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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才起床,平静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磬儿心中万分忐忑地度过了一个上午,这才缓和一些。想来怕是被季默言的胡闹给吓着了才会如此心慌,磬儿不由得叱鼻一笑。晌午,磬儿照旧买了些酒菜,提着便往城南而去。
路过一条热闹的街市,好不容易挤过拥堵的人群,正万分庆幸着手中的酒菜没有洒出来,就听见身后不远的地方,隐隐传来几声呼唤。忘记了自己正在“逃亡”,磬儿反射性地回头去看。
“磬儿…磬儿,是你,真的是你…”
那一袭朱红色披风飘进自己的视线时,磬儿如大梦初醒一般,可是早已经躲闪不及。
“你真的没有走…磬儿,快跟我回府,哥哥为了你已经筋疲力尽…还有奶娘…”
“够了,二小姐…”磬儿打断慕容可欣的纠缠,故装坚强地说:“我娘就拜托你多多照顾了…至于大少爷,我不能回去!”磬儿转身欲走,被可欣的丫头小玉生生拦下。
可欣转到磬儿面前,目光渐渐变得深邃:“磬儿,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今天我肯低声下气的求你回去,你当是明白这事态的严重性…哥哥病了好几次,拖着病依然不肯放弃找你…若不是大娘拦着,哥哥几乎快要翻遍了整个渌城…你这丫头还真是有本事…呆在这里,竟然躲过了那么多次的搜寻…”
磬儿微微抬头,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二小姐,自从出了慕容府,我真的很想念你们…今天见到了你,亦是十分开心的…只是我笑不出来…既然从慕容府出来了,我就不会再为过去的事、过去的人重新卷入风口浪尖。很多事情已经改变了,我再也不是过去的那个磬儿…倘若二小姐能够体谅我的处境,请不要再让我回去了…如果可以,我请求你忘掉今天见过我,感激不尽…”
“你怎么会如此的决绝…”慕容可欣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磬儿:“就算你不想回去,可是你不想娘亲么?曾经为了她,你可以和我拼命…还有慕容信羽,说到底,他可是你的亲哥哥…”
心口好像堵了什么一般,磬儿喘息有些困难。雪花依然洋洋洒洒,磬儿觉得有些眩晕。可是,绝对不能倒下:“二小姐,我不可以回去的!不要再说了…为了慕容府的安定,我必须离开…你想过没有,倘若信羽真得要娶我的话,我该怎么办?慕容府该怎么办?到那个时候,我的身世怕是再也瞒不住了…”
安静,慕容可欣凝眉思索了良久,悠悠地说:“曾经,我是那么害怕自己的身世曝光…我一次次迫害你,只是想把所有的愤怒都宣泄在你的身上…我从没有想过你会为了这个身世之谜,选择默默地离开…你走的那日,我就明白了,我永远都赢不了你…你心思缜密,我却只看到哥哥很心痛、娘亲很难过…你说的对!我们的身世,直接影响了慕容府的名誉和安危,只因为你的娘亲不是一般人…她是北琰国皇室的女子…”
“什么?”磬儿惊呆了:“皇室?”
“没错,那日哥哥在书房里向爹爹禀报,我无意间听到了…”可欣看着磬儿失神的样子,叹息道:“哥哥说,你的娘亲是爹爹从漠北带回来的,她原本是北琰国当朝皇后的娘家表妹,许是因为某些事情才会辗转来到这里吧…”
磬儿还在愣神,可欣没有必要对自己说谎。娘亲若是皇后的表妹,那么季默言是谁?他称呼娘亲为表姨母,那么,他岂不就是皇后的儿子…怪不得他能够在四天内送来上等的药材,怪不得他总是有那么多的不可思议,怪不得他的身边总会有那么多的武艺高强的人保护着…磬儿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可欣故装神秘地说道:“你可知道季默言公子是什么人么?”
