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婵儿将要作为一件政治交换品送给所谓的盟友,她牺牲的可能是自己一生的幸福,她得到可能是一辈子的寂寞、孤寥,甚至是杀戮。面对这种非正常的婚嫁,想想未来的各种悲惨结果,怎能不让人忧虑痛心?我知道这番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不过面对这样的婚姻、这样的母女,除了自欺欺人的安慰我还能做什么?
又一次切腹痛心地感受到了这个时代和社会赋予的无助与无奈,怏怏回到府上,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甚至过年刘备大宴文武时,看到灯红酒绿与人们喜气洋洋的笑脸,我都觉得不胜心烦。刘皇叔发挥着自己亲切如斯的特长,夸着这个赞着那个,高谈阔论着,仿佛在他眼里只有他的手下和天下。难道男人的心都是铁打的?虽然知道刘备也是十分疼爱婵儿的,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骂他,自顾自地喝着闷酒,偶尔应付一下酒桌上的往来。
“主公双喜临门,应多吃几杯才是!”这显然是我左手旁法正的声音,在这欢愉的氛围中,有不少人跟着起哄。
“一来,马将军得了西平关不说,又收服了轲比能,使我军在西羌与鲜卑声威大振,日后可作外援;二来,主公之女月余就要出阁,岂不又是一喜?我等在此先向主公讨杯喜酒吃。”
喜酒?喜事?不知刘备听了这话会做何感想,反正我使有些忍不住了,猛地端起酒樽一饮而尽,遂又重重墩在案几上。樽碰桌子的声音显然湮没在人们的欢声笑语中,并没有人注意我此时的脸色。只有诸葛亮,瞟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目光,我依旧不理笼罩在四周的繁嚣。
“小姐出阁此事非小,主公可想好前往东吴的使节?”还是法正在说话。
我不由得抬头看向刘备,他宽和的面容上带着谦和的微笑和点点犹豫:“备还不曾想好?以孝直看何人可为使节?”
法正的目光循着在座的人看了一圈,似乎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刘备。
这时,诸葛亮起身道:“主公,以亮看来,永年才华出众,长于词令,做事不卑不亢,可使其为使。”
刘备闻言略做思考,这个空当,法正也答了话:“军师所荐之人甚为合适,不过,永年近年身有疾患,每况愈下,此去江东山遥水远,怕难以担负此任,误了主公所托。”
他说着,又拿眼睛瞄了瞄我,忽一笑,转身向刘备道:“法正保举赫参军为使。”
法正的话让我颇为一愣。
“正闻言小姐幼时长戏于参军膝前,与参军感情笃厚。赫夫人对小姐甚为疼爱,若此去参军为使与小姐同去,一则小姐远离父母,不会太过忧伤;二则,参军为女子,照应起来方便。更兼赫夫人口齿伶俐,遇事沉着,颇有建树,况在江东之内……”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嘴角泛起笑容。不过,那笑容在我看来分明不怀好意,我不由使劲瞪了他一眼。
“哦,况赫夫人多次去往江东,又在交州与吴兵见过仗,在江东之内颇有几分威望,若同往,必不使江东诸人看轻了小姐。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刘备点了点头,他亲切的目光扫到我脸上:“梦烟可愿为备送女过江?”
