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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前往荆州坐镇以防孙权来袭!”
“啊?”,我的话显然有些出乎刘备的意料,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有些迟疑。
恰在此时,赵云也从里面走了出来,我忙把眼睑垂下不去看他,不过依然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稍作了停留。
“哦,子龙,你来得正好,梦烟欲请缨去荆州,你看若何?”
“去荆州?”,赵云也微微吃惊,他蹙眉看着了看我,随即又转向刘备道,“依云愚见此事不可行,若论词令外交内务之事梦烟倒有些主意,若论行军布阵守城御敌她却牵强,守不得。不若留守成都做些内事,荆州还是另择人选前往为是!”
赵云的话使这本就积怨的心里又添了一层不如意,想反驳几句,可我知道这个时候只要一张嘴,便如同憋足水位的河堤一泻而不可收拾,所以只狠狠瞪了瞪他并无言语。
刘备似乎没有觉察出我和赵云的不对劲,他看了看我,又转向赵云,忽然笑了,“子龙此言有失公允,且不说取汉中定交州,单单上次守荆州抗孙权,梦烟可是调度有方指挥有法,才保南郡等地无虞,怎说守不得?”
见赵云语塞,刘备又打趣,低声道:“莫不是四弟舍不得弟媳受征战之苦?”
“主公哪里话,赵云怎敢以一己之私废千秋大业……”
刘备笑了笑,却又浅浅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倒把我看得有些局促了,他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只悠悠道:“梦烟去荆州孤自然放心,只是你离成都已近乎一年,家中幼子无人照管,若自此再往荆州,回家便是遥遥无期,孤实在有些不忍!”
“主公体恤下属之情梦烟感激不尽,不过,自入军营以来,在世人眼里恐怕没有几人会把我看做女人了!”提及孩子已勾起了我对绵绵和安安的思念与愧疚,而话一出口又多了几分无奈的辛酸,虽有几分置气的弦外之音是说与那人听的,可也切切实实地说出了自己的处境,是以又陡增了几分委屈,只觉得鼻子酸溜溜的,急忙低下头强忍住眼中打转的泪水,以免被刘备看到。
刘备应该没有注意到我的情绪变化,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又道:“此事与孔明商议之后再做决定吧。哦,对了,孤后晌要回程,今日一早便放了孔明的假,他陪黄夫人出去遛马了。梦烟,你也多陪陪子龙哦!”
他随意而略显幽默的话语却让我心里一沉,随即躬身道:“黄夫人初次出远门,孔明既来理应多陪她。我则不同,与家人离聚是常事,已习以为常了,今日亦无特殊。主公难得到此,今日天气甚好,不若我陪主公去外面走走,看看这山里矿藏、火药来源,如何?”
刘备想了想,点点头,又拉了赵云的手:“子龙同去!”
赵云低头浅浅答应了。
我虽十分不乐意,却没有反驳的理由,先回房准备换件衣服。我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将房门关上,赵云后脚紧跟了进来。
我冷冷瞥了一眼,并没有理会,径自走到柜子前取出衣服,他又跟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声音中明显不平和,“昨日还说要回成都,今日为何变了卦?荆州形势莫测,你纵有些本事恐也要担许多风险。”
“海誓山盟尚且能颠覆,何况昨日之戏言?我命既系于天,何劳赵将军费心?”我轻轻挣脱他,冷冷的,淡淡的,不高的音调却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昨日盛气凌人的怒火,今日变成一团让人不寒而栗的冰霜之气,不免让赵云一窒,他咂了咂嘴,面上由不得一红,急切道,“你是我妻子,焉有不过问之理?”
我只冷眼望了望他,嘴角泛起一个蔑视的冷笑。
“烟儿,让我看看你伤势如何?”沉默了一下,赵云虽有些尴尬还是将手探上我的额头。
我很抵触地往后撤身躲开他,边脱掉曲裾边换短偈。
“我真是受宠若惊啊!不过,赵将军的那点怜香惜玉还是对徐氏去用吧,我是将要被休的弃妇了,怎还敢劳您大驾?”
