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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风已经微微颔首,示意了朱大人回答正确了,朱大人看到顾风点头,也停止了话语,浑身颤抖的望着顾风道:“你又想做什么?”
顾风听他话中的语气,估计那个李太守应该是还关在这个大理狱里,于是含笑轻声一字一顿的道:“我—想—见—他—”
‘啪’的一声脆响,朱大人手中的茶杯应声摔在了地上,跌了个粉碎,他根本就没有在意那掉在地上的茶杯,惶恐的望着顾风,头摇得象个拨浪鼓一般的道:“不可能的,夏大人如果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的话,那夏大人您就请回吧,上任大理寺卿章大人在和在下交接的时候曾经一再告诫在下,整个大理狱里的囚犯,谁都可以见客,都可以享受正常囚犯的待遇,惟有那个李大人,是任何人都不许见他的,否则,他警告说就连我们这些做大理寺卿的,自己的脑袋都要小心一点呢。”
顾风又上前一步,瞪着他道:“朱大人,你也未免太小心了吧?想想看,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我只是去见他一面,又有什么打紧的呢?恩?我上次告诉你的合huan散的配方,应该是让你挣了不少吧?”
朱大人的头还是不住的摇晃着:“不行的,不行的,我们这大理寺里耳目众多,你看我现在是个大理寺卿,可其实很多事自己都不能做主的呀。”
顾风微笑着又踏上前一步,这次是凑着他的耳朵上,低声道:“朱大人,其实你有很多办法可以让我混进去的,你放心,我只是进去见他一面而已,要是朱大人您连这个面子都不卖我的话,那可太对不起我的那个‘合huan散’配方和这五千两银子了呀。”
顾风说着,手上已经象变戏法一般的多出了一张银票,他把银票在朱大人面前晃晃道:“怎么样?朱大人?”
朱大人的眼睛看到顾风手中的那张银票,双眼已经收缩得眯成了一条缝,他退后两步,一把接过顾风的银票,吸了一口气后点点头道:“没错,夏大人您的那个合huan散配方确实是十分有效,本官就是靠着夏大人给我提供的配方,在京城里开了一家青楼,生意也十分不错,这些都是多亏了夏大人,恩,既然夏大人您如此豪放,那么在下再不爽快一些看来也不成样子了,好的,您等着,我这就去安排。”
朱大人说着就推门走了出去,顾风心情有些激动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不断的想着自己呆会见到了那个李太守之后要如何问他心中的疑问才妥当……
很快,朱大人就走了回来,他关上门,然后很小心的在顾风耳边低声道:“夏大人,所有的狱卒都被我给打发走了,典狱官是自己人,靠得住的,不过你要快点,而且声音可不要太大了,小心隔墙有耳……”
顾风郑重的点了点头,和朱大人一起朝着大理狱走去,这一切实在是太熟悉了,几年前的一幕如今都还历历在目,顾风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不断的闪现出那骇人的一幕、闪现唐啸天惨死的一幕,他努力的晃了晃脑袋,让自己的思维回到现实……
他身体僵硬、麻木的跟在朱大人身后,已经不知不觉的走进了大理狱,可是顾风仍然魂游天外、浑然不觉,直到朱大人冲着他低声道:“夏大人,这位是我们大理狱的典狱官钱大人——”时,顾风才从遥远的记忆中自拔出来,他晃了晃脑袋,又回到了现实之中,然后冲着那个典狱官抱拳,正呆开口,可是借着昏暗的火光,顾风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
“夏大人——”
“哎呀,竟然是钱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顾风也已经反应了过来,他看到眼前的这个典狱官竟然是那个倒霉的钱不多,本来刚收回来的思绪,又一次被他给拉了出去,结果好半天才收回来。
钱不多听顾风这么问他,不禁哭丧着个脸道:“别提了,一言难尽哪。”他在心里愤恨的骂着:要不是那帮该死的土匪抢走了我的银子,害得我没有银子打点了,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呀……
“哦,既然如此,那我等有空的时候再来和你叙旧好了。”顾风因为急于要进去见李大人,所以也借着他的话毫不客气的应道:“现在我要进去见一位比你还老的老朋友,唔,对了,忘了说,朱大人这个朋友也比和你交往的时间长呢。”
顾风说着,就把目光投向了朱大人,朱大人手一伸道:“准备好了吗?”
钱不多听着顾风的话愣了一愣,但是随即便把自己掌管的钥匙中的一片放在了朱大人的手心,朱大人轻轻的点了点头,把钥匙交给顾风道:“记住抓紧时间,不能超过一柱香的时间,我在这里帮你把守着……”
顾风也不再罗嗦,接过钥匙转身就朝着刚才朱大人所说的牢房走去,他对这里面的布局也算是了解,所以走起来也有一种轻车熟路的感觉……
终于,七拐八拐中,顾风已经摸到了那个牢房,他的手有些颤抖的把钥匙伸进了锁孔,‘当啷’一声,手中的锁应声落地,顾风有些哆嗦的打开了牢房的门,借着昏暗的光线,顾风已经看到了一个蜷缩在牢房一角的人,他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看到他衣裳破烂、形容佝偻的蜷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的环抱着身体的惨状,却还是令顾风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个就是当年在渠州城里、在怡红院中自己见到的那个威武之气十足的李太守吗?