第一百六十四章 离成都
更新时间2010…9…20 15:37:23 字数:1965
第一百六十四章离成都
我不知该如何推脱,又思忖我若去,这一路上婵儿也有个伴儿,她成婚时有个比较亲近的娘家人在身边,对她来说或许能减少一些痛苦,增加一点安慰。于是便答应下来。
正月里走亲访友应酬居多,却也无甚要事,有时候想去看看糜夫人和婵儿,又不忍心打扰她们母女俩在一起这为数不多的时日,所以多数时间我还是在家里陪着自己的儿女。赵云除了一些场面应酬,就是他那些军务,依旧早出晚归,这几日甚至更忙碌起来。
晚上,看着孩子们都睡下,我回到自己房中,收拾起出门要带的随身物品。
“这一走,又不知要几个月才能回来!”想起年幼的儿女,我忍不住发起牢骚。
“烟儿不愿出使江东么?”赵云正在擦他的青釭剑,头也不抬地问。
我把要带的衣物一股脑扔到榻上,小声嘟囔:“鬼才愿意去,山遥路远的,哪有在家舒服?到了江东,那些人一个个不阴不阳,我才懒得看他们的脸色。还不是为了婵儿多个人照应,少受点委屈,这才接了这狗不理的差事。”
赵云呵呵一笑,没有搭话,只顾摆弄自己的宝剑,我也懒得再说什么,兀自忙自己手里的活儿。
“贤夫人,帮云也收拾收拾。”不知几时,他已将宝剑挂起,从橱柜里掏出几件衣服也扔在了榻上。
“不帮……”,想也没想直接甩出去这句话,脑子又一转,直盯着赵云,“你也要出门?”
“嗯”,他点点头,坐了下来。
其实赵云平时也不总在成都,或是去下面查看防务或是巡视或是外出练兵,我都习以为常。今天见他说出门,我以为还是平日的例事,便心不在焉地问:“去哪?几日能回?”
“荆州。与卿同去同回!”
“没正经”,我忍不住捶了他一下,又想多说两句,却见他微笑的脸上并不带着开玩笑的表情,脑子迅速转了个玩,不由提高了声音:“有没有搞错?主公是嫌我不够分量,又让他的五虎上将充当护花使者?这未免小题大做了吧!”
“烟儿误会了”,他直摇头,“云此去荆州是奉主公之命前去看望关将军,并非专为护送婵儿上路。”
“哦……主公将你一人作为两用,既去荆州办了事,又省得别人跟着跑了腿,还真会算计,这一枚铜钱都能掰成两半花”,虽然嘴里编排着刘备,心里还是觉得这样做根本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对于我的口不择言、“无父无君”赵云已经习惯了。
看着他充满着无奈与而宠溺的微笑,我也咯咯笑了起来,又凑近了压低声音诡秘到:“看望关将军只怕是个名头,主公其实是不放心荆州罢了……”
刘备离开荆州已五年有余,交给关羽和庞统他是大可放心的,不过自我上次说到以往历史中关羽的大意失荆州,这仿佛已成了刘备的一块心病,此次让赵云去荆州,明为犒赏荆州将士,实则,怕是有什么战略层次的东西要传达沟通吧!
每当幸福之际,时间总是不经意间从指头缝里悄悄溜走,转眼要到出发的日子了,我把家里的事情都安排妥当,让三巧他们在我出差的这段时间暂时都住在府上,孩子们也都由奶妈们看着。
那天一早,赵云带着人先去了城门外,我则去了刘备的府上接婵儿。天,灰蒙蒙的,飘着极细极细的雨丝,打在脸上,又阴又冷,一如府里的气氛。婵儿,要远嫁了!她步履沉重地走着,一步三回头地望向里面,眼睛里充满的不止是泪水,更多的是忧伤与绝望。她又抬头望向远方,前面的路很长很长,有多少荆棘尚未可知,离开府门,这就是一条不归路,或许此生此世再不能见到自己的亲人。远嫁的凄凉惆怅扛在这瘦弱的肩膀上,压得女孩一步三摇,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她似乎用自己一生的时间才能走完!
婵儿上车了,院子里留下刘备的一声叹息;门口是糜夫人呼天抢地的哭声。任凭叹息中有多无奈,任凭哭声中有多悲凉,呼唤女儿的声音都随着天空中飘荡的雨丝被大地吞没,再也寻不着影踪!