“你这秉性,说话怎就如此噎人?”,赵云着急地瞪起眼睛,“昨晚不过是一时气话,又何必当真呢?”
“我这秉性如何,难道是今日才如此的么?想必你早已厌倦了我,莫要拿这个做写休书的挡箭牌。我虽不聪明,却还自知之明,将军与新人爱意正浓,我又何必傻呵呵地杵在中间,生生惹人厌恶,还不如走得远远的,或许……或许有朝一日将军还会偶尔念起我一分半分的好处!”
话到最后,心里突然没了昨日的怒气和方才的冷峻,却将对往日美好的破碎满满装了一胸膛,对背叛者的怒不可遏变成了哀叹自己的顾影自怜,脑子冷下来了,心也冷了,说不完载不动的哀愁让我一时间无力地软下来,不自觉地望着他熟悉而开始变得模糊的面容。
“烟儿!莫要胡言!”赵云突然用力搂住我,脸颊贴着我的头发,一遍遍重复着对不起。
“还疼么?”微微颤栗着的手慢慢抚过他的脸庞,心也颤栗着,是疼痛还是后悔,我使劲咬着唇,“是我不好,我不好!”
赵云眉峰浅锁,摇头,“是云失察,误饮药酒,是赵云酒后无德……”
我抬眼凝望着他,“不要解释了,我不需要解释,以前或许是我的错,我把你看得太重,看得太紧,是我太自私了。只是我知道错了又能如何,我依然没有当世女子之大度,依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子龙,我要走了……”
挣脱了他的怀抱,我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和头发,向门口走去。
“不!云今生也只要我的烟儿”,他自后面上来拉住我的手。
我转头,若有若无一笑:“你是男人,你要对徐琴负责任!”
他的手依然没有松动。看着他那双俊目中充溢着晶莹的泪水,我只觉心疼,索性回过身不去看他,只慢慢道:“我只知道破镜难以重圆,即便勉力为之,它也未必如初时平整光洁!”
“转告徐夫人,照顾好绵绵和安安,我谢过她了!”
只留下这句话,我一咬牙,转身离去。
第二百三十五章 回忆
更新时间2012…3…4 19:58:08 字数:1895
第二百三十五章回忆
在刘备他们走后的十日,我也将研究所里的事情和月英姐做了交代,与墨贤和留下来押送火器的宁天扮作商人,赶往荆州。
因我们一行人此次行动保密,当来到江陵之后关羽也没有大张旗鼓地接待,只在自家府里的后厅摆了一桌酒席算是给我们接风。席间,提及火器之事并给关羽做了演示,他的反应自然也和刘备他们没有什么区别。酒席散了之后,墨贤和宁天去了驿馆,我则留下来把刘备的书信交给了关羽,两人又商议了下一步的计划,方案初步成型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了。这时,胡夫人派人来传晚饭,关羽对我淡淡笑道:“梦烟莫要着急回府,定金与红昌还等着见你呢,且在这里用过晚膳再回不迟。”
我知道关羽不是虚留,也没推辞,轻松一笑:“我也正想两位姐姐呢,在二军侯这里蹭了饭也省得我一个人回去没滋没味的。”
话一出口,关羽也只是微微在笑,我心里却陡然多了几分酸楚,而这份心酸在晚餐时又被放大了,两位夫人看不出有什么争风吃醋的态势,反倒如同亲姐妹一般和谐,虽然以前我就知道她们相处得十分融洽,可今天以不同的心态来看,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想及在研究所里因徐琴之事和赵云而大发雷霆,与眼前的胡夫人相比起来,我突生一种羞愧感——自己是21世纪的人居然没有三国时期一个居家女子大度能容,没有读过多少书的胡夫人能很从容地和另外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而我这样一个在营中尚有一席之地的参军竟因为丈夫偶尔一次做错的事情不依不饶,显然小气得出人意料。心思不自觉地飘忽而出,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什么,身体是否还好,是不是也正为即将开始的战事夙夜劳顿,我的赌气和不谅解是不是为他沉重的心头又添了许多不应该加载的份量……思绪满满装了一脑袋,剪不断理还乱,是以,对胡夫人和任夫人的谈话,我都有些漫不经心,晚饭没吃几口,酒却喝了不少,借酒浇愁?算是吧!心中有难言的憋屈,又无处发泄,只有寄于几杯闷酒中间。
