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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快看,有尽头了!”蓝彩蝶兴奋的大喊。
她跟楚天月跑到前边一瞅……哎哟……这里莫不是,是个死胡同?前边是尽头了,那进来时候感觉到的风又是怎么回事?是错觉吗?
她诧异地看着楚天月,楚天月走近了用手摸了摸尽头洞壁上的黄泥,这些黄泥好像还未完全干,用手一碰就黏糊糊的。
“不对,这是咱们进来时候用泥巴呼死的那个入口。”
“啊?又走回来了?可那些猫象呢?鬼打墙吗?”蓝彩蝶不信,也用手摸了摸,果然,那不足一米宽的洞口处全是湿乎乎的黄泥,里边还有水渗出来呢。
两个女孩只觉得后背的汗毛倒数了起来,这一路走过来什么都没看见,只有一樽樽的猫象,难道是这些泥象在作怪,难道是彩蝶欠手揭掉那张辰州符闯了祸,放出了顽皮的猫儿?
“喵呜……”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尖锐的猫叫声。
两个姑娘齐齐回头一看,天呀!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又冒出来一樽猫相,这完全就符合心中的猜想了。她们俩不知不觉地走了一个圈,又回到入口了,还记得她们刚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
彩蝶死死地盯着那只猫儿的泥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并不只是因为那猫儿的突然出现。有一种女人的第六感直觉告诉她,它不是它了。
“你看,你看它的眼睛!”楚天月紧紧攥着拳,脑门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是呀,这猫象的眼睛不对劲儿,它圆睁着一双深邃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两个姑娘,它是一樽泥象,但它的眼睛中竟然好像可以传神一样,让人看的不寒而栗,就好像在它眼中的是两个猎物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张开爪子扑咬过来。
“我去看看!”蓝彩蝶展开了折扇,一步步慢慢走近了那猫相,楚天月生怕她再闯祸赶紧也跟了上来。
“要不……要不我再把那张辰州符贴上吧。”蓝彩蝶就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犯了错误不会承认,但总想弥补回来。
可她转到那猫相的身后一瞅,猫儿的后脖颈子上还贴着那张辰州符,根本没被碰过。她诧异地指着这张辰州符给楚天月看。这怎么可能呢?明明是被自己拿下来了呀?难道是有人在捣鬼?不会呀,这九命洞她们俩也算走了一个来回了,没见有任何生命形态存在,除了……除了那只偷了自己仙贝的贼猫!是它?
“这樽猫象雕的真传神,这眼神简直跟活了一样。”楚天月说。
蓝彩蝶晃了晃脑袋,她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好像咱俩忽略了什么,这猫看着不跟以前一样了。
“不一样了?可咱们明明是回到了进来的那个入口呀?是咱俩亲手把洞口堵住的你忘了吗?这不是那樽象又是哪个?”楚天月也想不明白了。
蓝彩蝶围着这樽奇怪的猫相转了一圈,仔仔细细观察着,最后它得出了结论,这绝对不是他们刚进来时发现的第一樽猫象了。她清楚的记得,第一樽猫象应该是眯着眼睛表情惬意的。
“我明白了,这就是第九樽猫象,九命洞九命洞就应该有九种猫儿的形态,这樽法身代表了猫的诡异!”蓝彩蝶缓缓说道。
第1023章 猫祠
也只能这么解释了,但身后的那个被黄泥呼死的洞口又怎么解释呢?难道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洞口吗?
