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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戴的话，冯亦池皱着眉说道：“我们是汪先生的人。”
“难道不是日本人的狗吗？”戴讥讽的说道。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冯亦池问道。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我害死了很多兄弟，我会马上下去和他们团圆，给他们磕头赔罪，但是你想要用这些兄弟的死威胁我就范，那是不可能的，那样的话，那群兄弟，死不瞑目。”戴的心理素质还可以。
冯亦池想要用这样的事情，让戴的心理防线崩溃掉，可是戴没有，他知道自己的底线在什么地方。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配活着，可是自己也不能和冯亦池合作，做日本人的狗。
“打。”冯亦池对凌恒说道。
你不说，我就打到你开口，可是结果有些意想不到，什么刑具都上了，戴就是不开口。
戴的精神支撑就是，自己已经对不起自己的兄弟了，自己不能去做汉奸，去做叛徒，那么自己就算是到了下面，都没有颜面见他们。
戴现在看起来很惨，牙都少了很多，嘴里还流着血，嘴肿的都合不住，血也是一直滴答着。
可是戴就是什么都没有说，那群原本还有些埋怨戴的兄弟，现在也是渐渐被感染了。
虽然他们心里还是觉得戴做错了，可是这个时候的戴，让他们觉得还是值得敬佩的。
第一天什么都没有审讯出来，安意浓也听说这个消息了，只是心里就更加的唏嘘了。
何苦来哉？
你当时直接将方天华交出来不就行了，何苦有今天的场景，你是可以在酷刑下面死不开口，但是损失已经很大了。
不过你说戴现在不开口，就没有用吗？
有用，而且是有大用，戴现在还知道很多情报和消息，如果戴开口，那么损失就会更加的大，甚至比这一次还要大。
但是如果戴不开口，那么就不会有后续的损失，戴现在就是在为了自己赎罪，他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死也不能开口，哪怕生不如死。
就单单是这一次，安意浓心里还是认为戴是合格的，虽然他做错了一件事情，是一件不能做错的事情。
这一点是不能否认的，但是戴如今的表现，让安意浓心里也不能继续骂他什么。
剩下的只是唏嘘而已，因为戴如果不放走方天华的话，他可能会是抗日组织里面的坚力量。
可能会和鬼子殊死搏斗，但是这些现在都变成了可能，他没有变成英雄，反而是变成了千古罪人，他现在做的事情看起来不是悲壮，剩下的只是让人唏嘘的东西罢了。
不过安意浓希望他可以撑住，他撑住的话，统就会少去很多麻烦，也拜托他撑住。
第一次没有审讯出来，那么自然会有第二次了，戴依然是没有开口。
最后戴要求见方天华，不见方天华他是不会开口的，冯亦池没有办法，只能通知方天华，让方天华过来。
方天华其实是不想出面的，但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是冯亦池底下的人，冯亦池的话还是要听的。
戴再一次见到方天华的时候，戴的眼神变得像是刀子一样看着方天华，方天华心里居然有些慌张，不过立马就镇定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到底为什么？”戴对方天华喊道。
“我在统大半辈子，就这么简单就想甩掉我，怎么可能。”方天华硬着脖子说道。
“我是说你为什么要将统的人都害死？”戴说道。
你不服气，你心里有气，都可以理解，但是你为什么要将统的人都害死。
你没有一点良心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戴不理解的。
方天华怨恨的说道：“我都走了，你一个人享福，你觉得可能吗？”
听到方天华的话，戴绝望的闭着眼睛，他没有想到，自己一心一意想要帮助的人，居然心里会如此想自己。
“你看到了吗，如果你和我们合作，你依然可以加入我们，方天华依然给你领导。”冯亦池对戴说道。
方天华听到，冯亦池还是要让戴领导自己，他有些不满意，可是也不敢说什么。
戴对冯亦池问道：“当真吗？”
“千真万确。”冯亦池说道。
“方天华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戴对方天华说道。
方天华明显感觉到了戴的不怀好意，他不想过去，但是冯亦池说道：“过去。”
“处长，他……”方天华想说戴心里一定会鬼，但是冯亦池不管，戴现在说什么，他就让方天华做什么。
“过去。”冯亦池低声说道。
方天华没有办法，只能向着戴走过去，戴说道：“附耳过来。”
方天华瞪了戴一眼，说道：“别乱来。”
然后才将耳朵贴过去，但是戴一张嘴，立马就咬在了方天华的耳朵上。
方天华疼得大叫：“快点，快点阻止他。”
冯亦池却大喊：“不要开枪。”
他不能让戴死，方天华被咬不被咬的不重要，冯亦池让人上去分开两个人。
可是戴这一次是下了死口的，虽然少了几颗牙齿，但是咬起来也是用了命的。
