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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祥爷爷您别开玩笑了,不是那么回事,我的身体……您快帮我看看,我的身体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样。”彩蝶没闲心跟他们逗。
马福祥回身走过来,想为她号脉,以为这丫头大伤未愈。他刚伸手下来,却不料较弱的蓝彩蝶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眼中突然射出一道寒光,她手腕倒扣过来抓住老爷子的腕子就往后拧。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把马福祥吓了一身冷汗,只是这老家伙功夫了得,索命门的绝学怎能是彩蝶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说破就破的?他手腕被锁住后,暗自运力,把内力从丹田顺着血管运行到腕部,身子猛地一震,强大的内力立刻把彩蝶弹了出去。
“三姥爷,您下手轻点,彩蝶有伤!”无双心疼彩蝶。
“小爷别过去,彩蝶姑娘身子有异样!”马福祥拽住了无双。
曾经那个楚楚动人的可人儿此刻就好像是颗定时炸弹,谁乱碰就会让谁死无全尸。
“刚才还好好的,咋突然就……”
马福祥说自从下了日本人的地下宫殿后他就觉得有种压抑感,这种感觉可不是凭空而来的,想必有人在我们之前布下了什么古怪的东西。咱们是中了他的圈套。
“可咱俩为什么没有彩蝶的反应?”无双问。
“彩蝶是女儿身,女人本属阴,容易招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上身,加上这丫头这几天身子弱,反应自然比咱们强烈。她被煞上身了!”马福祥说。
马福祥让蓝彩蝶盘膝而坐,气运丹田,稳住气息,然后高声跟着自己念一段话,喊的声音要字正腔圆,浑厚有力。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
蓝彩蝶盘腿坐在地上,她也是有些内功修为的,小丫头每一声跟着马福祥喊的都是振喝天地的气势,又自己调息了片刻,果然浑身关节不再那么生硬,四肢也自如了,头脑也清醒了。
“三姥爷,你念的这是啥呀?崂山道士的辟邪咒?”
马福祥说哪里是什么驱邪咒,我是粗人也不懂那些,这是文天祥的正气歌,是最简单的驱邪办法,要的就是一股气势,俗话说邪不压正,你的正气比邪气旺了,那体内的邪煞自然而然的也会退避三舍。
无双说:“这地宫之中堪比人间炼狱,不知曾经死过多少个无辜的中国人,但也不至于闹鬼吧?就算有鬼怪,这么多年也早就轮回了。”
“是有人故意为之,哼!会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估计也就是金点邪术了!你俩捂住耳朵!三姥爷来破了它!”
无双和蓝彩蝶捂住耳朵后,就看马福祥在走廊正中间稳健地扎起马步,然后气运丹田,双手从丹田中调出一口真气,然后张开大嘴大哮一声:“勒!”
这一声喊的简直是地动山摇,就好似还原了金庸小说中的狮子吼一般,一股强大的气流涌出,震的整个地宫为之晃动不已,头顶上的钢筋混凝土都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他俩要是不捂耳朵非得被震耳鸣不可,马福祥真不愧是索命门传人。
“师傅,收了神功吧!”无双捂住了他的大嘴。
这地宫的范围远比无双想象范围要大许多,马福祥这一声狮子吼无疑给两个孩子打了一针强心剂,心中的阴霾瞬间消散开来,整个人也有了精神头。
“出来!再他妈不出来别怪老子不客气了!”马福祥拦住无双和彩蝶,对着走廊尽头的黑暗喊道。
一个黑影从暗处闪身而出,马福祥的杀气早已镇住了他,他也心知不是索命门高人的对手。
这条走廊贯通整个地宫,此处恰好是走廊的尽头处,里边暗无天日一片死寂。无双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是凭身形判断,他应该是个年轻的男子,这男人身材瘦弱,手指纤细,还留着当下最时尚的发型。肯定不是佟嘉宁。
年轻男子晃了晃脑袋,一步步走了出来,刚才马福祥那一声狮子吼震的他脑袋里嗡嗡作响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你们是谁?”男孩很白净,年岁至多不会超过十八岁,都得管蓝彩蝶叫声姐姐。
“哼!恐怕这话应该我们问你吧?”蓝彩蝶不悦道。
“你们是盗门中人?”男孩看见了无双脖子上带的魁符。
无双给蓝彩蝶打了个眼色,让她接近那男孩,最好生擒活捉。蓝彩蝶会意,脸上重新绽放出妩媚的笑容,露着一口的小白牙,眼神满是女人的狐魅。
“哎哟,这位老弟长的好白净啊,好是让姐姐嫉妒。小兄弟别怕,是不是迷路了啊?姐姐带你出去吧?”蓝彩蝶一步步接近他。
“妖女!别过来!再过来我要出手了!”男孩喝道。他没有被彩蝶的妩媚所魅惑。
无双心想,彩蝶这媚术对付男人是百试不厌,可这家伙却是个毛没长齐的孩子,又怎能受了她的魅惑?