“咱俩现在怎么办?是原路返回还是……?”楚天月问蓝彩蝶。蓝彩蝶比她有主意,也比她经验丰富。
“不,就算咱俩原路返回,等回去都半夜了,还怎么走?咱们碰碰运气吧。”说着,她走上前去,一脚把那还未干却的洞口踹塌了。
外边立刻透入刺眼的光线,晃的蓝彩蝶赶紧又手遮住眼睛,待眼睛适应了阳光后往外一瞅,呀!这里可不是灵猫沟了,外边风和日丽的,夕阳暖暖的洒在黄土高原上,天已经晴了,雨水全都渗入地下,大雨过后,黄土地上冒出了零零散散的绿芽。
二人从九命洞中爬了出来,贪婪地呼吸着雨后的新鲜空气。她们站在一个高岗子上,翻过这道岗子就能看到灵猫沟,灵猫沟里的积水很深,湍流地向下游流淌而去。
就在这山岗子背阴的侧面有一棵早已枯死的大杨树,杨树后就是一座残破不堪的小庙,那小庙看着可有些年头了,连瓦片的眼色都被风雨侵袭殆尽,庙门栽在一边,那是木质的门,门早就烂的不成样子了,估计现在一脚就能把门给踹塌了。
“庙?灵猫沟?彩蝶,咱们到了,就是这里,尕娃他娘说的那个庙!”楚天月兴奋的大喊道。
这时,突然身后飞出一道影子,蓝彩蝶眼尖,一手推开了楚天月,只见一只猫儿张牙舞爪地坐在她们面前,正喵呜喵呜地咆哮着呢。
“又是你!!!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闯进来!今儿本姑娘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只贼猫!”蓝彩蝶气的要命,要不是它这只贼猫,两个姑娘置于如此狼狈吗?看看这满身的泥水,看看这一脸的黄泥汤子。
那猫儿也觉察到了彩蝶的杀意,赶紧掉头就跑,蓝彩蝶紧追不放,不时地从头上取下蝴蝶发钗,一枚枚暗器不停地掷出,但那猫儿不比人,它行动敏捷左躲右闪,没有一枚打中的。
“彩蝶,你还追?等等我!”楚天月知道无法阻止她,只能跟着她往那破庙跑去。
这庙太破了,里边的院子长满了枯草,那枯草都一人多高,根本看不出来有人住在这里。那猫儿钻进草丛中后就不见了踪影,蓝彩蝶纵使有天大的能耐,想在这荒郊野外的找到一只身姿敏捷的猫儿怕是太难了。
“又让这贼猫跑了!”她气的直跺脚。
“彩蝶,你看着庙是尕娃他娘说的那座吗?我怎么觉得这里不像有人住啊?”楚天月站在庙外不敢进来,她还清楚的记得在科尔沁大草原上的时候,这种深草之中很容易寄生着蚰蜒,那东西可太吓人了。
“按照位置来看是不会错的呀?你看这破庙,肯定有年头了,别说明朝的了,就说它是唐朝的我都信。”蓝彩蝶小心翼翼的拨开荒草走进了庙里,庙里仅有一个大殿,大殿里供奉的神像都快塌了,那不是人像,而是一樽猫象,只是比刚才在九命洞中看到的九樽猫象要更大一些,而且它明显雕工更好。
不过雕工再怎么好也架不住这大西北的风沙侵袭,这将近千年的古庙如今能留下一个框架已经是奇迹了。
庙堂里,连瓦片都不剩几个了,上边露着天。好在这小庙地势略高,刚才下的大暴雨积水也全都流干了。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两个姑娘没有还是没有找到灵州城的踪迹,也没有找到那个吴姓后人,彩蝶更加没有追上那只贼猫。二人十分失落,这一天忙活的累死了,弄的一身泥水,可到头来什么事都没做成,如今却只能坐在这个荒废的破庙中耷拉着脑袋。
蓝彩蝶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可这地方哪还有什么吃的能找到?要粮食没有,要野菜没有,就连走兽飞禽也不见一只,她越想越恨那只贼猫,要不然自己是不是还能多吃一块仙贝解饿?
