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清清楚楚的听见那个方士枯瘦的胸膛里面,传来了强健而有力的心跳声。一种可怕阴森的气息正在从这具重生的尸体的身上蔓延,渐渐贴近三个人。从空气中再到心里,他们的心脏在跳动,越来越快。
苏越虽然也是沉睡千年重生,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真真实实的说明了,苏越并不是不可杀死的,现在的他就像一个人类那样也会受伤也会力竭。但是这个用邪术重生的老者却并非现在他们可以杀死的,就连打进肉里的子弹和长枪都能自己拔出来。
他的自愈能力,堪比一块橡皮泥,无论你怎么破坏,最后还是能够恢复原状。这样的一个敌人怎么战胜?他还有弱点么?他的弱点是什么,他们能找到这个弱点击破吗?
这种强大的压迫力同样萦绕在苏越的心头,那个方士的眼睛在盯着他,他也在盯着那个方士。一种诡异的压迫力像是鬼影在围绕着苏越踱着步子一般,苏越微微皱眉,伸手握紧了已经被绛血染得血迹斑斑的长枪。rz90
“苏越?”那个方士满是绛血的牙齿中间寄出来两个字,阴森森的牙床透着贪婪,“真是巧。”
“不巧,我早就说过想杀了你。”苏越纵展长枪,直指那方士的眉心。
“你们不过是我面前的一道小菜,说什么大话杀了我?”方士阴森森的笑,“你看到了,我是不死的,很快你们都会成为我的养分,让我更好的活下去,夺取天下。”
“千百年已经过去了,现在已经不是君王和战争的时代了。”苏越缓缓凝聚着手腕上的臂力,“就算是在千百年以前,要杀了你,同样有办法。”
“是吗?”方士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嘴唇上附着的绛血,阴森森一笑,挑衅的说道,“来啊,杀了我。”
“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合我心意的要求。”苏越握住了长枪,摆开了一个枪架子。此刻的他已经浑身都沾满了那恶心的绛血,看上去就像是在战场上浴血而归。周围如山如海一般的肉质触手纠结起来,缓缓的靠近众人。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苏越要和这同样是重生的老者殊死搏斗一番的时候,苏越突然伸手从怀里掏出了那块原本被苏珏认为是镇邪的银制铭牌,随手抛向空中,长枪纵展朝那块铭牌刺去。
“叮!”的一声脆响,银制铭牌在苏越手中的长枪之下脆弱得像是一张薄纸那样破碎,随后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间,破碎的银制铭牌在空中震动了一下,震动的每一个角度都清晰的被楚昆阳看在眼里,随后仿佛炽日升起那样强烈的光突然从银牌之中闪动了一下。
在这么一瞬间,无数的幻影从那块银制铭牌之中飞快的散逸出来,在楚昆阳面前一晃而过,一股强大到让人窒息的力量突然从苏越周围散发出来。
苏越眼睛盯着那块在空中的铭牌,厉声念着那块铭牌上的文字,“五雷猛将,火车将军,翻天倒地,驱雷奔云,风生水起,烛照九阴,驱邪除魔,不得羁停,急急如律令!”
