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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巨大的三足金鼎中,竟然全都是鲜血,鲜血已经沸腾,咕嘟嘟地不停地冒着泡,而且,鲜血之中好似还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着,正在被沸腾的鲜血从金鼎底端冲上来。
哗啦啦一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一下子从沸腾的鲜血中窜了出来,那东西圆溜溜的,像个球体,就跟人脑袋那么大,窜起来两三米后,又重重地落了下去,弄的鲜血四溅开来。
它掉下去后,激起不少沸腾的血从里边溅起,就好像是水波纹似的。他赶紧抬起胳膊挡了下。
“尼玛,这什么玩应?”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金鼎沸腾的血液中传来一声令人胆寒的狞叫声,再低头一瞅……我的天,自己刚才没有看错,那原来真是人脑袋,那是一颗血粼粼的人头,那人头下边好像还挂着一个什么东西,下边的东西正在一点点把它往下拽,那人脑袋愤怒地大吼大叫,仿佛想挣扎而出,而下边的东西就是不让他出来。
那被沸腾鲜血浸泡的人头已经血肉模糊了,脸上的皮肤都烂了,被高温折磨的全都是水泡,也看不清那是血还是浓了,他圆瞪着双眼,眼珠在在眼眶中滴溜溜转着,他张开大嘴,竟然伸出舌头想用舌头把下边那东西顶下去。
第1520章 正殿
它这么一添,沸腾的鲜血下终于看清了那东西。那竟然又是一颗人脑袋,而下边那颗人脑袋正在死死地咬着那家伙的耳朵,恨不得把他的耳朵咬成两半。
咕嘟嘟……咕嘟嘟……金鼎中的血液还在继续沸腾着,随着上涌的血泡越来越多,一颗颗形态迥异的人脑袋都从下边露了出来。它们相互撕咬着,相互纠缠着,痛苦地哀嚎着。
纵使无双胆大包天,看到这等诡事也不免心惊肉跳。
“强子?你愿意吃肉?来,上来尝尝?一大锅肉汤啊,我保证你在外边多少钱都吃不到。就怕你没这个胆子。”无双从金鼎上蹦了下来,背靠着金鼎连气息都喘不匀了。
“啥……啥玩应?您又吓唬我,啥大风大浪没见识过?有啥大不了的?对不教授?”云强没当回事,傻呵呵地笑着。
“少魁爷,里边到底是啥?”
“嗯……炖了一大锅猪头肉,不过我估计味道不会太好,咱要不还是撤吧,这嘎达有点邪乎,我保证你们谁也不愿看。”无双吞了口口水说道。
开水沸腾到一定程度,那沸水下会形成一股向上的冲击力,恰好这个时候也许沸水的温度已经到达了尽头,里边嗖地下飞出了一颗人头,那人头不偏不倚地恰好就滚到了云强面前,人脑袋上还覆盖着一小层黑乎乎的头发,云强也没看清这到底是个啥玩应。
“哎呀,有点小啊,这啥玩应啊?”他好信,说:“都不够塞牙缝的呀?”
“你大爷的,来来来,你啃一口给我看看。”
“您钢我市是不是?有啥的?”云强也不傻,心里边明白这巨鼎中用费血煮出来的那能是好玩应嘛,他用脚丫子踢了下,那人脑袋咕噜噜往前滚了几下。
“咯咯咯……”这时,正好那人脑袋露出了狰狞可怖的脸,他阴阳怪气的笑着,那嘴里边全都是血泡,尤其是吐出的那条长舌头,足有三十多公分长。
“哎呀……这……我觉得小爷说的对呀,这嘎达确实有点邪乎呀,俗话怎么说来着……话可以乱说,东西不能乱吃对不对?”别看云强长的是五大三粗,论这胆子,真跟****天有一拼。
“我知道这是什么了,这是铸剑金鼎!里边煮的是不是都是人头?”教授的反应不那么大,好像早就预料到了。
“教授,什么是铸剑金鼎啊?”蓝彩蝶问他。
莫那娄教授说,古时候也不知道是从哪流传来的说法,说用穷凶极恶之徒的头颅煮出来的血水可做锻剑之用,此剑锋利无比,无坚不摧,当然,这都没有什么考证,只是民间一直流传着这样的说法。据说干将和莫邪就是用此法锻造而成的。
“您这说法有点邪乎了吧?按理来说,东胡人是游牧民族,应该对铸造文化不是很感兴趣,再者说了,您说这些人脑袋为啥这么多年还活着呀?”无双不解问他说。
“你忘了吗?秦皇嬴政时期的长生丹药?百尸丹!”