“吃块饼子吧?虽然有点干,可总比饿肚子强呀?”楚天月心善,别看刚才蓝彩蝶没分给她旺旺仙贝,不过她不会介意的。
“谢谢啊!要是刚才我不那么自私,可能那贼猫就偷不走了。”她有些自责。
“没事的,你呀,有点小心眼了,不就是一只猫吗?在这种地方生活的野猫肯定也是饿肚子,吃了你一块仙贝没准能救它一条命呢。”她安慰着她。
“好吧,为了你的饼子,这次我挺你的,天月姐,天黑了,你看咱是回去?还是继续在这附近找找?”已经是快晚上七点了,西北日落也较早,如果两个姑娘现在往外走的话,也许还能找到公路搭顺风车回去。
“哎!看看咱俩这样,多丢人啊?要是出去了遇见人,人家还以为咱俩是怎么着了呢?要不咱俩就在这儿熬一夜吧,明天你家小爷会来找咱们的。”她不是江湖人,所以也没遭过这份罪,一身的泥水已经让她不愿见外人了。
楚天月绕过那泥象后仔细寻找着什么,她毕竟是考古专业的毕业生,走到哪都忘不了自己的专业。只见这泥象底座上隐约还可以看见当初修砌它的监造底款。
“灵州督造办!”除了这个底款外,下边还有一行很小的字迹。“吴庆远捐”。
“天月姐这是啥意思呀?”彩蝶问。
楚天月说,落款第一行意思就是这泥塑猫象乃是当初灵州城官府督造办工匠亲手雕砌的,这庙和泥塑修造用的钱财全是由这位叫吴庆远的人所捐赠。既代表个人,又代表灵州城官府。
“吴庆远?又是姓吴的?人家有钱人只听说过捐钱建寺庙和道观的,却没听说过盖猫祠庙的,你说这个吴庆远会不会就是黑狸的生父呀?”蓝彩蝶分析说。
“嗯,有这个可能,有此可见我老师无意间听闻的这个民间段子还是有些依据的,至少里边现在看来有一半都是真实的。”
第1024章 黑暗中的眼睛
彩蝶抹了抹脸上的泥渍说看来我们还是不虚此行,至少这里就是吴家为黑狸修建的法身祠堂。一般这种祠堂小庙都会距离城池不远,也许我们现在已经在古灵州的郊区土地上了。
“但愿吧,希望明天咱俩有其他收货。”楚天月四下看了看,这荒郊野外的哪有什么人影,如今又入夜了,四下里更是悄声无息静的可怕。她穿着一身黏糊糊湿嘟嘟的衣服实在难受,赶紧脱了下来拧干里边的黄泥汤子。
“哟……啧啧啧……”蓝彩蝶砸着嘴,脸上还装出一副男人色眯眯的表情,直盯着楚天月的身体看。
“彩蝶妹妹你笑什么?你又不是男人,有什么好笑的?”
“嘿嘿……天月姐挺有料啊?可是我们家小爷喜欢的类型哦!”这话说的楚天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把人家说的都不好意思了,哪有小姑娘家家的说这种话?也就蓝彩蝶这种口无遮拦的人吧。
“哎呀,别闹,快脱下来我帮你拧干。”楚天月女孩其实人不错,善良直爽。
蓝彩蝶说不用了,你看,这泥象后扑了一层干草埂子,咱俩可以点着了先烤干衣服。
北方人不像南方人,南方人就算是同性间也很不习惯让对方看见身体,一般就算是去外边澡堂子也都是有单独隔断的。北方人性情豪爽的多,可没有那么多讲究。俩姑娘一看四下无人,也不担心被色狼偷窥,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点着了这些干草,一边坐下来聊天,一边烤衣服。
夜色更浓了,私下悄声无息,夜色浓的好似墨汁般,一丝光线也没有,小庙里微微闪着火光,两个姑娘有说有笑的,却不知,暗处,正有一双诡异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一天的单独相处后,蓝彩蝶对楚天月的态度有所改善,其实女人是一种很简单的生物,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男人,几乎所有同龄人都可以成为好伙伴。楚天月就有这个特征,她不像马丫,托亚等人,就算是无双一辈子找不到媳妇儿也不会娶一个搬山道人。
小庙里简直是春色撩人,这两个身材婀娜的女人一丝不挂,白花花地露着芳香的酮体赤膊谈笑着。若是附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