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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烟答应着,正准备喊赵云吃饭,眼角已瞥见那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赵云习惯性地冲赫军正一拱手:“岳……哦,伯父,云在此。”
赫军正一愣,似乎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梦烟急忙从厨房出来,笑着打圆场:“爸爸,别听他胡说八道,这人平时最没正经,说话疯疯癫癫不着四六。”
又狠狠瞪了赵云一眼;赵云亦觉满腹委屈。
“梦梦,怎么能这么说客人,没礼貌。”赫父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好笑,嘴上却在轻声呵斥女儿。
赫家的早饭很简单,豆浆、油条、泡菜和一盘熟食。这几种东西,唯有油条,赵云见都没见过,看着笔直金黄的美食,他却连筷子都不敢动。还是妻子知他心思,夹了一根放在他跟前笑道:“尝尝这个,永和的油条,你们那边没有的。”
这话让赫军正颇有几分奇怪,只是不动声色笑问:“小赵,你老家哪儿的?”
此时赵云已用筷子夹住了油条,正欲往嘴里送,听岳父此问,依然习惯性地放了手里的东西,忙起身恭恭敬敬答道:“云……我祖籍常山真定……”
“喔?你是正定人呢……”赫军正忽然眼睛亮了起来,也停了手里的筷子。
见赫父这番状态,赵云心下一惊,莫不是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只得低头不语。却不料赫军正大笑:“正定好啊,毛主席都说过正定是个好地方,这里出了个赵子龙。没想到,你与三国名将同名同姓,连家乡都在同一个地方。往上查查家谱,没准还是赵云的后人呢。”
这一番话赵云虽没十分明白,但也揣摩出八九分,一时别提有多尴尬了,不由脸红了起来。
梦烟忙拽了父亲的胳膊,娇嗔道:“爸爸还说我,你看你,正吃饭呢,提什么老家呀、后人呀。”又扽了扽赵云的袍襟,示意他坐下。
赫军正早已觉出女儿与眼前这个小伙子绝非一般的同事关系,只是当着赵云的面,也不好问些什么。又想起,女儿这几年不知去向,便旁敲侧击地想知道答案,都被梦烟搪塞过去。
吃过早饭,看看时间已经是七点半了,赫军正换了军装,对正在洗完的女儿说:“梦梦,爸爸八点有个会议,马上要过去了。你妈妈一会就下班,哪儿也别去啊!”
梦烟答应着,目送父亲出了门。
屋里又剩下小两口了。梦烟结结实实把赵云批评了一通,又告诫他,自己的妈妈是个做事认真的人,对自己要求也十分严格,没有爸爸那么好糊弄,在妈妈面前别再露出什么马脚。她唠唠叨叨说了半个小时,再看赵云躺在沙发上已经快睡着了,恨得她直掐赵云的胳膊。两人又打闹半天,抬头看看表,已经八点一刻,还没见母亲的影儿,梦烟不由得急躁起来。又见赵云百无聊赖,便上楼拿了几本书给他看。结果,自己气得差点吐了血,原来赵云随便翻了几页,便直接扔在一旁,说上面的字几乎都不认识。无奈,梦烟打开电视让他看,没看几眼,他便捂了眼睛,说有伤风化。最后,梦烟灵机一动,指了指墙上挂着的钟表,教他认时间。好在,这人不算太笨,用了半个小时,连阿拉伯数字带钟表都认得了。
终于,在刚过九点的时候,楼道里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敲打地板的脚步声,接着是钥匙响声,房门一开,一个高挑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妈妈……”梦烟尖叫着扑了上去。
秦路宁也紧紧搂住女儿,不停地摩挲着女儿垂在后背的秀发。
“梦梦,我的好女儿,你可想死妈妈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赵云只知道娇妻爱流泪,眼见儿梦烟和妈妈都哭得泪如雨下,不由也为之伤情起来。
哭罢多时,母亲才想起拿出手帕给娇闺女擦去脸上的泪痕,两人又破涕为笑,心下无比的欢欣。秦路宁拉了女儿的手正要往里走,忽发觉屋里还有一穿着奇怪的年轻男子。
她上上下下将赵云打量一番,心中实在纳闷。赵云原本听妻子说自己的父母均已五十有余,在他印象中过知天命的人,即便身体硬朗,面容上也已十分沧桑,早上见到岳父就为年轻的面相吃一惊,如今眼前这位丈母娘更让他大跌眼镜(还好他没有眼镜),哪里像这个年龄段的老人,分明是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这是梦烟的妈妈?
