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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硬是一点感应也没有,好象凭空消失了一般,这个怪,大发了。”
看他抓耳挠腮的,苗朵儿脑子里突然生出个念头,道:“哥,原先你闪进螺壳里,我和师父也完全感应不到你的,就象你说的,好象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明白了。”不等他话说完,于异猛一拍掌:“阴尸王是给接进了手镯子里,而那手镯子也和螺壳一样,法天象地,另有天地,把真水的感应也封锁了,所以我感应不到,不过为什么又看得到呢。”
他这个疑问,苗朵儿到是有解:“佛法无边,法力更强吧!据说佛眼一观,可看三千大千世界,三千小千世界,那什么大千世界小千世界,还不就是各种各样的洞天福地。”魰心閣論曇!
“对头。”于异大赞:“娘子你真聪明。”
苗朵儿顿时就美滋滋的,俏脸上如吃了蜜一样甜,身子更往于异身上挤,一对才长开的鸽乳在于异手臂上擦啊擦的,女人很奇怪,胸乳是禁地,陌生男人碰不得,但要是自己的男人,却往往先拿这个去挤挤擦擦,纯心勾引人一样,不止苗朵儿如此,火凤凰叶晓雨包刮高萍萍,于异的几个女人,全都是这样,当然,反过来说,男人也奇怪,女人这个地方,无非就是用来哺乳的,也没长一朵花,但男女到一起,下面先不说,上面首先就想要摸这里,而且天下男人都一样,奇怪啊!
“先前的幻影不管它,我可以肯定,红莲花藏了镯子,一定就在湖里。”于异一脸笃定,罡气一运,神窍中红光一闪,儿臂粗的红光便往湖水中射去,但湖水实在太深,于异神眼虽强,却也看不到湖底。
“找到没有,在不在?”苗朵儿不知道,还问呢。
“不行,湖水太深了。”于异摇头:“看不透。”
“那怎么办?”苗朵儿发愁。
“这还不简单。”于异袖子一捋,摆出个摸泥鳅的势子来,一脸兴奋地道:“等我摸他一家伙看,不信掏不出来。”
“这怕不行吧!”苗朵儿看一眼湖面,好看地秀眉皱了起来:“湖面这面大,湖底又不知道多深,也不知有多少沟沟洞洞的,那红莲花若是从哪个石缝里生出来的,随便往里面一缩,到哪里去摸。”
“哎!这到是个麻烦,那鬼花可妖异等很,不比那些老泥鳅差。”于异一时也有些发傻了。
“要不,算了吧!”苗朵儿又打退堂鼓了,她最初鼓励于异来尸王谷,主要目地,是想借阴尸王与于异拼个两败俱伤,杀了于异更好,但于异与阴尸王数番拼杀下来,阴尸王还没捉到,却彻底征服了她地心,换了心态,可就不太想跟阴尸王死扛了,红莲花太妖异,这地底世界也太压抑,小女孩子喜欢明朗轻快浪漫的环境,对这种地底世界孰无好感,而且还可能有危险,那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可于异是个玩心重的,红莲花中居然藏得有别具天地的手镯子,而且可以用虚影带走实物,这个把戏太稀奇,不好好玩一玩,弄个清楚明白,到死都不得闭眼,大大摇头:“怎么能算了呢,娘子你要是累了,就进螺壳,到床上睡一觉,我来想想办法,保证你一觉醒来,红莲花就开在白玉池里面了。”
“我累到是不累。”苗朵儿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好再劝他,皱着眉头道:“只是那红莲花藏在湖底,而且似幻似虚,没办法把它找出来啊!”
