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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受伤。要不是陈庆之从中作梗,你们汉人早就尽数死绝了。是我的轻敌,让我的计划最终功亏一篑;还有侯景,那个终不成器的废物蠢材!”
公元六世纪初,当时华夏处于南北朝对峙时期,那是个名将豪杰如过江之鲫的年代,其中最大的辉煌莫过于陈庆之的七千白袍。
陈庆之这个骑不跃涧,臂不弯弓,从棋盘上走出来的书生将军。带领着他的七千白袍在大江之北,攻必克,战必胜,如无人之境,北国震惊,离光复河山只有一步之遥!
若不是梁国不发援兵,历史必将被陈庆之改写!
“知道萧衍这个信佛的蠢货,为什么终不发援兵吗?还是因为我,我让他做了陈庆之登基的梦,不停的做!后来陈庆之忧愤而死。接下来就是我让萧衍这个蠢货引侯景南渡,来杀光你们这些该死的汉人!”
当年侯景渡江,江南转眼赤地千里!
就在汉人将要灭绝之际,陈庆之的魂魄融入了那颗黑白棋子,不知怎么的被一个小太监从仓库带到了佛堂,用同归于尽的方式,重重的击伤了无面四臂邪佛,让邪佛沉睡了六百年。
邪佛睡前,为了怕其他已经现世的十二圣器破坏它的计划,他用最后的力量,把江北现身的阴阳鬼面一分为二。
阴鬼面落入兰陵王高长恭手中。
阳鬼面在数百年后落入狄青手中。
由于他们持有的都只是半个圣器,就算他们在历史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最终还是无法改变历史洪流的趋势。
“六百年后,我终于再次苏醒。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到了建康城中。当时天底下有一个叫岳飞的人,他得到了十二圣器里的沥泉毒刃,在北疆杀得金国人丢盔弃甲,兵败如山倒。我只不过是小小故技重施,便让他顷刻间身首异处。”
说到这里邪佛洋洋得意,“赵构那个废物怕什么,我就让他梦什么。岳飞北伐期间,我让他夜夜梦岳飞带着他的父兄凯旋归来。而他自己,则被凌迟于闹市。”
南宋灭,邪佛随大船在崖山沉入海底。
十八世纪中叶被荷兰人从海底打捞了起来,然后被人带到了缅甸。
当时正处于泰缅交战期间,邪佛又随之流入了泰国一高僧之手。
高僧一见邪佛,隐约参透其非凡的来头。
于是高僧便给这无面四臂邪佛,在外面套上了一层白玉观音的外壳,献于同样是佛教徒的当代泰王郑信。
由于当时泰王郑信作出了一系列的改革,深深的触犯了各大统治阶层的利益,其中就包括这些僧侣。所以高僧献白玉观音像于他,实则是想除去郑信这个眼中钉。
郑信此人,是半个汉人。其父是汉族人,他体内流淌着汉人的血。
白玉观音像也不负众望,如出一辙的把他给弄死了……
后来白玉观音像被禁锢在曼谷以北深山中的一座寺庙里,直到被甘厅长花重金再次带了回来。
“那个姓甘的蝼蚁,居然妄想驾驭我,让我帮他干掉对手,自己好平步青云。可最终他成了我座下的第一个童子。”
邪佛慢慢向李开心靠近,“当年东瀛矮子入侵,要是有我在,你们汉人早就灭绝了。不过也不要紧,只要我的四十九个童子收齐,我就能恢复昔日的能力,一样能把你们灭得干干净净!”
邪佛把四只大手张开,“这么多年来,我处心积虑的在这里,悄悄收集四十九个汉人童子,就是为了不惊动他人,今天终于要大功告成了!到那时,天下所有汉人的灵魂我都可以随意蛊惑,任由我摆布!到时候千里赤地,又会再一次的降临人间!”
李开心听着邪佛的讲述,胸前肋骨巨痛不止,不要说进攻,就连防守他都感到极为吃力。
但有一点对于自己来说是有利的,那个就是他,知道了这尊邪佛的底细。
“问你一个问题!”李开心强忍着巨痛,再次坏坏的笑了起来。
邪佛也随即停下了脚步,让他幻化出来的一丈金身停了下来。就算他能参透人心,加以蛊惑。但面前的这小子却让他无从下手,因为他的灵魂自己根本就渗透不进去。
这个叫李开心的小子,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就算自己有千余年的阅历,在他面前也没有半点用处,常识这个东西对于他来说,似乎不太管用。
“你就是在历史长河中,漏网的一只羯羊吧!我今天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杀羊的时候会这么有快感,原来拜你们这些羯羊所赐。想必当年,杀羯羊的汉人一定很是痛快的。”
李开心口中的羯羊一出,他前面邪佛的身上冒着浓浓的黑烟,面孔愤怒中带着狰狞。
与此同时,李开心手中的希望余晖的青白光芒,也随之大盛,形成了三尺剑气。
浓黑与青白,像是一对宿敌一般,凝视着对方。
这种仇恨,不要说千年,就算到了时间的尽头,都不可能被任何力量所化解。
就在浓黑和青白触碰到的一瞬间,李开心和邪佛同时暴起,没入了这层黑白交织的光雾之中。
李开心只攻不守。
邪佛守中带攻。
李开心每被邪佛打中一拳,必定在它身上还上三剑。
就这样两人狠斗了十余回合,随着邪佛的一条手臂被削掉的同时,李开心整个人重重的飞了出去。
奄奄一息的李开心,就这样躺在地上。身上的鲜血慢慢化开,在身下形成了一汪血潭,再也爬不起来了。
邪佛走到李开心前面,用他断了一根指头硕大的脚,踩在李开心头上。
胜负已分之后,接下来是该怎样摧残对手。
“很好!能伤到我的人,汉奴王是第一个,陈庆之是第二个,你是第三个!”
