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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洹⒌却粘觥
“磬儿,你说把它们怎么做来吃呢?”慕容信羽有意逗弄磬儿。
“…”磬儿面色一变,回头惊讶的望着信羽。
“不如晚上支上一堆篝火,烤着挺香的。”信羽故作一副嘴馋的样子。
“爷,别逗了…”磬儿起身推着少爷来到石桌前坐下,一一翻开扣着的碗,一阵饭香扑鼻。
慕容信羽的确是饿了,咽咽口水,却还恬着脸,说:“谁逗了?”
“在府里的时候,爷都甚少吃肉的。”磬儿笑,在对面的石凳上坐着。
“这里就这么两个素菜,还有,我今天忙活这么久不就是出去打猎回来改善伙食的嘛…”
磬儿笑:“爷,说笑的。若是真为了改善伙食,爷不会把活生生的兔子带回来再宰杀,那么血腥的事情,爷是不愿我见的。”
信羽一笑,什么都瞒不过你!端起饭碗,津津有味的吃着。磬儿随后也吃了起来。
“晚上凉了,我还是想要生个篝火,可是,总得烤些什么吧…”信羽慢悠悠的说。
磬儿想了想,复而笑曰:“洗好的地瓜还有三个,别浪费了…”
吃过饭,慕容信羽陪着磬儿在那片田地里浇浇水、施施肥,两人皆是捂着鼻子干活,臭的晕头转向,却也别有趣味。
时间过得很快,天色渐渐暗下来,磬儿从厨房抱来一堆柴火,用火舌子点燃,顿时暖暖地照亮一片。慕容信羽将树枝削的又尖又细,将地瓜串在上面,和磬儿一人举着一个悠悠的烤着、闻着,咽着口水。
慕容信羽从房中取出一坛女儿红,和着烫手的地瓜,大口吃着。吃饱喝足,信羽向后仰面躺在地上,磬儿静静地坐在旁边,托腮望天,满眼的幸福、满心的欢笑。第一次…磬儿第一次对生活有了憧憬…
“这种感觉真好!”磬儿傻傻的笑了。
信羽起身,用木签子在地上写着什么。然后说:“磬儿,你看…”磬儿低头看字,慢慢地念着。
“两难全,二尤流泪;梅依旧,移木有心。”
是拆字诗!磬儿来了兴致,细细分析。尤去点,二尤不全,是个“无”字;梅字去木添心,当是个“悔”!
“无…悔”磬儿说出答案,却不明白为何少爷写这么两句诗。
慕容信羽淡笑不语,接着写下“受难添心又挽友,自称有人伴君旁。”
磬儿观察,受去又添心加友,当是个“爱”字;可是,这后面半句,磬儿觉得像个“你”字,却着实分析的没有依据。磬儿弱弱地说:“当是个爱,后面半句没有依据,我觉得像一个你字…”
信羽轻轻握住磬儿的左手,掌心朝上,缓缓写下一个字。
“你?”磬儿弱弱地念,抬头望信羽。
“没错!是你!!!”说完,慕容信羽笑得温柔,眼里映着磬儿的身影。
第十八回 二小姐的“约会”(一)
“没错!是你!!!”
磬儿的心狠狠一痛,大少爷在磬儿心里,是像个兄长那样时刻保护自己的人。跟随慕容信羽,是磬儿太过幸运;照顾这样的主子,是磬儿的福气。他者,别无所求。只是,就像拒绝萧峣一样,磬儿不能越举而攀高。并非轻贱自己,只是想要平静度日,磬儿不希望太过复杂的人际关系导致绯言绯语,让娘亲跟着受苦…
望着慕容信羽知足地重新躺下,单手垫在脑后,望着墨色夜空,轻轻地说:“磬儿,我的拆字诗相比那纸鸢上的藏头诗,如何?”