当最后一个字从苏越口中吐出的时候,围绕着他周身的力量,突然显而易见的变得强大了起来,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体里面苏醒了。那东西的力量狂躁得像是一条怒龙,咆哮着要将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撕裂。
而楚昆阳眼睁睁的看见苏越握住长枪的两手之间居然渗出了鲜血,一瞬间就将他握住长枪的指缝染红。但是鲜红的血却又迅速的被什么东西吸收而去,在血色消散的瞬间,楚昆阳清清楚楚的看见苏越的手上,银色的尖刺刺进皮肉中,贪婪的从伤口吸着他的血。
与其说散发着无与伦比力量的是此刻的苏越,不如说是他手中的长枪。那柄长枪的枪柄之上藏着尖刺,刺入苏越手中吸收了苏越的血之后变得显而易见的狂躁起来,它像一条怒龙一样震颤着想要从苏越手中脱手,苏越几乎掌握不住这柄七尺长枪。
随着越来越多的血被从伤口处吸收到这柄长枪之中,苏越的脸色显而易见的苍白了下来,于此同时,一个看不见的壁障从他们脚下展开,将三个人都包含在内。苏越奋力出手,将手中的长枪掷向空中,而外面的天空里,狂躁的雷声,再度响起。
第二百五十七章:雷起
越分明没有开口说话,但是空气中却回荡着低沉的唱诵声。苏越掷出长枪,缓缓低头,白玉的面罩崩碎,他一头漆黑的长发发髻散了,柔软的垂下来,遮住了他俊美的脸庞。
密闭的空间之中突然起风了,这风来得毫无征兆但却猛烈无比。那些肉质触手形成的密闭空间正在被狂躁的风撕裂,这些肉质触手被猛烈的风逼退,根本无法靠近苏越。以苏越为中心两米为半径的一个空间,空气却又归于绝对的静止,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反差。
苏越不说话,他深呼吸着。风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快,最后风旋转起来,形成了一个漩涡。在超高速的空气流动下,风已经化为了动辄杀人的利器。那些肉质的触手试图打破风的漩涡,但是刚刚触碰到风墙就被高速的风撕裂搅碎扔了出去。
楚昆阳惊讶的看着苏越,眼前的一切无论怎么看都像是神迹,而苏越只身做到了这一点。他唤醒了超自然的力量,无与伦比的力量展现在他的面前,以这样的力量,楚昆阳有理由相信苏越真的可以杀了眼前这个号称不死不灭的方士。
被苏越掷出的那支长枪,以势不可挡的威势穿破了顶上聚集起来遮蔽了他们上方的肉质触手。那些肉质触手被这柄长枪摧枯拉朽的破坏了,几乎在长枪贯穿这些肉质触手的一瞬间,所有的肉质触手都像是被利刃劈了一刀那样僵了一下,随后从中间的位置断裂开来。
就在这么一瞬间,那些触手纷纷断裂开来,从空中落下。但是它们还没有来得及落到地上就已经撞上了高速旋转的风漩。看不见的风仿佛利刃一样撕裂着这些触手,触手还没来得挣扎就已经被撕成碎片,血水还来不及落到地上就已经被吹散了。
包围他们的肉质触手组成的牢笼被超高速的风彻底撕碎了,空气割裂出现真空的嗡鸣重叠在一起,仿佛成千上万把利刃抵在一起相互摩擦。苏越不说话,转身朝着外面走去。这棵古蕨树最后的残躯都已经彻底的被风摧毁了,连碎片都不曾剩下。
眼看苏越不声不响的朝外面走去,楚昆阳和苏珏都是一愣,但是还是条件反射的跟了上去。他们的身后,那具装着方士和蟒身的玉棺正在高速的风中呼啸。风能割裂那些脆弱的肉质触手,却不能割裂那个方士牛皮糖一样的身体,他身下的玉棺死死抓着地面,在风中苟延残喘。
“离这个地方远一点。”苏越低声说道,“第二次雷暴就要来了,带我躲到安全的地方去。”
楚昆阳和苏珏愣了一下,不明白苏越这话的意思。为什么第二次雷暴就要来了,为什么要带苏越躲到安全的地方去?苏越不是好好的可以自己走么,为什么还要他们带?