“怎么会没办法呢,一定有办法的,逼急了,我把这一湖都给它放干——”说到这里,于异眼晴猛地一亮,大叫道:“我有办法了。”
苗朵儿也马上猜到了他的主意,睁大了妙目,吃惊地道:“你真要把这一湖水放干,这可是一湖水呢。”
“别人为难,但我有真水大法呢,别说这一湖水,便是十湖水,放干它也就一句话的事。”于异牛皮哄哄,大拇指在鼻子上一擦:“娘子瞧好了,看你家相公我玩一个涸泽而鱼。”
他样子搞笑,苗朵儿咯咯娇笑起来,也做势扯开自己的豹皮袋:“那我等着捉鱼了。”因为地底有尸气,苗牙一直在袋里睡觉,没有出来,见苗朵儿扯开袋口,它懒洋洋的看一眼,叫了一声,又趴下了,苗朵儿也同样地只看了它一眼,没逗它,以前苗牙是个宝,但现在她心底有了于异,苗牙就没那么看重了,宠物的命运,往往都是这样。
“不急,先看看地势。”于异带着苗朵儿飞了起来,去湖口处看了一下。
山腰处其实还有一个水潭,山岭上瀑布顷泄下来的水,经过水潭挡了一下,然后顺着山脊流入湖里,在大山脚处,湖水溢出来,然后才流入河里,先不知道,一看之下才发觉,湖面居然极高,山脊挡住了湖水,与河谷之间,有近十丈的落差,更形成了一个宽度达到四五十丈的瀑布,虽然因为落差没有山上的大,声音不太响,可四五十丈的宽度,淡红的天光映着,如一匹巨大的红布辅下来,还是极具观赏性的。
只可惜于异从来没有欣赏景致的兴趣或者说眼光,一看湖面与河谷的落差,拍掌大笑:“就是这里了。”
苗朵儿还有些好奇:“哥,你不会是想鼓浪冲垮了湖堤吧!不过以你的大撕裂手,要是在湖堤上戳两个洞,到也容易扒塌。”那山脊只是窄窄一线,看上去就单薄得很,跟人造的堤岸有得一比,她直接叫湖堤了。
“哎!”于异大大摇头:“那有什么意思,弄垮湖堤,如何显得我的手段,娘子你且看着。”说着微一凝神,右手捏个诀,霍地往湖水中一指,灵力一催,湖水立时涌动起来,忽地起一个浪头,那浪头初起时不过手指粗细,恍若一条细蛇,扯着细细的身子,扶摇而上,而越往上升,身后的水柱就越粗大,上升到十数丈左右时,水柱已粗若环抱,而蛇头也变成了龙头,却不再上升,而是在湖面盘旋来去,那情形,真若一条头角峥嵘的水龙在湖面上盘旋一般,随着水龙的盘旋,湖水给搅得激烈的波动起来,本来这地底世界,基本没什么风,湖南波平如镜,这会儿给水龙一搅,却是波汹涛涌,浪头越来越大。
看着给水龙搅得波涛汹涌的湖面,苗朵儿心中也同样的波涛荡漾:“哥的功力真高,师父与他比,差得太远了。”
是的,即使是白骨神巫给于异强上后,苗朵儿也始终觉得,白骨神巫还是很厉害的,相比于异,最多也就差得一线而已,而今天短短一日,于异大展神威,那种手段,那些法宝,尤其是那份功力,让她深深的认识到,以前的自己,真的只是井底之蛙,而她的师父,也不过是山谷里的萤火虫儿,树叶底下看去,好象还行,挺亮的样子,但到月亮出来时才会发现,原来它的光芒是如此的微弱。
于异以浑厚无比的功力催动真水大法,以水凝龙,搅动湖水,约有一刻钟左右,差不多把半湖水势都搅了起来,也借足了势,这才猛地把手一抬,划一个弧,口中厉喝一声:“疾。”
第312章 手舞足蹈
这时湖水凝成的巨龙身躯已足有丈许粗细,随着于异的手势,巨龙猛一抬头,冲天而起,水势盘旋,仿佛要撕裂苍天,又仿佛是要挣脱湖水的系绊,冲到五六十丈高下,势道已尽,它霍地掉头,斜斜向下,越过湖堤,一头扎进了河谷中,把个龙头摔得粉碎,溅起的浪花散成水雾,红光一映,熠熠生辉,但散开的水浪在于异灵力凝聚下,随又成形,摇头摆尾,沿着河道,咆哮着狂奔出去。
