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么东翁……”
“小郎,不能再称呼东翁,称朱员外吧。”
“我只是拜了张公为师,还没有如何呢,怎能忘本?再说二郎去了京城,说不定就能于东华门唱名。”
“我让他去是长点见识的,他那个样子,如何能唱名东华门,不过说起来还真要感谢你。”
朱俊在王巨家呆了很长时间,呆气改了很多,并且时常交流,对朱俊也产生了极大的帮助。因此去年科闱高中第二名,实际也只有几个人,这个第二名不值钱。
于是去年冬天被延州官府送到京城科举。
不过想要在东华门能有所作为,恐怕很难。但有了举子的身份,与没有却是两样的。
“不敢。”
“妹夫,你随张公后面学习,有没有记录?”李万元问。
外面的传闻王巨也听说了一点,又有些哭笑不得。
“二哥,恐怕让你失望,平时多是恩师教我学习,以及基础知识,谈论儒学的并不多。我的底子太差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也谈了一些,我还记了下来。”
“快拿出来。”
“就在房中,你自己儿去找吧。”
李万元跑到房中翻阅。
王巨看着朱欢:“东翁前来是……?”
“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程公前天找到我,说是想在延州建立一个买马社,让我领首。”
“买马社?”
PS:《尔雅》乃是辞书之祖,广韵是北宋陈彭年版的《大宋重修广韵》,隋朝三十卷陆德明的《经典释义》不仅注释了周易等十四本经义的经文,还刻意注解了这些经文里难字的音与义。想要精通韵律,这三本书是必读之物。
第六十五章拜节
因为宋朝政策软,于是边境有许多百姓自发组织的反侵略武装,比如河北的弓箭社,河东的买马社。
买马社的成立乃是李继迁反叛后,宋朝渐渐缺马,马价抬起来后,许多河东剽悍的百姓不顾辽国的禁令,与辽人勾结起来,贩私马入宋谋利。
不过路途遥远,一路会有许多危险,因此结社买马。
宋真宗一看这招不错,至少比从四川那边买的矮川马强,于是官助其直,规模便越来越大。后来又推广到陕西与河北,但河东规模是最大的。
然而宋朝对于这些民间武装组织始终持着防范心态,因此北方边境平稳后,又取缔了。
“程公怎么又搬出买马社?”
“我也想不明白。”
王巨便凝思,不对啊,那个李谅祚亲政不久,内忧外患,至少这段时间还一心想与宋朝和平友好的,程勘公开置买马社,岂不是要破坏“两国和平友好”?
“老夫也担心,弄不好我就会成了替罪羊。甚至我还怀疑程公是不是有意对付我的。”
“东翁,这个倒不会,别忘记了,还有盐。”
如今盐已非是延州大户购买盐钞了,但却是记在延州盐政上的。
这也算是政绩。
弄死了朱欢,对程勘有什么好处?况且真得罪乃是王巨得罪的,即便得罪了,也献了功,将功补过吧。若是为了这点小事就要报复,程勘那个参知政事是怎么当的?
“盐也有麻烦。”
盐的麻烦是朱欢来的第二个原因。
随着规模越来越大,朱欢力不从心,象李万元那个舅母的情况屡屡发生了。就连王巨那个百分之二的分红,都开始有人不服气。
“这样……”王巨托着下巴沉思。
李万元从房中走出:“妹夫,这些记录能否让我带回延州观阅?”
王巨想笑,读读这些记录就能如何?那才怪。朱俊之所以能中举子,乃是他基本功踏实,自己提醒了一下,于是得中秋闱,基本功才是关健!
许久后他突然灵机一动,说道:“你们等等。”
又匆匆来到张载家。
“恩师,我想将恩师平时赐教的记录整理出来,刊印成书。”
“何来此想法,”张载立即警惕地看着他。
“恩师,训古章句至今,儒家已经走上一条舍本求末之路,以恩师一人之力,即便加上两位程公之力,如何能力挽狂澜?这本小册子抛出去,说不定会引起大家思考,起着抛砖引玉之作用。大家一起来反思,那么汉唐以来儒家发展的弊病就会渐渐改善,还归儒家的根本,以经载道,以道教导大家如何做人齐家治国平天下。”
王巨平静地说。
可能张载许多道理还没有想清楚,因此气本说有些含糊不清,这是张载不及二程的地方。但二程的天理说教条又虚伪,这是二程不及张载的地方。
如果让王巨来选择,他宁肯要模糊不清的气本说,也不会要二程的天理说。
二程天理说影响深远,有好几个原因的,张载在京城等候授职时曾向二程请教过,无形中让张载地位下降。
二程一度进入了权利中心,而不是象张载,最后看到政治的残酷,主动退隐。
张载死得早,一些关学子弟因为地缘的关系倒向了二程。
同时还有杨时与朱光庭这两个洛学子弟拼命的鼓吹。
但如果自己顶替杨朱二人呢?
这不仅是为了老师,也多少为了这个民族……他自己也可以跟着划划水了。
张载让他下一届科举就去参加,那么明年他就要参加秋闱了,不过还有一年多学习,中秋闱把握还是有的,后年就要进京参加省试与殿试。那个就得靠运气了。
进士之路遥远,后面还有一个磨勘,否则一个主薄或者司理参军的什么,力量依然不强大。
然而名声也是一种力量。
“你真是这么想的?”
“真的,并且弟子不会署名,也不敢署名。”王巨为了说动恩师,以退为进。
“那也不至于,但刊印一本书需要不少钱帛……”张载没有往下说,王巨后面是不清不楚的各大延州私盐贩子,印一本书钱还能没有吗?