“子龙,这就是我妈妈。”正胡乱瞎想,梦烟已在提醒他。
慌忙回神,按照妻子教的,很有礼貌上前问声:“伯母好!”心下却别提有多别扭。
“妈妈,这位是我的同事,叫赵子龙。”
“哦……”,秦路宁拖了长长的音调,虽然还在纳闷女儿的同事怎么会穿成这样,可毕竟是见过世面的,马上收回了疑惑的目光,亲切道:“小赵,别站着,坐下,你和梦梦是同事,到了这儿也不用客气。”
赵云喏喏连声。
“妈妈,你怎么才回来,人家都等你半天了!”梦烟噘嘴埋怨着,靠在母亲身边撒娇地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秦路宁将女儿搂在怀里,摸了摸女儿的头,笑道:“你以为妈妈不想早点回来见我的宝贝闺女?快下班的时候,科里来了一产妇,难产,我主刀做了手术,就耽搁到这时候了。”
梦烟没说话,很自然地将头靠在母亲怀里,仿佛要用这一刻的时间来补偿缺失几年的母爱。
“梦梦,这几年你到哪里去了?”秦路宁一边抚摸着女儿一边轻声问。她的声音很亲切,但梦烟能听得出来,这中间夹着一丝不可置疑的味道。梦烟明白,已经不能用糊弄父亲的说辞来糊弄母亲了。
“那天我在后山上看书,被雷击晕之后就没有知觉了。后来……后来醒来的时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以后我就在那里了。”
“那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不回家来?”母亲的提问直接切中要害,梦烟觉得头上开始冒汗。
她缓了缓心神,抬起头,满脸无辜,“我也很想回来,可是我当时什么也想不起来,身上也被雷击伤了……”
梦烟清纯的眼睛中又充溢起晶莹的液体,声音也开始呜咽起来。秦路宁哪见得女儿这般委屈的模样,不由一阵心痛。
一边给女儿擦眼泪,一边又轻声安慰着。梦烟知道戳到母亲的痛处,心下想笑,面上却抽泣得厉害,后来想起这几年的离别,好不容易才得相见,九天之后却是永远两隔,竟也真动了情,越哭越痛。
见这副场景,赵云在一旁想劝几句,又怕自己的语言与这里不合,引得妻子和岳母不快,只得不作声响。
“好闺女不哭了,啊,现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可怜天下父母心!尤其是做母亲的,看到自己的心肝宝贝哭得跟泪人一般,早如万箭撺心,哪还有心思再询问别的。
梦烟渐渐止住了哭声,这才想起母亲还没吃早饭,连忙进厨房用光波炉热了一下早点,秦路宁匆匆扒了两口。之后便留下女儿和赵云,自己去了超市,准备为孩子做一桌可口的午饭。
番外十 6。
更新时间2011…6…29 9:31:53 字数:2479
6.没见识的赵云
面对同样是军人的岳父,赵云虽然也拘束紧张,不过,心情似乎很清朗;可是当他第一眼看到岳母时,便有一种莫可名状的忧虑感,那感觉不仅仅停留在拘束与紧张,而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恐慌。在这个看似温和的表面下,隐藏着怎样的倔强与固执?赵云说不上来,只有隐隐的预感。这种感觉只能埋在心里,即便对自己最亲近的妻子也说不出来。
赫军正开会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他换上衣服,便一头扎进厨房和梦烟的母亲一起准备午饭。两人一边忙着手里活,一边在窃窃私语着什么。梦烟则把赵云拉进了自己的房间,给这个火星人讲着这个陌生世界最基本的生活常识,此时她恨不得神话剧中的情节出现,把赵云的脑子劈开直接放进去微型计算机。
赵云显然也很用功,一字一句地认真听着记着,以维护一个男人基本的自尊。
中午十二点多开饭了。看着一桌子自己爱吃的,梦烟眼睛发亮,已经有好多年没尝过家中饭菜的滋味了,迫不及待地夹起一根油闷黄瓜条塞进嘴里,顿觉脆爽香甜、美味可口。