“你们汉人,永远都是世上最低劣的民族,几百年来好不容易出了一个英雄,却不知去保护他们,反而送到我的手上,任他们让我轻易杀掉!,这就是你们汉人的真实写照,哈哈哈哈哈哈!”
“汉奴们以为我杀掉了他们的英雄,就会放过他们。当年跟着那个汉奴王造反的百万汉人,全数被统统杀尽。他们的双眼全都被生挖了下来,脑袋被砍下来堆成了一座雄伟的颅丘。”
邪佛慢慢的俯下身来,凑到还有微弱呼吸的李开心耳边,“知道为什么要挖这些汉奴的眼睛吗?因为他们有眼无珠啊,居然敢造反,留着眼睛何用?他们最可笑的是反叛了我们羯人之后,又在我的蛊惑下背弃了他们的汉奴王。那些如此反复无常有眼无珠的造反小人,我们挖他们的眼珠时,刀挖不下来就用利斧凿,凿得脑浆流得满地都是。你们这些汉奴也敢称王?那个称王的汉奴被抓住后,被折磨了几天几夜,最终活活折磨至死,哈哈哈哈哈哈……”
邪佛说到这里,李开心莫名的流起了泪,悲痛之泪。
泪水混着鲜血,慢慢的融入到身下的血潭里。
“现在我把顺序调整一下,首先死的是这小子,然后是你小姨,最后是你。不知道你亲耳听见你的好友死在你面前,你会做何感想。”
邪佛念起了一串古老的咒语,李开心想强撑着再次爬起来,但是他除了手腕,身体别的地方已经不受自己的支配。
不能睡!
不要放弃!
李开心你这个混蛋怎么这么没用,千万不要放弃啊!
听着初阳慢慢的喊出了,“泥……”
李开心手中匕首猛的刺向自己的胸膛,想借着痛楚让自己清醒过来,以便再次站起。
就在刀尖没入肌肤的一刹那,黔省东北几千公里的一座山脉,发生了强烈的局部地震。无数巨石从山顶滚落,本连为一体的山峰被分成了两半,就好像从中断开一般……
邪佛发现异状,立即停下了他口中的咒语。
李开心慢慢从身下的血潭中爬了起来,他如同浸在鲜血中的双眼慢慢睁开,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这只羯羊吼道:
“普天之下,犯汉者死……”
邪佛清楚的看见,李开心面上的表情和之前的截然不同。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子,绝无可能是刚才的那个少年,那种肃杀的眼神,就和当年的那个汉奴王一模一样。
邪佛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不断退后,并且口中不断颤抖:
“王!?……不可能……怎么可能……你……你是王……”
第一章 地狱人间
那些年,是哪一年?
大约是……
一千多年前。
至于是到底哪一年,就连历史这个糟老头,都有点记不太清了。
糟老头扶了扶额角上的老花镜。
他只知道,在那个时候,天很灰,地很红。
灰暗的天空下,鲜血灌溉了每一寸土地,天地间只剩下两种颜色,天空的灰与大地的红。
嗜血绽放的红莲,如雨后春笋般,一个接着一个,争先恐后的怒放着。她们似乎在仰头嘲笑,头顶上这片低矮的天空。
红莲娇媚的笑脸,犹如一个个沾满鲜血的脚印,一直延伸到,看不见尽头的,地平线彼端……
这样的画面,一直充斥在历史这个糟老头眼中。
好多年,好多年,又好多年……
早已厌倦了此景的老头子,此时好希望能看见红与灰之外的色彩。
哪怕是仅仅的一场雪……
会有一场怎样的雪?
漫天飞雪,三月不绝!
……
五台山。
后山的一口枯井中。
一个小和尚瘫坐在井底,呆呆的望着天空。
空中繁星点点,犹如洒满天际的碎银,闪烁着淡银色的光芒。
在天际正中,是那轮会随着时间变化,似菊似刀的青月。
也正是这轮青月,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它依然亘古不变的出现在那片灰暗的苍穹。
凉爽的夜风从小和尚的头顶掠过,夹杂着丝丝血腥。闻到这种味道后,小和尚捂着脸,悄悄的抽泣起来……
……
几个时辰前,山门下突然出现了很多羯国军人,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开始疯狂的攻打五台山。
前些年,羯族人占领了中原,建立起了他们的国家——羯赵。
从此,本就生活在水生火热中的汉人们,开始了真正的地狱之旅。
羯人冲进山门后,见物就抢,见人就杀。小和尚亲眼看见很多师兄,都倒在了他们的屠刀下。师兄们的鲜血染红了山门通往大殿的每一层阶梯。
小和尚的法号叫勿弃,是五台山年纪最小辈分最低的一个和尚。
勿弃是个孤儿,他生下来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也不知道亲生父母到底是谁。他刚满月的时候,就被人遗弃在五台山的山门下。那天晚上他一直哭,哭得很伤心,是化缘回来的大师傅救了他。
在那个红莲绽放的乱世,和他一样被遗弃的婴儿,数之不尽。
其中!
绝大多数,都熬不过被遗弃的第一个夜晚。
大师傅收留他了之后,勿弃就成了五台山最小的一个和尚。勿弃这两个字,成了他的法号,也是他唯一的名字。
大师傅是想用勿弃这两个字告诉他,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
看着羯人疯狂的屠杀,勿弃张大嘴巴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十二岁的他,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