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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多月刘备派简雍来汉中安抚马超慰劳三军,我才知道已经掌控了成都,刘璋就缚。
问完刘备他们的情况,我自然要打听赵云的消息,简雍只是说赵云率兵去追击张任已经月余,仿佛进展的不是很顺利。我不禁皱眉担心起来,虽说赵云他心思缜密武艺高强,可是对手张任也不同凡响,是个极会用兵的人。
我就这么一直提心吊胆地过着日子。
今天是中秋节,月光如水,给所有的什物都披上一层淡淡的亮银色,凉凉的秋风轻轻地抚过面颊,柔柔地透出撩人的寂寞。我独自漫步到小河边,粼粼波光将月影扭乱,一阵思念爬上心头,又被着静谧的夜晚渐渐放大。我心烦意乱地从地上抓起两颗石子,狠狠地扔进河里,将月影打成碎片一般!
“小姐因何烦闷?”随着这调侃一样的语气,马超笑嘻嘻地站在我身后,看起来他的心情不错。
“有必要告诉公子么?”为了不败坏他的兴致,我也笑着附和道。
马超一阵大笑,径自拣了一块青石坐下。“难得如此安静的夜晚!梦烟可在想心上人?”
我不置可否一笑,又将头扭向水面方向,又仿佛自言自语:“也不知子龙现在怎么样了?”说着,又将一颗石子扔进河里。
“梦烟还有盼头,超却心结已死!”他声音有些低沉,随手也扔了一颗大一些的石子。
我稍一愣神,马超在想念自己死去的亲人。
“孟起你看河面,点点银光像不像月下舞动的银枪?”不愿去戳他心中的伤疤,我故意把话题岔开。
马超噗哧笑了出来:“你可真能想象!”
“我看挺像的,银枪舞动起来就如同星河散落,好看极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笑。
“听说马家的枪法绝世无双,但不知在你们兄弟三人中谁更得其精要?”我抬头笑问。
他仰着脸想了一下,没有回答,反问我:“但不知超之枪法比赵将军如何?”
我一愣,随即撇嘴笑道:“我一介书生,舞刀弄枪的事情我如何知晓?”
“赵将军长坂一战名动天下,枪法必定是炉火纯青,超早想一见,与之切磋切磋。”
听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三国演义》里马超与张飞挑灯夜战的故事,不知道眼前的“锦马超”与猛张飞大战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我呵呵笑起来:“以后有的是机会。翼德的丈八蛇矛使得神鬼莫测,若得空孟起可以与之切磋切磋,必有心得。”
“哦”,马超从不服输的嘴角挂着一丝高傲的微笑,“听梦烟一言,倒勾得超手痒痒起来!”
“若有这样的机会,我一定不会错过,必要观看这高手之间的过招是如何动人心魄!”我玩笑似地戏谑。
马超大笑着调侃:“梦烟果真与众不同,不在家中相夫教子,反要不避剑戟身临其中,真不知赵将军相上了你哪点好处?”
“呸”,我不禁脸一红,笑骂着回敬过去,“他自然有他的道理,用得着你瞎操心!”
看看天色不早,我起身准备回去,中秋的夜晚凉气袭人,下意识地搂紧了双臂。马超解下披风,递给我:“超送你回家!”
我懒得客气,说了声“谢谢”,直接把披风裹在肩头。
府里,三巧似乎等得有些心焦,见我回来,劈头埋怨道:“小姐上哪里去了,这般时候不回,急死我了!”
“你还怕我被人拐走不成?”一边说笑着,一边解下披风递给三巧。
三巧接过披风的时候明显顿了一下,满脸狐疑地望着我惊讶道:“小姐,将军来汉中了?”
“你在说什么,哪位将军?”她这没头没脑的话让我一愣。
“还有谁,我家姑爷呗!”
我瞅了一眼三巧的手里,不禁哑然失笑:“确实有几分相似,只是比你家将军的更显些霸气!”
三巧茫然,我一笑:“今晚遇到马将军,这袍子是他的!”
三巧毕竟跟我多年,我的心思她终是能明白一些。
“小姐可是想姑爷了,怕被人看到,一人寻得静处偷偷落泪去了?”
“死丫头,越发没规矩起来,连小姐你也敢戏耍!过几日,寻得个主儿,将你嫁出去算了!”我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她水灵灵的脸蛋。
待洗漱完毕,倒在榻上很快我就睡着了。
残阳夕照,硝烟渐渐消散的战场上,尸横遍野,到处透着浓烈的血腥与腐烂的臭味。我在一片狼藉中拼命地跑着,扒着,翻着,任凭血渍泥渍污了衣衫,萧瑟的秋风撩乱了秀发。猛然发现,天地相连处站着一人,远远地看不清楚面容,映着最后一抹残阳,只觉得他摇摇欲坠,这是战场上唯一一处生机,我不禁开始狂奔去,近了,近了,更近了,我也渐渐看清了,那人脸上身上已被鲜血染透,根本分不清楚面目,只有那双眼睛,透着熟悉的清澈与明亮。“子龙……”我大声呼喊着,他看向我,依旧是熟悉的明亮,接着这一抹亮光便如同流星一样,瞬间消逝在茫茫的夜空里……
“小姐,小姐,你醒醒……。”
我终于听到一个很现实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才发现三巧站在面前,满脸的焦急。“
小姐可是做噩梦了?”她说着拿手帕轻轻擦去我额上的汗。
我惊魂未定地使劲握住三巧的手,一股强烈的不祥感爬上心头……
第八十二章 噩耗
更新时间2009…11…2 11:33:50 字数:2587
连日来一直心绪不宁,总隐隐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终于,不久后的一天,我像往常一样正在处理一些公文,有人来报说徐庶先生到了。我心下不由一沉,之前没有徐庶要来汉中的任何消息,今天他突然到来肯定是出了什么急事,也不知成都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我还没把胡思乱想的心神收回来,徐庶已经来到厅堂。他只带了两个从人,个个风尘仆仆,俱是一脸的焦急与疲倦,更令人吃惊的是三人均着素缟。我忐忑不安地请他坐下,迫不及待而又小心翼翼问:“元直何来如此匆忙,西川战事如何?”
