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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跺脚,转身回里面坐了下来,依然带着几分怨气:“我可以不当真,这话若被旁人听了去,去不知做何感想?”
赵云一时语塞。虽然怒气已不似刚才那么大,不过可以看出他的情绪还不十分稳定。
我也平了平自己的气息,起身找出一件干净衣服亲手给他换上。
待他情绪渐渐平和了,才慢慢数落道:“只说赵云平日最冷静,今日却被一小儿几句玩话所戏。我再不谙事,也晓得自己的身份,断做不出有损将军体面与威仪之举,更不消说在众目睽睽之下了。”
“小儿?可是说诸葛恪么?”赵云像想起了什么。
“不错。正是诸葛军师的侄儿诸葛恪,他到在驿馆必定添油加醋没说什么好话,才惹得你生这么大的火气”,我看了一眼赵云,他点点头,又道,“你可知今日在街上拦截我要打要杀的便是这小儿与周循,可巧被周瑜撞见,他竟先溜走又想出如此损人的招数。”
“此儿不怨是军师之侄,竟如此聪颖!”赵云感叹。
“嗨,怨不得别人聪明,只能怨你脑子太短路,堂堂汉营上将军一副酸得倒牙的样子,真叫人脸红。”我调皮地做了个“羞”的手势,他终于露出一个微笑。
说着话我瞥见他脱下的白袍,便指着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云今日负气带着兵士去城外操练,却遇上甘宁与周泰各带了一队人马路过,本不欲理睬,奈何此二人非要比武切磋,云只得答应他们,不过只许兵士比试,不许将军们动手。既是比试,自然有胜有败。后因宁天多胜了吴营几人,甘宁便觉颜面上挂不住,出手伤了宁天。云与其理论,哪知竖子仗人多势众,恶语相加,竟又要出手伤人,云按捺不住怒火便与其动了手……”
“后来怎样?”我紧紧追问。
“被云打伤了。”
“啊”,我顿觉脑袋大,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你怎么可以伤人?”
“匹夫无理在先,被伤到也是咎由自取。”
“你呀……”我气得甩了甩袖子,“你难道认为自己真是个赳赳武夫?你是主公的大将呀,孙刘联盟来之不易,主公为此将婵儿都舍出去了。可你现在却伤了吴主的心腹爱将,岂不是平白给主公找麻烦?孙将军若是问起,让我这个使臣如何应答?你伤的不是甘宁,是两家盟约!”
“这个……云今日一时头脑发热,又见江东众人欺生,平白伤我弟兄,故而出手。事已至此,烟儿不必为难,事是赵云做下的,我一人承担,明日即去孙将军面前请罪!”
“说得轻巧,你以为自己是与任何人都无牵扯的孤家寡人呀?出到江东,你我都是代表汉营,这绝不是个人问题!只顾着吃醋,平日的沉着缜密都哪里去了?”我忍不住冲他嚷道。
赵云微微脸红,低了头,像个做错了事等待父母批评的孩子,那模样让人看了忍不住生出几分爱怜。
“明日你不要去请什么罪,既然此事已做下,若等着江东发责难,便被动了”,我细细揣度,又道,“既然是甘宁挑衅在先,便不是我们的错,我们应该理直气壮才对。我明日倒要去吴侯面前问问他是如何调教手下人,如何对待国宾的?”
“烟儿有了主意?”他眼前似乎一亮。
我耸耸肩,双手一摊:“没什么好主意,但是总不能处于被动地位老挨打吧。这事细细想想也是甘宁不对,哪有友情比武将军与小兵对阵的?”