见这只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年,三个人都没太放在心上,一个孩子,又能有什么本事对付他们三个高手?估计彩蝶对付他就像捏死一只小鸡一样容易。
不曾料想躲在暗处的男孩突然扬起双手,从他的袖口中飞出两条银丝,向着彩蝶就扎了过来,那两条银丝细弱发丝,若不是他们三个都是盗门中人眼力惊人根本不易察觉。
第93章 暗器高手
两道银丝的速度奇快,呼啸而至,直至彩蝶所有肩的肩胛骨而来。虽然这男孩手段了得,但就是这一招,无双便可断定他至少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倘若两根银丝一根飞向面门,一根飞向胸口,那可都是要人命了。男孩此举无疑是想给彩蝶个下马威,告诉她不要苦苦相逼。
彩蝶从小练的就是红绢门的杂耍出身,那身段柔韧无比,两根银丝飞来,她腰杆一扭,上身一个打斜,整个身子扭曲着躲过,然后抽出折扇,用折扇的利刃砍断了两根银丝。
“小兄弟你就是这么对美女姐姐的嘛?出手还挺快的啊,呵呵……来来来,让姐姐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蓝彩蝶嘴上从容,可心里却警觉起来,也就是她吧,换做旁人刚才早就被银丝戳穿了肩胛骨锁住无法动弹了。
“妖女!你别欺人太甚!”男孩那修长的指尖扣了下耳朵,耳朵里流出几滴鲜血,看来刚才被马福祥狮子吼震的够呛。难以想象,这稚嫩的男孩若是百分百的健康,恐怕绝对是万里挑一的高手。
彩蝶扭扭捏捏摆弄着自己那花手绢,然后轻轻一抖,一只美丽的花蝴蝶从手绢中飞出,在走廊暗光中翩翩起舞。这只蝴蝶翅膀上的粉末可是有毒的,谁嗅到,便让他立刻失去反抗之力。
原本这男孩的精力全都集中在蓝彩蝶身上,见突然飞出一只鬼魅的蝴蝶,也是大吃一惊,他心知这蝴蝶有问题,可一双眼睛无法分开使用,一边要担心蓝彩蝶偷袭,一边又要紧盯那蝴蝶生怕蝴蝶靠近。
就在花蝴蝶马上要飞到那男孩面前时,男孩背后的阴暗中突然冲出一道黑影来,那黑影快如闪电,肉眼简直无法看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黑影疾驰而过,用了千分之一秒的时间从男孩面前越过,然后落地,然后再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花蝴蝶在空中变成两半掉在了地上,无双和彩蝶无不惊叹刚才男孩的手法之快。那是什么?是暗器嘛?可男孩明明没有出手啊?那暗器是从何而来?看他从容不迫的表情好像早就清楚那黑影会帮助自己一样。
“三姥爷,那是什么东西?你见过吗?”无双问。
“不知道,太快了,我也没看清。彩蝶,当心啊!这小崽子绝对是高手!”马福祥嘱咐。
彩蝶也不傻,知道这男孩还藏着某种神秘暗器,已刚才的速度来看,倘若他再用这招,自己的肉眼根本无法识破,就算是看见了,那东西速度也太快了。她停在原地,打量着那男孩,按理来说如此年轻的少年怎么会有这样骇人的本领?江湖上也从没听说过谁用过这暗器呀?
“我不想杀人,你们别逼我!”男孩说的是实话,如果刚才那道背后闪出的黑影不是冲着蝴蝶而去的话,恐怕蓝彩蝶这张俊俏小脸可就不会如此了。
“彩蝶,我来吧!”马福祥晃了晃脖子,关节处的肌肉直响,甭管什么敌人,马福祥的万人敌都会让他吃尽苦头。这男孩的暗器的确了得,可殊不知想练就索命门的万人敌,第一个要修的就是少林金钟罩。
“三姥爷,算了,这孩子不像是佟四喜的手下,他刚才本能取彩蝶性命的。彩蝶,你也回来吧!”无双命令道。
“是!”彩蝶退回。
“小兄弟,我们萍水相逢也算有缘,我本该尽地主之谊招待你的,可这地方……呵呵……也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刚才多谢你手下留情,不知是否能交个朋友啊?”无双抱拳道。
“对不起,我知道你们都是高手,恕再下不敢近身了!再下独行惯了,也也不需要什么朋友!”男孩见无双主动示好,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只是依旧冷言冷语,分不出敌我。
这男孩说话的口音并不像是长春本地人,每一句话尾音都拖着很浓重的儿化音,但语气却没有京津一带的盛气凌人,倒是多了几分亲切感。无双以前跟陆昊天走南闯北,游历九州。对各地方言口音判断的很准,他觉得这少年更像是老热河口音。
热河是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热河早期是省,东北四省之一,热河省会是承德。承德口音继承了京津一代的京片子,还具备河北和辽宁一带的口音,是普通话中的普通话,很好辨认。
从前的盗门统治了东北四省贼寇,所以自然也包括热河在内。说到底,无双认为这孩子一身本领也许与盗门有分不开的关系。盗门分支太多了,别说自己,连马福祥和马四海到现在也无法一一道出。
“五仙堂上拜五仙,三炷清香飘四方。不知小兄弟祖上供奉的是哪位大仙啊?堂子上插的又是几柱香啊?”无双询问道。
那男孩听到无双口中吐出老盗门的黑话也是一惊,他以为无双脖子上带的魁符不可能是真的,没想到这男人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可竟然懂得盗门黑话。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热河东北部有一片荒山,民国时被当地百姓称作枭雄岭,枭雄岭中有一座荒废的祠堂,名曰功耀祠。不知小兄弟可去那祠堂祭拜过?”无双又问道。
“啊?你……?”男孩眼神闪过一丝犹豫,他听懂了。
承德被群山环绕,到处都是荒山野岭,民国时候山里胡匪横生,可当地的胡匪从不为难百姓,因为那是吴功耀的地头。他走后,除了他几个得意弟子和手下几个炮手外,大多数盗门后裔也都留在承德继续生活。门人为了祭奠这位伟大的乱世枭雄,在山岭中建了一座功耀祠,逢年过节都会去祭拜。
“对不起,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各位要找的东西已被人先下手为强了,我也扑了空!在下告辞!”说罢,少年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之中。
“妈的!我家小爷给你脸了是不是?给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