苏越站住了,双脚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他踉踉跄跄朝着前面走了两步,仰面栽倒在地。楚昆阳眼疾手快,箭步上前将他扶住,看见他的脸色跟死人一样的苍白,身上的皮肤摸上去和冷水一样冰凉凉的。
那个方士和蟒身死死的通过身下的链接抓牢了脚下的土地,狂风虽然凶猛,但是这玉棺连接的似乎是脚下的整片大地。无论狂风怎样呼啸,他始终没有被撼动。这时候苏越掷到空中的那柄长枪笔直的正对着他的头顶落了下来,势不可挡。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柄长枪从空中以势不可挡的速度坠落下来,速度快到他无法阻止。精钢的长枪像是利刃一样从他的肩膀贯入,然后从他的肩膀一直往下,将他连带着整具玉棺和蟒身一起死死的钉在了地面。
而没有了头顶的视野遮蔽之后,楚昆阳和苏珏眼睁睁的看着天上聚集起了无数黑压压的雷云,更加狂躁的雷电在酝酿成形。一个巨大的雷电漩涡缓缓的从玉棺的正上方成形,空气中满是雷电击穿空气之后留下的臭氧的味道。
原本动作缓慢的雷云在一瞬间突然像开锅了那样沸腾起来,最狂暴的雷电从雷云漩涡的最深处生成,正对着下方的玉棺劈去。
就在这么一瞬间,耀眼的强光从天上亮起,爆炸的威力一瞬间将整片空间震动。楚昆阳只觉得自己像是正午直视天上的太阳般眼睛灼痛,即使已经闭上眼睛他还是觉得眼前一片发白。好在苏越给的警告够及时,当他看到这些的时候,他和苏珏已经连滚带爬的带着苏越跑远了。
他和苏珏带着苏越没命的跑,跑出了差不多三百米开外之后这次雷暴就产生了。他们三个一头扎进一个深潭之中,想要躲避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这次他们周围已经没有了蕨树和灌木遮挡,一旦被爆炸的冲击波波及必死无疑。
果然如苏越所说的,这次爆炸的威势比上一次的还要来得强大,简直就像是在空中引爆一颗小型的核弹。即使他们已经处在了冲击波的边缘,却依然觉得自己像是站在一条火龙喷火的嘴里,隔着眼皮和潭水也有炫目的光明在摧残他们的眼睛。
爆炸从产生到扩散只用了差不多两秒钟,但是相对于楚昆阳和苏珏来说却简直像一个小时那样煎熬。由于水远远比空气更容易传导声波,他们躲过了爆炸的冲击波,但是却险些被爆炸产生的声波给震成聋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昆阳再也控制不住,踉踉跄跄的从潭水中站了起来。他的耳膜中反复回荡着雷鸣一般的巨响和嗡鸣,他的视野里面始终闪烁着炫目的紫蓝色雷光,喉咙里面干得很,脑子又胀又痛,他刚刚站起来,又不可控制的跌倒在水中。rz90
这个时候楚昆阳才感觉到不对,原本冰凉刺骨的潭水现在是热的,甚至有些发烫。过了好久之后他才勉强恢复了模糊的视野,看见脚下的潭水浅了差不多一尺,硬生生被雷暴的高温烤干了,连偌大一池潭水都给加热到了这种程度。
而在模模糊糊之中,他朝着前方望去,只看见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土地里面焦黑焦黑的一大片,而红色的玉棺和那个方士连同蟒身连影子都看不见半个,已经彻底的被巨大的雷暴劈成了灰,现在就算有再强的自愈能力也是白搭,总不能将一堆灰再变回人。
第二百五十八章:长枪嗜血
这次不用再确认楚昆阳也知道那个方士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原本玉棺所在的地方,已经被雷暴辟出来了两丈方圆的一个大坑。那方士连同身上的一条蟒身,都纠结在一起被雷劈成了一堆焦炭,只能勉强看到其中的一点点骨头的痕迹。
在这骨头上,还插着锃亮的一柄七尺长枪。不知道为什么,在经过了强烈的雷击之后,周围的一切都已经被雷电毁灭了一个干干净净。唯独这柄长枪还毫发无损的留在原地,银亮的枪身微微震动。
楚昆阳和苏珏一人抬着苏越的一条胳膊把他架到了那个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之前还龙精虎猛的苏越现在软绵绵的,被楚昆阳和苏珏夹着一点力气都使用不出来。如果不是他的眼睛还睁着,还在进行呼吸,楚昆阳和苏珏几乎都要认为他已经死了。
苏越抬起眼睛,伸手想去握住那柄长枪,楚昆阳理解他这