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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一想到在等着她的洞房,当下一阵哆嗦——周君玦,我的痒痒粉正在等着你,嘿嘿嘿……
“哈欠。”没来由的,美大叔突然打了一个震天响的喷嚏。
“大叔你快进去吧,天冷。”看吧,有钱人就是弱不禁风,才这么一会就着凉了,千万不能嫁这样的男人,会守活寡的。
象她大牛哥就不会,许慕莼望着已经远去的馄饨摊子,一脸心驰神往的表情。
“哈欠……”美大叔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他莫名其妙地捂紧身上的袄子,他没少穿衣裳啊!
许慕莼转悠一圈,推着小推车摆在万松书院的门口,眼前正值书院放课的时候,穿着清一色深蓝色深衣,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棉袄,均是万松书院的学生。
万松书院是临安城最富盛名的学堂,曾经出过本朝多位状元,更有一年包揽前三甲,跃升成为全国知名的学府。一时间学费扶摇直上,已非普通人家可以承受。
曹瑞云给的月银是不足以支付这笔庞大的开销,她恨不得许慕辰目不识丁,以后就不会跟她的宝贝儿子争家产。许慕莼就这么一个弟弟,自然是他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出人投地,不用依附许家,给娘亲安稳的晚年。所以,就算万松书院的学费再贵,她都会咬牙挺过来。
不说别的,就说这万松书院统一的衣裳,一套就要十两银子。许慕莼掏得可是心里瓦凉瓦凉地疼,这缎子还没有许家货仓的废弃布料好呢,这手工还没她的手工精致呢。这就要十两银子,明摆着宰人也得掏银子。
可是人家就是这个价,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这堂上坐的可是前朝的状元郎,御笔亲点。据说今年更是请来秋试的殿试第一名前来坐堂,分享他的成功经验。
许慕莼说什么都不会放弃让弟弟接受名师指导的机会,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道理她还知道的。虽然在心中她已经把书院上上下下画在圈圈里面诅咒一万遍。
“许子期,就凭你个小妾生的孩子,也配跟在先生身边,不要脸。”书院后面的小巷里传来不小的争吵声。
“就是,许子期,你也不撒趴尿照照,就你这穷酸样也敢在万松书院赖着不走。”
许慕莼分明听到有人喊弟弟的名字,许慕辰,字子期,期待的期,这是她给他取的字。
“不许欺负我弟弟。”许慕莼身上的血都往脑袋上冲,暴喝一声冲了过去。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只见书院的后巷里四名身高体壮的书生围着一个看起来比较瘦弱的书生,许慕莼手持夹炭的铁钳,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都给我放开。”
“这就是你姐姐许慕莼吧?”其中一个小胖子不屑地看了看许慕莼,“我娘说你姐也是人家的小妾,你娘是小妾,你姐也是小妾,你肯定也是男妾的命。”
许慕莼一听小妾小妾的,又听到他说自己弟弟是男妾,手上的铁钳“咝”的一声抽在小胖子的手上,烧红的铁钳在他的手上烫出一道伤痕,空气中顿时有一股烧焦的味道。
“啊……好烫……”小胖子哭喊着,身边的同伴一看同小胖子被人烫伤,攥紧拳头朝许慕莼挥了过去。
许慕莼到底是姑娘家,手中即使也烧红铁钳也敌不过三个孔武有力的少年,一时间躲闪不及,脸上挨了好几拳,生疼生疼的。
许慕莼不记得到底挨了几拳,手上的铁钳早已脱手,她只记得最后一拳是打在她的右眼上,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相遇 第六章