一路上,婵儿并不多说一句话,只有夜晚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她会无助地趴在我怀里,像只受了伤的小鸟要躲避猎枪一般,每到此时,我的心就被揪扯得疼痛着。只有后来,经历了一路颠簸,远远看到江陵城的时候,她脸上的苦闷的神色才去了一二分,甚至有一瞬间还露出一丝丝的喜悦。
让我想不到的是,关羽这个高傲的家伙居然亲自迎出了城。老远看到他笼罩在绿色战袍下的高大身影和那匹赤红色的宝马,忽然觉得一种的亲切感涌上心头。这种感觉真奇妙,相比起张飞,对关羽更多的是敬畏,平时总不愿意和他有任何交集,能躲就躲开,越远越好。可是今天,我竟不自觉地迎了上去,连叫他名字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早已与赵云抱在一起,两人相互打量着,说不出的激动化成有分量的拳头彼此打在对方肩窝,随后整个城外的天空上便飘荡着男人们爽朗的笑声……
庞统在城中摆下了酒宴,几年不见的老战友见面之后自然要叙说别离之情。这次在江陵的酒宴,气氛比成都的要轻松欢愉不少,大家似乎没有什么芥蒂,彼此敞亮心扉,少了一份防范,多了一份随意。就连一向谨慎的赵云,这时喝起酒来也有点肆无忌惮,平日的矜持一扫而光,就差被灌得酩酊大醉了。
我把婵儿先安排到自己的府上休息,后来看今天大家都在叙旧,闭口不谈正事,半路就告辞出来,直奔关羽的府第。
第一百六十五章 心病(一)
更新时间2010…9…26 18:08:43 字数:2217
第一百六十五章心病(一)
不需通禀我直接来到关府的后院,院子里胡夫人正吩咐着下人什么。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定金姐……”
胡氏循声望来,亦是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几步迎了上来,使劲卧了我的手道:“只听说妹妹今天到在江陵,我还想着你公事繁忙抽不得空暇见面,谁曾想你竟此时来了!”
说着拉我进屋,又吩咐人去请貂禅。
胡夫人在这几位夫人中年龄最大,人也颇为厚道,几年不曾相见,今天看来依旧亲切如故。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任夫人也款步而至,已过不惑的她,虽略带老相,但气质依旧高雅出众,仍然是让男人心动、女人嫉妒的美人,看得我一阵眼热。
女人见面,讨论的话题永远离不开家长里短孩子丈夫。她们一边遗憾我没能把绵绵和安安带来相见,一边又开始数落起自己的儿子来。关兴是任夫人所生,今年已十一二岁,虽说聪明伶俐,可也淘气得让人头疼,只有在他父亲的虎威面前会稍加收敛,除此之外就是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到处惹是生非,即便被仗过几次家法,终究顽劣难改,依然是我行我素,把个任夫人气得上吊的滋味都有。
看着貂禅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一笑,安慰道:“红昌太着急了不是?男孩子越大越淘气,淘气的孩子才聪明,要不然这一肚子的坏点子从哪里来的?不过,你也不用过于担心,兴儿出自大家,自然比不得市井人家的孩子无甚教养,有父兄做榜样,必然不会做个纨绔子弟,红昌只要因势利导,这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
“莫提那不争气的平儿”,我的话音刚落,已飘来胡夫人无奈的声音。
“定金姐这话可不对,去汉中之时我可是成日与平儿在一起的,这孩子性情平和,做事有礼有节,武艺也不错,模样又俊秀。姐姐还有甚么不满之处?”
胡夫人只是摇头叹息,任夫人也跟着叹了口气,慢慢道:“梦烟有所不知,平儿这孩子样样都好,就是一直不肯成家,让姐姐操碎了心!”
我眨了眨眼睛,心下推算来,关平也二十六七了,在这个年代确实早该成家立业了。
这时胡夫人缓了口气,才道:“早几年我就张罗着给平儿娶一房妻室,他总推脱说自己尚未建功立业,不肯成家。这二年,见我与他二娘催得急,干脆成日躲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