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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这样说,”竖貂笑笑道:“好像那南斗已经又在蕴酿复活了似的。”
“我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从这些年来各封国元神族人的活动情形看来,的确已经有一股阴暗的势力已然形成。”
“阴暗的元神势力?”夷羊九自我解嘲地笑道:“那是指我们吗?我们可是什么坏事也没做过啊!”
“‘我们’是没做过,”易牙促狭地捶了捶他的肩头:“至于你,成天惹得小女孩们神魂颠倒,四处结下情债,有没有干过坏事,那可真是‘勿庸再议’啦!”
夷羊九怒道:“臭胖子,我还没说你搞坏别人肚肠哩!倒来招惹到我身上了?”
眼见两人又要斗上嘴了,桑羊蜀银饶有兴味地暂时停住不说,微笑地看着两人抬杠。
一旁沉稳的开方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你们两位都不是好东西,没有人赢,也没有人输,总之是各擅胜场,好不好?”他皱了皱眉,瞪了两人一眼:“干么不让桑羊前辈说下去?”
夷羊九愣了一愣,这才不好意思地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我倒忘了这回事!”
虽然说了“对不住”,但是他仍然愤愤地拐了胖子易牙一记,这才乖乖地住了嘴:“您刚刚说到了元神族人的黑暗势力。”
“我所说的‘阴暗势力’,指的当然不是你们,而是近年来在各封国发生的许多意外及事变。”桑羊蜀银说道:“这些事变有的涉及了国君王族间的争权夺利,有的涉及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有些更直接牵扯上了元神族人间的战斗。”
“元神族人的战斗?”夷羊九失声道:“元神族人间真的会……”话还没说完,转念一想就想到了当日被梁丘子兵的元神“吞噬”追杀的情景。
想起那时的惊险,便更觉得桑羊蜀银的说法有了几分道理。
“元神族类之间的争战倾轧,有时候要比凡人的世界更为惨烈,”桑羊蜀银露出无奈的神情,“凡人世界的争斗也许还需要一个充分的理由,但是元神族类的战争,有时来得莫名其妙,几乎像是荒野中,兽类之间的弱肉强食斗争。”
“说来说去,”易牙无奈地笑道:“原来我们是和畜类一样的玩意儿。”
“和畜类一样有什么不好?”竖貂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有时候,我还觉得把人和畜类相提并论,是丢了畜类的面子哪!”
这竖貂本就是个和鸟兽虫鱼有着特殊情感的奇异少年,众人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再和他争辩。
事实上,有时候夷羊九还觉得他说的话颇有道理。
桑羊蜀银继续流畅地说下去。
“元神族人之间的交往,有时凭的是你们自己的直觉。交情好的元神像你们这样,感情融洽,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交情不好的元神族人,见了面就会百般的不对头,有时候甚至会没来由地互相攻击,同归于尽。因此日后只要你们遇上了元种族人,一定要留心一些,小心提防。”
夷羊九想了一会,好奇地问道:“这样说来,元神族人又和南斗扯上什么关系呢?”
“近年以来,我和斐影子司走遍了许多封国,发现许多元神族类相互残杀的事件,但是后来我们却察觉到,在这些事件之中,有些却是有计划的阴谋,甚至还隐隐找得出特定人物居中运作的脉络。有许多遭到残害的元神族人并不是死于非命,而是无声无息的消失。而在这些人物的背后,很像是有一个极为完善的策划者,但这策划之人却又从来不曾露出痕迹。这样的行事,这样的隐密,又能将这许多能力强大的元神族人收为己用,偏偏又从未出现踪影,便非常像是南斗的作风。”
“无声无息的消失,”夷羊么问道:“那又是什么道理?”
“我和斐影的推测是,如果当年‘封神榜’上的魂魄有助于南斗的复活和痊愈,那么元神族人强大的能量,难道就不能是南斗再次复活的好材料吗?”
夷羊九想了一下,骇然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都有可能成为南斗复活的献祭品?”
桑羊蜀银点点头。
“这便是我最担心的情况,只盼我的猜测是错误的。”
一时之间,他的语声也变得有些阴森起来,夷羊九等人只觉得背脊有些发凉,仿佛那来自南斗阵营的元神族人,已经到了自己背后,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桑羊蜀银看着这几个身负不凡能力的少年,又环视了他们的元神一眼,慨然说道:“你们拥有这样的元神,我还真说不出来到底是福是祸呢!”
他叹了一口气:“只盼日后你们善加利用,也要时时小心,如此才不枉我和斐影的一番苦心。如果我对南斗图谋的猜测不幸言中,日后也许你们还要经历惊心动魄的元神争战,也许还要亲身面对那可怕的南斗,只盼你们潜心激发自己的大能,以求得自保。”
说到此处,他也不再多言,也不对几名少年道别,翩然地一转身,头也不回地便飘然远走。
夷羊九望着他的背影,心头突然一阵发热。
“桑羊前辈!”他大声叫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你要去哪里?”
只见桑羊蜀银头也不回,清朗的语声在夜空中依稀传来。
“我往去处去,还有更多像你们一样的少年人,需要我的指点帮助……”
最后一句话传来的时候,语声已经几不可闻。
这个奇异的渊博之士脚步好快,不一会儿便已然消失了身影。
夷羊九等人悄然地站在星空之下,夜露清冷,一阵静静的风吹拂过来,却让人身上没来由起了一阵凉意。
月儿无语,星光灿烂。
明天应该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吧?
只是,明天之后,又会是怎么样的情景呢?