他不由摇了摇头:“若那样,你先行整理,我再修改。”
“喏,恩师,程公准备在延州置买马社是何意?”
“买马社?”张载也愣住,朝廷于庆历战争时在陕西也置了买马社,随后宋夏和议,西夏一年向宋朝提供一千匹马,这还不包括私马。吐蕃那边一年也与宋朝交易大量战马。
国家马政重心非是如何买马,而是如何养马。
置买马社与朱家那个买马性质不同的,大量买马买不到好马,西夏也不会同意,弄不好就会引起外交纠纷。
程勘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连老师也不知道了。
王巨回到家中,说道:“东翁,二哥,我们明天回延州。”
“啊。”
“二哥,给你家拜年啊,不对,是拜节。”
“应当的,”朱欢说道。
小公主给了一千贯钱朱欢不知道,不过王巨去年分红他是知道的,王巨手中不差钱。
按照礼节,也应当适度地去外父家拜拜年拜拜节的什么。
“又要回去啊。”李万元愁眉苦脸。
“二哥,说不定你父亲在心中也反感,只是碍于长辈不好说罢了。”
但王巨也没有想到他迅速就与这个舅母交接。
临近元宵节,延州城中很热闹,许多人家在准备布灯,这是宋朝最大的节日。
天气还是很冷,呼啸的西北风吹来,吹得李妃儿两颊起了一团红晕,可却让她更增加了娇媚之气。
“不错,长高了,”王巨抚摸着李妃儿的头发。
按照此时当地的风俗,实际他们就是成亲也很正常。不过王巨始终心中有些怪怪的,但长大了一岁,这种怪异之气便消失一分。
李万元在后面看着这长兄般的动作,有些啼笑皆非,我妹妹是你妹子,还是未婚妻啊。
李妃儿还未察觉出来,这个亲昵的动作让她脸上更增了一层浓浓的红晕。
“你也长高了。”
“当然,一年多未见,你我都在长身体,大家一起长大。”
“云岩那边还好吧。”
“还好。不过就是小,还没有延州一条街户数多。”
边寨有的大寨子户数都赶上了云岩县城的户数,当然性质不同,人家虽小,却是一县的政治商业中心。
“这是谁啊,”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走过来问。
看到李万元的脸色,王巨也知道了,施了一礼:“见过舅母。”
如果吕氏是舅母,那李妃儿兄妹舅母多了海去,不过礼节嘛得要做到的。
“你就是那穷小子啊。”吕氏为了盐,在李家呆了好几天,刻意打听了王巨的事,真真假假,不过在她眼中,王巨是很穷。
但不能说啊,这一说岂不扫兴?
二妞与三牛脸色一下子就铁青了。
话不投机,王巨便往里走。
二妞奇怪地问:“我家真的很穷吗?”
在她眼中,哥哥现在很有钱了。
“呵呵,人家夫君乃是知县。”
“张公也是知县,他也没多少钱。”
王巨正等着小妹这句话:“二妹,你不明白,张公是清官,不贪不污,所以没多少钱。但贪官嘛,那怕是一个知县,也会很有钱的。”
“你小子说什么啊!”吕氏一下子跳起来。
第六十六章长大啦
“对不起,对不起,晚辈说错了话。”王巨连连作揖赔礼。
不过怎么看怎么的不对劲。
李万元终于忍不住,跑到一边大笑去。
“你这个捉狭鬼,”李员外小声说,然后道:“来了,何必带那么多礼物,快进来吧。”
吕氏一肚子气发作不得,也随着气呼呼地进去。
秦氏也迎了出来。
当初对这门亲事她有些犹豫的,不过知道得多,也就不反对了,随着王巨拜入张载门下,手中又有了经济,这让她感到惊喜连连。
因此客气地让下人准备茶水果子。
吕氏还在边上坐着。
王巨又说道:“舅母,真的不要生气啊。”
李万元又差一点想大笑。
“小子你!”
“舅母,实际这次来呢,我还是为解决玉盐的事而来的。”
马上吕氏就不气了,紧张地看着王巨。
“盐啊……”李员外揉脑袋。
“外父,官做得越**烦就越多,若无能力担任宰相那就会是受罪。行商也是如此,规模越大,事儿就越多。”
质朴的道理,多大饭量吃多少饭,多少力气挑多大的担,多大能力办多大的事。
这个能力不仅是行商的智慧,还要有后台。
试问延州这群商贾出了延州地界,能有多少后台。
没有后台,所以朱欢与赵李这些商户便感到越来越吃力。
“王巨,你说得中的也。”
“也有办法解决,外父,你将赵员外与朱员外喊来商议。”
李员外吩咐下人去请朱欢与赵员外,然后问:“你在那边还好吧。”
“恩。”王巨点头。云岩县城虽小,王巨反而欢喜。读现在的经书对国家有多大帮助作用,王巨还真想不出来,可想富贵啊,不读不行。这就必须要有一个安静的环境,还有什么地方比眼下的更好吗?
“将来有什么打算?”
“再学习一段时间吧,有张公授业,机会难得。”王巨答道。
这是真心话。
开始进云岩县的县学,对王巨有很大帮助作用的,不过一年后,王巨便感到帮助作用不大了。不是他马上就超过了县学的那个老儒,而是授课速度太慢。云岩县县学如此,那么他无论回延州州学,或者去渭州州学,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这几个地区都是宋朝文化落后的地区。
但有张载补教,问题就得到解决。
“秋闱如何?”秦氏关心地问。
王巨笑而不答。
实际就是他去年参加科闱,都有几份把握,省试就没有把握了,因此主动放弃了去年的科闱。
不过再学习一年多时间,还能没有把握吗?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