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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谁去啊?
南宋学者祝穆写了《方舆胜览》,然后又作了序,我为了编这本书,又刻板与印刷,可是花了许多时间与银子的,就怕贪钱的人盗版,弄得我血本无归。现在好了,我在官府挂上号了,谁敢盗版,“追人毁版”。
但根本不管用,最后祝大先生在家差一点活活气死了。
不过按照规矩,不经小苏同意,几家私自将小苏的赋刻在竹纸上,传扬天下,也是“违法行为”。
第一〇八章姐
“苏推官可替人写过神道碑(墓志铭)?”
“写啊,那又如何?”
“不知道别人会给你多少代笔费?而且写神道碑是不是更困难?”这就是一个问题,杨亿在制书里评价寇准能断大事,不拘小节,于是宋真宗立即将寇准提为首辅,不过额外给百金。
金银价比在宋朝很高的,起初一两银子仅相当于五百文钱,后来因为大量流失到外国,包括向辽夏的岁币,于是涨到两千文,三千文,四千文。
金价也是如此,起初是一两黄金相当于六七千文,后来涨到了一万文,现在正向两万文大关迈进。
杨亿那个润笔费不过如此,别人又能给小苏多少润笔费,有一个几十贯钱那就不错了。
但写墓志铭得考证其人一生得失,生平籍贯履历,还要写出风采,做出一个公平的评价,很难写的。
“那都是我尊敬的人,或者亲朋好友。”
“就算如此,那几户人派管事找上你,相信也说了一些竹纸的事,纸你也看到了,它的造价比较便宜,可能会使纸张价格下降一半。那会让多少士子用起纸,读起书?”
“竹纸研发,前前后后花了几万贯,但将它销出去又是一回事,因此我在延州便想请几人写些文章诗赋赞美之,以便使大家知道它,迅速造福士子。庆历五大名臣,范公与庞公故世,韩公与富公在两府为相,不便相请,便请了文公润笔。但不能只有文公一人的文章,我又苦思冥想,恰好听到你与章知县的名声,让他们相请于你。”
“苏推官,你家以前是二等户吧。”
这是王巨的推测了,老苏青年时代游山玩水,想来苏家情况还是不错的。但后来苏母将大苏带到城中县学读书,在城中租了一个宅子。
若是没有钱,不敢这么做,但特别有钱,那就不是租房子,而是买下来。
估计多少老苏青年时游山玩水,花了不少钱,家产有下降趋势。因此王巨判断苏家乃是二等户,或者是三等户。
“相信纸贵与书贵对于你们以前的苏家来说,也是一个困惑。我就不讲那五十金,至少这等利于士子的大事,你多少用点心吧。”
“我不知道这五十金算不算能将这篇小赋买下来,我来数数,一二三……三百十七字,真简炼啊,五十金能于黑市上兑换一千贯,一字三贯,好心黑的润笔费……”
王巨还没说完呢,小苏就被他臊走了。
“好。”张得胜几人同时喝了一声彩。
“好什么?”姘儿推门进来奇怪地问。
“见过殿……赵娘子,”王巨看到赵念奴乃是便装,于是改了口,这使他又想到了几年前,姘儿与那个惨死的芸儿说了好几次殿。
“赵娘子来得正好,”王巨从屋角抱着一大捆纸。
想要宣传,京城是不能错过的,况且此时来了那么多举子。
因此奚家管事带了许多纸,在京城到处散发。
这些举子莫明其妙,不过反正是不要钱的,便接收了。
王巨扣了一捆下来,准备送给赵念奴与赵顼做礼物。
“干嘛送我纸?”