正文 第十章 文姜要出嫁了
此后数日,易牙等人没有了桑羊蜀银的授课教导,便纷纷回到了任职的地点,每日一成不变地前往王宫厨房、马房、巫筮之场,日子过得平凡而规律。
夷羊九自己也是有工作的,“煮食至尊”大赛后,世子姜诸儿因为这几个少年立有功劳,便将他们全都纳入自己的属下,安插不同的工作。
而夷羊九因为身强力壮,便被编至卫队之中。
但在东周时期,平民百姓是不能从军的,作战、守卫等军事工作都只有贵族才能担任,因此夷羊九虽然美其名加入了卫队,但是在卫队中做的却是打扫、清理一类的杂役工作。
也因为如此,他对这个工作便十分的意兴阑珊,平日工作时也是有一搭没一搭,态度懒散不已。
但因为他是世子亲自安插的人,卫队中的上官也对他莫可奈何。
这一日,夷羊九吃过了午饭,便偷空溜到了附近一处小河岸旁,躺在一处柳荫底下,口中嚼着青草,看着天上的白云发呆。
从他的身后,这时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夷羊九待要回头,双眼却已经被一双柔滑芳香的小手捂住。
“猜猜是什么人?”
夷羊九微微一愣,空气中却已经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施神驰的甜香。
听见这低沉柔美的嗓音,他忍不住低低地呼了一声。
“文姜!”
“不就是我吗?”齐国的公主文姜此时嘻嘻一笑,纵身一跃,便坐在夷羊九的身边:“好久不见了,那日在‘煮食至尊’会场上,你很英雄哟!”
夷羊九侧头看着她娇美的容颜,脑海中却不自觉想起与她初识时,在水池旁那充满禁忌欢愉的亲密景象。
夜色下,文姜的容颜清丽,脸上、唇齿间却晶莹地洒满了夷羊九的男性体液……
但是一转念间,夷羊九又想起了她和世子姜诸儿的乱伦恋情。
便是这转瞬间的思绪清明,他这才定住了心神,不至于被她的气味、声音拉入更深的深渊。
这个美丽大胆的齐国公主也是个元神族人,她的元神“巫山”主宰着人类的性欲欢爱,是极度容易让男人深陷情欲的奇异元神。
“好些日子没和你说话了,你想我吗?”文姜嘻嘻地笑道,伸手抚了抚夷羊九的脸:“哎哟!你的胡渣子好刺人哪!”
夷羊九有点不自在地摇摇头,但是转念觉得这样未免有些无礼,又点点头。
文姜目不转睛地凝视他,脸上的轻松微笑逐渐褪去,美丽的大眼睛却渐渐升起一层淡淡的雾气。
“我和世子的事情,你知道了?”她低声说道:“你知道我们是亲兄妹?”
夷羊九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对你说,他是我‘绝对不应该爱上的人’了?”
“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你知道吗?”文姜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几乎不可听闻:“我要出嫁了,你知道吗?”
“出嫁?”夷羊九睁大了眼睛:“你要出嫁了?”
文姜点点头。
“嗯!我爹爹已经接了聘,过没有几天,我就要嫁给鲁国的国君了。”
夷羊九“哦”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时鲁国的国君是鲁桓公,是个名声尚算不错的封国领袖,算算他的年龄尚轻,也的确未曾娶妻。
在地理位置上,齐鲁是国界相接的邻国,鲁国更是礼教、宗法制度最完善的文明封国,以齐国之女配上鲁国国君,的确是一桩称得上天造地设的好婚事。
只是不晓得为什么,此刻夷羊九的心中有些复杂,觉得有几分不妥,又有几分古怪的不舍。
但是往深层去想,这几分不妥和几分不舍,却又有着绝对无法启齿的理由。
不妥的是文姜和诸儿的畸恋。
不舍的是她那绝美的容颜。
但是这两件事却又掺杂极不正常的因素在内。
“很…很好啊!”夷羊九勉强说道:“嫁人是好事,鲁侯又是个很好的人,所以……”
文姜柔柔地看着他,良久,才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和世子的事……”她凄然地说道:“是不是很下贱?”
夷羊九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摇摇头。
“你不要这样想。”
“世子啊!真是我一生最大的爱,也是我一生最大的恨……”文姜轻声地说道:“我知道我真的不该爱他,但是却又阻止不了自己,他也是一样,明知道不应该和我在一起,却还是控制不了自己。”
夷羊九有些尴尬地愣在那儿,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事实上,像这样绝对不容于人间的崎恋情事,任谁也无法接得上口。
文姜自顾自地说了一会话,从身上掏出一方绢帕。
“你看看,我都要嫁人了,但是世子却仍然不放弃,还派人送了这东西给我……”
夷羊九侧头一看,只看见那绢帕上写着这样的两行字。
“我不知道长巷中的桃花,是否堪折?我又怕不去折她,有一天就要落入别人的家。”
夷羊九看了那两行字一会,不晓得为什么,心中淡淡地萌生一股略带不安的嫌恶之感。
只觉得那两行字虽然字迹挺俊,字义清雅,却让人不自觉有着厌恶的不快之感。
文姜看着他的神情,轻声问道:“你不喜欢?”
夷羊九想了一会,终于轻轻点头。
“我也能够猜到,你会这样想啊……”文姜茫然地说道:“可是我真是很恨我自己,明知道这样下去不会有好的结局,却还是没有办法下决心放弃……”
她这样喃喃地念了几句,脸上终于掉下清泪,抱着夷羊九,在他的怀中不住咏泣。
夷羊九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手足无措,想要推开她,又觉得不妥,只好任她在自己胸膛前轻轻地哭泣。
小河旁的柳树荫下,两人便以这样的姿势暂时地维系在那里,河水潺潺地发出悦耳的水声,风吹树影,偶尔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