在三国一直过着戎马生活的梦烟,早已吃腻了萝卜炖白菜(这还是算不错的,战事一起连萝卜白菜都成了奢侈品,能弄上点苦涩的野菜有时就是烧高香了),今天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陡然将她肚子里的馋虫都赶了出来,一种难以抵挡的诱惑她像个十天水米没打牙的饥汉,很没形象地塞满了一嘴饭菜。
这副夸张的样子别说赵云,就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父母都大跌眼睛。母亲疑惑的眼神都开始发直了、
“咳咳,咳……咳……”,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梦烟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喉咙眼有多粗,愣要挑战只有三爷张飞才能玩转的生吞活剥,呛着了不是?
起先赵云还十分小心地偷眼望着岳父岳母,生怕妻子无理的动作引得他们发脾气,这时候也顾不得许多,忙将手指并在一起和手掌形成一个弧形给娇妻拍打后背。秦路宁也急忙递过来一杯果汁。
“梦梦你慢着点……”
看着妈妈略带责备的疼爱眼神,已缓过劲的梦烟居然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赫军正眼瞅着这滑稽一幕,被女儿弄得哭笑不得,摇头轻责道:“梦梦越大越不懂礼貌了……”
秦路宁也假装生气:“就是,都二十多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什么都不懂,看以后谁会娶你?”
初见梦烟父母的时候,赵云已感觉出老两口对梦烟异常娇宠,可眼前的情景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也难怪,毕竟是习惯了三世纪生活方式与礼节的人,哪里见过晚辈在长辈面前这样失态,是以,他有点目瞪口呆。
梦烟却无视满头黑线的赵云,她继续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撒娇地搂着秦路宁的脖子。
“妈妈,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对了,别光看我一个人啊,你们也都吃吧!”她说着丢了秦路宁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在赵云面前的小碟子里,“你尝尝这个小炒黄牛,我妈的拿手菜,在咱们那里绝对没有的。”
梦烟在父母面前对“客人”的过份热情,让赵云有些不好意思,他望着碟子里的菜正踌躇不定,赫军正已将倒好的啤酒递了过来。
“来,小赵,梦梦在家被我们老两口娇惯坏了,你和她是同事,以后多照应着点。这第一次到我家来,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咱爷俩先干一杯!”
梦烟还没来得及阻止,水晶杯中那黄黄的液体已被赵云一饮而下,她顿时捂了眼睛不忍看赵云那副千古未有的怪相。
的确,赵云此刻脸上的表情让任何一个YY能手都难以想象。他双目直勾勾望着刚才还盛满了类似桂花酒的杯子,奇怪为什么如此好看的东西到嘴里又苦又涩还散发着奇异的马尿味……
赫军正已让赵云的表情弄懵了,他诧异地望着小伙子那张白变红又由红变绿的脸。
“哦,爸爸妈妈,没事的,他没什么酒量,平常也不喝啤酒,刚才刚才是喝猛了点……”梦烟急忙掩饰,又回头恨铁不成钢地锤了赵云一下,“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非要逞英雄!”
赵云这时也慢慢缓醒过来,咂摸着嘴里不是滋味的舌头,红了脸不好意思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