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磬儿愣愣地听着,狠狠地推开他:“你胡说!好…就算像你说的那样,他也曾偷看了我的东西…我不怪他,其实我也并不是在责怪你…这些事情,他早晚会知道,本来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更谈不上偷看于否…”
顿了顿,磬儿一转方才的凌厉,淡笑着说道:“季公子,那日你不告而别,我也想了很多…有些话,我一直没有对你说…自从我搬进那间房子,就是你一直在陪着我,我很感激你…知道你是北琰国的三皇子后,更为你的大度与气魄赞叹不已…可欣说,你们就快要离开了…也许,这辈子不会再见面了…希望你能为我好好照顾可欣,磬儿在这里先谢过了…”说完,磬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就只有这些么…”季默言满眼的伤痛,冷冷地叱鼻一笑:“你想说的话,就只有这些么…可是,我为什么却有千言万语,而你却是不肯多留一会儿好好听我说完呢…”
远远的,季默言立在原地,听到林子外面是萧峣的声音:“磬儿,原来你在这里啊…可欣四处找你呢,你去她房里看看吧…”
季默言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静静地什么都不想再搭理。
“季兄,好兴致啊…这大半夜的,在这里赏月还是赏梅呢?”身后是萧峣阴阳怪气的声音,季默言冷冷一笑,转过身来,两人距离五步之遥。
“萧峣,你赢了!”季默言冷冷地说。第一次,季默言有一种挫败的失落感。
萧峣笑,笑得张狂:“哈…季兄,何出此言啊?”
季默言面色冷峻,悠悠地说道:“你赢了,但是我并没有输!我只是放手了…既然你得到了,我希望你能珍惜!倘若哪一天,让我知道了你伤害她,我不会放过你…”
“这是在威胁我么?”萧峣叱鼻一笑,淡淡地说:“磬儿的事,不归你管,不是么…你不用那么费心…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季默言握拳:“别以为你做的事情,就没有人会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今天,我就不挑破你,给你一点颜面…我会帮你们离开这里,我也希望从此以后,你会全心全意去爱磬儿,不要再做明知道会让她伤心的事…”
萧峣的眸光闪了闪,不懈地说:“我的事,自然也不用你管!告辞!”萧峣转身离开,大步跨出梅花林的一瞬间,被一双手拉到另一个黑暗的角落。
“萧公子,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
萧峣有些惊讶,可欣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方才她一直在林子里偷听?萧峣愣了愣神,试探地问:“慕容小姐,你这是…”
“告诉我,季公子是不是真的在磬儿家里住过…是不是真的爱上了磬儿…”可欣几乎是大吼着,喊出这几句话,这撕心裂肺的痛,可欣已经忍无可忍。
萧峣听明白了,可欣什么都听到了,索性也不再隐瞒:“没错!季默言在磬儿家里住了一个月,他也爱上了磬儿…不过,这一切都对你构不成威胁…你是皇上钦点的和亲郡主,只要你不松口,想他季默言是奈何不了的…”
可欣无力地退后几步,痛苦地摇头:“不会的,怎么会这样…磬儿没有说…季公子也没有说…他们装得可真清白啊…”
“哼…磬儿没有对你说,这又算得了什么…曾经我无数次试探的问她,她都没有松过口…该伤心的人,是我…”萧峣愤恨地说。
可欣泪流满面:“我该怎么办…我究竟该怎么办…如今,我已经骑虎难下了…”
“什么怎么办…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好好抓住季默言的心,等你熬到把他拉回北琰国去的时候,你就赢了!”萧峣话语凌厉,好似时刻都想捏碎季默言的骨头。
可欣愣愣地回头望向萧峣:“我可以么?真的可以熬到那一天么…”
萧峣走到可欣面前,一字一句说道:“现在,擦干眼泪,回你的房间去!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明天你就尽情地拉着季默言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我来做!”
可欣愣愣地点头,一步一步走回房间去。
第二天,当可欣红着眼眶打开房门的时候,磬儿有些意外地盯着可欣憔悴的面容,担忧地问:“可欣,你这是怎么了?”