磬儿回神,假装不知地摇了摇头。
“听哥哥说,他是北琰国的三皇子,是皇后的儿子,也就是你的哥哥。”可欣说及此,面上有着很多的变化。见磬儿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兀自说道:“爹爹上朝时,皇上提及两国和亲一事…皇上只有一个宠溺的公主,不忍心将她远嫁,商定后好像选了慕容府…”
磬儿大惊,什么?和亲…原来季默言是来和亲的…阴错阳差选上了慕容可欣,呵,这是怎样的缘分啊!当初,可欣爱慕季默言,还让自己为两人制造机会呢…现在,可欣就是这和亲的郡主了,如此想来,这样的结局其实挺好的…
可欣代替我,嫁给了自己心仪的人…而我,终于能够无所顾忌地和萧峣在一起…
“磬儿…”可欣摇了摇磬儿的胳膊:“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么久也不见你回话…”
磬儿微微一笑:“我在想,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吧…你代替了我的位置,嫁给了心仪之人…而我,也终于可以无所顾虑地做我想做的事情…”
可欣疑惑:“以前你不恨我代替了你,是因为你并不羡慕慕容二小姐的地位…现在,你听了我说这和亲一事,难道你还是不为所动么?”可欣不信磬儿会这般的无欲无求。
磬儿淡淡地摇了摇头,笑着说:“各有所求罢了…我也不瞒你,老天这样的安排,也许就是有意让你嫁给自己心仪之人,而我也可以嫁给我爱的人…”
“你说什么?”可欣彻底愣住:“你爱的人?难道是那日在宴席上见到的萧公子?”
磬儿笑而不语,可欣了然地嗤笑一声,紧紧握住了磬儿的双手:“看来真是注定的缘分啊…那日见你们站在一起就觉得十分般配了,原来最终还是你们走到了一起…只是哥哥那边还在兀自神伤啊…这个秘密堵在心口真得好难受,看着哥哥那般痛苦,我也好难过…”
磬儿不知说什么好,暗暗叹息一声。信羽,你会慢慢好起来的…待你伤口愈合之时,我们才能相见…那个时候,我就是你嫡亲的妹妹了…
“磬儿,你提着这些酒菜,是回家去么?你住在哪里啊,一切可都安好?我能不能去看一看…”可欣这才注意到磬儿手上提着的东西,一个多月没见了,她的住处真是让人好奇啊…
“我的住处离这里还有些脚程,在城北…”磬儿一个激灵想起来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季默言还在自己家里呢!要是让可欣发现了,那她真是百口莫辩啊…
磬儿躲闪一笑:“哦,我这是去见萧峣,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吧…至于我的住处,改天你再来时,我盛情款待!只是这民间百姓的生活,自然比不上府里那般舒适华贵,你莫要嫌弃才是啊…”
可欣笑着说:“怎么会呢…虽然我们之前有误会,但现在我们各自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不管是什么,你的身份摆在那里…即便是你落了水,也依然不减你的气势。”
“你又说笑了…”磬儿拉着可欣道:“我们不像以前那样针锋相对,但也不要这样客套,不觉得很别扭么…走吧,都说了这么久,怕是他早就饿了…”
可欣看了看磬儿手里的酒菜,撇撇嘴:“现在多了我这张嘴,这一点酒菜不太够呢…走吧,我们去前面再买一些…”
可欣将小玉遣回府去,磬儿笑笑,两人慢慢地向姻缘桥而去。
站在萧峣的房门前,磬儿轻轻叩门,扭头瞅了一眼可欣。可欣的面上明显的落寞神色,磬儿拍拍她的手,给了一记安慰的眼神,可欣只好淡淡地一笑。
屋里传来一男子的声音,但听上去有些撒娇般的委屈:“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等你等得都快饿死了…”听到这样的话,可欣竟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却看见磬儿满面的绯红。
开门的一瞬间,萧峣亦是吓了一跳。“慕容二小姐?怎么会…”萧峣迷惑又十分担忧地连忙看看磬儿,却见她直把自己望屋子里推,而后请可欣进来坐。
萧峣急忙把磬儿拉到一边,低声询问:“磬儿,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来的路上被慕容府的人发现了么?难道她是来带你回去的么?”