无双恍然大悟,对呀,当初那百尸丹可就是东胡人进献的,也就是说,东胡人早就掌握了这种邪恶的炼丹术。
“来,你们去这金鼎后边瞅瞅,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后边金鼎的底部可能还会有个凹槽,那凹槽中盛着的液体,便是鼎中的邪气所化,也就是铸剑所需的东西了。”说着,教授把他们带到了金鼎后边,还别说,教授对这东胡文化的理解果然比他们这些年轻人要深,不出所料,那金鼎后边确实有个凹槽,凹槽中的粘稠液体腥臭无比,别说闻了,离这么远,那气味熏的人简直想吐。
“东胡人也喜欢铸剑?当然了,人家少数民族有啥爱好跟咱也没关系,不过我觉得此处出现这么个铸剑的铜鼎,是不是说明,这胡人古墓跟东胡人的某种神秘铸造工艺有关?”无双提出了一个很大胆的假设。
“有这种可能,通常情况下,进入墓道第一个建筑物基本都能代表这墓主人身份的。不过很可惜,历史上对东胡部落的记载少之又少。恐怕咱们才历史上第一波揭开它神秘面纱的人了。”
四人身后的三足金鼎里的沸腾鲜血还在咕嘟嘟地冒着泡,血水不停地往外溢着。里边不停的传出一声声狼哭鬼嚎的声音,无法想象,这两千年的岁月,金鼎中无数颗人脑袋是怎么保存下来的,它们是不是真的就这样相互撕咬了两千年?
“咱们赶紧走吧,希望天亮前可以出去,鸡鸣不倒斗。”无双一只手搂着好奇的蓝彩蝶,一只手搂着健壮的云强说道。
“对了,几点了啊?”几个人已经在墓道里无休止的走了很久了,虽然没记时间,不过早已是人困马乏。
“不会吧……”蓝彩蝶盯着手上的表,表情惊愕。
“你别告诉我时间又停止了啊?”
“不是不是,我记得咱们下来的时候是正好子夜11点,而咱们走了这么久,时间竟然只是后半夜两点?也就是只走了一个时辰?”
无双说有可能,咱们刚才********都放在这诡异的墓道中,已经走麻木了,根本没有什么时间概念,你还以为早呢?按照规矩,咱们还有两个小时时间,两个小时后必须赶紧离开这里。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虽然没人真正印证过,但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有他的道理。
四人两步三回头,一边往前走一边还不住地回头张望着那三足金鼎,甚至觉得,是不是那些血糊糊的人脑袋会趁他们不注意就突然从里边飞出来?
穿过这血红色的祭台后,整条墓道变得豁然开朗了,左右洞壁宽约四米,都足够走车的了。洞壁上也陆陆续续出现了,只有古墓之中才有的千年鱼油灯,生人闯入这片神秘区域后,那千年鱼油灯好似感受到了他们的阳气,也会随之亮了起来。
整条墓道中顿时亮起了一股神秘诡异的幽光,那鱼油灯的灯捻极其特殊,燃烧的气味还略微有一股清香。
第1521章 墓道中的女鬼
“这是什么味道?彩蝶,你闻到过吗?”无双问她。
“嗯……说不清,有点像……像是那个……那个……好像是我师傅曾说过的,已经灭绝的了一种毒花,千叶菊!”蓝彩蝶说。
“有毒?”
