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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息言苦笑一声：“可是，我需要挣钱啊。我上了四年大学，结果因为教授看上了我我没有同意，就卡着我的毕业证不给我，现在虽然拿到了毕业证，但是我的学位证也没有了，因为那个教授带的课程，我的平时分数是零分。他觉得他吃定了我，可是我却没有答应他。我爸妈供应了我四年，现在根本不知道我在做直播，只觉得我找了份好工作，这以后万一没有了收入……”
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钱和命哪个重要？再说转行而已，这么多行业，为什么非要死贴在直播上面？我同意齐先生的意见，最好是改行。现在小茹不是也改行在我的店里上班了么？没什么事是天生就会的，只要你愿意，你什么都能做好。”
这话其实我们不该说的，但是她是小茹的姐们儿，所以我和齐先生就多了两句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每个人的路也不尽相同。我们不能指责别人走的路，只能做适当的建议。
王息言笑着说道：“我现在手里也有一些积蓄，倒是想开个奶茶店，只是怕赔钱。再说我也做不好……”
大姜立马笑了，小茹也乐得像个小傻瓜一样：“王息言同学，你要想开奶茶店早点说啊，让彬子哥给你挑选个风水好的地方，绝对妥妥的赚钱！”
大姜摇摇头：“不，不是赚钱，是你想赔钱都赔不了。”
我们聊到很晚才离开，也从侧面了解到了网络主播的背后的心酸和不易。大姜说的没错，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难处，没有随随便便就能成功的人。
回去的路上，大姜一边打哈欠一边说道：“小茹这个姐们儿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
我摇摇头：“就是个普通女孩儿罢了，怎么了大姜，你有什么发现吗？”
大姜叼上一根烟：“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居然是单身，这有点儿反常。而且一毕业就做了主播，只是因为面试被拒绝几次就放弃了，这点儿有些不正常。就说我那工地上吧，那个几个来实习的大学生整天被项目部的几个人骂孙子一样，他们不照样忍受了下来么？只要熬下去，他也能像骂孙子一样骂新来的。这道理我估计每人不懂。但是这个王息言，却好像……”
齐先生说道：“就好像是自闭症一样，什么都懂，但是却从不尝试。从刚刚聊天中我们可以看到，她说话挺得体，条理也清晰。可惜就是有些孤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先不管这个，明天咱们去见见那个小芳，一切自然就水落石出。”
我点点头：“对，先问问那小芳是怎么回事，然后揪出那个无良术士，最好废了他的修为，或者让他尝尝报应的滋味儿。”
我们回到店里，大姜开车回去，约定明早过来。他对这件事很上心，对于那个小芳的为人也很好奇。
第二天一早，我从店里的沙发上睡醒，然后洗了把脸，刚把门打开准备喊上齐先生和强哥出去吃早点，就看到小茹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彬子哥，不好了，刚刚我看到警方发布的一条讯息，那小芳死了！”
我有些好奇的看着她：“什么？小芳死了？这……这不是真的吧？”
小茹拍着丰满的胸脯喘了两口气，然后把手机递给我：“你看，这上面写的明明白白的，这照片和住址，就是小芳的。咱们现在怎么办？这还怎么调查？”
我低头看了看手机上这条紧急发布的消息，上面不管是名字还是照片，亦或者是地址，全都是小芳的，死的姿势很怪异，像是被人活活掐死的，舌头伸出老长。案情介绍上面写的是死在家中，晚上出去上厕所就这么死在了卫生间，跟她同居的男友凌晨才发现，吓得赶紧报警，现在精神有些恍惚，不过警方怀疑他有作案动机。
我把手机还给小茹：“王息言呢？她现在在哪？”
小茹说道：“在路上，现在正往这边赶呢。彬子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想办法去那个小芳的家里，只要能进去，我就能把她的魂魄给招出来。只要能招来她的魂魄，咱们想知道什么就能问出什么。”
齐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对于招魂这种事情，我对他一向很自信。这应该是最有效的破案方式了。
等王息言过来后，我们商量了一下，王息言作为老同学去小芳住的地方能说得过去，毕竟无论如何，她过去慰问是没有人能够怀疑的。
不过上午我们是不能去的。一来警方会一直封锁现场，不会轻易让我们进入。二来上午小芳的各种亲人也都会在现场，影响招魂的效果。
我们在店里呆了一上午，这期间齐先生一直在联系圈内的同行，询问能够随意抓鬼的人究竟都是什么人。可惜，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线索。齐先生认识的人都比较正派，没人会做这种有损阴德的事情。
傍晚时候，我们一行人在王息言的带领下，到了小芳家里。虽然这会儿还有警察，但是好歹可以进去转一圈祭拜一下。
这点儿时间，对于齐先生来说，足够了。
齐先生装作王息言的长辈，跟着王息言装模作样的进去，我和大姜则是在外面等着。
等齐先生出来的时候，光看他舒展的眉角就知道，这事儿成了。
我们迅速回去，到了店里这会儿天刚擦黑，我把周小琴喊出来，这才对齐先生说道：“放出来吧，今晚咱们想知道什么都能问出来。”
齐先生点点头，拿着桃木剑一挥手，一个透明的鬼魂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我也没有跟她废话：“你就是王息言的同学小芳？为什么要杀王息言？”
