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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禁鸦片的政策一出,不仅没有让鸦片禁绝,反而给了各地官员收取保护费一个极好的借口。而整日闲得没事儿干的清朝官员又成了鸦片的一大消费主体,使禁烟政策从开始就无法贯彻下去,在历代的禁烟官员也许仅有林则徐一个人是玩儿真格的,其结果就是导致了鸦片战争的发生。
因为鸦片在当时欧洲是合法的,在大清是半合法的,被官府的潜规则所允许,你要搞对象可以,但搞的对象是比你强大的大英帝国,那就是招祸了。更何况,林则徐可以搞掉没有多少自我保护能力的英国鸦片贩子,(采用了包围英国商人令其没有食物和水的策略),却没有能力搞掉整个大清的潜规则官僚系统。除了鸦片之外,所有的进出口商品都是这样,官方有一套税费,但地方官员又收取多少不一的保护费,导致真实的税率非常高,而且清朝官员的手段很阴暗,英国商人搞不懂,经常被坑。还是那句话,大英帝国不是软柿子,大清这样玩儿,就是玩火**。
第一次鸦片战争结束了,大清继续这样玩,暗中鼓励百姓杀洋人,阻止英国人到本来就该开放了的广州城,自以为很高明,总有一天英国再次爆发。现在,英国人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大打出手。
亚罗号事件发生了。
亚罗号为在香港注册的船只,两广总督叶名琛当时认为船上有一名海盗,将一船十二名中国人全部缉拿,并且扯掉了船上的英国国旗。争议点就在这里,叶名琛坚称中方没有扯英国国旗。这件事本来可大可小甚至可无,但当时的英国海军上将和香港总督宝宁和驻广州领事巴夏礼对“入城”这口恶气已经憋了快十年了,他们想要的就是小题大作,不仅要求中方立刻释放船上的水手,还要向英方道歉。英方的要求其实相当无理,因为叶名琛缉拿的罪犯是中国人,按双方条约,领事裁判权是不起作用的,而叶名琛非但没有抓住对方的把柄据理力争,反倒把人给放了。主要是太平天国运动势如破竹,咸丰下了命令,让叶名琛尽量不要再开战端,不然估计放人也是没戏的。但是叶名琛拒不道歉,总而言之,大清最重面子,其它可商量。
叶名琛还没看出这回英国人就是来打架的,于是就为了这么一句道歉,广州又被英军蹂躏了。真开打之后英国人倒也不提道歉这码事了,一句话:让我入城。这时叶名琛虽然兵败如山倒,但他一听,什么呀,原来英国人只是想入城啊!叶名琛过去的经验使他深信一点:在入城问题上,英国人玩不出什么花样来,这次一定又是闹一闹就滚蛋了。这时他还认为英国人只是来吓唬他的,只要挺一挺就好了,于是汇报咸丰说打了大胜仗,还干掉了英军的总司令,咸丰则批示说:干得好,不过也别把英国人逼急了,等他们来悔罪时给个台阶下就行了。
当时曾有大臣秉明实情,结果咸丰回复说这是英夷“造言耸听”,令该大臣“勿为所惑”。此后叶名琛派人去香港收集英国的情报,不过他犯了个大错:他自己对咸丰撒谎,手下又怎么可能对他说实话呢?典型的大清官场风格。搜集回来的情报不是英国被俄罗斯痛揍,就是英国被印度痛揍,要么就是财政紧张、入不敷出、经济危机、失业狂潮、工人罢工,总而言之一句话,英国日薄西山,即将完蛋。这下他更坚信英国人玩不出什么花样,干脆**备都不做,还要士兵不要开炮还击,夷人“天黑就走”。直至英军破城,叶名琛正好出去烧香,没给英国人逮到,英国人又兵力不足,暂时撤出广州,叶名琛更相信对方是来唬人的。就在这种信念的支撑下,叶名琛出乎意料的镇定,后世戏称其为“不战不和不守不死不降不走”的“六不将军”,一直到他被英国人抓走为止。
对于本**舰在广州的行动,英国议会认为是“滥用武力”,投票要求英军撤军,结果强硬派的外相巴麦尊解散议会重新选举,并在大选中大胜,不然英国要是真的撤军了,叶名琛可又要成民族英雄了。后来由于此人一手挑起第二次鸦片战争,咸丰对他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民族英雄一下又成了千古罪人,不可不说是讽刺。其实叶名琛“六不”倒也有原因,当时内战打得正凶,军饷都发不出来,人家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与其说叶名琛是真的相信英国“开几炮就走”,还不如说他是无奈之下,大搞自我催眠。
美国要求修约,建立两国互相平等这个在现代外交史上最正确不过的要求,什么互派公使啊,见皇帝不用下跪啊等很平常的事,但被大清视为不合礼制。英国要求入城,法国因为马赖被残杀事件要求赔偿道歉,这些债全算在了叶名琛这个硬角色上,统统成了悬案,所有的不满在1856年完全爆发了。不过美国虽然很想揍大清一顿,但当时黑奴问题闹得正凶,而且第一次鸦片战争又得了甜头,你们上去打,我负责事后出来吓人就行了,于是不肯发兵。法国其实也想让英军上,自己事后沾光就OK,但有一个国民被杀又得不到说法,再不出兵就说不过去了,于是派一些士兵跟着英国一起上。而俄罗斯对中国眼馋已久,此时也跳出来兴风作浪,准备坐收渔利。于是乎,一支英法联军,承载着英美法俄这四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的野望,我大清面临着又一次灭国级的战争威胁。
