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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金属元婴”时,桑羊家的长辈之一桑羊冷月忍不住“啊”了一声,眼睛圆睁,彷佛想起了什么重大之事。桑羊歜银有些耐人寻味地看着他,彷佛看得出他心中想些什么。他若有所思地笑笑,继续说下去。
“但是后来我从静儿处知道了紫玉过世的消息,想起当年的兄弟情谊,便想要回来祭拜于他。”
桑羊孤星笑道:“那么,你不是回来抢城主位子的?”
“当然不是。”
“其实啊!如果不是先祖的‘一世无二主’的祖训,以你的能力、才气、功劳,让你担任城主也不妨,但是你既然无心于此,我也不来勉强。”
“多谢伯父。”
“只是你若是要祭拜紫玉,这里却有一个难处。”
“伯父请说无妨。”
桑羊孤星从身上取出一幅竹简,打开丝绳,将内容看了一遍,老脸却像是核桃一样缩皱了起来。
“说真的,我是不懂紫玉的想法,”他抓了抓头,疑惑道:“他的遗书上说,如果是你要来见他最后一面,他要你安然通过‘碧落之门’,才有资格去他的停灵处祭拜他。”
桑羊歜银圆睁双眼,神情惊讶。
“‘碧落之门’?羊城内还有这样的地方吗?”
“嗯!”老人点点头:“自从当年的‘碧落门异变’之后,那些奇异关卡曾经荒废过一阵子,但是早在你父亲薤露仍在的时候,便已经暗中在重建了,到了紫玉这一代,据说门内来了更多的奇才异能之士,因此现在的‘碧落之门’,规模更要比从前大上许多……”
原来,这“碧落之门”是羊城中最神秘的所在之一。当年构建羊城的桑羊无欢师承时空奇人狄孟魂来自公元二十四世纪的知识,后来的子孙据说也曾经辗转和许多来自各时代,甚至其它星系的异人接触,因此经过了数百年的沿革,羊城已经成为一处科技、发明超越东周时代甚多的奇异重镇。
而“碧落之门”便是羊城中最聪慧的奇人异士的心血结晶,在里面钻研学问之人,有的据说已活了数百年,有的智者形貌更是奇特,根据偶尔见过的人说,“望之不似人形”,但是翻开这样的记载,却发现距离上一次见着这些“不似人形”智者已经是百年前的事了……
历代的羊城城主都知道,这“碧落之门”是羊城的灵魂所在,举凡维系这个神秘地下城市的动力、修缮、改进等活动的关键,都在“碧落之门”里。
与羊城中人不同的是,桑羊歜银在离家这么多年的岁月之中,曾经和斐影子司等人在古代朝歌城外的“狄孟魂石窟”中花过许多精力钻研,对于石窟上的超时代绝学颇有领悟。
也因为多了这层领悟,他知道像“碧落之门”这样的设施,在“狄师”狄孟魂的时代中是很常见的,在那些时代中,这样的机构称之为“研究室”,或是“研发机构”。
羊城中的“碧落之门”,便是一个典型的“研发机构”。
但是桑羊歜银经过了多年的思索,也曾和斐影子司讨论过“碧落门异变”之类的事件,他怀疑在羊城的“碧落之门”中可能藏有比“狄师石窟”更为艰深神秘的学问,而且那些“望之不似人形”的饱学之士,很可能胸中所学要比狄师来得更加高明。
而所谓的“碧落门异变”,很可能便是狄师石窟中提到过的,一种和“辐射能”有关的研究意外。
因为根据狄师的记载,说这种奇异的能源是天地间最伟大的力量之一,发挥出来的话,足以在弹指间轻易毁掉一座城池。
而使用不当的“辐射能”,却也会让人的身体出毛病,包括失去生儿育女的繁殖能力。这样的奇异所在,是羊城中最禁忌的角落,从古代以来,桑羊家便有着极为严厉的家法规定,平常人绝对禁止接近“碧落之门”。事实上,“碧落之门”的附近也有类似羊城入口的迷惑陷阱,功能还更为强大,整个羊城之中,只有城主才有权利让人接近“碧落之门”。
“我真的可以进入‘碧落之门’吗?”桑羊歜银奇道:“这样子安排,会不会和祖宗的家法有所违背?”