看赵云有些释然,我不禁又玩笑道:“让我说呀,甘宁也活该,没要他的小命就算拣了个大便宜,他也不看看对面的是何许人也,那是威名赫赫的常山虎将,姓赵名云字子龙,话说当年……”
“哎呦……”话还没说完,我吓得叫了起来。
“你敢取笑我,看今日如何收拾你”,赵云已挽起袖管,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我捉住搂在怀里,伸手去挠我腋下,奇痒难耐。
“好夫君,好哥哥,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呵呵……呵呵……”
屋里飘满了两人的笑声。
灵犀,已将今天发生的所有不快过滤掉,希望的色彩无需人为添加,留下的只有理智与浓情蜜意。
第一百七十五章 横生枝节(四)
更新时间2010…10…20 9:18:26 字数:2123
第一百七十五章横生枝节(四)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孙权。
谁知偌大厅堂竟没有孙权的影子,却只有周瑜一人。
冤家路窄,怎么处处都能遇到他,不由眉峰锁起。
“汉营使臣参军赫风欲求见孙讨虏将军。”我硬着头皮道。
周瑜亦危襟正坐,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他做了个“请坐”的手势,“主公昨日偶染病恙,不便见客,府中之事暂由瑜过问。赫夫人来的正是时候,瑜有一事欲当面请教!”
还未等我开口,他紧接着问道:“昨日周将军言讲我主帐下爱将甘宁甘兴霸为赵云将军所伤,夫人可知晓此事?”
好个周瑜,竟被他抢先机,看他眉头微皱,面色严肃,霸气十足,哪里是询问,分明就是要我低头认错。
我只冷嘲热讽一笑:“赵云乃我夫君,此事焉有不知晓之理?我也正为此事而来。”
他冷冷地看着我,亦如当年被他抓获时的目光。虽然讨厌这种目光,此时也不能示弱,我迎了上去,朗声道:“都督既然全权代理,可要替孙将军还我一个公道!”
周瑜的眼睛顿时狭了几分,冷笑道:“既是赵云伤人,便是你等的不是,理应向江东赔礼!”
他的口气十分强硬霸道,透着威严与不容置疑,我被他说得直直一愣,随即又满脸陪笑:“都督说的是,子龙伤人是他的不对,若都督与甘将军乐意接受,我自让子龙与他陪不是。”
“此话当真?”周瑜眼中忽闪过一丝精光,但也只是一丝而已,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继续用怀疑的目光审视我,脸上挂满了不信任。
我一脸正色道:“风乃一方使节,岂有戏言?既是我等不是,全凭都督吩咐。”
周瑜仍是迟疑地看着我。
“都督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赵将军?”我紧紧追问。
“这……”周瑜略一犹豫,旋即笑道:“夫人哪里话,瑜断无此意!”
夫人?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十分别扭,混蛋,敢沾我便宜。
他脸上露出一分得意,“若伤的是旁人也就罢了,只是这兴霸乃我主心腹,江东之上将军,如今伤了他,主公十分恼怒,此事关乎我江东颜面,赵将军前来赔礼,需负荆方显其诚!”
他面上那三分笑中带着狠狠的恶意。好,周瑜,算你狠!
我亦陪笑道:“好,一言为定!即刻便着子龙前去负荆请罪!”
周瑜略带意外地看着我,他大概没想到我会答应地这么痛快;我也看着他,满脸亏欠的笑意。
周瑜似乎开始相信了。
“都督,我还有一事。”我软软地开了口。
“小姐……啊,不,夫人请讲!”
“子龙伤人前去赔罪理所应当,只是甘将军也曾伤我兵士,也请甘将军前往驿馆为我受伤兵士赔罪!”我不紧不慢道。
周瑜脸色骤变,忽将袍袖一甩,狠狠道:“兴霸乃江东上将,焉能在下贱兵士面前屈膝?真真岂有此理!”