从关羽那里出来,我已经头重脚轻了,迷迷糊糊被送到自己府里,只记得关凤将我扶到房间的榻上,合衣而眠。
次日睁开眼睛,只见一缕淡淡的阳光透过红色的纱幔暖暖射入房间。昨日晚间的酒劲还未完全下去,头还隐隐作痛,胃里也火辣辣的不舒服。我用手指掐了掐太阳穴,环顾四周,屋里的陈设一如当初干净而齐整,可这个当年我和赵云的婚房,已不复初时的温馨,喜庆的红色纱幔经历了时间的打磨,褪去了不少颜色,一如自己沉落的心境般黯淡。这里是我来到这个陌生世界后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虽然我在这个家生活的时间不长,但它见证了我和赵云爱情的甜蜜,也就是在这张婚床上,我们把彼此的身心都毫无保留地交给彼此。轻轻抚摸着屋里的每一个物品,碰及指尖时都有一种轻微而又震撼的感动!
如今,物还是原来的物,人还是原来的人,心境却迥然两个世界。淡淡的落寞和哀愁萦绕在指尖,盘亘在心头。我又轻轻仰头叹了口气,对自己的悲春伤秋报以微微的自嘲,细细想来,造成如今的僵局何尝是赵云一人的错?莫说身居高位的男人,就是平常百姓家但凡有些资本的,谁家没个三妻四妾的。而他,这样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对我却是少有的专注和痴情,仅仅因为他的一念之差,我就难以忍受,说起来似乎是自己不近人情,可21世纪根深蒂固的一夫一妻制度使我无法改变自己的思想,要我毫无困难地接受一夫多妻似乎也不近情理,是以才有了那晚的大吵大闹,比起他的出轨,更接受不了的是,这些年他对我和周瑜之间原本没有的事情居然胡乱猜忌,那晚竟如此肆无忌惮地吼出他积蓄已久的想法。我与周瑜曾经的确徘徊在暧昧的边缘,却从没有将自己的清白交于过他,即便是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心里装的也只有赵云,而这样一个自己用生命去爱的人却不管不顾地诋毁妻子的清白,我生气了,也伤心了,所以选择了主动离开。只是我知道即便这样自己依旧爱着他,依旧爱得那么深刻那么浓烈,我不想放弃婚姻和家庭,不想我的孩子失去父亲或者母亲,虽然当初也主动撺掇过他纳妾,可真当他与别的女人有过肌肤之亲时,自己却难以接受,甚至开始抓狂。暂时的离开时因为彼此应该给对方一点时间和空间,好好冷却一下过热的头脑,如果就此他与徐琴一刀两断,我们还是好夫妻,而如果万一赵云将徐琴收了偏房,我该坦然接受还是该默然离去,何去何从这一切却是个未知数。
兀自心中暗叹,脑子里乱糟糟的。
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望向远方的天空,深深吸了口初春的新鲜空气,尽量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就这么独自站了一会,我梳理着凌乱的思绪,又踱步到案几前,俯身而卧,铜镜中映出自己略显憔悴的面容。当目光触及额角上那晚留下的细细疤痕,心中蓦然涌出一种委屈,而心绪又不自禁地飞出了千里之外——心上的那人现在还好吗……
忽然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