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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原谅,可爱依然是如此浓烈!我甚至开始后悔自己来荆州的选择,如果没有当初的置气,现在我肯定和孩子们一起享受着快乐。可如今,自己的孩子却可能正被那个染指了自己丈夫的女人照顾着,联想起往昔的这难免让我心中泛起阵阵的酸楚。
“破赵云,死赵云”,举起拳头狠狠地落在他枕头上,将对徐氏的不满和对丈夫的思念之情似乎都要一股脑砸进去,我兀自宣泄着自己的委屈,“觉得徐氏好就让她给你生孩子去,你最好一辈子不要来找我!”
无论怎样的相思,或者多么的怨屈和脆弱,在推开这扇房门后,都要深深地埋进心底,在外面我依然是主公的股肱之臣,在人前依然得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将风范。因为,在关羽出兵之后,偌大的荆州千斤的重担我必须要担起来,在这里我别无选择!
第二百三十八章 危矣!黄老将军
更新时间2012…5…16 18:16:35 字数:2031
墨贤去桂阳修建新的研究所;此后不久从成都调来的娘子军便驻扎在研究所附近进行军事训练;按照我的嘱咐,从中选拔出三十人跟着墨贤学医术,以组成以后战场上的医疗队。我自己则紧锣密鼓地着手荆州的事务和防御工作以及调动大军出征后的军需等,这段日子忙碌得无暇去想自己的私事,只有在偶尔从汉中那边传来的战报中才间或延伸出对那人的思念,虽然短暂却如此浓烈,然而这种情感也只能埋在繁冗的军务中。
关羽领兵走了,自那一刻起千钧的重担又落在了我的身上。只是有了上次守荆州的经历,沉淀了岁月的痕迹,自己不复当年般紧张,又做了充足的准备,可即便这样,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对于我们这次两路攻击曹魏的行动,东吴似乎也沉不住气了,在关羽走后不久,孙权的水路兵马也展开了对荆州的攻击。因有防备,在对方兵马未到时,我们的人马早在城外安扎好了,本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周瑜指挥的水军实在太强大了,虽说远师劳顿,却不落我们下风,最后双方各有损伤,各自回营。随着穆荻的这个战报,我本来还在犹豫的要不要将我们的杀手锏——火药尽早拿出,此刻已坚定了决心。尽管荆州的水军经过这些年的训练,已有长足进步,可与江东比起来还是有不小的距离,所以,我们只能以己之长克敌之短,而且此次东吴是将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南郡这一点上,周瑜出水路,鲁肃、陆逊出旱路,这倾国之兵发的疯狂而彻底,大有拼个鱼死网破的架势。
面对如此来势汹汹的敌人,我不得不步步小心、精心策划每一个细节。墨贤在去桂阳之前已按我的要求配制出制造中药地雷的药方,将这种杀伤力并不大却可以致人死命的武器第一次我便用在了和鲁肃的陆战上。
当只有两千人的娘子军和吴军对阵时,无论对方的将军还是士卒都露出惊诧和鄙夷之色,然而娘子军有序撤退之后将东吴兵马引入雷区,那一颗颗被踩中的中药地雷引发爆炸的同时,更引起了他们的恐慌,面对这种从未见过的兵器,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吴兵也难免乱了阵脚。站在高岗之上,看到眼前出现意料中的情景,却没有胜利者应有的一丝喜悦,反倒生出几许不忍和悲凉。这些被伤到的人会相继死去的,可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我的介入或许他们会好好地活着;为了主公的大业、为了天下百姓能过和平的日子我一直在竭尽全力地工作,甚至不惜逆天而行打乱历史,将后世的先进成果提前搬到了现在,然而争取和平的过程是如此血腥,如此残忍,多少人将会在火药中痛苦地死去,这难道不是我的错吗?有时,这深深的负罪感让我预感到自己阳寿将近,甚或感到冷飕飕的阴风。只是这种预感并不能使我退缩,自己犹如在弦上的弓箭已没有后退的余地。
面对东吴的进攻我并没有任何的胆怯,因为有了火药做支持,我觉得守住荆州并不是多大的问题。可人算总不如天算,虽然我们的防守没有出现任何的纰漏,然而南郡却传来一个让人窒息的消息——镇守南郡御敌的黄忠老将军病危。
书信是跟随黄忠多年的一个亲兵送来的,以往苍劲的笔体今日看来不但苍白无力而且形容不甚整齐,显然握笔的手是勉力而为之。信的内容简单得不能再简单,黄老将军只说自己病中,让我速去南郡商议身后之事。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只觉得脑袋发懵,在自己的印象中黄忠一直精神矍铄,虽然须发花白,可尚有廉颇之勇,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禀夫人,老将军原本并无异恙,只是前些时日与敌对阵时,为暗箭所伤,谁承想箭上淬了毒,老将军不听军医所言动了真气,又兼年事已高,日前危在旦夕。夫人若早去或许尚能见上一面,若去晚了,怕老将军……”亲兵双目噙泪,呜咽着已说不出话来。
虽然极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可却不能不面对。
“你先退下吧,此事不可张扬。我即刻动身!”
打发下去亲兵,我把穆荻独自叫到大帐,当看到那封信的时候,他顿时变了脸色。
“我欲即刻去南郡,营中之事暂由你代管!”我转过身面对墙壁上的地形图,若有所思道。
“而今两军对敌正是非常之秋,营中怎可无主帅?”看不到他的面目,却明显感觉到他的迟疑,“末将、末将才能浅薄,恐辜负了参军重托!”