“都督错了,岂不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人皆父母生养,何言彼贵此贱?况甘将军动手在先,彼位阶虽高,却难改锦帆贼之劣性,若他自重,岂能在切磋之时动手伤了下贱兵士?如今依都督之言,子龙乃汉之翊军将军,我主帐下五虎上将,岂不比锦帆贼高贵,这个罪亦是万万陪不得的。”我紧接着周瑜的话步步紧逼。
他怒瞪着我,我亦不示弱地看着他。
“多时不见,赫夫人的辩才愈加了得”,周瑜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承让!”我冷冷一拱手。
“且慢!兴霸皆赵云之错伤病在床,难道夫人想以几句诡辩之词脱了干系不成?甘宁乃我上将,岂能白白受这样的委屈?”
我突然火气大了起来,“都督一口一个上将,岂不闻敝帚自珍?单单旁人受得委屈,独独甘宁受不得?”
“若论官阶,风自认为比甘将军无不及。风乃汉营使节江东国宾,光天化日之下无故被令郎以刀剑相逼,又做何解?”
周瑜的脸色顿时尴尬,声音带着些气急败坏:“昨日之事,瑜已代犬子已向夫人赔罪,何故又提?”
我冷哼一声,道:“周循年少且不与他计较,但他是你周大都督的儿子,横剑相向可有失江东颜面呀,风是否应在驿馆门口躬迎都督负荆请罪呢?”
周瑜紧挽双眉,一副欲言又说不出的模样,看得我心里真解气。
这尴尬的当口,忽听厅堂口有人说话:“赫夫人,公瑾!”
抬头看时,却是托病不出的孙权。
“两家将军切磋武艺本是好事,磕磕碰碰在所难免,想必赵将军也无心伤兴霸,此事就不必再提了”,孙权又转身问周瑜,“赫夫人所说周循所谓何事?”
周瑜急忙低头施礼道:“听内人所言,昨日赫夫人应伯符夫人之约过府,恰内人与犬子俱在,犬子言语不周冲撞了赫夫人,实属误会。瑜已教训了犬子。”
孙权嗯了一声,又道:“赫夫人乃皇叔帐下参军,此次来我江东,岂能慢怠?既有冲撞之处,不若公瑾设酒宴请赫夫人与赵将军过府,代循儿陪个罪亦不为过。”
周瑜诺诺连声,我还在琢磨孙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已经起身出了厅堂,又剩下我和周瑜两人。
我转身要走却被周瑜叫住。
“赫夫人真是愈发不可小觑”,周瑜的神色似乎不大对劲,他上前要拉我手,我急忙躲在一旁,“都督有话请讲便是,无需拉拉扯扯。”
“主公之令周瑜不敢不从,只是夫人现居驿馆,极为不便。不若屈尊至寒舍小饮,令小儿当面与夫人赔罪如何?”
有没有搞错?昨天回去就被赵云好发一通脾气,还打架惹祸,再到你家去,下一个挨揍的不是你周公瑾就是我赫梦烟!
“不去!”我想都没想,很干脆地一口回绝。
他却一笑:“赫夫人是担心赵将军心生疑虑吧?”
看他那似乎带着幸灾乐祸的酸酸笑容,我简直有给他一拳的冲动,压了压火气没理他只顾往外走。
“夫人留步”,阴魂不散的周瑜鬼魅一般挡在我面前,面色上倒有几分正经,“既然主公之命瑜断断不敢违抗,还望夫人与赵将军不计前嫌。”
他说完,竟一拱手扬长而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 横生枝节(五)
更新时间2010…10…21 9:54:11 字数:2147
第一百七十六章横生枝节(五)
我回到驿馆将今天的事情跟赵云学说了一遍。我一边说,一边又十分小心地看着他脸色,生怕稍有不慎,又惹得一身酸气。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一如既往地平和,静静地听着,只是偶尔会露出大大的笑意。非但没有因周瑜之事不快,更想不到的他用手指指我额头,满是宠溺的味道,“既是周都督一片盛情,岂可辜负?”
我不由得睁大了双眼,以不认识的眼光上下左右打量着他,目光在他身上逛荡几圈后,终于确定了他的用意。
我狠狠举起拳头捶在他胸脯上,“喂,都说不去了,你还这么酸不溜湫地挤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