“庶此来是换梦烟速往成都。如今刘璋已降,成都在掌控之中,只有南部一些小州郡还未攻破,不过也用不了多少时日。”他低垂着眼睑,说得很平淡,没有一点点兴奋的样子。
“换我回成都?却是为何?”我隐隐觉得让徐庶来镇守汉中不止是老板怀疑我能力有限,似乎还有更大的原因。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着实让我心里一寒。
“到底出什么事了?”望着满脸忧郁的徐庶,我紧张地几乎要窒息了,再看旁边跟随的那两个从人,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元直,你等为何如此装束?”
“难道军中有谁不在了?”我的声音开始颤抖,心一下子吊了起来,不会是庞先生再演绎一出落凤坡的桥段吧?还是……。
我很矛盾地直瞪瞪望着徐庶,希望他告诉我真像,同时又害怕他说出什么让我承受不住的事实。
“梦烟,这……成都城内举城挂孝,连主公也不例外!”他哽咽了,抬起头来看我的时候,居然已泪流满面。
我死死盯着他的脸,此时紧张得全身神经一触即断。
他擦了一下泪水,看着我,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最后才沉声缓缓道:“主公让庶来汉中,梦烟立即赶往成都,为……为……为子龙将军治丧。”
“为子龙治丧……”,那一刻,天真地塌了下来,结结实实砸在头上,连日的噩梦竟血淋淋的真实,我不由胸口发闷,眼前一黑,浑然没了知觉……
眼前非常模糊,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仿佛做梦一般。
我躺在榻上,身上搭着一层薄被,浑身没劲,只得努力睁了睁眼睛,面前很昏暗,似乎有几个人影。我又闭上眼睛,定了定心神,复又睁开,不错,眼前是有几个人,那个穿白袍的不正是赵云么?我忽地坐起来,慌忙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子龙,子龙……”不顾一切大喊着他的名字。
周围忽然变得一片寂静。
“梦烟,我……我不是赵将军,我是马超!”
我猛地抬头,他不是赵云,不是!周围站着徐庶、关平和马铁,这里没有赵云!没有!!!
“赵云呢?子龙他人在哪?”我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的每一个人,寻找着答案,可他们都低着头。
“告诉我,赵云哪去了?”我大声问着,使劲拽了旁边马超的胳膊。
“梦烟,节哀吧!赵将军已以身殉国!”
“胡说”,我忽然像被撩拨了敏感的神经,歇斯底里般喊叫着,“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赵云他在成都。不!他在江陵!他一定在江陵!”
我愤怒极了,抓着还没松手的马超的胳膊狠狠地咬下去,然后跳下床,不顾后面的叫喊声,冲出房门,却觉脚下一软,身体便倒了下去。
等再次醒来,眼前只有马超和徐庶。我只觉得头疼得厉害,全身都脱力了一般,勉强挣扎着坐了起来,没有一句话,整个人都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只是两眼空洞地发呆。
徐庶轻叹道:“梦烟想哭就哭出来吧,莫要强忍糟践了身体!”
我如同一尊木雕,只是呆呆地发愣。
仿佛听见他们在叫我的名字,又仿佛这些声音都不真实。
我依然一动不动!
忽然,马超在我肩膀被狠狠打了一下,才开始有些知觉。我扭头看了眼前的两人,蓦地一阵疼痛袭来,痛彻肺腑,疼到骨髓!
泪水如泻开的银河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仿佛整个世界除了泪已经空洞无物,除了疼我没有任何感觉,也没有任何思维,只是机械地哭,想哭个痛快,可任由多少眼泪也洗不尽胸中的痛与屈。徐庶和马超在跟我说着什么,可我什么也听不见,只哭得咽哑喉索,天昏地暗,朦胧中依稀记得马超抚着我的头发,轻声叹息。
渐渐地一切都远去了,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我无力地睁开双眼,正对上一缕强烈的阳光,刺得发痛。
“小姐……”是三巧熟悉的声音,听上去带着些许沙哑。
她低着头将我扶起来,哭肿的双眼里还噙满了泪花。我依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了,我就这么坐着。
“小姐,起来洗漱吧!”她一边抹泪一边轻轻拉了一下我的胳膊。
我呆呆地看着她:“要我作甚?”
“徐先生他们在前厅等小姐过去。”三巧咬着嘴唇。
我虽然感觉自己是空的,但走起路的时候却觉得沉重无比,腿里像灌了铅一般。到前厅的时候,看到满堂的人,潜意识的职责让我多少有了一点知觉。趁着还算清醒,我把工作大体向徐庶做了交代,又嘱咐马超他们一番,然后带着关平马不停蹄奔往成都。
一路上,我一句话都没有,只有泪水相伴。无论睁眼还是闭眼,脑袋里全是赵云的影子,他战场上的英姿飒爽,平日里的温文尔雅,治军时的一丝不苟,回家后的轻松温存……。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将随着噩耗的到来不复存在吗?在外他是胸怀天下、声名赫赫的大英雄,在家他是温柔体贴、娇惯纵容我的知心爱人。他对我从来都是袒护、包容,正因为有他无尽的关爱,我才渐渐变得坚强起来,学会面对现实面对困难。生活里,对于我的疯闹,任意妄为,他也从不介意,总是百般宽容。来到三国这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