“它的出现有我的功劳,而且造价便宜,能使纸价下降一半。”
“哦,”赵念奴打开来看。
其他几人都狐疑地看着赵念奴,也许不及王巨送行时的那个未婚妻青春活泼,可是这个少妇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这都没关系,天下漂亮或者有气质的女子有很多的,但关健是王巨是怎么认识这个少妇的,看样子还是很熟,没有道理啊,听口音是京城人,并且举止大气,非是那些烟花女子。
于是个个古怪地看着他。
“你们何必这种眼神,赵娘子以前去延州探亲,恰巧与我认识,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孩子。”王巨低声道。
“原来如此啊,”张得胜讪讪道。
王巨无语,心想,我可才不是你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
“刚才你们为什么喝好?”
“是这样的,”王巨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赵念奴已看到上面的那个赋了,不由呵呵一乐。
“你这个捉狎的小家伙,”赵念奴伸出指头,敲了王巨脑门一下。
“好。”姘儿也喝道。
五十金,可是不少钱呢,当初公主殿下赐了一千贯交子,折成金价也不过五十几两。但那是什么恩情,救命的恩情。
其实归根倒底,还是那句话,士农工商,不管什么纸,那怕王巨有逆天的手段,将宣纸产量增加几十倍,成本下降到竹纸的成本(宣纸在宋朝很有名了,只是成本高,产量很小),还是纸,还是工匠。
如果不是看在五十金面子上,小苏能将上门求诗赋的延州秦管事扫地出门。
“他还会来的,”王巨道。
不要说现在宋朝律法不能当成一回事,就是法治了,受了五十金,小苏也没办法阻止了。
赵念奴点点头,她意会了,小苏只有一个办法解决,重新写一篇赋,不然这个竹纸满大宋地发,他名声也就臭掉了。
她笑了笑,又拿出一对玉镯子,色泽温润,洁白似脂:“王郎,这个就是你妹妹吧。”
“恩。”
“小妹,这是姐送给你的礼物。”
二妞迷糊了,俺那来的姐?
“收下吧,”王巨乐了,认这个姐,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即便赵曙朝,对苗贵妃与赵念奴还是不薄的。其他的嫔妃那就悲催了。
但这只是一个随便称呼,怎么认这个姐啊。
赵念奴又拿出一块砚,上面有着松石童子雕刻,青花砚坑,晶莹油润,乃是一等一的上等端砚。
她又看着王储说道:“王郎,这是你三弟吧。”
“是。”
“可见了州学?”
“在读私塾,偶尔我也教一教,打算这届科举结束后,我再来安排。”
“小弟,这是姐送给你的砚。”
实际这两样礼物非同小可,后者乃是端州官府进贡给皇家的贡品,前者还是回鹘使者带来的贡礼,那一样放在市面上都价值好几百贯,不过几个人都算是土包子,包括张得胜在内,虽然张得胜与王巨隐隐感到它们的不凡,还是忽视了这两样礼物的价值。
“二妹,三弟,快谢过赵娘子。”
不能真喊姐哪。
“王郎,陪我走一走。”
王巨迟疑了一下,最后点点头。
可走一走,张得胜他们又怀疑了。
反正越往后,他们若是心态不好,蛋就会越痛……
第一〇九章三丁刺一
赵念奴与王巨出了东华门,这也是京城的一个景观,汴河翻滚,万船竞渡,或者停泊卸载货物,或者扬帆启程。
几人来到一座茶楼上,看着远处的飞虹桥,赵念奴说道:“若是春天来此,十里长堤,垂柳腾烟,那时才是美丽。”
“现在也不错啊。”
经过宋朝一百余年的治理,东华门外邸店房舍鳞次栉比,已经很接近《清明上河图》里的繁华景象了。
“王郎,你以后有何打算?”
“以后打算……”对以后王巨也有一些模糊的打算,几年下来,他对这个朝代也不排斥了,当然希望它会更好,不管说有多少弊病,但在古代,它可以说是中国封建国家中内治最好的王朝,商业发达,科技术迅速进步,文化发达,经济发达,若不是自己废了一条腿,这个朝代还是不错的。
若说弊病,那个朝代那个国家没有这样那样的弊病?
