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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火性极强的元神,可以舞弄火于股掌之间。至于我这个元神呢!就叫做化血,能够将不听话的人化为脓血……”
羊舌野凝神细听他的叙述,只见余焰烬悠然地把玩着手上的朱红大弓,又从身上取出一支和弓形大小不成比例的红色小箭,作势轻松虚瞄。
“不过,我们的‘元神’都比不上你的后稷厉害,因为……啊哟!”他的双眼圆睁,看着羊舌野的后方,“那是什么人来了?”
也是羊舌野年轻识浅,也怪方才狄孟魂并不曾和他多谈元神后稷的真正来历,看见余焰烬这样的惊讶神情,羊舌野不疑有他,便直觉地转过头去。
在他的身后,空山寂寂,哪有什么人影?
羊舌野打量了一会,还想要回头笑笑说话,却只听见“嗤”的一声,胸口一阵剧痛,他睁大眼睛,深吸一口长气,却被一股从身体内部升起的血腥气息薰得呛咳不已。
低下头,却看见一支红色的小箭正深深地插在自己的左胸之上。
而跟前的余焰烬却仍然是一脸笑意,手上的朱弓却已空了,弓弦仍兀自振动不已。
这个看似亲切和善的红衣人,居然对着自己,射出这样致死的一箭!
“这支箭上,施加了‘化血’的术法,寻常人中箭立死,只不过你不是凡人,也许还能多听我说两句话,”在逐渐模糊的视野中,羊舌野再也站立不住,重重地仰天跌倒。因此,余焰烬的声音是从头顶上传来的,“小兄弟,你真的不要怪我,这本是我们这种人的宿命,望你好好……”
之后的言语,羊舌野实在是无法听见了,他的意识在中箭不久后已然完全昏迷,一阵胸口的剌痛传来,跟前的世界早已成为一片最深邃的黑暗……
那二人站在羊舌野横躺的身躯前面,高个子申公吉虎俯身下去端详他的神情,只见那箭射在心脏之中,周围冒出深黑的血液,而羊舌野的双眼紧闭,脸上已经是一片乌黑,显见中毒极深。
申公吉虎一张双手,身后的元神“火烷”亮出灼亮的火光,眼见就要往羊舌野的身上烧去。
便在此时,远方的周宣王猎场传来一片震天大喊,显是猎到了极重要的猎物。
余焰烬一伸手,止住申公吉虎的火势。
“别管这孩子了,他与我们也没什么冤仇,我们只因为自己的宿命才不得不杀他,情非得已,又何必毁坏他的尸身?”他笑着说道:“周王那老头儿在围猎,最近听说他杀了几个好大臣,咱们去寻寻他的晦气。”
两人的主意已定,便翩然往猎场的方向飘了过去,只留下羊舌野扭曲倒地的小小身躯。
两名红衣人远去之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那绿色的元神后稷轻轻地从四周景物中冒了出来,走到羊舌野的面前,彷佛是在思索些什么似地,静静地跪在他的身边,一动也不动。
正文 第三章 他们杀了周朝的宣王
人马嘈声杂沓震天,旌旗鲜明狂舞入云。
周王朝的秋猎场上,此刻已经进入缴交猎物的猎捕尾声。
在周朝的制度上,秋猎最重要的并不是猎得的猎物,而是依着猎物大小,来自周王的彩赏,参加围捕的众大臣、诸侯、王子们在猎场中尽情驰骋,将捕获的猎物进呈周王,是对周王表达的最敬礼。
周宣王在一整天的捕猎下来,心情也开朗许多,看着眼前的将士们人人怒马甲衣,精神抖擞,老王自然也相当高兴。
这场秋猎下来,收获颇丰,猎得的山林野兽堆积如山,算得上是非常成功的一场围猎。
等到相关人等将猎物收集已毕,群臣也得到相对的奖赏后,周宣王欢畅地一声令下,大群的兵马便鱼贯地开离猎场,向镐京的方向而行。
周宣王斜倚在玉马车之中,觉得有些疲累,他毕竟已经年老,方才在猎场中因为有着众人的热闹气势支撑,并不觉得疲累,反倒是现在轻松了下来,才感到一股倦意缓缓升起。
随着马车规律的行进,马蹄声、车轴声单调地传入耳中,老周王只觉得阵阵困意袭来,不久便陷入了半梦半醒的睡乡。
也不晓得走了多远,周宣王在困倦之中,却觉得车子猛烈地巅簸起来,整个人几乎要跌倒在地。
而且,从车外传出了几声惊呼。
“天哪!”
