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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前方闪现一道光束,慢慢变亮变大,磬儿睁不开眼…
“磬儿…”
萧峣?真好,终于又见到你了…那一天你走的太匆忙,磬儿都没能来得及跟你说一句道别的话…
有些人,是会一直刻在记忆里的,即使忘记了你的声音、忘记了你的笑容,忘记了你的脸…但是每当想起你的时候,那种感觉,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再见,萧峣!这一次,磬儿真的要跟你道别了…还有那一句对不起,今生我们亏欠了彼此,但求来世磬儿再去报答你!别忘了我们的姻缘桥,来世,我依然会在那里等你…
再见了,萧峣!
第二百三十四回 是敌是友(二)
清晨的光线轻柔地抚摸着床沿,暖暖的,磬儿懒懒地翻了个身,迎着柔和的亮光侧身而卧。那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捶打了一遍的身子,只有在翻滚的时候微微还有些酸疼。
可是此刻,这样简单的安详也已经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磬儿不想睁眼,昨夜的疼痛磬儿不敢再回想,只盼着能够多享受一下此刻的舒适。因为下一次的疼痛,不知道还会怎样的折磨自己…
软软的枕头真的好香!好像还有默言的味道…
“怎么办,默言?我又想你了!”磬儿闭着双眼轻柔地念叨着。双手安逸地垫在自己的脸颊之下,侧着身子蜷缩着,可爱的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只觉得眼前的光线瞬间暗了暗,接着有什么在眼前晃了晃,感觉额头被烙上了一个火热的吻…
磬儿不敢置信地睁开双眼,正对上那双宠溺又万分忧心的眉眼:“默言,你怎么会在这里?”
可不是么?季默言撑着脑袋,就睡在磬儿的身侧。他仅仅穿着雪缎亵衣,好像睡得并不踏实,因为他的衣服皱巴巴的,衣襟处大敞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被褥却只是盖在了他的下半身。
“再看的话…我会直接扑上去喽!”看着磬儿审视珍奇一般的眼神一直望着自己,她那不知羞的眼神居然还一直望着自己敞开着的衣襟,但他是感激的!
谢谢你没有抛下我,磬儿,谢谢你醒了过来…
“没正经!”磬儿再次不出所料地回敬一句,却是更往那温暖的怀抱里蹭了蹭,心里是万分感激的!
谢谢你陪着我,默言,昨夜我真的很需要你…
抱着这样一个脆弱的身子,季默言的心真是百感交集。尽管他已经很努力地在掩饰了,磬儿依旧感受到他的呼吸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于是便不打自招了:“默言,我见到萧峣了。”
磬儿的声音很细很小,弱弱的没有一点她惯有的理直气壮,像犯了错的孩子在跪地求饶。季默言笑了笑并没有生气,半开玩笑道:“我知道!我还知道你在跟他告别,你把来生许给了他…”
哦?难道我说梦话了?磬儿不由得一惊,仰头吃力地望向一脸沉静的季默言,急忙想要去解释:“默言,我只是想跟他正式的告别,我只是…”
“我没有怪你,我不求来生,如果我们的缘分未尽,来生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而现在,我只要你的今世就满足了!磬儿,不管以后有多辛苦,为了我,一定要好好活着,好么?”季默言的认真,磬儿是无力拒绝的,向来如此。
好像是在渌城城北的那个家里,从他第一次无赖一般地黏上磬儿的那一刻起,磬儿就已经彻彻底底地败给了他吧…如果这就是他和她之间的缘分,只怕来世也是很难甩掉他的!呵,真是一块让人又爱又恨的狗皮膏药!
“身体真的已经没事了么?”季默言再次关切地询问,一想起这些时日磬儿居然一直隐瞒自己发病的事情,他就气愤!