磬儿大惊,回望一脸镇定、了然在心的信羽,磬儿好似做贼被抓了现场般,怯怯地问:“爷,您都知道了…”
“五年来,你的一瞥一笑、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要说什么…太过在意,所以不敢去揭露,怕真相难以接受,怕自己的心会痛…”慕容信羽闭着双眼。
“爷…”磬儿心疼地看着信羽,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吧…又想说什么?”慕容信羽浅浅一笑:“我需要的不是你的心疼,也不是什么理解…给我你的心,真的不行么…从我发觉再也离不开你的时候起,我一直在等,等你爱上我…”
磬儿静静地,连呼吸都觉得难过。这样静谧的夜,远山也淡成了墨色,只能看见轮廓。不远处的林子,鸟儿时不时轻唱,无灯的环境里,这堆篝火摇晃着红红的火星子,磬儿懒懒的坐着。
信羽睡着了,磬儿环顾四周,总觉得有人在远远地看着这边。
天将亮未亮的时候,磬儿朝柴堆里添上几块木头,将火苗挑的旺些,也就浅浅地睡下了。
一声马儿嘶鸣,信羽警觉地坐起来,突然看见磬儿躺在自己身边睡的香甜,只是这一声马叫,让磬儿也是吓了一跳。眉头皱了皱,回看下马推开篱笆墙,进院子的两人。
信羽起身,轻轻拉起磬儿。磬儿站定,低头扯平衣角,也帮着信羽拉拉衣角、叠叠衣领。
“你们怎么来了?”信羽悠悠的问,看着眼前一脸惊讶之色的季默言,和正在抓现场的妹妹慕容可欣。
“你们能来,就不许我来么?”慕容可欣撅着嘴,站在季默言身前望着眼前的两个人。
“爹娘同意了?”慕容信羽望了望一脸悠然自得的季默言,复而眼神落在可欣身上,“你这丫头怎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未出阁就和男子同乘一骑…成何体统?”
慕容可欣挑眉看着磬儿:“哥哥,我可是看着园子外面只有一匹马呢…那磬儿是怎么来的?”
磬儿暗自低下头,没错!当信羽的话一出口,磬儿就等着可欣这么回击自己。不顶撞主子,那是礼。可是不代表心里不清楚二小姐随时都会炮轰自己。
“早上请安,不见哥哥前来,大娘说哥哥昨日来帮着收拾爹爹最喜欢的竹舍了,可欣便主动请缨也来帮着收拾收拾…”慕容可欣眼珠子滴溜溜转着。
“主动请缨?怎么不见你房里的丫头或是半个帮忙的下人,却带来了季默言兄…”信羽一看就知道这鬼丫头在撒谎。
慕容可欣撅嘴不再言语。
“慕容兄,莫要怪罪二小姐了。清早二小姐派人给我送信,说是慕容兄在竹舍清扫,也想来帮忙,可是夫人不许,只好请我带她过来…”季默言说,复而疑惑地问:“只是慕容兄的这身打扮…”后话自是想说,慕容信羽和磬儿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乡野夫妻么?
“这不是‘清扫’么…方便干活!”信羽答的干脆。
磬儿心里暗笑。只是,原来这竹舍就是慕容老爷为二夫人,也就是慕容可欣的母亲建的一所山野小居。以前,磬儿从未涉足这里。小时候,老爷曾带着少爷、小姐来过几次,二小姐不喜欢自己,从来不带自己出门。
信羽请季默言进竹舍厅堂休息,可欣缓缓走到磬儿身前:“磬儿你可真贼啊…怎么?想私奔么…”
“二小姐何必挖苦我…磬儿没这个心思…就冲你是少爷的妹妹,我也不会如此设计高攀!”磬儿回的理直气壮。
“嘴巴越来越厉害了…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慕容可欣目光变得凌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二小姐,请您自重!”
这里不是慕容府,磬儿不必压抑自己。转身将火堆扑灭,收拾干净残留的灰烬,磬儿转身进了厅堂。慕容信羽和季默言坐在八仙桌前谈着什么,磬儿走过去:“爷,这里没有茶,磬儿去山涧提些泉水回来吧?”
“不必了,磬儿去收拾几样小菜即可,竹舍简陋,季兄能理解的。”慕容信羽说着,看看磬儿身上的衣服:“一会儿去把衣服换回来吧…”
磬儿应声进了右侧内室,换回昨日的衣裳,出门去厨房拿了昨日的工具,起身去屋后的田地里摘胡瓜、青豆。想想地瓜口味甘甜,炒来吃不会好吃的,正欲走,忽的看见地瓜叶子长势良好。记得《本草纲目》记载“甘薯味甘性平,补虚乏、益气力、健脾胃、强肾阴。其叶可治目暗夜盲、补气血,更可延年益寿。”
于是,磬儿蹲下摘取一些平整叶片,便回了篱笆园子。像昨天一样,磬儿坐在园子石凳子上慢慢收拾着菜肴,回头望了望厅堂里面三位主子围坐着八仙桌有说有笑。磬儿想,这二小姐生怕自己让哥哥收了房;还大老远跟来这里,真是用心良苦啊!