桑羊孤星想了一下,也露出疑惑的神情。
“紫玉这样的安排,也的确太不近人情,你如果不愿接受的话,我可以安排你从另一个远一些的地点祭拜他,这样也不算违背了他的遗言。”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愿意接受,”桑羊歜银微笑道:“得到城主的允许,进入‘碧落之门’是我这些年来最想达成的梦想之一,我在‘狄师石窟’曾经待过许多年,最希望做到的事,便是到‘碧落之门’内一窥箇中的奥妙。”顿了顿,他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夷羊九等人,说道:“不过,我有个请求。”
“你说。”
“我希望能带我这些小友一起进去见识见识。”
“甚好甚好,”桑羊孤星抚掌笑道:“这样无妨,而且你这些小友的元神能力颇为强大,应该也会对你通过门内关卡有帮助。”
主意打定,分配既毕,这场高低起伏动人心魄的聚会终于结束,群聚在大厅的桑羊族人渐次散去,倘自准备第二天安排桑羊歜银和夷羊九等人进入“碧落之门”的相关事宜。
夜色,逐渐从羊城上空的巨大光镜映入城内,较洁的月光,静静地洒落人间,也洒在这座神秘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正文 第十章 碧落门内的真相
入夜的时候,夷羊九望着羊城上空奇异的星月交辉,想起了同样在鲁国的瀛初,心下愁闷,久久无法入睡。
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一次握着她的手,轻轻地叙说这阵子以来的奇异遭遇。
想起和她最后一次说话的清晨,那时候,夷羊九混在卫队之中,远远望见她清丽的身影,突然间觉得这样一个绝美温柔的好女子,已经是自己的人了,那种心头一阵温暖的感觉,夷羊九觉得自己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忘记。
同样在那个清晨,夷羊九赶着要和卫队去赴齐襄公的围猎之行,临走之时,瀛初那依依不舍的神情,每次一想起,心头就要凄楚地痛了起来。
那时候,为什么不停下来,和她多说两句话呢?
只要多说个两句,也不花上太多时间,为什么连这样简单的事地做不到呢?
因为人生在世,你总是会很单纯地认为,永远都有明天。
明天再来也不迟。
明天再做也可以。
却不知道,在这个瞬息万变的人世之间,有多少事,多少人都不过是劲风中的残烛。
每一时,每一刻,都随时会熄灭。
总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拥有的可贵。
望着羊城奇异的月夜,夷羊九像是赌气一般,重重地叹了口气,彷佛这样可以稍微抒解胸中的沉郁块垒。
“唉!”
随着他的高声叹息传入风中,四周又是一片静寂。
然后,在他的身后不远处,却轻轻地传来“噗哧”的一声轻笑。夷羊九警觉地一回头,却在月光下看见一个高挑纤细的身影。
桑羊晴。
看见这个娇美少女的身影,他的心中陡地打一个突,想起她的一些行止,直觉便像是刺猬一般,将全身武装起来。
从白天一些动作看来,这少女对夷羊九颇有好感,虽然在表面上,她总刻意要找夷羊九的麻烦,或是装作对他视而不见,但是少女的情怀常常也等同于最拙劣的演技,不只是夷羊九,到得后来,连胖子易牙等人都看出来她对夷羊九的态度不太寻常。
但是这种“不太寻常”,却是此刻夷羊九最不想发生的事。
相较起来,他倒微妙地觉得,比较希望眼前出现的,是姐姐桑羊静。
冷冷的神情,冷冷的言语。
但是那冰冷的秀美容颜下,却彷佛藏着激烈的火焰。
纪瀛初。
那便是纪瀛初与他初识时的模样。
原来绕了个圈子,最终想起的,还是瀛初。
“傻笑什么呀?”桑羊晴半嗔半笑地推了他一把,坐在他的身边:“也不和人家说话,就在那儿发呆。”
夷羊九皱了皱眉,随口问道:“是你?你姐姐呢?”