若不是昨夜他实在睡不着前来转一转,只怕磬儿真的就凶多吉少了。看来,日后还得加派人手跟在磬儿身边,省得这女人一天到晚让自己操心…
“没事了…这病很奇怪,疼起来让人死的心都有,可是一旦疼过了就跟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磬儿凝视着季默言,很仔细地跟他解释,这一次真得把他吓得不轻吧,磬儿很是抱歉。
“日后若是再敢瞒着我,就别怪我派人寸步不离地看住你!管你有没有人身自由…”季默言凶神恶煞地,却是无限宠溺地撂下狠话。望着磬儿很惭愧地低下头,那模样儿太让人心疼了…无奈,这一次只得再次放过了她:“既然现在没事了,就起来吧!估摸着母后的懿旨也该到了…”
磬儿悻悻地起身,两人纠结的谈话总算告一段落。磬儿先简单地为自己披上外衣,又极为讨好地为季默言取来朝服。季默言很不领情地一把夺了下来,望着磬儿的眼神实在复杂,声音怪怪的:“你都病成这样了,还伺候什么呀?照顾好你自己吧…等今日册封后,安排了婢女过来,你就老老实实呆着别再让我操心了…”
“是!臣妾遵旨…”磬儿扬着脸调皮一笑,本想着逗一逗季默言,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的笑容了。这几天他都不怎么招惹磬儿了,这反倒让磬儿怪不习惯的…呵!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怎么还笑得出来?真是…看来不行了,我得派人天天给你炖补品…一天五次,一滴都不许给我剩下!听见没有?”季默言的脸色更臭了,掰着磬儿惨白惨白的脸颊,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
五次?他喂猪呢?
磬儿愁闷地拧了眉,刚要反驳的时候,门外颐方已经来传话了:“三殿下,凤仪宫来人了!”
“把我送来的衣服穿上!”季默言颇有深意地瞅了一眼磬儿,转身出了内室。
磬儿自然不敢多耽误时间,反正衣服就在身后的箱子里,从送进来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人翻动过,取来也方便。一想起不多会儿就能见到绣夫人了,磬儿急忙收拾一番,开门去了正园永和殿。
身旁没有一个婢女,磬儿走得飞快。就在进殿时看到凤仪殿的老宫女身侧立着的绣夫人,那一瞬间,磬儿不由得有些慌了神。若不是磬儿对这一副身子很熟悉,磬儿真是难以置信眼前站着的宫女是绣夫人…
她穿着普通宫女的烟绿色宫装,衣服很新,长发也显得很工整。只是,她的脖颈处伤痕累累,就连交握在胸前的双手上也有条条深红色的淤痕,磬儿不敢想像她的身上还有多少看不见的伤…
天啊!这些日子她们究竟是怎么对待绣夫人的?
磬儿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愤怒,就要冲过去抱住绣夫人摇摇欲坠的身子。季默言眼疾手快,一把揪住磬儿的胳膊,压着她迫使她跪下来接旨。
“奴婢…接旨!”磬儿是咬着牙说完这样一句话,心里的愤恨早已经不受控制地将指尖掐入手心。
老宫女站在大殿的正中央,趾高气昂地一展手中皇后娘娘的懿旨。那殷红色绣凤纹的卷轴看起来是那样的庄严,却在这位老宫女的手中显得实在不入眼。
“皇后娘娘懿旨,原凤仪宫宫女磬儿,静容婉柔,丽质轻灵,风华幽静,淑慎性成,柔嘉维则。着即册封为三殿下的淑媛之位,赐居永和宫。另赐宫女绣心为淑媛贴身婢女,及衣物首饰三箱。”一口气念完了,老宫女很不屑地瞟了一眼磬儿。
看着跪在那里的女子一脸的沉思,心想着不就是长了副好皮囊嘛!争来争去,也不过就是个淑媛娘娘,哼!说白了就是三皇子的一个侍妾罢了…想着想着,就更加的鄙夷了。
磬儿才没那心思沾沾自喜,只是,这封懿旨写得还真是有意思!什么叫原凤仪宫宫女磬儿?好像,皇后娘娘在强调磬儿是从凤仪宫走出来的宫女,有那个必要么?难不成,是有意让别人知道磬儿是皇后娘娘的人?
她想让谁知道?呵…还真是状况百出!
老宫女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声音再次提高了八度:“淑媛娘娘,接旨吧!”