他浑身颤抖的走进了牢房,似乎每走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那个囚犯听到了声响,似乎也有些紧张,终于顾风看到了那深埋在双臂间惊恐不安的望着自己的双眸……
他轻轻的走上前去,缓缓蹲下,轻声的喊了一声:“李太守。”
那人听了顾风的呼唤,浑身一颤,猛然望着他,呆呆的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你是什么人?”
顾风眼看着他的表现,心头一动,已然知道了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正是当年的李太守,他强忍住自己心头的狂跳,颤声道:“李太守,能见到你就太好了,你还记得当年你在渠州任太守时的一个故人吗?就是怡红院的花牡丹。”
顾风此话一出,李太守浑身又是陡然一震,他猛然看向了顾风,惊恐的道:“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底细,你怎么知道花牡丹?”
顾风此时强自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情绪,尽量用一种平和的口吻道:“我当然知道,我就是受了当年怡红院花牡丹的一个手下之托,来向你打听当年的情况的,我希望您能…。。”
“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李太守听了顾风的话后,突然大声的叫了起来,边叫手还边在空中狂乱的挥舞着……
顾风猛然捂住他的嘴,然后低声喝道:“李大人,难道你想把我们两个都害死吗?本官这次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看你的。”
李太守听了顾风的话,这才睁大了眼睛,借着昏暗的光线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顾风,这才道:“你是官?你是什么地方的官?”
顾风摇了摇头道:“本官是谁你没必要知道,我现在只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会令你变成这个样子。”
李太守怔怔的看了他半晌,这才嘿嘿鬼笑着摇头道:“我不会告诉你的,我不会告诉你的,我现在已经够惨了,生不如死,要是再把秘密泄露出去,我将会受到比十八层地狱都可怕的折磨,我不会说的,你走吧。”
顾风听了他的话,又想起自己当年在这里遭受到的一切,也打了个寒战,咬了咬牙道:“这个大理狱的典狱官和大理寺卿都是我的朋友,你告诉我,我用我项上人头向你保证,以后你不会再受到任何折磨。”
“哈哈……”李大人整张脸此时都在笑声中露了出来,顾风这才看清楚,他除了面容枯瘦、眼眶深陷之外,却还真的和当年自己所见的那个李太守没有太大的区别,见他如此鬼笑,顾风慌忙又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不要再发出这么大的声音了,你再不说,难道就不怕本官杀了你吗?”顾风一把卡住他的脖子,恶狠狠的威胁道。
李太守终于止住了笑,惨然望着顾风道:“来吧,你尽管杀了我好了,反正是一死,告诉你让他们杀了我甚至比不告诉你被你杀了来得要痛快的多。”
顾风心头一紧,手上的力气稍稍的松了松,用一种冰冷得近乎鬼魅的声音道:“那好,那你告诉我当年的一切,或许不要一切,我只要知道那个为了花牡丹的死而把你丢进这里来让你饱受折磨的人是谁就可以了,这样,我就成全你,让你死在我的手上,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任何痛苦的。”
李太守身体巨颤,他环抱着身体的手又紧了紧,然后颤声问道:“你知道当年的事?你还知道什么?”
顾风把嘴凑到他的耳边道:“我还知道,当年灭掉天狗帮为花牡丹报仇的是破血帮,我还知道,你因为这件事情而被关在了大理狱,但是我就是想要知道,是谁把你关进来的,或许我可以替你报仇。”
他最后的一句话似乎起了作用,李太守的目光马上又盯住了顾风,良久过后,他摇头苦笑道:“就凭你,不可能的。”
顾风张了张嘴,慢吞吞的道:“怎么?你不相信我的实力?”
李太守摇了摇头道:“不管相不相信,但是我的心已经死了,我劝你也死了这条心的好,不要再问那么多了,还有你刚才说的,我告诉你了之后你就可以送我一程,我想我还可以在这里多活几天,也没有让你动手的必要,你还是走吧,就当我们谁都没有见过谁好了,我会忘记这件事情的。”
顾风恶狠狠的瞪着他,双拳紧握,他现在很想一拳打断他的脖子,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顾风知道这于事无补,如今除了他之外,顾风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人能够告诉他这个象是线索又不是线索的东西,沉默了片刻,顾风终于逼着自己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丝连自己都觉得僵硬的笑容冲着他道:“好吧,我知道谁都不想死,谁都想长命百岁,那么好吧,李太守,我们现在来做个交易好了,你告诉我,你要怎样才会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李太守努力的在脑海中搜寻着一切,良久,他才低声道:“我的家眷、孩子都已经被折磨死在这个大理狱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苟且偷生,没错,就象你所说的,报仇,就是一个报仇的信念激励着我一直都咬着牙顽强的活了下来,可是那是以前,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现在一颗心已经死了,他太强大了,想要找他报仇是完全不可能的……那么好吧,我告诉你我现在唯一的愿望是什么,就是逃离这个地狱,我要逃出去,然后好好的活着,虽然我没有机会替我的妻儿报仇,但是我要好好的活着,象以前一样,象一个人一般的活着,报仇?我真的没有这个能力了,而且我也累了,只想一个人过一些平静的生活,不要再在这里受这些非人的折磨了……”
顾风已经紧紧的抓住他的手了,他坚毅的对他道:“那假如我告诉你我能替你报仇呢?怎么样?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你告诉我一切,我替你报仇。”
李太守看着顾风,死死的盯着他看,突然他又笑出了声来,那颉颉的怪笑声在顾风听来都感觉十分的阴森恐怖,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