醒来的时候,许慕莼看到许慕辰正坐在床沿焦急地守候,一见她醒来,便急急扑了过去,抓着她的肩膀。
“姐,姐,你能看清吗?”许慕辰是个俊秀的男孩,和许慕莼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都象他们的娘亲,肤白唇红,上挑的桃花眼煞是迷人,此时泪意盈满眼眶,可怜兮兮的模样叫人看得心都揪着疼。
“子期,轻着点,疼……”许慕莼龇牙咧嘴地轻呼,这帮小兔崽子居然敢打她的脸,还打在她的眼睛上……娘说过她眼睛是最好看的,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现在指不定跟唱戏画大花脸的差不多!这让许慕莼很是纠结,回周家该怎么解释呢?身上的伤能遮掩,脸上的怎么办……
沈啸言进屋时正撞见许慕辰泪眼眶眶的可怜样儿,心下大为不忍,走过去碰碰他的肩膀,“子期,别难过,只是皮外伤,过两天散瘀了就好。”子期是这一期学生中最为出类拔瘁的,只是碍于身份,比别的孩子要成熟内敛,也更沉默寡言。
“先生,我姐真的没事吗?”许慕辰无助地向沈啸言寻求答案。姐姐从小为他挨了大妈无数次的打,他曾发誓再也不会让大妈欺负姐姐,可是大妈却把姐姐嫁给别人家当小妾。他已经十三岁,却还是未能保护姐姐。
“放心,有先生在。欺负你们的人,叶先生已经责罚过了。”沈啸言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递给许慕辰,“让你姐喝下去。”
“姐……”许慕辰慌忙接了过去。
许慕莼这才彻底看清许慕辰喊着“先生”的男子,用许慕莼的审美标准来说,这是一位美哥哥,一袭单薄的白色长袍宛如仙人一般飘逸,尖尖的下巴比女子还要瘦削精致,散发出惑人的美感。
不过,比美大叔还要差一点。因为大叔更有男子该有的稳重与气魄,看起来很有安全感。
许慕莼当下一愣,为什么拿他和大叔相提并论,难道是被打糊涂了。
“子期,现在是什么时辰?”
“酉时刚过。”
“酉时了……”许慕莼不顾身上的伤痛,挣扎地榻上爬了起来,从许慕辰的手中接过药一饮而尽,用袖口蹭了蹭嘴角。“谢谢先生,子期,你也赶紧回家,免得让娘担心。这是给你和娘过冬用的银两,姐来不及给你们买新棉袄和靴子,你看着给娘买,也给自己置办几套,这书院的院袍也旧了,你问问掌院能便宜一点不,这十两银子一套也太吭人了,姐自己做的都比这好看精致,他不去抢钱真是屈才!”许慕莼边穿鞋边数落,跟她的银子过不去的人都是仇人。
“姐……”许慕辰怯怯地扯了扯她的袖子。
“哈哈哈哈,说得好,这掌院真该去抢钱,抢粮,抢地盘。”许慕莼穿好鞋抬起头来,目光不期然与刚闯进门的男子撞了个正着。
好犀利的眼神啊……许慕莼躲闪不及,一闪而过光芒瞬时间让她微眯双眼。怪不得书院生意这么好,男|色撩人啊!
“叶律乾,你这个月的月俸罚掉一半。”沈啸言似笑非笑,眼睛却瞪着许慕莼,她的袖子好象不太干净,用来擦嘴没有问题吗!传说中许慕莼喜欢玩变装,今日一见,果然大开眼界。只是她嘱咐子期的话好象不是装出来,沈啸言一向以为子期是被姐姐带坏,所以在衣裳上也打补丁。
“霁尘兄,我的钱你也要抢?”男子颇为怨念地撇了撇嘴,从兜里掏出两个鸡蛋在桌上敲了敲,自顾自地剥了起来,“还好白捡了两鸡蛋。”
“姐,他就是掌院。”许慕辰附在许慕莼的耳边,小声地嘟囔着,眼神往沈啸言的方向瞄了一下。
许慕莼左看看右看看,上瞧瞧下瞧瞧,故作淡定地站了起来,“掌院大人,我方才说糊话呢,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能屈能伸小女子,要是得罪了掌院,许慕辰以后的日子估计就难过了。
沈啸言淡淡地略过许慕莼,素闻许慕莼是大家闺秀中的异类,今日得见大为震憾。“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破烂打满补丁的衣裳跟路边要饭的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略微干净些罢了,脸蛋倒是极为标致。前些日子听闻她被周君玦纳为妾室,这才是沈啸言对她感兴趣的主要原因。周家的小妾穿成如此模样,也不怕败坏家风。看来周君玦仍旧无意娶妻。