“是的,据说千叶菊的香味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以前,古代时候一些黑店的油灯里经常加这种千叶菊的香粉,然后谋财害命。”
“啊,怪不得呢,怪不得我看强子越来越磕碜。”
“小爷您又拿我开涮,我啥时候好看过呀?哈哈……”云强咧着大嘴傻笑着。
“这种千年鱼油灯以前在其他秦朝古墓中我也有见过,说实话,干我们考古工作也不容易,新闻上播出来的都是我们光鲜的一幕,其实每一次跟你们一样,都或多或少的会有伤亡。”莫那娄教授依旧是后怕不已。
墓道十分开阔,地面上的墓砖上,那睚眦呲牙咧嘴狰狞地瞪着四个闯入者,左右洞壁上悬挂着阴森的千年鱼油灯,油灯幽咽着,随着一股股小阴风左右摇晃,把四人的影子映的长长的。
这是一条永无尽头的路,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是终点,他们闷头走路,机械性地埋着脚步,甚至不知道到底还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
无双晃了晃脑袋,拿来一瓶矿泉水交在头上摩挲一把脸,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你累了?要不歇会儿吧?”蓝彩蝶给无双拿出点干粮,又乖乖地给他点着了一根烟,就这么笑着看着他吃。
如果以后他们身处绝境,如果只剩下最后一口吃的,不用想,她肯定会把一线生机留给他。
“干嘛呀?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来,吃点吧都,咱们出发前也没带太多,就够一顿,先垫吧垫吧,我告诉你们啊,就算真的走不出去咱也不做饿死鬼!”无双尽可能的把语气放轻松,其他三人脸色凝重,虽然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要命的危险,但这漫无边际的墓道无形中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把你的精气神慢慢消磨殆尽。
“少魁爷,我们这一路上会不会是错过了什么?”莫那娄教授一边啃着干面包一边跟无双聊了起来。他干考古工作一辈子,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怪事呢。
“错过?如果说咱们哪里错了的话,也许就是没有听天月的劝告,这入口不对。大家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吧。”无双终于体会到了这种感觉,以往每次买卖虽然不算顺利,但总能看到一丝希望,而就是这一丝希望,会让他信心满满,带着自己的同伴,一次又一次的从死神手中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命运。但这一次,前路茫茫,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
“没事小爷,只要我们有口气在就行,哈哈……咱干的就是这买卖嘛,怕啥?大不了一起交代这儿,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云强这大咧咧的性格就这点好,啥时候都乐观。
“且,要死你去死啊!少把我们撤进去,我可不想死,本姑娘还没结婚呢,我还要给小爷生好多好多孩子!”蓝彩蝶靠在无双肩上故作小鸟依人。
“唉呀妈呀,肉麻不肉麻呀?就好像我结婚了似的,话说回来,你俩不用总在我面前刺激我,等着咱出去的,我非得找个娘们回来,要不然这辈子还真亏了……”
云强这边玩笑还没说完了,突然,无双站起身来,双眼圆瞪,怒目瞪着幽深黑暗的墓道尽头。
“出来!”他大喝道。
“爷儿?咋地了?有东西吗?是不是又是那群大耗子?”云强抄起猎枪对准了墓道尽头。
“咯咯咯……咯咯咯……”一声声诡异的阴笑传来,那笑声缥缈至极,指望你耳朵里钻,听的人后背脊梁骨都直冒冷汗。
“哼!欲盖弥彰,哪里来的女鬼?有本事你出来呀!”蓝彩蝶掐着腰,仿佛也感觉到了那东西的阴气,站在无双面前冲着墓道里撒泼道。
“咯咯咯……咯咯咯……”那东西依旧狰狞的笑着,仿佛是在嘲讽他们这几个闯入者的无知。
两侧洞壁上悬着的一盏盏千年鱼油灯的灯光忽闪忽闪着,那光线竟然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