他心中还是想挑动这个历史的。
不过太难了,所以这个目标设为一个远大的目标吧,若挑不动,他就不挑了,那么就得选退路。
但就是这个退路也不好选的。
科举是第一关,低层官员的磨勘乃是第二关。
还好,应当苦过了甜就来了,拜了张载为师,最少省去了三年以上,甚至十年苦读之功,认识了赵顼,只要自己不糊涂,这个磨勘时间又会省去三年。
但这是优势,还没有化为成果,所以是人生中两道最重要的关卡。
“殿下,还是先将科举考好吧。”
“相信科举不会难住你。”
“那不好说,殿下,渐渐各州府的举子来了,延州教育落后,我带着延州的几个举子便去登门拜访,相互交流,然而一听我们是延州的举子,立即冷脸相迎。”
“有这回事?”
“是啊,就象普通的百姓嫌穷爱富,士子也是,只是与钱无关,这是文人相轻,延州一百余年,一个进士都没有中,所以大家一听我们是来自延州的,全部耻之。”
“那王郎一定要努力,替延州士子争口气。”
“恩,不但我,吃了几次闭门羹后,几个举子心中也恨上了,于是一起关在客栈里,闭门苦读,连延州城大户人家出身的张得胜都不出去玩了,在认真读书。”
“这倒是一件好事,”赵念奴嫣然一笑。
这一笑使她温婉的样子变得十分好看,毕竟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妇比一个青涩的少女更让人动心,至少对于没有萝莉控的王巨来说,前者的**力远胜于后者。
“阿弥陀佛,不能想啊,否则对不起那个小萝莉了。”王巨心里道。
不是对不起,是根本碰不起。只要一碰,后面百分之百就被捉走了……
…………
“公翁,你一定要保佑王郎高中啊。”李妃儿烧着纸钱。
冬至还未到呢,不过勤烧烧总不是坏事。
婢儿说道:“娘子,奴婢就担心王郎若是中了的话,会不会有人抢。”
“不会的,王郎承诺过,况且抢的多是大户人家,王郎也不差钱,我家也不差钱。”
“若是有贵人家抢呢?”
这个榜下捉婿捉疯掉了,寇准捉过,富弼捉过,王旦捉过,赵顼的弟弟捉过,欧阳修几乎等于被捉走的,范仲淹那也不亚于是被李家捉走的……
“不会。”
“要么娘子也去京城吧。”
“那成何体统。”
“小妹,无妨,到腊月时我去京城,替你看着。”李万元道。
“二哥,你想去京城看灯会是真的吧。”
“那是顺便看看。”
李妃儿噘起小嘴,不理他,又看着坟茔说道:“公翁,你一定要保佑王郎高中,飞黄腾达啊。”
但不用高中,王巨已走入各个贵人的视线。
韩琦派了门客刘西平到延州打听,现在比较容易打听了,毕竟是新科解元,刘西平将听到的消息记在纸上,飞快地骑马回了京城,禀报给了韩琦。
韩琦将王巨的事迹与他那天所说的一对照,于是在政事堂抛开一个巨大的话题。
先是将他整理过的王家寨一战前前后后的资料传给了两府几位大佬,东府的曾公亮,欧阳修,孙挘愿牛鞲诲觯艜N,胡宿,吴奎。
其实主要就是韩琦,富弼,次之曾公亮与欧阳修,吴奎勉强算是一个稍稍能说话的,余下的都是打酱油的角色,那怕是枢密使张昇。
大家看着这张纸,韩琦说道:“这一战的背景就是没藏讹庞大肆侵耕土门,并且是凶徒末路,疯狂地抄掠我朝边民的时候。”
王巨在王家寨,消息还有些不灵通的,因此不及韩琦有“大局观”。
不过王巨却有一样优势,那就是一根小指头。
所以两人说法就有些不大一样,王巨坚信没藏讹庞虽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