“娘子,来。”于异扯着苗朵儿,纵身站到了龙头上,跟着巨龙往前奔,这个到不是他爱玩,是必须跟着龙头走,否则若隔得远了,灵力无法让湖水凝成巨龙,湖水必然放缓,湖水如龙,一个字就是急,急就有势,借着水势,哪怕是百丈深湖底的水,也能凭空吸上来,但水若放缓,没了势,湖底的水就吸不上来了,这个叫做虹吸,其实酿酒的师父都知道,上面汽锅里的水,要舀太费力了,这时弄根管子,管子里面先放一点点水,一头插汽锅里,一头放嘴里,然后而力一吸,管子里的水给吸出来,管中真空形成的吸力,同时就会把汽锅里的水全给吸出来,于异这一招,说白了也就是这个理。
当然,于异也不是要带着湖水一直跑到尽头,跟着跑,一是把湖水下泄的势尽量带起来,二是前面有个山口,就怕山口的拐弯让水势变缓,过了山口,也就没必要再跟着凝劲了,没有灵力跟着凝聚,前面的龙头当然会散,但水势已成,散了也无所谓的。
于异带着苗朵儿站在水龙上,苗朵儿虽然会飞,但这么站水龙上,却还是头一次,感受着脚下汹涌咆哮的水流,忍不住兴奋得尖叫,于异便也手舞足蹈地跟着狂笑。
拐过山口,平直的河道,让水流一往无前,再无半点滞碍,于异叫道:“行了。”带着苗朵儿飞起来,两人在空中,看着水龙咆哮远去,十里之后,龙头渐散,但水势已成,奔流之势并无半点减缓,其实于异还可以让螺尾生带了水妖鼓水,水妖虽然功力不高,但鼓水自有一套,而且水妖多啊!带着河水往前奔是尽够了,不过于异觉得没必要。
两人回到湖口,湖水给吸着仍在疯狂地往下泄,不过这湖实在太大了,十多里宽的水面呢,一时半会,到看不出水面有什么明显的下降,于异是个性急的,便把螺尾生唤了出来,让他带了水妖,就在湖口鼓浪加劲,加速流速,自己则跟苗朵儿进了螺壳,道:“一时半会放不干,且不着急,娘子你饿不饿,先吃点儿东西吧!”
于异练的大撕裂手,比别人格外饿得快些,更何况这一天下来,也着实废了牛力了,苗朵儿却无所谓,不过于异要吃东西,她当然会陪着,若是在家里,必然亲自下厨去,螺壳里有蚌妖备好的食物,到不要她亲自动手,她知道于异好酒,便陪着于异喝酒吃菜。
两人在螺壳里吃吃喝喝,湖水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下降,螺尾生带了几百水妖,在湖口布下法阵,兴风鼓浪,同时也布下了弩阵,提防着红莲花出来捣乱,于异当然也时不时的溜一眼,不过那诡异的红莲花始终毫无动静,而于异通过心灯看到的情景则一直没变,那女尸好象真的是女尸而不是女鬼,始终躺在一个池子里,一动不动,阴尸王到是时不时的动一下,但一直没能爬起来,于异估计,若他没能收了尸王丹,估计有这半天,阴尸王也就能冲开脖子处的阴火锁脉,但没了尸王丹,阴尸王想自己冲开,没有可能。wχɡ!
而这么恍然一眼,半看不看的,反而更看得清楚了,女尸所在,乃是一个旷野,有一座山,和这外面的情景颇有几分相似,也有水流瀑布从山上泄下,注入女尸所躺的池中,池边设牌坊神坛,这种布局非常的古怪,就好象那些野路子的教派在野外设的祭坛一般,连个遮风挡雨的寺庵都没有,长明灯就点在牍坊两边,不过怪异的是,山上的水注入池中,池水却始终就那么高,不漫不溢。
于异也终于看见了红莲花,又是一个异景,红莲花居然是生在女尸嘴里的,一截莲杆伸出,花开在女尸头顶尺许开外。
“居然是嘴里开花,有些意思。”于异把看到的景象跟苗朵儿说了,苗朵儿也大是好奇,道:“看来阴尸王就是那女尸救走的,那女尸莫非不是女尸,只是在练功而已。”
“有可能。”于异凝神细看,反而又看不清楚了,摇摇头,仰头喝酒:“待把湖水抽干了,我就不信找不到她,找到了自然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