晌午将至,磬儿将饭菜慢慢摆上八仙桌,伺候在左右。
“季公子、二小姐,这里地处偏远,没有上好的酒菜。磬儿只能做这几样素菜,还望二位见谅。”磬儿站在信羽身后抱歉地说。
“哦?我好像看见院子里散养着的不是有兔子么?”季默言悠悠地摇着折扇,故意一问。
磬儿浑身一颤,信羽代为回答:“季兄,既来之、则安之吧…”
季默言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慕容可欣看着三人皆是心照不宣的样子,很是憋闷。
整个下午,四人游山玩水、乐得自在。磬儿跟在信羽身后,可欣时常拉着季默言孩子一般开怀大笑。想来山野间就没什么大家闺秀的礼数,慕容信羽也就由她去了。开心就好!季默言很是宽容的任由可欣拉扯着一会儿爬山、一会儿戏水。
磬儿望着前面的两人,内心感慨:“许是真有血缘亲情、相惜相怜的说辞,瞧那兄妹二人真是羡煞人也!”磬儿低头浅笑。
“是啊!”慕容信羽回眸一笑,复而眼神有些暗淡:“若是可欣能和你也这般和睦,当是我慕容信羽万幸之事了…”
磬儿不敢凝望信羽,这话说的让人觉得无奈。想她一个丫头,凭什么与二小姐多做计较…只要二小姐不再计较,磬儿真的觉得世界一定是非常精彩的…
山野间的夜暗的很早,许是没有城里那些纷扰的灯笼,小小的萤火虫忽上忽下、忽明忽暗闪烁在草丛之间。用过晚膳,磬儿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四人坐在厅堂里合计着分配屋舍的问题,因为四个人只有三间内室。
“季公子是客,理应用左侧屋,可欣就睡对面的内室吧,磬儿跟着我睡另一间。”慕容信羽如是说。
“磬儿丫头好歹也是及笄之年,慕容兄如此安排,怕是不好吧…”季默言淡淡地说,说的有理。
“哥哥那是怕磬儿和我在一起,担心半夜起来我会吃了她…”慕容可欣似在开玩笑的说着,磬儿听得分明。
“二小姐说笑了…”季默言摇扇低笑。
“不要总是二小姐、二小姐的叫了,可欣把季公子当哥哥,你总是一口一句二小姐,我还怎么叫你哥哥啊?”慕容可欣撅着嘴巴,假瞋道。季默言但笑不语,磬儿觉得怎的季公子还会害羞。一个名字而已,就让季默言张不开口。
“好啦好啦…磬儿就跟我一个房间吧!想来这么久了,这丫头就知道伺候哥哥,怕是把我这个主子早忘到脑后了罢…”慕容可欣展现一贯的娇媚一笑,外人看着都是这般的宽宏大量。
忘?磬儿可是一天都不会忘记!
“磬儿,如此安排,可好?”信羽担忧地问。
“奴婢只是个丫鬟,二小姐出门在外,身边又没个丫头伺候着,奴婢理应伺候二小姐就寝。”磬儿答,眼神没有丝毫的闪躲。
一切安排妥当,磬儿跟着二小姐进了房间。进屋后,二小姐坐在梳妆台前卸掉繁复累赘的珠钗、步摇,悠悠的看着镜子里面,在门边乖乖立着的磬儿:“还不过来帮我铺床,真怕我吃了你呢…”
磬儿应声走到床前,像平日里伺候慕容信羽那样,将被褥细致地展平铺整好,然后静静地站在床榻前。磬儿的原则就是不多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待二小姐这样无理取闹的主子,那就是顺从。
第十九回 二小姐的“约会”(二)
这时,慕容可欣已经大致卸下首饰,转过身子望向磬儿,笑的诡异。果然,可欣樱唇轻启,轻轻吐出两个字:“跪下!”
磬儿可以忍、可以顺从,只是她的无理取闹也该是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