当小芳看到旁边坐着的王息言的时候，顿时痛哭流涕起来：“我没杀你，我只是开玩笑呢……”
王息言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那你说，是谁杀的你？”
小芳声嘶力竭地说道：“是我们公司的崔老板！他睡了我，说他是什么东北崔家的人，我想让谁死他就能让谁死……”
第088章 崔海龙
东北崔家？
我们几个全都面面相觑。
崔家人什么时候跑到牧野市了？
齐先生说道：“怪不得我查不到，这崔家属于鬼门，而且以抓捕鬼魂为生，想要通过鬼魂夺人性命实在是太容易了。小芳，崔家这人叫什么名字？他是什么公司的老总？你若是不说实话，立即让你魂飞魄散！”
小芳立马吓得哇哇乱叫：“他是一家科技文化公司的老总，来牧野市一年多了，就是我上班那公司。不过这家公司一般不出版书籍，只是盗版网络小说牟利。他抓了很多鬼魂，说有大用，而且能卖个好价钱。”
盗版小说？
我有些不解地问道：“这东西也能赚钱？”
小芳说道：“利润很高，基本上没有什么投入，那些小说全都是网上复制的，只要小说出名就不愁点击量。有了点击量就有广告收入，而且还不少……”
还有这种操作？
大姜说道：“我看网络小说，对这些还稍微了解一些。人家作者辛辛苦苦从早到晚码字就挣个辛苦钱，结果这些王八羔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钱给挣了，也不怕生儿子没屁眼。看网络小说一个月一二十块钱，结果看书的这些人却舍不得掏，这种人，一辈子也没有什么前途。这年头，连一个月一二十块钱头掏不起的人，你还能指望他有什么出息？”
齐先生笑笑：“正常，这是个道德沦丧的年代，盗版、山寨、造假、高仿……各行各业这种问题都层出不穷。这是一种不尊重人的表现，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迟早会有报应的。有些人工作一直得不到升迁，有些人找工作一直碰壁，有些人一直碌碌无为，其实就是在这些小事上败光了自己的人品和气运。”
话题有些扯远了。
我看着小芳问道：“你跟你们崔老板是什么关系？”
小芳立马低下了脑袋：“我跟他是……是那种关系……他出钱一个月给我两万，我……我陪他睡觉……”
我看了一眼王息言，王息言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淡淡地说道：“两万块钱就把自己给卖了，你可真够廉价的！”
小茹轻轻一笑：“够可以了，又不是天天陪睡，这价钱跟包夜差不多。没想到遇到同行了，小芳，你想挣钱找我啊，我那边有好几个大学生呢，天天客人爆满，回头客也很多。只要你身体撑得住，一天能挣好几千呢……”
小芳脑袋更低了。
虽然她不知道小茹是做什么的，但是光听这话就能猜出来是什么意思。
王息言接着问道：“你男朋友知道你跟你们崔老板的关系吗？”
小芳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他有所怀疑了……我老跟他说加班，他有些不相信。”
王息言冷笑一声：“你一个文员加个屁的班，又不是什么重要职位。你男朋友也是傻，稍微一推测就能推出来。他脑袋上的帽子不少吧？”
小芳不说话了。
齐先生问道：“那位崔老板叫什么名字？假如没有遇上就不说了，既然撞到了鬼门的人，咱们不能放过他。”
强哥言简意赅的给那位崔老板判了刑：“弄死他！”
小芳说道：“叫……叫崔海龙，就住在青年公寓旁边的小区中。王息言，我真不知道他会杀你，我就是随口一说……”
王息言看着她忍不住啐了一口：“随口告诉全世界我是做那种直播的，而你却干净的像是一朵莲花是么？咱们同学一场，我挣我的钱，你睡你的老板，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却嫉妒我的收入，然后满世界败坏我的名声。小芳，以前我可以放过你，但是这次你差点把我害死。我绝对不会饶过你。这位道长，麻烦你把她的魂魄驱散，这种人，不配转世为人！”
齐先生扭头问我：“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摇摇头，想不起来问什么。那个崔海龙只是会抓鬼而已，对于我们来说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随时都能去让他丧命。
我这一摇头，小芳就吓坏了：“别别别，我告诉你们崔海龙的秘密，他……他从医院弄出来一个植物人放在家里，说是要占据什么阵眼。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已经死了，你们为什么还不依不饶？”
这话就有些让人想笑了，你撺掇你老板杀了别人，现在别人灭你的魂魄不是很应该吗？
不过她这话让我们找到了房东，也算是意外收获吧。我看着小芳问道：“你们老板为什么要杀你？”
小芳浑身颤抖着说道：“因为我在朋友圈更新了那条动态，他说会把他暴露出来，所以就要把我杀死……”
大姜笑笑：“这两万也真是不好挣，居然因为一条动态就杀人灭口，这做盗版的还真不是东西。现在咱们怎么办？直接找他去还是再等等？”
我看着小芳问道：“你老板的地址说一下，他这会儿一般都在哪里？假如在家的话，我们就去拜访一下……”
小芳说道：“他家在五号楼三单元八楼八零一，是一套三居室。一般这时候，他都会带着女人回去……以前老带我回去，每次都在折腾我的时候逼我给我男朋友打电话，有时候还把车子开到我们楼下，在车上折腾我……”
操！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大姜笑笑：“这才是刺激，走吧，咱们去找找他，看他这会儿是不是在忙着运动。”
一直没有说话的周小琴，走到小芳面前，低头看着她轻声说道：“你还真不配进入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