方天华疼的不敢乱动，可是戴拼命的咬，在冯亦池派人上来的时候，戴居然将方天华的耳朵直接咬了下来，由此可见戴心的怒火了。
脱离了戴，方天华滚在地上，用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鲜血不停的从指缝之流出来，方天华怨恨的看着戴，但是戴却仰天大笑。
在大笑的过程，戴将方天华的耳朵合着血水，直接就吞了下去，可是根本就下不去，卡住了。
：。：
第五百八十九章 投降了吗
晚上，孙晓龙如约而至，两人找了一个饭店，要了酒菜，安意浓自己先给自己到了 ·
喝完之后，孙晓龙看着安意浓说道：“怎么了恩公，他们还没有说吗？”
“还没有，但是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安意浓觉得很难撑下去了，自杀失败之后，可能就没有勇气了。
但是安意浓没有想到，戴文身边的兄弟，从新给了戴文勇气，和动力。
孙晓龙也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看来，戴文这个人对我们虽然不是很友好，但是对日本人还是知道自己的立场的。”
“知道立场也没有用了，现在都已经在大牢里面关着了，不是废了就是死了。”安意浓心里很明白，只有这两种可能，投靠冯亦池出来那就已经是废了，不投靠那就是死。
“方天华这个畜生呢？”孙晓龙问道。
“被咬掉了一个耳朵，去医院了，不过目测以后只能是一只耳了。”安意浓觉得方天华的耳朵一定是接不上的，到时候肯定就是一只耳朵。
“死了才好。”孙晓龙觉得像是方天华这样的人，就算是死了，都不一定解气。
“方天华的事情是中统的事情，我们就不要担心了，而且他们现在应该也担心不到方天华头上，现在最担心的应该就是戴文了。”安意浓他们不会主动去解决方天华，第一点就是现在方天华被冯亦池保护起来，行动是有风险的。
第二点就是方天华是中统的人，现在军统的人都没有出来锄奸，就是要留给中统的人自己清理门户，安意浓觉得他们也不要越俎代庖。
但是中统的人现在还是没有着急对方天华动手，原因很简单，就是他们现在都是在等着戴文的消息。
戴文开口或者不开口，对中统的影响很大，甚至说是有巨大的影响。 ·
和孙晓龙喝酒，骂方天华，然后两人就打算回去了。
回去之前，安意浓对孙晓龙说道：“邱刚那里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孙晓龙说道。
邱刚这段时间当然是没有事情了，内鬼已经知道了，是中统的人，组织内部的自查早就结束了。
而且已经电报给上面了，说明白了这件事情和他们没有关系，是中统的人自己咎由自取的，中统上面也不可能说他们什么。
军统的人也有电报过去，所以中统的人就更加不能找麻烦了，中统的人是挺忙的，不过邱刚这段时间没有上一段时间看上去那么憔悴了。
“没事就好，有事通知我，走了。”安意浓虽然喝了一点酒，但是没有喝太多，他虽然烦闷，不过也不会将自己喝醉。
所以自己开车还是能回去的，喝酒开车当然是不好的，只是现在和以后是不一样的，所以不能相提并论。
回到家的时候，张小兰和刘薇自然是知道他喝酒了，三人说了一会话就去休息了。
只是这个时候的冯亦池还没有，凌恒和冯亦池都没有休息，两人还都在76号。
“处长，戴文还不开口，这都好几天了，白川长官那里可能要着急了。”凌恒说道。
其实不用凌恒说，冯亦池也知道白川俊夫不会有多少耐心的，这么长时间戴文不开口，白川俊夫当然会催他了。
不过这一次冯亦池是有功劳的，而且是大功劳，中统的整个上海站你说这个功劳大不大。
所以白川俊夫就算是催，语气也不会太强硬，还是给了冯亦池一些自由的。
只是催不催冯亦池觉得影响不大，他自己本来的想法也是想要戴文开口的，就算是白川俊夫不说，他心里也是这样的·
冯亦池对凌恒说道：“明天继续审讯，用他的属下威胁他，我看他能撑多久。”
戴文自己不怕死，冯亦池已经看出来了，那么你再对戴文用刑什么的，效果就不好了。
可是戴文手下的兄弟已经因为他死去了很多了，现在还有兄弟当着他的面去死，冯亦池觉得戴文应该会承受不住，心里防线就会塌陷掉。
“好。”凌恒点头。
其实这一次就是戴文和冯亦池的斗智斗勇了，虽然戴文已经是阶下囚了，但是他还是要和冯亦池斗上一斗。
而且这一次的争斗，戴文赢了，戴文赢在了冯亦池小瞧了他的那些兄弟，小瞧了他们中统的人。
第二天，审讯继续，只是这一次被绑在架子上的人不是戴文了，而是两个中统的兄弟。
戴文现在被人按坐在凳子上，冯亦池就坐在自己的桌子后面，他看着被绑起来的两个人，对戴文说道：“想明白了吗？”
看到戴文不说话，冯亦池说道：“如果你不说，我就杀了他们两个。”
戴文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但是还是没有说话，不过那些细微的变化已经被看出来了，冯亦池心里冷笑。
看到戴文还是不说话，冯亦池说道：“杀一个。”
凌恒向着其中的一个中统走了过去，戴文已经是忍不住了想要说话，不过那个中统的人居然用眼神制止了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