赶来的学子,两千多人汇聚在一起,来到吏部门外,观看张贴在门外的红色榜单,仔细在上面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大榜左右站着十几个带刀衙役,护卫着榜单不被撕扯下来。
“王公子,恭喜你得中头甲”
“赵公子,你也在三甲之列啊”。。。
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悲伤失落,一时间,从学子们的脸上,就可见人生之百态。
手舞足蹈者有之,捶胸顿足者有之,也有摇头叹息悄悄离开的。。。
就在这时,忽听有人高喊道:“不对,有人作弊,这次考试不公平”
人的情绪在这种情况下,是最容易被人左右的,虽说这次考试给学子们准备的时间并不算充裕,可谁不是寒窗苦读?有谁肯承认学识不如别人?
在这种心态驱使下,随着那个声音的落下,更多人跟着鼓噪起来。
“有人作弊,我们不服,我们去找皇帝陛下评理”。。。声浪越来越高,甚至之前离开的学子也都返回来加入进去。
那些确实是做了弊的学子见势不好,忙偷偷地溜走了。
“走,我们去皇宫找陛下。。。”
有人带头,其他学子立刻跟在后面,浩浩荡荡地向皇宫方向涌去。
吏部门前一直有侍卫站岗,眼见局面越来越乱,已经早有人报了上去。
洛阳尹段子长一听这个消息,差点没吓尿裤子了,昨天皇帝还夸他把洛阳治理的好呢,现在就闹出这么大动静,这还了得?
一面派人去报告黑豹亲军提督贺广胜,一面召集三班衙役,风风火火地赶去拦截学子们。
早朝这个时候还没有散,议论政务的同时,也是在等待新科文武状元上金殿面圣。却谁也没想到,状元没等来,却等来学子们闹事的消息。
路强一听,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冷冷地扫视了一眼面色如土的公孙五楼,又看了眼表情平静的谢望祖。
“罗颂,去看看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学子们已经被黑豹亲军拦在皇宫外,士兵们虽然刀枪挺立,可对面是手无寸铁的学子,在没有得到命令前,他们是不会有任何举动的。
段子长则在学子前面苦口婆心地劝导着。
“你们每人都有大好前程,不要再闹了,对你们说的情况,本官一定会奏明陛下,请陛下彻查此事的,回去吧!啊!快散了吧!”
学子们的最前面,有个年轻学子,昂然道:“这位大人,我等并非故意惊扰陛下,可陛下之前明明承诺这次考试会公平公正,可为何先是有考题泄出,后有那些士族子弟高中金榜?这样还何谈公平?让我们这些苦读诗书的寒门子弟,情何以堪?我们也没什么要求,只求陛下开科重考,若还是现在的成绩,学生愿以死向陛下谢罪”
段子长浑身都被急出的汗湿透了,正在这时,罗颂赶来了。
了解了一下情况后,罗颂打量了年轻学子几眼,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说的话可有证据?若无凭据,你可要小心脑袋了”
年轻人向罗颂抱拳道:“学生东海何长瑜,学生这么说,当然有十足的把握,大人若不肯信,可将金榜上的状元、探花、榜眼等人找来,一试便知”
罗颂暗暗点点头,年轻人胆色不错,道:“可敢随本官去陛下面前陈说此事?”
听说要见皇帝,何长瑜不由犹豫一下,这时他身边又站出两个年轻人。
“何兄,我们同你一起去面圣”
有了同伴,何长瑜胆气顿壮,点头道:“请大人带路”
罗颂转头对贺广胜和段子长道:“陛下有旨,可将学子们引至皇宫前的广场,不许再有人大声喧哗,违者直接锁拿”
随即面无表情地对三个脸色有些发白的学子,道:“走吧!记住,在陛下面前不许胡乱讲话”
现在路强这个皇帝的威望在汉人心中,可说是至高无上的,他那神奇的经历,以及收复国土,击退异族入侵的等等事迹,早就被这些学子广为传颂。
现在要去面见这个神一样存在的皇帝,几个学子说不紧张害怕,那是假的,不过如今已是箭在弦上,由不得他们退缩了。
就这样,三个学子犹如上刑场一般,在数千双眼睛的注视下,鼓足勇气,跟在罗颂后面向金殿走去。
此时的金殿上静悄悄的,静得仿佛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路强面沉似水地坐在龙书案后一言不发,手里玩弄着碧玉镇纸,眼睛望着金殿外面,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皇帝不开口,谁还敢说话?
这是皇帝亲自颁旨推行的第一次科考,如果闹事学子们所言属实,岂不等同于在皇帝脸上重重扇两个耳光?还不得被魏、秦、燕等国的君臣笑话死?
这个时候谁敢开口胡言乱语,不是摆明让皇帝把怒火往你身上撒吗?
静默中,金殿上气氛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路强的目光忽然落在谢望祖身上,缓缓道:“国丈,你觉得这件事会是真的吗?”
谢望祖心中也是万分紧张,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快败露,不过多年的官宦生涯,早把他的意志和脸皮磨练出来了。
缓步出班,镇定地道:“这一定是那些落榜学子在故意闹事,以宣泄他们心中的不满”
“臣完全赞同谢国丈的话,请陛下重重处治那些闹事的学子”
谢望祖话音未落,公孙五楼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第二百五十六章 必死之道
罗颂把三个学子留在殿外,一个人上殿把查询的情况向路强禀报一遍。
路强听了之后,并没有马上招三个学子上殿,面无表情地道:“去把今科的头三甲全传来”
转头对陶渊明道:“一会由你出题,重新考较他们的学识,嗯!那三个敢来告御状的学子也一同考察,看看他们的学识是不是和胆子一样大?”
听了皇帝的话,群臣似有所悟,看来皇帝今天不把这件事解决了,是不会罢休了。
陶渊明躬身领命出去了。
公孙五楼偷眼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皇帝,心中略定,因为他已经问过兄长,知道考题卖的虽都是豪门子弟,这些子弟却也都是幼读诗书,即便考不出状元的水平,想来也不会差到那去。
路强将陶渊明打发出去后,眼光又落在公孙五楼身上,随手从龙书案上拿起一本奏折,示意近侍把奏折给公孙五楼送过去。
公孙五楼不明白皇帝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