中方考察团全体成员在英国强烈谴责英国人的“干涉内政”政策,集体到唐宁街游行抗议,这批中国的先觉者倒是很有言论自由的觉悟,伦敦警察把他们全抓了起来,不过,看在唐宁大人的面子上,没有太为难他们。唐宁应强势首相巴麦尊的要求,把他们全部遣送回大清。现在离大东方号首航已经一年多,唐宁的旗下已经拥有四艘万吨级游轮,一艘万吨级货轮,并已经产能全开,在电悍技术的支撑下,造船能力达到两个月一艘,当一艘远洋巨轮到达远东时,就有另一艘新船从水晶造船厂驶出。这些巨轮都划归淡马锡资本旗下的新加坡航运公司,最近一艘划归荷兰东印度公司,这些有政治觉悟的中国先觉者们就是乘坐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远洋巨轮返归远东,有几个留在了新加坡,大部分回国去抗英救亡,不知所踪。他们只知道要救国,却忘了自己的死亡才是大清最重大的损失。大清本来就不旺盛的改革派人数更趋近于零了。
日本人见到中国人被遣返了,又是遗憾,又是高兴,特别是西乡隆盛这样的军人,意识到中日两国就像亚洲的难兄难弟,但这对落后的兄弟将来很可能因为争霸而打起来,远洋巨轮的出现已经让海洋不再是天堑,日本像以前那样靠神风的庇佑而免于蒙古大军的侵略的历史一去不复返了。
第91章 红海
卢森堡的建国大业遭到整个欧洲的反对,这是对唐宁的一大打击,让他觉得还是呆在比较自由的英国安全点。他为卢森堡发展的各项计划自然也暂时搁浅。他无法光荣地统治卢森堡,但他仍然是伦敦的顶级权贵,到了他这种境界,其实已经不需要贵族或者土地的支撑来彰显他的威名。唐宁温莎就是高科技和新兴工业的象征,英格兰人没有宗教迫害的习惯,尤其是像唐宁这么重要的工业领袖,骂两声就过去了,只要你心里够强大。
唐宁仍然没有与人争论的习惯,既然全欧洲都反对一个公开宣称无神论的国家,那就算了吧,他仍然继续投资卢森堡,但规模和烈度都很平常,并且没有只言片语解释他是要坚持呢,还是放弃呢,还是拖泥带水呢,总之,卢森堡名义上他是大公,他却从来没去过。
在全欧洲的一片咒骂声中,唯一坚定支持他的可能就是马克思主编的《工人报》了,老马当然是唯物主义者,他主张的公有制主义没有变,但他首先是唯物,其次才是共产。
唐宁猛然意识到,他的宗教观点在民主国家是不可能获得支持的,往后两百年,害怕无神的民众都迫使所有的民主国家政客不敢明示自己真实的宗教态度(即使他是无神论者)。忽然之间,唐宁的建国思想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由民主主义变成了精英主义。将来卢森堡、中国、日本就算有上议院和下议院,他也会支持代表精英的上议院占优势地位。
一直以为跟马克思不对路的唐宁不禁苦笑,到头来,马克思居然才是自己唯一的战友,当然,恩格斯也是。
这个老马也蛮可怜的,一生之中也没能看到按自己的想法建立的公有制国家,后来尊他为导师的很多国家在许多的方面都曲解了他的本意。这里的争议比较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马克思的本意不可能是通过铁血专政来把资本家全部屠戮殆尽。
一日,唐宁与马克思单独会面,突发奇想,说:“卡尔,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创建一个无神论者聚集的国家?这个国家大概会实行两党制,你,代表工人,我,代表资本家,如果你能赢得大选,就有可能在这个国家实行公有制,实验一下你的生产资料公有会促进生产的想法。”
马克思当然大有兴趣,他知道唐宁这个古怪的资本家不光是嘴上说说而已,你看,他的好朋友恩格斯为首的工人党不是已经在英国成立了吗?
唐宁继续:“是这样,我现在已经是苏伊士运河工程的总承包商,这么一来,我就有可能把红海两岸划入运河公司的保护范围,所以,我会有军队,在西奈半岛,在红海两岸,有大量空旷的干旱地带可供建国之用。这些干旱之地对别人来说是死亡之地,对我来说是天堂。因为我有两**宝:一、海水淡化技术;二、大棚无土水培技术。后者可以将水份保持在大棚的内部循环,可以在沙漠当中创造人造绿洲,产量是普通土地的20倍,保证咱们的国家有发达的农业。无产阶级不是以红色为特征吗?说不定红海真的变成红海,哈哈!”
马克思兴奋得直搓手:“应该怎么着手?”
唐宁:“还是以苏伊士运河为幌子,我在招募工人和工程师的时候会发一些答卷给面试人,倾向于无神论的工人优先加入,这样拉起庞大的队伍,以苏伊士运河两岸为据点,以后再向红海两岸扩展定居点。将来欧洲所有的船只都会从苏伊士运河经过,所以,这些居民点只是做运河的配套产业就能获得充足的就业保障,绝不会一穷二白。更何况,我还会投资其它产业。”
有一点他没有告诉马克思——红海右岸是全世界石油资源最丰富的阿拉伯半岛。只要石油时代到来,他们的红色帝国真的可以富得按需分配。不过,这个真不能透露,以免阿拉伯人有了防备。
马克思:“这是很有建设性的路子,我还担心一点,就是你这个资本家跟我这个主张公有的工人阶级代表如何平衡权力?”
唐宁:“这就要看你的智慧了,你让一步,我让一步,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以资本为代表的资本的力量和以人为代表的人的力量的角逐,但不是零和游戏,工人难道就没有一点资本?工人难道就永远穷?不可以成为小产和中产?小产联合起来也是大产了。我已经敞开了态度,咱们合作,不是你死我活的关系,而是共存共发展的关系。没有我的资本,你的工人没有机会建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