我回转身正碰上穆荻犹豫的目光,他眼神里透出的谨慎与谦恭像极了一个人,而这种神色没缘由地让我心头蓦地腾起一股手机之火。
“你们赵家人如何都这副德行”,皱着眉头我忍不住骂了一声,继而冷冷道,“若此事办不得力,不若自辞官职回乡种田便是了!”
或许看惯了我平时的和颜悦色,对于今天的不近人情,穆荻脸上瞬间掠过几许不解与惶恐,他低下头诺诺连声。
“好了,我此次离营万不可使人知晓,若众将问起,便说我偶感风寒,营中之事交由穆将军全权代管。”平了平自己不定的气息,又嘱咐道。
“末将遵命!只是……”,穆荻顿了顿,抬起头依然有些犹豫道,“只是不知参军几时得回?十日之内末将可保江陵无恙,十日之外,末将不敢担当。”
看着我他诚实的模样,我对自己刚才的态度又生出一丝的歉意,便缓了缓神色道:“多则七八日少则三五日能回,若十日以外生出异端便不关穆将军之事。”
将营里安排给穆荻之后,我带了几名亲兵趁着月色连夜赶往南郡。迎着呼啸的凉风,似乎有一种巨大的压力向我扑来,虽是无形,却躲也躲不开,硬生生地压在身上!
第二百三十九章 五虎折一
更新时间2012…5…26 21:03:56 字数:2280
当我气喘吁吁地踏入南郡的阵营,还未接近大帐时,便隐隐传来一阵哭喊与高叫声。随着这些声音我的心脏已被一只有力的手钳住了,难以呼吸,略停顿了一下却又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黄老将军!黄老将军!”拨开人群我急急叫着扑到黄忠跟前。
黄忠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他双目紧闭,脸色发黑,嘴唇乌青,银丝散乱,昔日虎虎生威的上将而今看上去和任何一位濒死的老人没有任何区别,眼前的情景直让人心慌。
“老将军方才还有一丝气息,此时脉象全无,怕是……怕是不行了!”旁边的医官凑上来低声道。
屋里经历了短暂的静寂,忽又沸腾起来。
“为黄老将军报仇!”
“为老将军报仇,踏平江东!”
……
我的脑子轰地一声乱了思绪,泪花涌出了眼眶,心拧拧地痛着,难道主公的五虎将现在就要去其一了么?那个爽朗、倔强却对自己有十分和蔼的老人就在箭矢的威胁下一去不回头了吗?
“老将军,我来晚了……”,跪在老人面前,我喃喃着,心中升起无限的懊悔,为什么自己会在路上花费那么长时间,如果再抓紧一些或许不是这个样子。
忽然,感觉黄忠的手动了一下。起初,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或是眼花乱了,可他气若游丝的呻吟却真实地在耳边想起。
“黄老将军!”,我一把抓住了黄忠的手。
大家的目光瞬时都聚集在了病榻之上,屋里顿时一片静寂。
黄忠似乎在积攒平生的气力,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看了看我,又非常吃力地抬起手指了指不远的案几,我会意,起身取来案几上的太守印信捧到他的跟前。
“老将军可是要将印信交与我?”
黄忠眨了眨眼睛,又张开嘴巴,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我急忙俯身将耳朵凑上前去。
“南……南郡……之事,全……全凭……梦烟……做……主”,黄忠断断续续嘱咐着,他的声音弱得几乎可以忽略,我全神贯注地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又不断地频频点头,他长出了一口气,继而短促地大口呼着气。
“老将军,老将军!”他眼神涣散,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这让我又是一阵紧张,禁不住使劲晃了晃他的胳膊。
“老夫不甘心……不甘心!!”黄忠将最后一丝精神化成了一句憾言,他一动不动了,嘴巴微翕,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却永远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将军去了!”我哑着嗓音,跪在榻前,伸出颤抖不已的手轻轻为他合上双目,一颗晶莹的泪滴自眼角滚下,一霎时我的泪水也涌出了眼眶,呜咽着,“老将军走好!”
站着的人呼啦一声齐刷刷地都跪了下来,大帐里一片哀凄之声。
望着死不瞑目的黄忠,托着他交付的印信,小小的太守印托在手里却有千钧之重量。我抹了一把泪水,转身看了看众人道:“此东吴攻打南郡之际黄老将军却不幸病逝,正值危急之秋,望众将军务要齐心协力共抗大敌!”
扫视了一眼在场之人,或许因我多年不在荆州,很多面孔看上去十分陌生,而也正是这些陌生的面孔上带出了几许质疑和不屑的神情。彼此没有共过事,他们不相信我的能力也在情理之中,可这个紧急的当口却不能起内讧。我严肃的目光透出些许凛厉之色,将兵符高高举起,高声道:“此诚危机存亡之秋,军中一干人等,皆要听从号令。太守印信乃汉中王亲赐于黄将军,而今将军将它托付于我,尔等莫要欺我是女子胆小手软,须知军法如山,若有不听军令者,论将起来比往日更要重处!”
顿了一下,我环视着四周,人们都沉默着,将目光落在了站在前排的马涛身上,那个上次在守荆州之时果决的年轻人,经历了日月的历练,已褪去初时的青涩,如今看上去更稳重干练。我双眉微蹙,高叫了声:“子云将军”。
“末将在!”马涛低下略显桀骜的眼神,带着几许谦逊叉手施礼。
“你可是黄老将军的副将,现为偏将军?”
“正是!”
“既如此,想必军中事务你均熟知。黄老将军才殁,军中无有主将,恐东吴趁此举丧之际来袭,子云将军去安排各个营寨务要加强防范,多备弓弩于外围,只可守不可应战!”
马涛尚未应声,忽听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只管坚守难道黄老将军的仇就不报了么?”
一石激起千重浪,沉闷的人群随着喧嚷起来,大帐中顿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