可欣没料到磬儿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惊讶过后,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没事,只是昨晚做了个噩梦…现在都没事了…”
磬儿紧张地查看可欣的脸:“什么噩梦啊,把你吓成这样…你的脸色很不好,你真打算这样去见季公子啊?”磬儿将可欣重新推进屋子,拉着她到梳妆台前坐下,温柔地说:“我先给你梳个好看的发髻,再帮你傅些粉、打些胭脂,一会儿见了季公子,记得要多笑啊!”
可欣看着镜中反射的磬儿忙碌的身影,抬眸仔细观察着磬儿的面容。这样的一张脸,不漏笑容的时候,是满面的倔强坚毅之色,好像整个世界都不在她的眼里的那种大气,甚至比男子更加冷厉。她的脾气秉性比自己稳当安静,可能就是因为如此,磬儿看起来有着男子一般的大义气魄,也有女子的温柔内敛…
“可欣,想什么呢?看看这个发髻怎么样?还喜欢么…”磬儿取来另一面小镜子摆在可欣的后面,可欣并没有认真去看,只是淡淡扫了一眼,点点头,尽量挤出笑容。
磬儿扳过可欣的身子,使她面朝自己,一边为可欣擦粉底,一边轻轻地说:“可欣,我看得出来,你一定是心中有事…倘若你不愿说,我不会去问。只希望你能摆正心态,好好地用心去看…不要被事情的表面所迷惑…”
可欣温柔地抚上磬儿的脸颊,凝视着磬儿的双眸:“你呢?你有没有摆正心态,用心去看了呢…”
磬儿一愣,可欣好像在暗示些什么,可是又看见她好像极不愿把话挑明的样子…磬儿淡淡一笑,安慰道:“可欣是在担心我么?不用担心,即便真的如你所说,我现在被某些事情蒙住了眼睛,我相信一旦我明白了过来,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
可欣的眸光闪了闪,眼神黯淡下来:“现在我也明白了,可是我为什么就不知道该怎么做呢…”
磬儿并没再说什么,只是专注于为可欣画娥眉。可欣心中艰难地思索着,昨晚磬儿和季默言的话,可欣听得清楚,也明白磬儿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子…可是萧峣与季默言的话,就让可欣犯了糊涂…可欣不是傻子,几次三番的,两个男子的对决,可欣都看在眼里。
为磬儿也好,为其他事情也罢…萧峣与季默言针锋相对,昨夜他“指点”自己的时候,话语凌厉的不似一个书香门第的翩翩公子,可欣隐隐觉得萧峣不是很单纯地和磬儿在一起…磬儿是否被爱情蒙住了双眼,才没能看清楚萧峣的真实目的?可是这些话,又不能和磬儿挑明了说…有很多原因,也许最重要的原因只是因为不希望季默言再插手磬儿的事…
“磬儿,也许我和季公子离开了这里,你们的生活就可以真得平平静静地展开了…”可欣佯装若无其事地说着。
磬儿淡淡一笑:“好了,别再想了…今天晌午用过午膳我们就要各奔东西了…季公子是皇子,他的应酬多,你做为未来的王妃,就多担待一些…皇宫不似府里的闺中生活,你要学着去应酬…”
“恩,我会的!你我都离开了慕容府,娘亲一个人无人照应,的确让人忧心…今天回府后,我会尽快安排娘亲出来,她有你的照顾,会活得开心一些的…”
磬儿听到可欣叫了“娘亲”,心中也是一丝欣慰:“你能理解娘亲的过错,她知道了会很安心的。”
可欣一笑:“目前为止,我是感激她的…至少她的过失,让我和你阴差阳错,找到了对了人…”
磬儿拿来镜子,摆在可欣面前,满脸的得意之色:“可欣,这个妆容还满意么?”