桑羊晴的脸色一沉,但那表情却一霎即逝,随即甜甜地嗔笑道:“你们这些人也真是!每次都只想到我姐姐,”她夸张地叹了口气,长吁短叹:“唉呀呀……我知道我没有她漂亮,可是请你们有时候也注意一下我的存在好吗?”
夷羊九扬了扬眉毛,有点尴尬。
“哈哈。”
“‘哈哈’是什么意思?”桑羊晴捶了他一记,笑道:“是不是答应我,以后会多记得我一点哪?”
夷羊九笑而不语,只是悠然地看着远方的月色。
桑羊晴望着他的侧影,良久,才静静地说道:“听说你来到我们这里,是为了救你的妻子,是不是呢?”
“是啊!”夷羊九点点头:“还有我们的女儿。”
“你的妻子,一定是个很美的女人,你才会这样想她,对不对?”
“我的妻子,”夷羊九坚定地说道:“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
“比我姐姐还要美吗?”桑羊晴淡淡笑道:“我姐可是鲁国这一带出名的大美人唷!”
“比你姐姐还要美。”夷羊九简洁地说道:“在我的眼里,她便是天下最美的女人。”
桑羊晴微微一笑,顺着夷羊九的眼神望出去,悠然地说道:“这样美的女人,我真想看看她呢……”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身上轻柔的花香,让人觉得有些晕沉:“真想看看她,一个会让你这样想念的人,她会美到什么模样呢……”
“等她病好了,欢迎你来看我们,”夷羊九笑道:“你什么时候来,我们什么时候欢迎你。”
“那么……”桑羊晴悠然地说道:“如果她的病没有好呢……?”
这是什么话?
夷羊九楞了楞,觉得这样的说话未免太过无礼。
“什么?”他拂然不悦地说道:“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说。”桑羊晴睁着晶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当我放了个屁好了。”
听见她这样的回答,夷羊九原先的不悦也不好发作了,他无奈地扬扬眉,随口说道:“还有,我可没说你姐姐不美,我只是……啊呀!反正就是这样,”说着说着,他拍拍身上的尘土,一跃而起。
“好了,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也是,小女孩子这么晚也该回家睡觉了。”
桑羊晴柔柔看着他,轻轻笑道:“我才刚到,还想在这儿坐一会,”她淡淡地说道:“我不睏,还有,我也不是小女孩子了……”
夷羊九耸耸肩:“随便你。”
他退了两步,转身就走,高大的背影在夜色中逐渐离去,那么大的人了,走起路来居然还偶尔来个蹦蹦跳跳。
“晚安。”
月色下,桑羊晴痴痴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许久许久,还是没有将眼神移开。
“我不是小女孩子了,你也没有称赞我美,亏得人家擦了花粉,点了胭脂,你却连我梳了漂亮的头发也看不出来……”她轻轻地喃喃自语:“我已经长大了,你这个笨头,难道你还没有发觉吗?”
轻轻的语声,随着温暖的风,飘散在羊城的月色里。
月光如酒。
酒却不能解愁,不能解忧,也不能解忧愁。
第二日清晨,桑羊歜银带着夷羊九几个来到羊城的城东,广场上,高大的白发老人桑羊孤星早已带着一众族人在那儿等候。
在城东的地下山壁处,便是“碧落之门”的入口。
夷羊九不经心地环视了一下桑羊族人,看见桑羊静随行在桑羊孤星的身旁,却没有看见妹妹桑羊晴。
一旁的易牙也随着他的眼光看了看,呵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