“掌院大人,我很好养的。我只喝汤,不吃肉。对了子期,姐给你带了馄饨……”许慕莼突然皱了皱鼻子,对空气中散发出来的混合着茶叶与鸡蛋味道的气息有一种强烈的亲切感……
寻着香味望过去,只见那个眼神犀利的男子正坐在一旁吃着两个茶叶蛋……
“啊……我的蛋蛋……”许慕莼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她的鸡蛋,她的小推车……
“蛋蛋?”嘴里塞满鸡蛋的男子朝她暧昧的一笑,“姑娘,你的蛋蛋在哪里?”眼神往她下三路斜斜的一瞄,自顾抿着嘴偷笑。
“你吃的茶叶蛋哪来的?”许慕莼冲到那人跟前,紧张地问。
“门口……”一口鸡蛋堵在喉咙里,男子忙闭了嘴找水喝。
“门口?”许慕莼的声音已拔高了几分。
男子就着清水吞下嘴里的鸡蛋,“是啊,门口有个乱摆摊的小推车,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书院门口是不允许摆摊设点,我就拿了两个……”
“两个……你拿的……”许慕莼张大嘴巴,一脸纠结万状的表情,“给我十文钱。”
“凭什么?”男子打了个饱嗝,这蛋真香,茶叶的清香充满融合到蛋身里。
“那是我的蛋。”许慕莼握紧拳头,鸡蛋啊鸡蛋,不是我故意遗弃你的,可是你怎么能擅自离我而去呢?“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啊……”没有鸡蛋她要怎么活……
“姑娘,你……”男子惊恐万分,颤巍巍地手默默地袭向许慕莼的胸部。这姑娘也有命根子?还有蛋?难道……
“啊……”许慕莼惊声尖叫,一拳挥在男子的侧脸上,尔后双臂交叠死死地护在胸前。她不仅吃了她的蛋,还吃了她的豆腐……呜呜呜……在心中狂抹泪……
“姐。”许慕辰忙挡在许慕莼跟前,“先生,这是我姐。姐,这位是叶先生,名律乾,字潜行,今年秋试的殿试第一名。”
“啊……”许慕莼的尖叫声持续不断,盘旋高亢直上云霄,以摧枯拉朽的绵延之势迅速在四周蔓延燃烧。
“停,吵什么吵!”沈啸言掐了掐鼻梁骨,头痛欲裂地绷着脸。
“非礼啊……”许慕莼换了一种尖叫声,震得在场三人皆屏息凝视,捂着耳朵默默等待。
“啊”字渐渐变成颤音,许慕莼终于瘫软在地,放声大哭,“子期,他欺负姐姐,偷吃我的茶叶蛋还不给钱,还非礼我……”他的咸猪手居然抓她的小白兔,要剁了剁了。
“谁说我没给钱?”叶律乾被一拳拍飞之后,被震得是炯炯有神。“门口有位小姑娘在收钱的,一个茶叶蛋卖六文钱,比别家都贵。”
“那你干嘛摸我……”这才是重点,这才是重点。
叶律乾挠挠头,发现自己也解释不来,涨红着脸无措地望向身后淡定的沈啸言,“霁尘兄……”
沈啸言眼波流转,唇边闪边一丝不意察觉的笑容,他走到许慕莼面前,镇定而严肃地说:“许姑娘,其实潜行对姑娘一见钟情,一时不知该如何表白,你也明白的,少男情窦如初,难免控制不住身心的激荡澎湃,做出越矩的事情。这也正说明,姑娘国色天香、丽质天成,让人无法自持。”
许慕莼听完之后,恍惚地摇摇头,很认真地回答道:“不明白。”
“简而言之就是,潜行想跟姑娘交往,不知道姑娘愿否?”
“沈啸言!你胡说什么?”叶律乾虎躯一震,手腕往沈啸言喉咙处一套,紧紧地扼制住。
沈啸言憋着气,“许姑娘,潜行害羞了,被说中心事后的恼羞成怒。”
“沈啸言……”叶律乾手腕一用力,这叫什么事啊,他怎么可能喜欢丑八怪,看看她那黑眼圈,比钟无艳还要吓人。
“先生,先生……”许慕辰小小年纪,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十分迷惘。
“子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