“那是什么人?”
周宣王从梦中惊醒,王者的威严却不曾忘记,要知道周朝的礼教极严,驾车的御者最重的便是礼节,像这样让周王的车子震动,是件足以杀头的大罪。
老周王从马车前门探头出去,正要斥责,看见了车前的情景,却也不禁大惊失色……
因为此刻在玉马车的前方,正有一部红色的小车像是旁若无人般,迅速向周王的玉马车处席卷而来。
而在红色小车上方,站着一高一矮两个红衣人影,周宣王瞪大了眼睛,耳中却传来前方一个前行官的惊呼:“天!左大夫和杜大夫!”
周宣王定睛一看,缥缥缈缈的两道人影,果然彷佛便是前日被他处死的杜伯和左儒!
只见这二人的小车越驾越快,身形却定定地站在车上,没有丝毫不稳的迹象。
周宣王毕竟是一国之主,遇见这样的死灵景象却也毫不畏惧,看着两个红衣人逐渐接近,他的怒气陡然发作,大声叫道:“你们二人死而为鬼,却也在我的管辖地域之内,胆敢这样放肆?”
那一高一矮两道人影却不为所动,仍然迅速地向玉马车接近。
当日杜伯二人仍在世之时,身量便是一高一矮,杜伯是军人出身,身量高大俊伟,相较之下左儒便有些矮短。
周宣王圆睁双眼,想要仔细看看二人的面容,却看见那矮小的“左儒”微微一笑,便从身后取出一张红色的朱弓。
前导军中有几名反应快的军士眼见情况不对,一回身就要阻住两名红衣人的来势,只是不晓得为什么,红色小车的后方风砂极大,飞砂走石,让前来截阻的军士没有法子接近。
在漫天的风砂中,周宣王彷佛看见了杜伯和左儒两人当年在朝廷说话的模样,一时间人不禁有些恍惚起来。
但是那王者的怒气威严却仍然没有褪去。
“罪鬼!”周宣王怨声大叫:“你们是什么东西,敢来本王这里犯驾?”
那“左儒”微微一笑,朗声说道:“昏君!老头!”
他的声音颇为响亮,清清楚楚地传进众人的耳中:“你不知道好好治理国家,反而残害忠良,我们已经得到了上帝的允许,前来索你的老命!”
说着说着,他便搭起了朱弓,但是弓上却没有搭箭。
“铮”的一声,随着弓弦的震动,周宣王大声惨呼,整个人便跌入车内。
虽然众人眼睁睁地看见那“左儒”射出的只是一记空箭,但是听周宣王的惨呼声,却彷佛受了极重的伤害。
红色小车的余势末停,与玉马车交错而过,卷起漫天的风砂。
驾着玉马车的御者连忙死命拉住车缰,将六匹骏马停了下来。慌乱中,前导的礼官、随行的大臣纷纷惶急下马,一窝蜂奔向周宣王乘坐的玉马车。
几个亲信的大臣连忙爬上马车,却没有听到周宣王的声息。
顿时,整个山林中形成了一幅诡异的景象。大批的人马静静地站在山路上,没有人敢喘一口大气,虽然有这样多的人马,却没有什么声息,连山林中偶尔传来的鸟鸣声也听得清清楚楚。
军士们面面相觑,却是谁也不敢贸然开口。
过了许久,有一名胆大的内侍鼓起勇气,叫了周宣王几声,没有回应,便缓缓将廉幕拉开……
在装饰豪华的车厢内,只见周宣王双眼圆睁,以诡异的角度歪躺在软床上,嘴角流着一道血涎。
这位中兴周朝的著名君王,竟然已经气绝在他的玉马车上。
周宣王在游猎中被杜伯、左儒冤魂所祟,死于非命的事不多久便立刻传遍了镐京城,成为城内居民沸沸扬扬的话题。
周朝政府陡生巨变,几名重臣商议了许久,便推举了太子宫涅继任周王。