“臣妾接旨!”磬儿躬身,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准备着从宫女手中接过这“分量很重”的懿旨。
再次站起来的时候,磬儿的身后已然多了两个小婢女殷切地上前搀扶。磬儿还挺不习惯的…这人呐,真是势力!当你乌鸦变凤凰的时候,就不愁会有人来巴结你,只是她们做得也太明显了一点儿。磬儿微微侧眸,不错,这两个小宫女就是原先被分配在磬儿园子里的打扫丫头。
磬儿微微抬眸,这才注意到那老宫女的身侧还摆放着三只红色的大木箱子。皆是打开着的,磬儿仅仅扫视了一眼,嚯!皇后娘娘还真是阔气啊!绫罗绸缎、金簪玉坠,还真是样样齐备。
皇后娘娘这是为何?磬儿撇撇嘴,还真是没什么头绪。
目送着老宫女转身回去复命,磬儿倒也无心逗留,大步走到绣夫人的面前,扫了一眼她身上的伤痕,偏头对方才的两个小宫女说:“去取一些玉凝霜来,多取一点,送到我园子里。”
“是,娘娘!”两个小宫女毕恭毕敬,微微欠身一拜,转身出了大殿。
磬儿对身旁站着却一直没有说话的季默言微微颔首,拉着绣夫人就朝自己住着的园子而去。
“等一下,磬儿…哦,不对,现在该称呼为娘娘了…”绣夫人被磬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在永和宫的园子里走动着,这让她很不自在。毕竟现在身份不同了,磬儿是淑媛娘娘,怎么能这样搀扶一个宫女走路呢?
磬儿像个孩子一样揽住绣夫人的胳膊,就是不肯撒手。一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磬儿就觉得心都要碎了:“绣夫人,你我之间就别称呼什么娘娘了,怪别扭的!这个称谓只是为了方面出入永和宫,称谓的本身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价值…只是,绣夫人怎么会伤成这样?在磬儿眼里,绣夫人一向处事很谨慎,又怎么会被皇后娘娘发现你秘密潜回来了呢?”
第二百三十五回 是敌是友(三)
磬儿像个孩子一样揽住绣夫人的胳膊,就是不肯撒手。一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磬儿就觉得心都要碎了:“绣夫人,你我之间就别称呼什么娘娘了,怪别扭的!这个称谓只是为了方面出入永和宫,称谓的本身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价值…只是,绣夫人怎么会伤成这样?在磬儿眼里,绣夫人一向处事很谨慎,又怎么会被皇后娘娘发现你秘密潜回来了呢?”
“说来话长…我被人出卖了…被皇后娘娘秘密关押在水牢里,不记得过了多少日…严刑拷打是常事,已经不值一提了…”绣夫人的眼中透着深深的伤,比她身上的伤痕更加的刻骨铭心。
“出卖?”磬儿实在不敢相信,可是看着绣夫人并不愿多解释这出卖一事,她的黯然失神让磬儿觉得心痛。生怕再次牵起绣夫人的“伤疤”,磬儿只好先跳过这一话题,揽住绣夫人朝小园走去,边走边说道:“算了,以后再说这个!我们先回去上药吧…再耽误的话,伤口怕是要感染了…”
磬儿看得出来,这些日子绣夫人经历了很多很多,也许比磬儿所经历的更加复杂,这不是三两句话能够说得清楚的。更何况,这里到处都有敌人的眼线,她们说话做事都要万分的小心!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那就只好再等等吧…
其实磬儿忽略的,还有另外一拨势力,虽然仅仅是傀儡,但也不容小觑的!那就是慕容可欣…
小玉气喘呼呼的,从永和殿的前厅大殿奔到后面的主室,却是托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慕容可欣的闺房。那里依旧还保留着她和季默言大婚时候的红绸乍然、香烛岑岑。小月抚着难以平复的胸口,低着头立在门廊之下,始终没敢看向慕容可欣一眼:“小姐,皇后娘娘已经下了懿旨…”
慕容可欣呆愣着坐在床榻上,她修长而华丽的手指深深地嵌入被褥之中。小玉不敢想象,此时此刻自家的小姐该是多么的心痛,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向主子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