可欣认认真真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明眸皓齿、淡扫蛾眉、朱唇秀颌、粉面红妆,自有一番水韵之美。可欣情不自禁幻想着和季默言行大婚之礼时的情形,一定是万人瞩目的光华。
两人说说笑笑下了楼,萧峣和季默言已然落座于厅堂的八仙桌前。目光迎接着两位美人走过来,季默言细细地打量了可欣的面容:“恩,今日的可欣很有神韵啊…倒是平添了一抹凌烈的气息。”
磬儿淡淡一笑:“季公子还懂女儿家的妆容?”
“不懂,但是看着熟悉!”季默言脱口而出,也不管身边三人异样的眼神。
第八十三回 慕容信羽(一)
季默言领着可欣来到桌前,可欣迷惑地望着桌子上摆放的一盘盘的生肉,还有桌子中央摆着的一个大炭火盆。
“这是什么?”可欣凝望着季默言,羞答答地问。
“可欣还记不记得,那日在竹屋的时候,我在院子里烤的一些吃食?这种烧烤是我北琰国最常做的吃法,很香的!只是那日在竹屋并没有肉,昨日来的时候,我命人把这一套工具先带到了这里。”季默言慢慢地解释着,嘱咐三人落座。
季默言用火盆边上的铁棍挑了挑炭火,火花蹦跳着,烧得更旺了一些后,季默言将肉片轻轻地放在炭火盆上的铁签上,那一排排的铁签烧得红红的,肉片放在上面呲呲作响。不一会儿就熟了,季默言取下肉来,将一个小碟子里的酱轻轻抹在上面,然后小心翼翼放在可欣面前的碟子里。
“尝尝看…”季默言淡笑着说。
可欣很不好意思地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夹起盘中的烤肉,缓缓送到嘴边,细细嚼来:“的确比我们平日里煮煎炒的肉味更加香浓,没想到北琰国竟有此等美味…”
“北琰国的春夏极为短暂,庄稼不易发展,因此我们的畜牧业相对是主要的。我们当然也对肉食更在行一些…”季默言将另一块考好的肉块,抹上香辣的酱,送到磬儿的面前。只是淡淡地一笑,并没有多说话。
磬儿礼貌地点头示意,而后起身,将桌子的一角摆放的几碟点心推到可欣和季默言的面前:“这是今天早上采摘的梅花,烘烤出来的小点心,你们尝尝…”
可欣和季默言皆是微笑着,正要拿起一块的时候,突然厅堂的门“咚”地一声巨响,有人站在门口。
众人回头,磬儿惊得差点跌坐在地上,好在萧峣急忙扶住了。
可欣急急忙忙跑到门口,颤颤巍巍地说:“哥哥?你…你怎么会…”
从进门的那一刻起,慕容信羽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磬儿。信羽并不回眸看可欣,声音沉沉地说:“如果不是我发现,你还打算瞒我多久…”说完,慕容信羽一步一步,艰难地向磬儿靠近。
可欣一手撑住门框,艰难地立在那里。从门后探出一个脑袋,那小厮颤抖着乞求道:“二小姐,奴才该死…奴才去秀景园送信的时候,被大少爷发现了…”
磬儿看着慢慢逼近自己的慕容信羽,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萧峣扶着磬儿,感受着她的紧张,更加抱紧了这个颤抖的身躯。在慕容信羽上前的一瞬间,萧峣挺身挡在了磬儿的面前。
“慕容公子…”萧峣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说什么合适。
信羽抬眸看着萧峣的双眼,那里有怜惜、有焦虑、有担忧、有着种种复杂的情绪,在看看缩在萧峣怀里的磬儿,那双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眉眼,却满满的是自己看不懂的色泽。
“我就这般恐怖么?让你吓成这样…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么…我每日都在找你,每日都心如刀割…”慕容信羽越说越激动,胸口大力的起伏着。
磬儿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轻轻挣脱萧峣的怀抱。抬头已是满面泪痕,身子渐渐下滑,屈膝、磬儿在慕容信羽的面前跪下了…众人皆是一愣。
“爷,奴婢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