磬儿微笑着安抚他:“别急别急…听我说,我是被二小姐发现了,但是她跟我保证过,她不会说出我们的事情…”
“磬儿,她的话你怎么能信呢?”萧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慕容可欣为难磬儿的时候,他就在身边。她们二人向来不和,慕容可欣的话怎么能信呢…
“我和二小姐的误会,早在我离开慕容府的时候,就已经解开了…这些事情还没来得及跟你细说,等以后我会全都告诉你的…相信我,现在我和可欣是姐妹,对她好一些…”磬儿坚定地望向萧峣,拉着他坐回到桌子前面。
“可欣,萧峣对之前的事情有一些误会,现在没事了,今天我们好好坐在一起吃顿饭吧…只是有些简陋了,可欣就先将就一下吧…”磬儿转身进隔间的厨房盛饭,萧峣每天会在家里做好米饭,等磬儿买些酒菜带过来,两人便可以饱饱地吃上一顿,而且省时省力。
磬儿端着米饭回到桌子前的时候,可欣和萧峣聊得很开心,磬儿看着也是无比的欣慰。
“萧公子,在来的路上,磬儿和我说起了你们的事情…你为了她,甘愿放弃荣华富贵,隐居在这里,这样的情分,真是着实令人羡慕啊…”可欣满脸的羡慕表情,来来回回望着萧峣和磬儿眉目传情,心中真是嫉妒啊…
“二小姐过奖了…萧某现在只是粗人一个,不再是什么富家公子,不用这般拘礼了…这辈子能有磬儿相陪,怎样的环境我们都能一起撑下去…”萧峣话语间是满满的幸福,让听到的人都会觉得由衷的开心。
就这样,三个人围坐一桌,吃得不亦乐乎。磬儿在回绣织纺的路上,将可欣送上一辆马车。
第六十九回 伤心的话
晚上,磬儿回了家来,季默言依然紧闭着里屋的房门。没有一丝动静,可是磬儿有些事情不得不去敲季默言的房门。
“咚咚咚…”
敲了半晌,却是无人应答。磬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了。只见季默言平躺在床上,像是睡得很沉。磬儿蹑手蹑脚地走近,却是看见他紧拧的眉头,是做什么噩梦了么?
这是磬儿见过的第二个男人的睡颜,不似慕容信羽那般平静安详。他是皇子,所以才会这么疲惫的活着吧…自古皇家夺位,拼的你死我活…有幸成为皇帝的,最后只是“孤家寡人”;不幸失败了的,要么是随便封了个王侯发配到边疆做个藩王,就像驻北的恭亲王那样,更惨的,怕是要尸首无存吧…
你呢?季默言,我不敢去想,将来你的结局会是什么…
磬儿小心翼翼坐在床沿,借着昏黄的灯火,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再有几天你就要离开这里了,听你的口气,好像是要离开淩晔国…你是和亲来的,当然要带着你的新娘回到你的宫殿…也许这会是我最后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端详你,此次一别,我们不会再相见了吧…你是君,我只是一个平凡的百姓,我们永远不会再有交集…
认识你已经大半年了,这一个月来,我觉得你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的无赖。相反,我觉得你也有温情、细腻的一面…我喜欢看你抱着小猫玩耍的神情,喜欢看你一点点被生活所感化,变得更加贴近生活…只是我从这一刻才意识到,原来我对你,早已不是先前的讨厌…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丈夫,请一定要好好珍惜可欣…她,真的很爱你…
本想告诉你,你的命中注定是可欣,既然你睡着了,那就明日再说吧…磬儿起身,刚走出一步,却被一个力量生生地拉了回来。
重重地摔在床上,季默言欺身而上。
“季默言,你给我起来!”磬儿的双手被死死地按在头顶,双腿想要狠狠地踹,可是季默言的身子直直地压了上来。
“方才,你在看什么…”季默言的嗓音有些沙哑,是刚睡醒时的眯瞪状态。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