虽然周宣王在世之时并不喜欢太子姬宫涅,认为他的个性阴沉,没有王者的资质,但是此次周宣王在秋猎时突然被“冤鬼”所祟而死,没奈何,也就只好让太子即了王位。
太子宫涅即位之后,是为周幽王,“幽”者,是王族的缢号,取的是“暗昧不明之王”的意思。
日后,便是这位周幽王,几乎将整个西周王朝带入全盘覆灭的悲惨命运。
正文 第四章 那娇艳可人的绝代之女
空绝沉静的深山之中,其实仔细听,还是可以听见许多声响的。
微风吹过,枝叶婆娑,吹起一阵阵低喃也似的呜咽声响。
午后,阵阵山中的水气形成的山岚,在低空不住地弥漫盘桓。
入夜之后,柔美的月光洒在深山的空寂里,偶尔有小兽悉悉索索地从身边走过,摩擦着草丛,不一会儿,也渐渐地沉静下来。
少年羊舌野从无边的黑暗中醒来的时候,正是中夜时分,一轮弯钩也似的明月高高地挂在天空,那月光明亮得像是洗过的绸缎,在黑夜中散发出柔美的光辉。
他有些昏沉,身上却无一处不痛楚,一时之间也想不起发生过什么事,只知道一牵动身子,浑身便会痛得他闷哼出声。
此刻他仍然保持着中箭后的横卧姿势,虽然身体动不了,但是眼睛却看得清楚,他在昏昏沉沉中,还能瞥见旁边的一处空地上,有着几只似狐似犬的兽类,像人一样地人立在月光下,两只前爪像是祝祷一般,静静地站立不动。
虽然此刻身上有着无比的剧痛,但是这幅奇诡的景象还是吸引住了他的目光,羊舌野想起年幼时听过的传说,说有些山林间的畜类会在月光明亮的夜晚,前来吸收月的精华,日久便可以幻化为人形。
这样的想法在脑子里绕了几次之后,像是逐渐清晰的图案似地,他这才想起自己会躺在夜来深山的缘由。
缥缈的红衣人,奇诡的红衣元神。
记忆中,羊舌野只看见那矮小的红衣人余焰烬对自己没来由地射了一箭,整个世界便陡地变成一片深黑。
那一箭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这样的歹毒厉害,不仅让自己立刻失去知觉,醒来后还这样一身剧痛?
想到这儿,羊舌野不禁心中一个打突,想起那一箭射中的是自己的胸口。
如果射中的是胸口,为什么自己到现在还能活着?
他一边动着念头,一边百般艰难地转过头去,却看见了自己的元神“后稷”正端坐在身边。
在月光的映照下,后稷身上的绿色光泽彷佛不再鲜明,反而有几许灰败的神采。
再仔细一看,后稷坐在他的身边并没有闲着,它的双手快速舞动,像是在做针织一类的动作,而“织”的对象,却是羊舌野中箭时的伤口。
余焰烬射出那柄小箭因为用力极猛,深深地插入羊舌野的胸膛,几乎刺穿了他的心脏。也是羊舌野命不该绝,这一支赤箭射入体内的方位,只和心脏差了几分,只因余焰烬对自己的箭术极有把握,认为这个少年必死无疑,这才阴错阳差保住了羊舌野的一条小命。
但是羊舌野却不知道,这支箭上还带有当年封神时代的歹毒法宝“化血神刀”的毒性,一旦接触到人体,就会破坏人体组织,一路随着血液上升,只要到达了心脏,便无药可救。
而后稷的超凡能力,这时才真正地完全显现出来,它的“针织”动作,其实是以非常繁复的动作将羊舌野中毒的组织,暂时化为草木的组织,阻住毒气上升,然后再以植物特有的水分交换本能,将毒气一点一滴地吸入后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